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魅色騎士

第18頁 文 / 韋伶

    「誰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警告你別打歪主意,否則你會後悔。」她發誓,他要敢動她一根寒毛,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你敢!」

    「我當然敢。」他笑得下流。「知會一聲,本人『也』叫龍晨少,幸會了!」

    「什麼!龍晨少?」

    ***

    阮兮薇才被請進飯店房間,旋即被一雙巨掌抓入懷中,親密地侵略她的唇舌,她想伸手推,卻被他悍然鉗制住,動彈不得。

    「住手……再不住手,我要喊救命了……」她困難重重在他唇邊聲明,他的力氣好大,吻亦銷魂,這男人分明是調情高手。

    「別喊,傷了喉嚨得不償失。」他的手猝然摟向她的腰,旋身一帶;不偏不倚將她壓制在床上。

    「你可惡!我命令你現在就從我身上爬起來。」在他身下,她變得嬌弱無比,不僅是力量上的差距,更包括他懾人心魄的男性魅惑。

    可惡!

    她奮力捶打他的胸膛,怎奈幾乎一點作用也沒有,瞧他連眉頭皺都不皺一下。

    龍晨少緊擁著她無一刻放鬆,好半晌,只是深情凝望著她,將她看得好細膩,好疼憐。「告訴我,這半年來,你過得可好?」

    阮兮薇被他的話震止。「你認識我?」

    「再熟悉不過。」一個悠閒的回答。

    「那你告訴我,我是誰?」她的目光搜尋著他溫柔的臉,半年來的空白生命曾令她沮喪害怕過,沒有人知道她是誰,更不知道她的過去,而現在他竟能坦蕩蕩地表明他認識她,真的嗎?她能相信嗎?

    「我的女人。」他啞聲笑道。

    「騙子!」阮兮薇一聽,當下更加死命的掙扎,她真是全天下第一號大白癡,竟傻呼呼地以為他的話能信,還差一點感動得流眼淚,可惡!可惡!

    她活靈活現的模樣,龍晨少看得好不窩心,心想她這半年來應該不差,夾帶著一聲淺笑將唇復向她,以舌尖攫取她的口

    中的甜蜜。

    「上帝……真高興與你相遇。」他扯去她固定頭髮的夾子,摸索著拉開她身後拉鏈。

    而當她赤裸著胸脯熨貼上他時,她羞赧得全身發燙,雙腿發軟。「不要,我不是隨便的女人……」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起來,面對他的體熱,她快難以呼吸了。

    「我也不是隨便的男人。」他由喉嚨深處發出急切的呻吟。

    「不要。」阮兮薇難過地推拒著,一種醇酒濃烈的感覺蔓延全身。

    「我不會停止的,你可知道這半年來,我?你嘗盡多少心碎的煎熬,我太想念你了……」他貼在她的肌膚上邊吻邊低語,一寸一分慢慢喚醒她的感覺。

    「我不──」她猛倒抽一口氣,倏然中斷她的話,嚇得她繃緊身子。

    她覺得脆弱、難?情,同時又感到快樂無比,身體宛如著了火似的發燙,她發誓,她絕不想發出聲音,但又克制不住。

    「你可以放心將自己交給我。」她的唇再度被他分開了,同時間,龍晨少脫掉自己的衣物,也將她身上那襲雪白的婚紗脫掉,迅速褪除隔絕兩人的障礙物。

    無名的顫悸劃過,阮兮薇激動得說不出一句話,在一聲近似自我掙扎,又是請求的呻吟後,狂潮般火辣辣的調情,紛沓不已的衝擊了她的身體、她的知覺。

    他們如同伊甸園裡男女,品嚐著火一般似的浪濤,任由一股股暖流襲取感官的歡愉與滿足。

    在他身下,她宛如稀世珍寶般,被珍愛著!

    ***

    一絲寒意讓她無意識呢囈了幾聲,肩一移,腰一側,本能尋找那熱烘烘的熱物,眼皮散漫撐了幾下,下一秒,突而以石破驚天之姿彈坐起來。

    她怔然看著身旁呼吸平穩的龍晨少,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何時睡著、睡了多久,外面天都黑了。

    「不行,得走了,太晚回去星仔會擔心的。」

    她拉緊被單,作勢要下床,可才動了一下,一步來不及邁開的步伐差點讓她從床上跌到床下。

    急忙揪開被單,一看清腳踝上的束縛物,她真生氣了。

    「死性不改的傢伙,又銬我……又?!」他以前銬過她嗎?阮兮薇呆愣。

    不自覺的,她徐徐注視著他,像著了迷似的,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微妙地包圍住彼此,好像他們認識很久一樣,好熟悉、好傷感。

    那是什麼呢?

    他睡得好熟,注視著他英俊、優柔的臉龐,任何女人都會瘋狂著迷,難道她真像他說的,她是他的女人嗎?或許,如此一來,便可以解釋他席捲如浪的激情及他表現出來理所當然的佔有之姿。

    想到佔有之姿,她就嫣紅了臉頰,那些纏綿結合的畫面,真是色情。他不只人前溫文悠逸,連床上也玩世不恭,活像個太保一樣,知道她哪裡羞慚,他就往哪裡逗玩。

    每每令她尖叫失聲,渾身緊繃的懇求他住手,他才意猶未盡的改吻她的臉,並以紳士般的嗓音說他要不夠她。

    他,真是她見過最下流、最低級的人類!

    冷嗤一聲,一個訓練有素的開鎖動作,她拿掉了腳鐐。

    「想不到,星仔的看家本領會用在這種地方。」站下床,她咕嚕著,順手為他銬上。

    禮尚往來,賓主盡歡。

    ***

    龍晨少一覺醒來,枕邊的親密愛人早已芳蹤難覓。

    看著腳上牢固的鐐子,他欣慰地勾起嘴角,阮兮薇,他摯愛的妻子,活得好好的,天下最大的喜悅莫過於此。

    「大傻,打電話給楊月,約他出來見個面。」解開腳鐐,他漫步走出臥室,搖搖電視前睡死了的大傻。

    「呃──呃!龍先生,你剛剛交代什麼?」大傻急匆匆地站起來,抹掉嘴角的口水。

    龍晨少繫上浴袍的帶子。「打電話給楊月,約他到這裡喝咖啡敘?舊。」他說著,落坐在沙發上。

    「好,我馬上聯絡。咦,大嫂呢?怎麼沒看到她?」他不見她的人影。

    「走了。」

    「走?龍先生,你怎麼讓她走了呢?你們生離死別了半年,好不容易重逢,你怎麼讓她走了呢?」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我也不想。」龍晨少閒閒地說,支著頭,一逕意興闌珊對他笑。

    「龍先生!」大傻氣急敗壞中是一臉不苟同。

    龍晨少呵呵地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楊月既然能送我這份大禮,他自然清楚兮薇人在哪裡,去打電話吧。」

    「啊,對!」他這一說,大傻才恍然大悟,點了頭後,趕忙打電話去。「喂,請找楊月先生……」

    ***

    「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一通電話就敢對我呼來喚去。」

    燈光柔和餐廳裡,躍然走進一個氣宇不凡的青年,他卓俊的氣質很快吸引在場女性的目光,教她們不得不投以讚賞的目光。

    而與他交談的男士,同樣溫和俊逸,兩個好看的男人坐一起,儼然成就一幅賞心悅目的畫。

    「感謝你肯賞臉。」龍晨少揚起了好看的眼眸,吩咐侍者再送一杯咖啡過來。

    「你催命似的命令,我能不賞臉?」楊月靜然道,鏡片後是一張無漣無漪的臉,十分吝於表露情緒。

    「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

    「我不認為你有心思關心我的『閒』,開門見山吧,你想問什麼?」他倒清楚他。

    龍晨少露出一抹笑意。「你在哪裡發現她?」楊月只在婚禮上見過阮兮薇一面,難得他貴人沒忘記她的容貌。

    「澳門皇宮,當時她正在賭場跟客人談情說愛。」他據實以報,說得事不關己般。

    「談情說愛?」龍晨少唇抿一下,有點內傷的感覺。「怎麼一回事?」

    「我只能說你老婆高竿,近來澳門境內發生的詐欺事情,少說有一半是她做的。」楊月半讚賞地說。

    「你的意思是我老婆升格?騙子?」挑眉,有趣了。

    「沒錯,而且目標大多是名流,肉多油多又沒什麼腦筋,很容易得手。昨天就是她另一場騙局,假結婚之名,騙取聘金。

    受害者礙於面子問題,根本不敢報警,她逍遙得很。」

    龍晨少莞爾,她那不羈的通天本領,居然遠渡重洋,撈過界,在澳門興風作浪起來,厲害,連他都自歎弗如。

    楊月喝上幾口剛送上來的咖啡,重新開口:「我讓人查過了,她現在住在青洲一位老船長的家,如果資料正確,半年前救她的應該就是這位老船長。」

    「老船長也是騙子?」

    「別污蔑人,對方是個憨厚的老好人,有問題的是老船長的孫子,人小鬼大,精明的騙兒,目前是阮兮薇天衣無縫的搭檔。」楊月平穩道。

    「別告訴我兮薇受他控制。」是有此可能。

    「自願,而且如魚得水。」一看就知是行家,絕非一般的良家婦女,不過儘管如此,也不關他的事。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龍晨少應著,總算瞭解這半年來她的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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