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韋伶
她雙眸一片淚光,煒雪凝神看了她許久,心思驀然間已被她絲絲套牢。
他溫柔地將她重新擁回懷中,柔聲地說:「相信我,我會一直對你好、照顧你、疼惜你,我不可能被砍頭的,你放心。」
「可是歌玄……」
「你寧願相信他,而不相信我?」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頓了頓立刻把頭搖得亂七八糟。
「我相信你。」
煒雪淡笑一句。「這才是我的好寧兒,歌玄他根本不是個東西,信不得!別哭了,我帶你到處去散散心,調適一下心情。」
依言,他要牽她離開床鋪。
「不要、不要!我們不要去散心。」寧兒意外地拖住他的手臂,整個身子努力住後拔,要把他拉回原地。「我……我……我沒信心能達到你的要求,但我想『交人』、『交心』
讓你快樂。煒雪,現在,馬上,我們立刻上床,如果……如果你不介意我的身體,願意要我的話……」
紅透半邊天的小淚容,傾訴出最禁忌的聖域。
煒雪不語,靜靜看了她好一晌,才進一步確認。
「我可能把你吃了,你不怕?」
「不怕……」她說得無力又顫抖,偏偏兩隻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擺,堅定極了。「我一直刻骨銘心地記著你對我的恩情與寬容,我擁有的條件不多,能回報你的同樣不多,所以不怕,真的。」
望著懷中不及他肩高的小娃兒,煒雪疼憐地吻她,繼而彎身將她推倒在床上……*>*>*>此時,臨財客棧一樓雅座。
「依煒雪的進度來看,京城中被攝魂的姑娘已經足了二十人。」成功在望的笑容,在歌玄的臉上浮現。
「如果連昨晚被他取魂的姑娘算進去,人數的的確確達到二十條。」步軍統領嵐旭貝勒,懶洋洋地癱在椅上嗑瓜子。
「所以,現在就等魔頭出面向煒雪索取手上的五條女魂,外加一條格格新娘的魂魄,以湊齊咒語中的二十一條女魂。可喜可賀,懸著多時的邪教攝魂案就快破案了。」他笑著輕搖折扇。
嵐旭陰霾地白他一眼。「說的比唱的好聽,大話別說得太早,你別忘了這個格格新娘是魔頭指定煒雪迎娶的,他擺明不信任煒雪,才會出難題為難他,命令他取自己妻子的魂魄以示對他的忠誠。」變態!
「沒問題。他要什麼就給他什麼,讓他不信任也變信任。」
「如果出面的人不是魔頭,只是他手下的小嘍
呢?」
「隨機應變。」歌玄淡雅地道。
「喂,你可真瀟灑自在,這是十分棘手的問題耶!」
「不是我瀟灑自在,而且我勢必要將這邪魔歪教碎屍萬段。」他的笑冷得令人血液凍結。
一個在一夕之間突然冒出來的邪教,他不信有多大能耐。
沒錯,它是像一股無形的勢力,詭譎地滲入這富華的京城,不取財、不取富,但取人魂,殘害無數花樣年華的姑娘,變成空軀無魂的活死人。
然而邪不勝正,他們終將?此付出代價。
半年來的追查與布計,即將「引蛇出洞」。煒雪這塊肥美的人餌,以臥底的方式成為他們的攝魂使者,短短一個月之內便替他們取了五條女魂,使他們的魂數迅速累積到二十條,當第二十一條女魂到手時,便是揪出幕後大魔頭的最佳時機。
其實,計劃一直順利進行著,只是在中間出了一點小插曲,他家的兩個娃兒在元旦之日,意外撞見煒雪在佟府夾道攝魂,差點壞了整盤棋……「好,我信你就是。不過話說回來,你實在該教訓你家那個刁頑格格,放著大街道不走,去竄什麼佟府夾道?害咱們的計劃多生枝節,讓饒她一命的煒雪挑起邪教成員的不信任意識。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去!」
他嗤之以鼻。
當時如果換成是他,刀刃一下,一定直接劈死那刁頑女。
絕不會只是嚇昏她了事,還通知家人去救她,然後讓自己陷入困境之中,替她背一鍋窩囊罪。
蠢蛋才那麼多耐性。
歌玄微微一笑。「我不是將壞事的丫頭推出去,大方替□
ND058□雪找好第二十一條女魂的人選嗎?」一個名門正娶的格格新娘。
「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丫環?哈哈!」很諷刺的笑聲。
歌玄笑而不答。
在這一點上,他坦承自己有私心,算計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可憐丫環,讓她去做這個九死一生的少福晉……「歌玄,你等著看好了,我有預感你的鳥計謀會犧牲一堆,付出的代價更是大大的一堆。」他有十足十的把握。隨手住嘴裡扔進一片瓜子仁。
「究竟可行,不是嗎?」
「行,善後就有得瞧。」嵐旭的臉都快皺成一團,想談?
可以!「皇上一旦知道我們拿百姓的命做賭注,不摘了我們的腦袋才怪!再者,華順親王如果曉得我們動了他兒子,讓他兒子去做破案先鋒,還命令他配合拿自己老婆的玉魂,哈,有得好看了。」
歌玄悠哉地將視線瞟過去,笑笑地說:「不經一番寒徹骨,焉得梅花撲鼻香,一切都好,一切都值得。」
「才怪。」嵐旭不滿地嘀咕。「你別忘了魂魄在何時被取?最美麗的時候!」
「那又如何?」
「你敢肯定煒雪下得了手去害一個愛上自己的女人嗎?」否則計劃功敗垂成。
「敢。」一個肯定的答案。
*>*>*>「解開你的衣服,我要看全部的你,寧兒。」
煒雪丟開最後一件衣物倚向前,將右手按在寧兒的頭側。
他的小臉迷失在凌散而纏繞的衣物與被褥間,身上只剩下絲薄的綢衣,勾勒出雙乳挺立的飽滿曲線。
兩唇顛抖著無助的不安,在透過窗欞撒落下來的陽光中,她緊張地絞扭衣扣,使交襟的綢衣開?,隱隱約約裸露出胸前的白皙與柔美。
「像……像這樣嗎?」
「對。」他的目光逡巡她瀅瀅的瞳眸,愛撫過她微敵的紅唇、頸項、玉肩,最後停駐在她圓潤的胸前。「拉開衣衫。」
寧兒全身脹滿一種無以名狀的羞赧,在他那雙黑眸的逼視下難以喘息。
她無法迎視他,所以她半合著眼瞼扯開整件綢衣暴露出凝脂玉膚,呼吸低促地等待他的觸摸。
「寧兒,說我能將手伸進肚兜撫摸你的身軀。」他的聲音磁柔如綿,不讓慾火所主宰,沉著觀察她的反應,掌握她顫然的意志。
「你能將手伸進肚兜……撫摸我。」她的兩唇發出顫抖的邀請,當煒雪徐徐滑入掩在雪膚上的紅色小衣物,罩在她柔軟疼痛的雙峰時,她不禁扭開頭,喉底發出一聲細微的喘吟。
煒雪注視她,帶著存心折磨她的意念,驅動修長的五指擠揉她左邊的乳房,掌心抵著堅挺的蓓蕾,邪氣地摩挲著它。「你喜歡這樣嗎?」
寧兒虛弱地喘息著,她已失去所有自製的力量,迷離的神智根本分不出體內爬行的怪異感覺,是恐懼抑或是女人該有的熱情。
「煒雪……我不知道,我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她一面渴望他的靠近,一面卻又有股翻身逃開的衝動,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什麼樣的事情令你崩潰?我的手指、我的體溫,還是我的唇?」他十分鍾情她緋紅雙頰、雙眼迷□NB427□的嬌艷模樣,精緻得像個水玻璃,一碰就碎……手移轉了方向,眨眼間她肚兜的帶子已鬆開,當它伴著肚兜被褪到腰際時,煒雪的唇舌突然襲上來,吻吮住她紅潤的果實。
寧兒不住嬌吟,身子在瑟縮。「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告訴我答案,你喜歡我這麼舔你嗎?」他的雙手自她的背後捧起她的身軀、強迫她挺起胸部任他咬吻舔弄,他時而吻得從容,時而咬得粗暴。
她在他唇下低顫,雙手緊揪著被單,彷彿在忍受極大的痛苦。「不要這樣……我不喜歡……」
「那麼這樣呢?」她絲緞的領域,霍然進佔兩根手指,肆虐而狂野的在她體內進出。
「煒雪!你不……」她猛然倒抽一口氣,要說的話一下子全哽在喉頭,幾乎是同一時間,她兩行霧□NB427□□
NB427□的清淚隨之滑下臉龐,稚嫩的哭聲傳出喉嚨。
不要……大叔!你不要壓著我,我的腰要斷了,你壓得我的肚子好痛。
大媽、大媽!大叔太壯了,我會被他殺掉的。大媽……我不要睜開眼睛看你,你好可怕……大媽……救我……她在哭喊,喊得椎心泣血,喊得沙啞失聲。
大叔打她,她抱住挨揍的身軀,一直縮,一直縮,哭,不停地哭……不要打我……不要拉我!走開!走開……不要壓我……她看不見燭光,只有大叔黑鴉鴉的身影,他靠過來了、他靠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