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人不可貌相

第10頁 文 / 子澄

    「欸,你……」她開始慌了,他這樣完全沒預警的行進動作,讓她很沒安全感。

    「噓,我正要給妳提示……」

    尾音消失在她甜美的唇瓣,這是她與他的唇第二次相遇,她不禁淺歎一口。

    「喜歡嗎?」

    「喜歡。」小舌勾惹地畫過他的唇,滿意地聽到他一聲輕喘,她格格的輕笑出聲。

    「所以現在起,我正式升格為妳的男朋友,就這麼說定了。」他自作主張地做下決策,沒給她半點拒絕的機會。

    「你……很霸道喔!哪有人這樣的?!」她驚呼,心頭卻止不住泛起一圈又一圈甜蜜的漣漪。

    「嘖嘖嘖!可憐的祖兒,現在才知道我的真面目。」他揚起邪惡的笑,像頭陰險的豺狼。「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既然被妳發現,說什麼都得把妳綁在我身邊才行。」

    「這裡不是電視台,也不是攝影棚,搞什麼變態?什麼毛病啊你!」她好氣又好笑地睞他一眼。

    「噢!」他略顯痛苦地低吟出聲。「別這樣看我,我會想把妳一口吃掉!」

    吃掉?!是她想的那種「吃掉」嗎?她的心臟凝縮了下,瞬間竟揚起瘋狂的念頭。

    「好啊。」凝著他的眼,她沒多想便應允了;或許衝動了點,但話一脫口,她卻沒有半絲後悔,相反的有些踏實。

    他的人品稱得上優等,又能跟她分享工作上的想法、懂得欣賞她的才華,將自己交給他,她不認為有任何不安。

    伍少懷沒有怔愣太久,明確地接收到她的「明示」──既然如此,何必拖拖拉拉?既然大家都講清楚了,也有心交往下去,那……就來吧!

    反正她的室友很識相的閃人了,沒有人能夠阻止或干擾他們「為非作歹」。

    「妳的房間在哪裡?」一把將她抱起,引來她一聲輕呼,他漾起性感的笑紋問道。

    「那邊。」指了指自己房間的方向,她霍地想起他的眼鏡還放在桌上。「你看得到嗎?需不需要把眼鏡戴上?」

    雖然戴上眼鏡,必然會遮蓋住他雙眸的「美景」,超可惜,但一切還是應該以安全為重,她絕對可以諒解。

    「不需要。」有點距離才會造成散影,他相信等會兒不會有這種困擾,因為他們將拉不開彼此的距離。

    依著她的指示進到她的房間,他稍嫌粗魯地將門踢上,連撲帶丟地將兩人扔進床裡,差點沒將她壓扁──

    「喔──你不能輕點嗎?」男人都這麼粗魯的嗎?他知不知道他很重啊?

    「如果我說我迫不及待,會不會嚇壞妳?」低笑滾出喉管,他開始在她身上游移。「有沒有撞疼哪裡?我幫妳揉揉。」

    「不不不,我怕癢……啊!不要啦∼∼」才企圖拒絕他的「好意」,沒想到他的手就摸了上來,逗得她又叫又躲,柔軟的床因而起伏不斷。

    經過一小段時間的「餐前運動」,寧祖兒的髮絲散亂、雙煩酡紅,鼻翼微微歙張,小嘴微張地急促換氣,唇邊漾著甜美的笑花。

    「別鬧了,我真的很怕癢……」

    「很好,我知道妳的弱點了。」他得意地嘿笑兩聲,彷彿探知天大的秘密。

    「不公平!」她噘起嘴,拍了下他的肩。「我也要知道你的弱點。」

    「嗯哼,那得靠妳自己去挖掘。」快速地褪去身上的衣物,他露出精壯的臂膀,依循她的公平原則,霸道地吮住她的紅唇,雙手不得閒地扯去她的襯衫。

    這個吻很不一樣,不同於之前那兩個溫柔的輕吻,明顯滲透著侵佔的意味。滑膩的舌尖竄進她的檀口,熱辣地勾纏著她,半強迫地邀請她與之共舞、糾纏,讓她的呼吸更為紊亂,差點喘不過氣來。

    「妳好香……香精洗髮精、沐浴孔──」他輕歎,鼻端充斥著她柔美的馨香,感覺全身的神經都要融化了。「小魔女,妳不會早就知道我今晚會主動送上門來吧?」

    「胡、胡說,我哪知道你……今晚會來?」本來想反駁她哪知道他會這般急色,但話到嘴邊硬生生地轉了個彎;畢竟自己也有那個意思,倘若說他急色,不也同樣損到自己?她才沒那麼笨!

    「不知道都穿得這麼性感,事先知道那還得了?」妖艷的紅色胸罩襯著她雪白的肌膚,絕對是視覺上的至高享受,他微抽口氣,全身的細胞皆開始躁動。

    長指膜拜似地滑過她細緻的肌膚,隨之而來的是甜膩的吻花,在行經纖細、優美的鎖骨時,他忍不住在其上留下一個記號──草莓一枚。

    「嘶∼∼」她蹙起眉,鎖骨一陣麻癢。

    「痛嗎?」真罪惡啊!

    「你做了什麼?」她羞赧地臊紅了臉。

    「做記號啊,『伍少懷到此一遊』,不賴吧?」他訕笑。

    「……」她語塞,隱隱感覺這男人在這「非常時期」,反應和平常大大不同。

    平常的他,嚴謹、內斂、冷靜,話不多,卻字字切入重點,原本以為他在這種親密時刻,或許會如老學究般「平鋪直敘」、「簡單扼要」,但此刻,感覺起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他顯得有些聒噪,帶著些許孩子氣,深邃的眼透著令人渾身發燙的情慾火簇,這全是她所不曾見過的另一種面貌,因此她對他更多了層探索的慾望,想挖出他更多不為人知的一面。

    那是另一種層面的優越感,代表著這男人屬於她。

    「等等。」心念一動,她立即有了動作。

    她從來不是乖乖牌,而是徹底的行動派,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往往是她動力的來源,因此在他企圖解開她內衣背扣時,她勾起一抹璀璨的笑花,將身子翻到另一個角落。

    「祖兒?」他懊惱地呻吟了聲,不明白自己哪個地方做錯了。

    「別急嘛!我們角色互換好不好?」印象中,女人在性愛裡往往扮演被動的角色,但她是寧祖兒,活力充沛的創意人,她想試試不同於「傳統」的方式,企圖由其間擦撞出不同色彩的火花。

    伍少懷瞇起雙眼,高度數的散光讓他無法看清她臉上的神情,但他清楚自己很難不去期待她的「表現」。

    他不說話,她便當他答應了,素手輕推他的臂膀,輕易將他「撂倒」──當然是他願意配合啦,她可不是神力女超人,沒那麼大力量。

    「我怎麼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他輕笑,感覺她的小手雜亂無章地在自己胸口上亂竄,令他全身的血液全往下腹竄集,成功地讓他「舉旗投降」。

    「嘿嘿……無辜的小羊,受死吧!」

    「天!妳真是只撩人的小野貓!」他的氣息雜亂無章,全身的慾望緊繃到最高點。

    「我該說你也不差嗎?撩人的小狼狗?」她喘息,不落人後地逞口舌之勇。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再難控制地用膝蓋分開她的長腿──

    兩人同時狠抽口氣,但伍少懷的震撼明顯高於寧祖兒,整個人像石化般僵硬,而寧祖兒則是咬緊牙關,一反適才的紅嫩,小臉略顯蒼白。

    「該死!妳……」當身體穿刺過那層阻礙,他很難形容心頭的震撼。「妳還好嗎?」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竟是個被外表蒙騙的蠢蛋!

    她自信、亮麗,從不刻意遮掩自己的身材、美貌,活潑外放的性格更教人以為她……以為什麼?他怎能因她的外在魅力,便誤以為她該有過這方面的經驗?

    該死!早知道她不曾有過,他會更溫柔、更有耐心……SHIT!現在想這些全是多餘的,希望她沒有太過難受。

    「不太好。」她扯開苦笑,晶亮的眼角噙著水液。

    敏感的她隱約察覺到他的心思,畢竟她也明白自己看起來就不像很「安分」的女人。高幼君就曾說過她是個典型表裡不一的女人,外表看起來很會玩,事實上卻是個「閉速」到不行的「歐巴桑」。

    這又不是她願意的,女人嘛!哪個不愛美?她只是喜歡把自己裝扮得水水的,只不過她永遠不懂,為何愛打扮的女人就非得被認定為不安於室呢?完全沒道理嘛!

    不過,真的好痛喔!嗚……

    「對不起,我──」才起個頭,卻讓她覆住嘴唇的小手擋住,他微閃眸光,心疼地輕吻她的掌心。

    「不,別說那三個字。」既然你情我願,那三個字倒顯得多餘。「聽說第一次都會痛的嘛,我有心理準備的,只不過有點超出我的預期……」她赧紅了臉,下腹的飽脹感令她難以忽略他的存在。

    他輕笑,她總有辦法逗他笑。

    「下次不會了。」他安撫道。

    「沒聽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喔?」捏了下他的臂,恍似能將身體的不適轉移到他身上。「坦白說,我很懷疑會有下一次。」微歎口氣,不曉得是不是捏了他的關係,好像不再那麼不舒服了。

    「做愛就像倒吃甘蔗,等等不僅不疼,說不定妳還會欲罷不能。」他搖頭苦笑,很難理解她的腦袋構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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