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人不可貌相

第11頁 文 / 子澄

    「你在開玩笑的吧?」她滿臉不敢置信。

    「我是正直有為的青年,不開玩笑的。」他咧開嘴笑,冷不防冒出個冷笑話。

    「噗∼∼」她忍不住噴笑,因而牽動身體的肌理,並發覺他明顯地蹙起濃眉。「怎麼了?你也會痛喔?」

    怪怪!雙方都會痛喔?那幹麼還做?人類真的很奇怪捏!

    「呃……」他無法向她解釋那種疼痛,就像他無法瞭解女人初次的痛楚一般。「妳好點了沒?還疼嗎?」

    「好多了……啊──」

    要死了要死了,人家……咦?不痛了?!

    「啊?還是啊、啊……啊∼∼」應該還有下文哪,怎麼才喊一聲就沒了?當場害他又變得僵硬,以為她還很不舒服。

    「你、你真的有毛病!」她脹紅了臉,緊緊壓抑梗在喉管的呻吟。「別亂叫啦!很丟臉捏!」

    「害臊喔?就我們兩個聽見嘛!」輕啄她的紅唇,他不自覺地向她撒嬌。

    「真是夠了你!」她想尖叫!以前她最討厭動不動就撒嬌的男人,那看起來一點都沒男子氣概,但他撒嬌……她卻覺得他好可愛,真不曉得是她瘋了還是他?

    「還不夠,我們才要開始。」他開懷大笑,攫緊她的腰肢,開始溫柔的律動。「大概到天亮就夠了。」

    溫熱的大掌拂過她的額,感覺得到他的視線膠著在自己臉上,她微微揚起嘴角,在失去意識之前,心頭竄過一絲「心得」──

    原來他溫和呆板的外表全是偽裝,他根本就是個極度悶騷的男人,在床上尤其明顯。他夠體貼,也夠邪惡,簡直可以用「惡棍」來形容。

    這樣到底是好還不好?橫豎她跟外表也很不搭稱,正好他也一樣,這算不算天生一對呢?呵∼∼

    第六章

    夏日的太陽起得早,不甘寂寞地意圖喚醒每一隻困頓的懶蟲;如果沒意外,一般人皆輕易被喚醒,但對被折騰一夜、到天剛微明才得以安睡的寧祖兒便無計可施了。

    「早啊,小懶貓。」伍少懷彎起手臂支撐著頭,另一手頑皮地揉捏她的鼻子,執意將她擾醒。「太陽曬屁股,該起床了。」

    「嗯∼∼」寧祖兒痛苦地蹙起眉,像在拍蚊子似地拍掉他的大手,慵懶地翻了個身。「別吵……再睡一下……」

    「別睡了,起來吃個早餐,晚點要上班了。」他輕笑,笑她「嘸凍頭」。

    他也「忙」了一夜,而且是較費力的一方,現在的他神清氣爽,一點都不像她,簡直跟「陷入重度昏迷」沒兩樣。

    「唔……不、吃……不吃早餐,睡覺……比較好……」她半夢半醒地應道,嘴角因而滲出些許口水。

    伍少懷無奈的輕歎。「真的這麼累?」

    「唔唔……很累……」將薄被攬緊了些,她滿足地發出喟歎。

    「不然,妳請一天假好了。」真有趣,明明睡糊塗了,還能跟他對話,真可說是天賦異稟。「今天就別到公司上班了。」

    「上班……不,要上班啊∼∼」可是身體軟綿綿,半絲力氣都提不起來啊!

    「那妳還不快起床?」指尖滑過她白嫩的美肩,有趣地發現她皮膚表面泛起細小的疙瘩,他困難地吞了口口水,忍不住在她的雪膚上揉蹭起來。

    「噢!別再來了……人家沒力氣了啦∼∼」她的臉緊緊埋在枕頭裡,悶聲發出貓咪般嗚咽的輕吟。

    大掌貪戀地竄進薄被裡,似挑逗又似折磨地揉撫著她柔軟的飽滿,嗓音變得沙啞而性感。「那就快點起床,我送妳到公司。」

    「夠了喔你!你真的想把我累死喔!」寧祖兒猛地睜開雙眼,硬是靠著全身最後的力量跳了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拍掉他的毛手。

    「不用這方法,妳到現在還在賴床。」說穿了,他不認為自己有錯,只不過是方式的運用,正好藉機吃吃豆腐而已。

    「你……我不要讓你送啦!我自己去公司。」氣惱地瞪他一眼,感覺每根骨頭都在怒吼著酸疼。

    「為什麼?」他挑眉問道。

    才由上司和下屬躍升為男女朋友的關係,溫馨接送情是最基本的「行情」,怎麼她連這點都不要求?實在讓他難以理解。

    「欸!我才剛通過一個案子,所有設計部的人都還在看我的表現,現在就跟你同進同出,你認為別人會怎麼說?」她嘟嘟囔囔地下了床,因全身酸痛而低咒出聲。

    她可受不了讓人以為她是靠著「西裝褲關係」才拿到那個案子,雖然現在想想還真的是他蓄意將做提案的機會交給她,但若沒有她的實力,案子還是不可能過關,所以說什麼都不能給人猜臆的機會。

    「喔∼∼」黑瞳欣賞地鎖住她性感的穿衣動作,伍少懷藉著發笑來隱藏自己逐漸緊繃的慾望。「妳這麼說也沒錯,那我就自己先到公司去了喔!」他的家就等於公司,回公司等於回到家,或許還有時間休息一下。

    「嗯。」嘟著唇點了下頭,寧祖兒霍地瞟見他正逐件套上衣物,一雙眼滴溜溜地轉了轉。「嘿!等等你回到家記得先換套衣服。」

    「又怎麼了?」有必要嗎?西裝這種東西不需要天天換洗吧?多穿一天又何妨。

    「吼!你真的是創意總監嗎?」寧祖兒瞠大雙眼,衝過來戳了戳他的額。「你沒換衣服,就表示你昨晚沒回家,昨晚沒回家就表示你在外頭過夜,欸欸欸!這有很大的想像空間捏,難道你喜歡成為所有同事口中的八卦主角喔?」

    笑嘻嘻地攫住她的手,親暱地印下一吻。「是是是,妳交代的事我一定做到,老婆!」

    「誰、誰是你老婆?」連忙抽回小手,心臟一陣亂跳,寧祖兒紅著臉啐道。

    「所謂的女朋友,就是以結婚為前提所交往的女性朋友,所以妳成為我的老婆,是必然的結果。」將她睡亂的發弄得更亂,他愉悅的朗聲大笑。

    「夠了!我以前都不曉得你是這麼厚臉皮的男人!」她氣鼓了臉皮,心頭卻該死的甜蜜極了。「再一次證明我識人不清啦!」

    頭一回不曉得他是翊捷的總監,這一回則是因為瞧不清他的本質,可恨哪∼∼

    「錯,妳這是慧眼識英雄。」笑著讓她為自己調整好領帶,他拍拍她的肩,在她唇邊偷了一吻。「好了,我先回去了,妳別再賴床了喔!」

    「去去去!快滾啦!」翻翻白眼,她差點沒失去氣質地舉腳踢他的屁股。

    伍少懷再度大笑,招搖地由她的住處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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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踉踉蹌蹌地衝進辦公室,趕在上班鈴聲響起前的最後一秒打卡,寧祖兒在鈴聲響起時,略顯疲累地扶著打卡鐘彎腰急喘。

    該死!要不是昨晚縱慾過度,也不會每走一步就像身體的骨頭被拆散了再組裝起來,因行動僵硬而錯過兩班公車,這一切全都是那個該死的男人害的!

    「祖兒,妳去跑馬拉松喔?」洪璋瑜正好捧著一杯牛奶晃了過來,一派天真地問道。

    「沒、沒啊,我、我只是有點不、不舒服。」僵硬地站直,想起昨夜的瘋狂激情,她清清喉嚨強迫自己鎮定。「幹麼?妳怎麼會以為我去跑馬拉松?」

    她從來沒想過去參加馬拉松,那太瘋狂了!她只是睡眠不足了點,雙腿、腰椎酸疼了點,基本上沒有太明顯的不適,應該不至於像剛跑完馬拉松那般狼狽才是。

    「啊,就妳一副看起來狠狠被操過的樣子咩!」洪璋瑜漾起甜美的笑花,無邪的表情全然瞧不出半絲戲謔。

    哇哩咧點點點……寧祖兒像被雷劈了似的站得挺直,感覺額上冒出冷汗。

    這種感覺很詭異,頗似電視劇裡演的,去求神拜佛的善男信女,陡地被跳來跳去的乩童指名道姓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諸如此類的驚悚詞句,她完全能體會當時被指名者的心態。

    心、虛、啊∼∼

    還好為了壓住眼下的黑眼圈,上粉底前還特地在眼窩處搽了點遮瑕膏,不然這下可糗了,說不定全世界都能輕易看穿她昨晚幹了什麼「好事」。

    「寧祖兒。」沒能給祖兒太多反省的時間,朱薔裘揚著下顎,高傲地踱了過來。

    「主任。」喔喔!主任臉色不是很好看捏!大姨媽來了嗎?

    「別以為波比選了妳的提案就得意,既然案子是妳寫的,接下來的工作流程就由妳全權負責。」朱薔裘瞪了她一眼,深吸口氣,不甘心地將手上的卷宗狠狠塞進她懷裡。「跟我們合作過的攝影師和模特兒的資料全在這裡面,地點則由妳去和波比協調,妳自己看著辦!」

    再跩啊!提案被選上有什麼了不起?她朱薔裘打從進翊捷到現在,成功的提案不知凡幾,寧祖兒這點小功勞她可放不進眼裡!哼!

    三兩句就將繁複的工作全丟給那眼中釘似的寧祖兒,朱薔裘肩部一扭,驕傲地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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