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璃璇
「我不回去了!」話一說完,她即刻切斷通話。
將話筒丟回給冷艷後,她說:「艷,謝絕任何電話和會面,還有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們。」
「是。」冷艷接令的退離客廳。
「落花,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雷炘殘認真的問。
「到我房間去,不過要記得上鎖就是了。」根本是答非所問,誰知道會不會再發生什麼預料不到的意外事件。
她朝他魅惑一笑。
「你就不能矜持一點?」雷炘殘雖然不期待她會有如同她那帶著濃濃古典味的絕色容貌下,稍微具備東方女子應有的矜持,但還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問了。
「誰教你每次都很惡劣的要我從暗示到明示才肯有所動作?」落花不悅的靠在雷炘殘的頸間,狠狠地咬了一口,以示報復。
落花的這一口,只讓雷炘殘的眉心微微一皺。
「千萬別告訴我沒有。」老是用他那灼熱的黑眸緊盯著人家瞧,瞧得她全身也因他灼熱的眼神而發燙;然後,很惡劣地用眼神示意鼓勵她開口,接著又是言語的攻勢,誘拐她開口,繞了一大圈後才肯下手。
雷炘殘眼底深處閃爍著邪惡的光芒,身為雷氏的子孫,沒道理只有兩位兄長遺傳到惡劣的基因,而他沒有。
只是和兄長比起來,他的惡劣是隱藏起來,不輕意示眾的。
然而,就是有人能看得見甚至配合他,他能不好好把握嗎?
「喂,你現在的樣子很邪惡哦!」落花提醒他。
「正合你意不是?」
「你是指自己吧!」合她意?不!一點也不,已經倒楣的認識流雲和鏡箏那二個女人了,她怎麼可能還會有想要認識那一類型的人的念頭。
「看來我們挺合的。」
「是喔--」就說她很不幸了。
雷炘殘抱起落花往她的房間走去。
她的雙手緊攀著他的頸項,「我警告你哦!等一下你若又要我暗示、明示的話,我肯定踹你出房。」
「是是是。」雷炘殘嘴角止不住地往上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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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炘殘輕輕地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為了避免壓到她受傷的腳,他半跪在她身側。
落花纏在他頸項的雙手一拉,將他拉向自己。
而雷炘殘也很配合的俯下身,吻上他覬覦已久的朱唇,重疊的唇瓣,彼此伸出舌尖輕觸著對方,由輕觸到嬉戲般的追逐,再到吞噬了彼此理智的狂吻。
落花也不怕羞,自他腰際拉出他的襯衫下擺,就要伸手探進去之際,被雷炘殘制住了。
「你還是不懂何謂羞怯!」雷炘殘輕咬著她小巧的耳垂,在她耳際呢喃。
落花因他這一咬倒抽了一口氣,「你打一開始就不期望我有羞怯的時候。」她回道。
「但還是想看看。」他沿著耳垂慢慢往下吮吻,烙下只屬於他的印記。
「知足常樂聽過沒有?」落花因他烙下的吻而感到微微一痛,不禁微蹙眉心。
「小姐,現在不是說教的時候!」雷炘殘抬起頭,凝視著她。
「是你自己……」要提的。接下來的幾個字,就這樣沒人兩人的唇齒間。
瞬問交會的眼神,令兩人輕笑出聲。
第八章
一道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僵硬語調的低沉嗓音。
「落花--」秦冽隔著門板喊道。
雷炘殘因這猝然響起的聲音而停下他接下來的動作,挫敗的將臉埋在落花皎潔的頸項中,嗅取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喂,你很重耶!」落花哭笑不得的推推賴在她身上不肯離開的雷炘殘,不過並沒有真的出力,純粹只是抱怨。
「第幾次了?」他問。
「我也不知道。」落花回答他。
「落花--」此時,秦冽的聲音再度從門外傳來。
落花望向門板,然而,她身上的男人依然不動如山,完全看不出來有要離開的跡象。
「什……」
雷炘殘為了不讓她去理會門外的人,以口封住了她即將出口的話。
落花錯愕的瞠大美眸。看來,他是不打算讓門外的人打斷他們了。
秦冽很清楚眼前這扇門裡面可能在上演什麼,事實上,他真的不想打擾房內的那兩人,況且,冷艷也同他講過不久前落花下的命令。
可是……他也很無奈啊!
秦冽再次敲了敲門板,「落花,店裡來電說有要事。」
聽到此,原本要順從雷炘殘的落花,不得不出力推開他。
雷炘殘只好翻過身,躺在落花身側。「他是不是故意的?」
「他也很無奈。」落花替秦冽澄清。
如果可以,相信秦冽也不想在這時刻來打擾她,而且她都已經吩咐過了,他不會明知故犯。
「可是,我總覺得都是他在打擾我們之間的好事。」明明都是跟在身邊的保鏢,冷艷就很少打擾他們,可是秦冽打斷他們的次數卻是多不可數,讓他不得不懷疑。
「你想太多了。」落花坐起身,俯瞰著身旁的雷炘殘。
雷炘殘氣悶的保持沉默。
「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吧!你明天不是還要工作,早點回去休息。」落花俯身在他臉頰上輕吻了下,便要下床。
聞言,他即臆測。「你要出門?」
「可能。」她也不清楚,因為店裡很少會打電話來找她。
雷炘殘不禁苦笑。
今夜,似乎是相當不幸的一夜。而今夜,則還在持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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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才一停定,連引擎都尚未熄火,即有兩名男子往這方向走來,其中一個還推著輪椅。
秦冽推開車門,將落花抱下車,置放在男子推過來的輪椅上。
「好久不見了。」凌聿恭敬的問候。
「是有好一段時日不見了。」落花仰首,柔柔地道。
秦冽和男子換手,由他來推落花。「讓我來。」
男子頷首,即退開。
「艷。」落花叫喚此刻才下車的冷艷。
冷艷聽到落花的叫喚,立刻來到她身邊等待她下令。
「去主控室把紫荊和雲雀找來,我會在頂樓的辦公室等你們。」
在她交代冷艷事情時,他們一行人也繼續往電梯行去。
接獲命令的冷艷,往另一座電梯走去,而落花一行人則搭上直達頂樓的專用電梯。
「發生了什麼事?」之前從來沒有什麼事難得倒雲落鏡裡的人,沒想到這次卻必須驚動到她親自來處理。
「在你到來的幾分鐘前,店裡的一切電源無故被切斷。」凌聿報告著他才剛到手的資料。
落花眉心微蹙,「原因找到了嗎?」
這棟可媲美五角大廈的科技大樓,就算停電也有好幾座自家人發明的發電機可用,且這幾座發電機的發電速度可說是完美的零誤差,讓人無法感受到停電這回事。
「還在查。」凌聿伸手將落下的幾許髮絲撥回原位。
「那客人呢?」既然他們做的是服務業,那客戶的興致才是最重要的。
「都安撫好了,沒有任何問題。」
「那……」落花才要開口再詢問,即被一連串的嗶嗶聲打斷。
那是這棟大樓裡配給每個人員的短距離無線對講機,當然,這也是自家人自製的玩意兒。
凌聿快速的與對方交談了幾句後即收線。
而此時,電梯也已經到達頂樓。
以落花為首的一行人先後踏出電梯,通過接待處,直往辦公室行去。
一進入偌大的辦公室,落花瞅著空無一人,而且還有些微亂的空間。
「人呢?」她指的是萬葉那三個閒人,幾個小時前,她蒞臨早巳成為那三個男人休息室的辦公室時,他們都還閒暇在此,怎麼才多久的時間人就不見了。
「不見了。」凌聿據實以告。他一向冰冷的臉色,也因此有些微變化。
不見了?「什麼意思?」落花美眸微揚,眼底深處透露出淡淡的紅色火光。
「停電的時間前後才七分鐘不到,為了顧全客人的安全,所以,等到我們搶修好電力……」
「重點。」落花柔柔的語調中透露著不快。
「我們懷疑他們三個人被劫走。」凌聿直切入要點。
「你在同我開玩笑吧?」落花無力的將手肘抵在椅把上,手掌握成拳輕抵下顎,美眸斜睇著凌聿。
「我也希望是。」凌聿平穩的口吻中,也滲著一股苦惱。
落花輕柔著額角,現在的情況還真是亂得可以。
「你有什麼證據可證明他們是被劫走的?」
他們可是鏡箏的保鏢耶!就算她從來不曾見過他們出手,但是,鏡箏不會找那種只有一張皮相可看的無用人。
更何況,有誰會那麼無聊的劫男人回去,當管家嗎?
而且就算是想綁架要贖金,也該找對對象吧!
再看看眼前這微亂的辦公室,雖說比先前看到的樣子亂了點,可是,根本找不出打鬥的痕跡,她就不信那三個男人會那麼聽話的乖乖跟對方……呃,不!以他們那種閒得發慌的樣子猜測,說不定他們真會如此做。
落花突然覺得她還是再回醫院住個一年半載好了,絕對好過面對眼前這種糊塗陣仗。
「沒有。但是人不可能平空消失。」說這句話的是被冷艷請上來的紫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