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璃璇
落花循聲望去,就見一名身穿紫色套裝的美艷女子,和一名穿著白色連身長裙的清秀佳人,而她那冷冰冰的艷麗保鏢則站在兩人身後。
唉!怎麼都是一些俊男美女。
「既然沒證據,又要如何證明他們是平空消失的?」落花問。
「停電前幾秒他們才要人送酒上來,怎麼可能在停電後就不知去向?而且我剛才已要人徹查停電那幾分鐘內是否曾發生什麼事。」紫荊停頓了一下,「但是,完全沒有發生任何異狀,當然除了停電這件事,以及地上那幾個酒瓶之外。」
紫荊走近地上那幾瓶散置一地的空酒瓶,彎腰拾起一個來。「這裡面有安眠藥的成分。」她晃了晃手上的瓶子。
落花瞪視著她手中的瓶子,不禁相當佩服她的徹查,不知她是否連垃圾桶裡的垃圾都翻過來找過了?
「他們不喝酒的。」紫荊和失蹤的三個人都是直接聽命於鏡箏本人,除此之外無人指使得了她。
「想辦法聯絡你的主子,這檔事歸她管,不關我事。」落花涼涼地道。「還有,有關停電的原因查出來了嗎?」
「是人為因素,並非不可抗因素。」回答這問題的人是白衣女子雲雀。
落花柔柔一笑,沒有人看出此刻的她正在盤算什麼。
「雲雀,想辦法聯絡流雲,告訴她這件事。」接著她回首一望,「紫荊,麻煩你也告訴鏡箏這事。」
看來她們有必要好好檢討一下店裡的防禦措施,以及工作人員、客戶三方面等相關事宜了。
沒道理在這重重的防備下,還會讓人不知不覺的闖上頂樓將人劫走。
而且還一次劫走三個大男人,卻無人察覺;她是該讚賞對方太厲害,還是要承認自家的防範太差、太爛,竟然讓對方有機可乘?
「嗯。」兩人同時應允,因為她們也都有聯終主子的打算。
「那沒事我先走了。」
逛了老半天,什麼事也沒做就打算收工回家,她還真是個「盡忠職守」的老闆。這是在場人內心共同的想法。
然而,誰也沒有開口阻止他。只是任由她偕同她的兩名保鏢來去匆匆。
「你家主子越來越懶了。」紫荊意興闌珊道。
「沒你家主子厲害。」凌聿也回了一句。
「跟錯人了。」雲雀感歎。
「你說你自己嗎?」其他兩人同時望向雲雀。
「不,是我們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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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落花一行人回到住處,已經是半夜三、四點了。
「落花?」雷炘殘看著躺在秦冽懷中的人兒。
「她睡著了。」秦冽輕聲說道。
「是嗎?」雷炘殘伸手接過落花,小心的不去吵醒她。
「她就交給你了。」將落花交給雷炘殘,秦冽也退回自己的房間。
雷炘殘抱著她往她的房間行去。
輕輕地,將她放在柔軟的床鋪上。
而此時,落花那長得既長又密的睫毛,先是輕顫了下,然後緩緩地掀動開來。
「殘?」落花不確定的眨了眨眼。
「嗯。」雷炘殘應允。
落花轉頭,瞄了四周的景物,是她所熟悉的房間。
「你還沒回去?」或許是受到睡眠的影響,落花的神態中帶著濃濃的傭懶。
「等你。」雷炘殘順勢躺在她身側。
「等我做什麼?」她問。
「你說呢?」他反問。深邃的黑眸中閃爍著不難懂的光芒。
「沒心情。」落花翻過身,披散的烏黑長髮瞬間遮住了她的絕美的容顏。
「怎麼了?」他伸手撥開遮住她臉蛋的長髮。
此時呈現在他眼前的卻是個愁眉不展的儷人,與平常的她完全不一樣。
落花沒有回話。
「這樣不像你。」他放低聲音輕柔地道。
「偶爾也該讓我的內心和外在表裡如一,那樣才不會對不起把我生成這副柔弱樣的親娘。」落花輕扯嘴角,展現一個苦笑。
還會開玩笑,那表示還不是太嚴重。「店裡出了什麼事,竟讓你如此苦惱?」
落花斜瞥了他一眼,「沒啥事!只是停個電而已。」她有氣無力的道。
「那你在苦惱何事?」聽她說話的口氣,彷彿快要斷氣了般。
「你在關心我?」她側首,雙眸正視著他。
「你認為呢?」他反問。
「不知道。」她回答得很乾脆。
「怎會不知道呢?我人都在你的床上了,你還敢說不知道。」雷炘殘屈肘枕在頭下,另一手則撫上她的背。
「我不會透視人心,哪知道你跳上我的床有何目的?」落花反譏。不說就能知道的人不多,就算知道了,在尚未真正聽到對方說出口前,一切只是霧裡看花,毫不真切。
「我也不會透視人心,那讓我跳上床的你又是什麼想法呢?」雷炘殘的嘴角輕揚,雖然不是很清楚,卻讓近在眼前的落花瞧得一清二楚。
「用問題回答問題實在很累。」落花歎了口氣,再這樣玩下去是沒有終了的,雖知他的用意,但也不能老是由她先來。
「什麼事讓你如此感傷?」
落花真切的望著他,「我可以回答你,但相對的你也要回答我的問題。」她想暫時停止不斷問來問去的遊戲。
「你願意,我就願意。」
落花淡淡一笑,他就是不肯讓她佔點便宜。「我有告訴過你,店是我和另外兩個人合夥開設的嗎?」
「有。今晚……不!是昨晚,你昨晚才對我說過。」
「流雲長得很漂亮、很聰明也很有才能;鏡箏長得很平凡,卻很--恐怖。」落花為自己這個形容詞感到莞爾。
恐怖?「你的形容詞用的相當奇怪。」
「就是因為找不到形容詞形容,所以才恐怖。」她辯解。
有這樣子的人嗎?他想像不出來。
「那你呢?你對自己的看法。」
「外柔內剛、表裡不一、空有外表。」
「前二個還可以,最後一個淘汰。」雷炘殘就好像評審在評鑒一樣。
落花因他的話,嗤笑出聲。
雷炘殘則只能忍受她的笑聲。
半晌後,落花收起笑意,悠悠地道:「我、流雲、鏡箏,我們三個認識得太早了。」如果她們不要那麼早就認識,今天的局面又將會如何?
趴臥得有點不舒服的她回復仰臥的姿勢,美眸則由盯著雷炘殘的俊容,轉成看向天花板;因瞳孔中的倒影不同了,所以瞳孔的色彩也起了變化。
「多早?」聽她的口氣好似一輩子似的。
雷炘殘也變換了姿勢,將枕在頭下的手和另一隻手交叉在胸前,同時也由側臥變成仰臥。
「我七歲的時候就認識她們了,你說早不早?」
「還好吧!」
「的確。」和打從娘胎就在一起的雙胞胎比起來真的不算早。
「不過,我們卻相識得很晚。」
雷炘殘側首望著她的側臉,眼中透著不解。
「我們直到十八歲才頭一次和對方交談。」回想起來還真的很奇妙。
雷炘殘等著她的下文。
「事實上……」落花翻身壓上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笑彎的美眸中淨是狡詐陰險的光芒。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下一瞬,雷炘殘便知道自己被唬弄了。
「落花--」他忍不住咬牙切齒低吼。雙手也緊縛住她,讓她難以脫身。
呵呵!回應他的只是不斷逸出的笑聲。
雷炘殘無可奈何的輕歎,「惡劣的女人。」
「可是你喜歡。」落花瞅著他。
「是你吧!」他柔情似水的盯著她。
「又來了!」落花撇嘴不滿的道。
「是你先開始的。」可不是他。
「你就不能大方的承認你喜歡我嗎?」落花放開支撐的手,直接趴在他身上。
「那你呢?」只會說他,也不先想想自己的惡行。
「我已經很主動的暗示你了。」傾聽著他規律的心跳聲,有一種令人安心的感覺。
「我也很積極的明示了。」他一手撫著她的腰背,一手把玩著她的秀髮。
「如果你喜歡,我就喜歡。」她喃喃地道。
「我也是。」
落花詫異的抬頭,沒想到他會聽見她的喃喃自語。「當真?」
「我一直很認真。」雷炘殘直直望入她的美眸深處。
「你有鎖門嗎?」落花的手指在雷炘殘的胸膛來回挑逗著。
「你說呢?」他將她嫵媚的姿態盡收眼底。
「希望這一次不會再有意想不到的意外。」只要想起前幾次,她就忍俊不住的嘴角飛揚。
「麻煩你不要回想那些好嗎?」
「那要想什麼呢?」她依然笑得很邪魅,但是看在雷炘殘眼中卻像是想整人前的惡劣笑容。
有了前一刻的教訓,以及不久前血淋淋的慘痛經驗,讓他知道與其和她在這兒繼續打迷糊仗,還不如實際行動會比較快些。
雷炘殘鉗制住她,一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連讓她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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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起來。」
「我很睏。」早已習慣醫院早睡的規律生活,而且她前不久還和一個突然變成野獸的男人在這床上纏綿,所以現在她只想睡覺。
「我知道。」冷艷漠然地道。
「那就不要吵我,讓我繼續睡。」她眼也不睜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