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五章 越獄風雲1 文 / 三余
鐵門外傳來一陣似緩實急的腳步聲,一個聲音問道:「我女兒呢?」
「大哥」回答道:「對不起,公爵大人,露絲小姐可能並不太習慣牢獄生活,她生病了,是比較嚴重的急病,我們已經送她去牧師那裡了。」
公爵又問:「那為什麼典獄長不知道?」
「大哥」回答道:「典獄長大人負責整個監獄的管理,他老人家事務繁忙,沒有必要事事都要請示他。」
公爵道:「那就勞煩大人您帶我去牧師那裡。」
「大哥」道:「『大人』倆字可不敢當,在下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獄卒頭兒罷了。公爵大人吩咐,小人立刻去辦,失陪片刻。」
牢房外安靜下來,只聽見公爵急促的呼吸。地上的女人用力地扭動起來,鼻腔中發出「嗚嗚」的呼喚聲。這聲音引起了公爵的注意,他又問:「隔壁關的是什麼人,她好像在叫喚。」
一個略微有些驚慌的聲音回答(塗小飛聽出來,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輪-奸者之一):「公、、、公、、、爵大人,那是一個阿德墨托斯大人親自出馬抓來的異教徒,是個重犯。」
「哦,阿德墨托斯親自出手,那肯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我可以隔著鐵窗看他一眼嗎?」
「這個,這個、、、、」傳來牙齒上下敲擊的聲音。
「怎麼,我的面子不夠嗎?是不是要讓我的僕人去把典獄長大人再叫來一趟。」沒有見著女兒,公爵的火氣看來頗大。
「不、、、、不、、、、」就在這要命的時刻,傳來「大哥」的聲音:「公爵大人,已經安排妥當了,要不小人親自領您走一趟。」
「那就勞煩大人了。」公爵冷冷地說道。
隨著腳步聲遠去,外面傳來一人如釋重負的吐氣聲。又過了片刻,「光當」,鐵門打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這人進來後,把門掩上。然後傳來一陣水響,這人自言自語道:「美人兒,情哥哥給你洗澡來了,等會兒洗乾淨了,就隨你的公爵老爸回家去吧,把今天的事情忘記,你又是一個美麗高貴的公爵小姐。」
洗了一陣,這人的呼吸急促起來,說道:「這麼水靈白嫩的皮膚,這麼挺翹的大**,光明神在上,錯過了今天,上哪找這樣的美人兒去。光明神啊,幹過了你,以後去找那些酒館女,只會索然無味。不行,老子忍不住了,老子要再幹一次,就算是死,也要再幹一次、、、、、」
這人抱著女人,站起身來,四處尋找行樂的地方,可監室裡空空如也,只有中間塗小飛躺著的大十字架。「這地方不錯,可這裡卻有個礙事的死鬼。算了。老子忍不住了,這死鬼被禁魔釘釘了幾個月了,沒死也變成瘋子了,改用鐵鏈捆住也一樣。」
說幹就幹,這個**攻心的傢伙,上前用力把折磨了塗小飛幾個月的禁魔釘給拔了出來,把他丟到牆角,用牆上的鐵鏈鎖住手腳,然後把女人放在十字架上,迫不及待地脫下褲子,腰身一挺,就幹了起來。
禁魔釘取下的那一刻,塗小飛就徹底地清醒過來,可是被禁錮了幾個月的身體肌肉,卻麻痺癱瘓,暫時不能動彈。
閉上眼睛,塗小飛進入了深沉的冥想狀態,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猛地睜開眼睛。水花聲聲,那個獄卒還在沒完沒了。
此刻的塗小飛,冥想片刻後,身體的麻痺狀態總算解除了,他已經可以活動,但是長久的飢餓(監獄裡兩天才供應一頓飯)和缺乏運動,使他的體內機能幾乎癱瘓,鬥氣和巨龍般的力量,並沒有得到恢復,他現在的力量,甚至比一個普通的壯漢還不如。之所以結束冥想,是因為他感知到了危險在臨近。
獄卒幹得正歡的時候,忽然,他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鐵鏈抖動和金屬的摩擦聲,他回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那玩意兒頓時軟了下去,他跳了起來,氣急敗壞地叫嚷:「你、、、你幹什麼?快停下。」
原來,塗小飛的手中正握著一柄鋼鋸,使勁地鋸著鎖著他的鐵鏈。在他的空間戒指裡,各種對付鋼鐵的器材應有盡有,鋼鋸就有幾把之多。
「嚓」,獄卒找到了自己的劍,他拔劍出鞘,指著塗小飛,聲音顫抖地說道:「你、、、你、、、你快、、、快、、、停下來。」
塗小飛不理他,已經鋸斷一根鐵鏈的他,專心地對付起另外一條來。
獄卒想上前攻擊,卻又不敢,阿德墨托斯大人親自抓來,並用禁魔釘禁錮了幾個月之久的人物,哪是他這種小人物能抵擋的。
獄卒正猶豫怎麼辦才好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大哥」的聲音首先傳過來:「尼克,牧師說已經把公爵小姐送回來了,她的人在哪兒呢?公爵大人要帶她回家。」
獄卒一聽,顧不得現在還是赤身**,他聲帶哭腔地叫道:「大哥快來,這個犯人要逃跑。」
「什麼?」隨著紛紛響起的武器出鞘的聲音,一大群人急忙跑了過來。虛掩的牢門被一腳踹開,十幾個人一湧而入。
牢房中的景像有些詭異:犯人坐在地上,手捧著一塊麥餅狼吞虎嚥,對闖進來的一大幫人視而不見;公爵小姐雙手被綁在十字架上,全身赤-裸,高聳的山峰顫顫巍巍,腿間的妙處若隱若現,看得眾男子「咕嚕」一聲,集體吞了一口饞涎;獄卒赤-裸著下身,手裡卻握著劍。
「這是怎麼回事?」公爵大人又羞又氣,忙解下披風,蓋在女兒的身上。
塗小飛正努力和手裡堅硬的麥餅做著殊死的鬥爭,聽見公爵問,他抬起頭,聲音嘶啞地咕嚕道:「怎麼、、、回事,問、、、你、、、女兒、、呀,笨蛋!」幾個月沒有開口說話,突然要開始用語言交流,不免不太流暢。
得到塗小飛的提醒,公爵忙拿開女兒口裡的布團,柔聲說道:「露絲,我親愛的女兒,快告訴我,誰欺負你了。」
被解去口裡的束縛後,這個叫露絲的女子「嚶嚶」地哭泣起來,邊哭邊說道:「父親,快帶你的露絲離開這裡吧,離開這個地獄般的地方。」
公爵道:「露絲,別怕,快告訴我,是誰把你捆在這裡的,我一劍結果了他,替你報仇。」
露絲只是哭泣,不說話。
公爵急了,指著那個赤-裸著下身的獄卒道:「是不是這個人渣欺負你,我一看他獐頭鼠目的就不是個好東西,我、、、我劈了你。」說著,「嗆」地一聲拔出劍,向那個獄卒逼去。
獄卒嚇呆了,平時就算是十個他也不是公爵的對手,何況放出了重犯,已經嚇得手腳發軟的他,連移動一下身體的能力都沒有了。
吃完麥餅,塗小飛又從戒指裡取出一壺水,一邊喝一邊準備看一場好戲。
「不要,父親。」女孩的話阻止了公爵的進一步行動。
「為什麼?露絲,你不想把侮辱你的畜生送入地獄?」公爵回頭問道。
哭泣著,露絲說道:「父親,您的劍指錯人了,侮辱女兒的是那個想越獄的罪犯。剛才我從牧師那裡回來,這個犯人突然衝出來,制住了獄卒和我,他把我們帶進牢房裡,命令獄卒脫衣服,他想穿上獄卒的衣服逃跑。可是,這個人卻垂涎於我的容貌,忽然狂性大發地把我綁在十字架上,想侮辱我,這個時候,您就來救我了。」說到這裡,露絲已經泣不成聲。
全場寂靜,除了呼呼喘著粗氣的公爵。塗小飛心中大惑不解,不知道這個女孩為什麼把屎盆子扣在他的頭上,而不是指出那幾個真正侮辱他的獄卒,抱著同樣想法的還有在場的所有獄卒們,即使他們沒有分一杯羹,也都是知情者。
公爵忽然大叫一聲,挺劍向塗小飛的心臟刺來。
塗小飛早防著他呢,此刻,他已經拿出了武器……獸咬劍。此刻他的身體狀況,大概能不費力氣地揮舞的只有這柄短劍了。他一見公爵衝過來的步伐,就判斷出公爵只是一個四級左右的騎士,他習慣使用的武器是沉重的盾牌和騎士劍,而不是現在他手中握著的裝飾用的細刺劍。
塗小飛相信,即使現在他還沒有鬥氣,力量不如一個普通人,但他單憑劍技,就可以輕鬆擊敗這個怒氣攻心的老騎士。
公爵只是愛女心切,加上受人蒙蔽,所以,塗小飛並不想殺他,他不是一個嗜殺之人,即使被關黑牢,被鐵釘穿透身體,差點精神崩潰,他也謹守著他的道德防線:「生命只有一次,如果你已經控制了局面,就不要舉起屠刀。」
刺劍及胸前的一剎那,塗小飛微微一側身,讓過了劍,手中獸咬劍隨手一點,劍尖正好刺在公爵握劍的手腕上,「叮噹」,刺劍墜地,公爵大叫一聲,握著手腕跳開了。
一劍卸下公爵的武器,並把他逼開後,塗小飛「嗆嗆」兩劍,把露絲手腕上的繩索砍斷,對她說道:「女孩,和你的父親回家去吧,你肯定有很多的苦衷,待會兒我可能會殺人,說不定還會幫你報報仇啥的,如果你是自願的話,準備跟你的情哥哥們做最後的吻別吧!」說著,隨手一推,把已經站起來,抱著遮羞的斗篷的露絲向公爵推去。
牢房內光線陰暗,露絲並沒有看清塗小飛的臉。她被推到公爵的身邊後,只是怔怔地望著塗小飛高大英挺的身影發呆,公爵抱住女兒,望著她若有所思。
等公爵兩父女走出牢房後,十幾個獄卒齊刷刷地圍了上來,把一個牢房擠得滿滿當當,那個「大哥」顫聲說道:「閣、、、閣、、、下,請、、、請你躺回十字、、、架、、、架上去。」
塗小飛微微一笑,對指著他的十幾把劍視而不見,不屑地說道:「就憑你們?」
「大哥」道:「我、、、我、、知道,我、、我們不是、、、閣下的對手,但、、、監獄外、、、就是光明騎士團的軍營,您跑不掉的。」
塗小飛微笑道:「既然你們有自知之明,那就滾開吧,老子要走了。」
「大哥」道:「對、、、對不起,職責所在。」
塗小飛道:「監守自盜,姦污女犯人也是職責嗎?」
「那、、、那、、、這、、、這、、、」
塗小飛厲聲道:「快滾,在十字架上釘了幾個月,老子的心情可不太好,尤其痛恨教會的走狗。」
「這個、、、這個、、、、」
獄卒中有一人道:「這傢伙別是裝腔作勢的吧,否則為什麼光說不練,兄弟們,上,抓住他。」這個獄卒的話引起了其它獄卒的共鳴,十幾個人發一聲喊,一齊挺劍向塗小飛刺去。
塗小飛苦笑,他確實是在裝腔作勢,他此刻並沒有把握在這樣窄小的空間內對付一群劍士,雖然這些獄卒的級別都不高,最厲害的「大哥」才是一個三級劍士而已。他想拖延時間,每過一刻,身體內的機能就多恢復一分,逃走的希望就多一分。
可是,獄卒們識破了他的意圖,他們一擁而上,想把他亂劍分屍。
在這樣窄小的環境內,正是陰柔的「風之劍」最能發揮威力之所在。不到最後關頭,塗小飛不想動用手槍,槍聲會引來更多的敵人。這群獄卒也抱著同樣的想法,他們抱著能就地解決掉塗小飛的希望,他們並不想讓事情鬧大,這關係到他們的飯碗,事情最好能在無聲無息中解決最好。
戰鬥只進行了兩三秒鐘,十幾個獄卒的屍體躺倒了一地,他們都是咽喉處中劍。望著自己的傑作,塗小飛滿意地點點頭。他發現,經過這段時間的受苦受難,自己對劍術的理解反而更進一步。這十幾劍,每一劍幾乎都是神來之筆,不費半點力氣,只是輕輕一刺,就解決了敵手。
現場唯一還活著是獄卒,就是那個「大哥」了。塗小飛知道他是獄卒的頭兒,還有利用的價值,所以就沒有下殺手,只是一劍卸下了他的劍和握劍的手掌。「大哥」握著他手掌的斷處,蹲在地上慘嚎。
忽然,一支劍的劍尖點在他的喉嚨上,劍尖向上微仰,「大哥」被逼得隨著劍勢站了起來,一個噩夢般的聲音響徹在他的耳邊:「勞駕您幫個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