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誰為君 文 / 三余
這時,西鐵城真正的主宰……塗小飛正一臉擔心地望著沉睡中的塔蒂艾娜。矮人少女雙頰嫣紅,雖在沉睡,卻顯出驚人的美態。可是,塗小飛知道,這驚艷般的美麗後面,卻潛伏著致命的危險。因為,她正在發燒,這是傷口發炎的徵兆。
西鐵城有大地母神的神殿,神殿裡牧師的治療神術對外傷非常有效。可是,此刻的西鐵城危機四伏,他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那些牧師們。他本來是想等塔蒂艾娜自己醒來後,施展治療術來治療自己的傷勢的,看來是不行的啦。
「來人!」塗小飛大聲呼喚。
「到!」門外傳來衛兵的答應。
塗小飛命令道:「傳令,派出禁衛軍第一大隊第一,二,三中隊,去包圍城內的母神的神殿,請他們最好的牧師立刻前來治療公主的傷勢。請時語言上要客氣一點,但要告訴他們,如果公主萬一有什麼不測,就要他們全體陪葬。」
「是!」門外的衛兵重複了一遍命令,在得到塗小飛的確認後,跑步前去傳令。
過不多時,軍營內響起了集合的哨音,隨即是盔甲,盾牌,武器相互碰撞的聲音,幾分鐘後,幾百人集體跑步前進的沉重的足音出了軍營,逐漸遠去。
在去請牧師的隊伍出發後不久,衛兵報告,說貴族官員們求見。塗小飛思考片刻,道:「請他們進來吧!」
不久,臥室的外間起居室出現了十幾個西鐵城的大人物。塗小飛站在臥室通起居室的門口接見他們。從此刻起,塗小飛不敢讓塔蒂艾娜片刻離開他的視線,因為他知道,隨著皇帝皇后的突然同時去世,厄絲尼公主失蹤,現在整個帝國最有資格繼承矮人帝國皇位的,只有身受重傷,生死未卜的塔蒂艾娜公主。想要在這個重要時刻要她性命的人可不是少數。
起居室的椅子不夠,大家只好都站著。塗小飛身材高健,站在這些平均身高只有一米二三的矮人中間,顯得鶴立雞群,矮人貴族們必須抬頭仰望,才能和他說話。
貴族們氣壞了,他們以為塗小飛是故意這麼做的,而且他站在臥室門口不動,連起碼的禮貌都沒有。暴躁的矮人們紛紛指責:「這就是人類的待客之道嗎?」大有一言不合,甩袖離開的架勢。
不得以,塗小飛稍稍讓開一點位置,無奈地說道:「各位尊敬的長者,在昨天的悲劇中,塔蒂艾娜公主也被刺客刺傷了,現在還在昏迷不醒,值此特殊時刻,在下不敢讓她離開視線半步。」
「什麼?塔蒂艾娜公主受了重傷?」矮人們一陣大亂,他們透過塗小飛讓出的空隙向臥室內望去,發現他們的公主殿下果然躺在床上,雙目緊閉。
「怎麼會這樣?厄絲尼公主呢?皇帝和皇后陛下是怎麼去世的,閣下能夠解釋一下嗎?」矮人貴族們紛紛攘攘地大叫。
「事情是這樣的、、、、」塗小飛客觀地把昨天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敘述的過程中,他沒有加入任何的自己的主觀推測,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把事情發生的過程詳細地敘述了一遍,末了,他強調:雙方一共上萬名戰士是這次事件的目擊者和見證人。一國的君主與皇后,因自己的參預而駕崩,這事情的過程他也有義務和這個國家的大臣們解釋清楚,所以,他說得很認真也很詳細,在某些細節上不厭其煩的反覆述說,直到矮人貴族們如親眼目睹一般。
矮人們陷入深深的震驚和迷惘中,他們和塗小飛一樣,猜不透那個參與政變的刀疤臉騎士和那個神秘刺客的這樣做的目的,刺殺一國之君和皇后,然後又想刺死公主,最後把皇位的唯一繼承人擄走,這樣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呢?
先讓矮人帝國陷入內亂,然後再利用厄絲尼公主撈取好處?有這個可能。發生內戰,陷入混亂的帝國比一個鐵桶般團結一心的國家要好渾水摸魚得多了。
可是,黃金家族除了塔蒂艾娜和厄絲尼這兩個直系之外,還有很多的旁系(城防軍司令伊莫普斯侯爵就是前皇帝戴西魯斯陛下的堂哥,旁系中皇位最有力的競爭者之一。)如果直系繼承人因故不能繼承皇位,大臣們就會在旁系中選擇一位合適的人選加冕稱帝。
這樣的話,厄絲尼公主這張牌並不是很好打。除非他們在幾天之內控制住厄絲尼公主,然後把她放回,繼承皇位,再通過控制厄絲尼來控制整個矮人帝國。也有這個可能,但是,現在矮人帝國已快陷入地方諸侯割據狀態,他們能得到的,也只是一座西鐵城而已、、、、
就在眾人冥思苦想,伊莫普斯侯爵臉色陰晴不定的時候,諸大人之首……海根公爵開口說道:「既然厄絲尼公主被敵人擄走,各位大人也就沒什麼可爭論的了,就讓我們現在來決定皇位的人選吧!」
「不行,不行!」兩個反對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眾人愕然,因為說話的一個是掌握皇宮軍權的塗小飛,另外一個是手掌五萬大軍的伊莫普斯。
望著眾人不解的眼神,兩個反對者塗、伊二人相視微微一笑,互相謙讓道:「您請先說,您先請!」最後,當仁不讓的伊莫普斯侯爵先發表見解,他說道:「本爵反對現在決定皇位人選的原因是,艾娜公主殿下現在還在昏迷不醒,是否能最終脫離危險,還要靠尼根真神和大地母神的保佑,萬一,本爵說的是萬一,艾娜公主回歸了尼根神的懷抱,那麼,我們今天的決定是否有點草率了呢?」
聽他這麼一說,一個年老的貴族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伊莫普斯,你是血管裡肯定流淌著灰矮人的血,你是個陰謀者和說謊者,你惡毒地詛咒艾娜公主,是不是你想要這個皇位。告訴你,我的家族雖然沒什麼權位,但你這個卑鄙的灰矮人雜種想當皇帝,我第一個反對。」這個年老貴族和伊莫普斯家族的仇恨要追溯到他們的曾曾曾祖父那一代,據說,結仇的原因是一次酒館的掰手腕比賽、、、、、
伊莫普斯十分的惱怒,他一把揪住老貴族的胸襟,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老傢伙,敢罵俺是灰矮人,俺跟你拼了。」
老貴族不甘示弱,一拳打在伊莫普斯的臉上,伊莫普斯立即還以顏色,當胸一拳把老貴族打倒在地。兩個矮人咆哮著,如兩頭笨熊般扭成一團。
看著戰成一團的兩個大人物,塗小飛不禁有些好笑:想不到矮人們解決政治分歧的方式是如此的直接和富有矮人特色。
「夠了,夠了、、、」海根公爵出聲制止。可兩個矮人打發了性,如何能聽得進去。
兩個矮人打鬥就打鬥,可口裡發出的咆哮聲卻讓人討厭了,兩人都是嗓門巨大,肺活量超大之輩,除了拳頭之外,兩人好像還想在怒吼比賽中一爭高下。可是,這巨大的聲響卻影響了內間臥室中重傷昏迷的艾娜,塗小飛回頭一撇,發現艾娜的眉頭微鄒,似乎不堪這巨大噪音的刺激。
這一下,塗小飛不幹了,他上前一步,伸指一戳。他這一指,正好戳在老貴族肋下麻穴處,老貴族頓時全身發麻,手腳酸軟。塗小飛隨即飛出一腳,正好踹在他的臀部,老貴族「骨碌碌」如滾地葫蘆般滾出了屋外。
伊莫普斯見對手被踢出去,心情舒暢,剛想道謝,誰知一隻大腳迎面飛來,「啪」地一聲悶響,這隻大腳在他的滿臉的鬍鬚中,準確地避過了鼻子,門牙得重要器官,正正地印在他左邊的臉頰上。伊莫普斯只感覺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襲來,他身不由己地也「骨碌碌」地滾出門去。
門外傳來老貴族的大聲怒吼,隨即這怒吼卻變成了歡聲大笑:「啊哈,伊莫普斯,你的臉怎麼腫了,哎喲,還有一個大腳印,痛快,踢得好,俺早就想這麼幹了。」
「哼哼!」伊莫普斯的聲音也隨之傳來:「哼哼,老頭,你是屁股怎麼鼓起一塊,你要還是個矮人的話,就脫下褲子給本爵看看。」
「你、、、你、、、」
「哈哈哈、、、、」傳來兩人的同聲大笑。隨著笑聲,兩人竟然攜著手,並肩回來。看兩人親密之態,竟像多年老友一般。屋內的諸人不禁莞爾。
大家安靜下來,想聽塗小飛為什麼反對塔蒂艾娜即刻登基。
塗小飛輕聲說道:「皇帝人選的問題,我覺得應該等當事人艾娜甦醒過來以後再決定。也許,艾娜不一定想當這個皇帝也不一定。」
「什麼?不想當皇帝,他是皇家唯一的直系繼承人,他不當,誰當!」眾矮人又一陣大亂,紛紛叫嚷。
海根公爵面向眾人,抬了抬手,等大家安靜下來以後,又轉身面對塗小飛說道:「帝國現在危機四伏,面臨內戰和分裂的危險,作為先皇唯一的直系繼承人,艾娜公主有必要承擔起這個責任。」
塗小飛心道:「靠,做了皇帝,那還怎麼做俺的老婆,不行不行,一定要推掉。」想到這裡,塗小飛搖頭道:「她還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女孩,在幾個月以前,她甚至從來沒有走出過矮人村一步,現在突然把這麼重的一付擔子壓在她的肩上,我覺得不妥。大家不如在旁系中選擇一位德高望重之人來做這個皇帝的位置,這樣對帝國,對艾娜來說,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眾人一齊搖頭,這其中又以伊莫普斯的頭搖得幅度最大,看起來態度最堅決。眾人齊聲說道:「閣下錯了,皇帝之位非艾娜公主莫屬。」
海根公爵微笑道:「皇帝不用事事親為的,否則要我這個宰相幹什麼?」
伊莫普斯道:「誰要敢反對本爵爺的艾娜侄女登基,老子帶兵去抄了他的家。」
「這就對了。」剛才和伊莫普斯打得不可開交,被塗小飛一腳踹飛的老貴族拍了拍城防軍司令的肩膀,大聲讚道:「伊莫普斯,俺看錯了,你是一個高尚的人,從現在起,俺們兩個家族的恩怨一筆勾消。俺請你喝酒。」
「哪裡哪裡,應該本爵爺請才對。」
正說話間,門外突然傳來衛兵的大聲報告:「報告指揮官閣下,哨兵發現,帝都內湧進大批軍隊,他們正佔領各個要點,正向皇宮包圍而來。」
於是,眾人一齊面色古怪地看著伊莫普斯。
這位時刻自稱「本爵」的城防軍司令大人臉不由紅了,他大聲咆哮道:「誰叫這幫兔崽子進城的,喏,這是本爵的令牌,派個人拿起,叫那幫兔崽子滾出城去,沒有我的親筆命令,不准一兵一卒留在城內。」說著,從腰間解下一塊鐵牌,丟出屋去。」
「好樣的!」眾矮人紛紛豎起大拇指,伊莫普斯連連謙讓,一場風波,就此解決。
又過了一段時間,大地母神的幾位牧師,在禁衛軍戰士的押送下來到了,在十幾雙大人物們關切的目光下,牧師們吟詠咒語,聯手施展了治療術中的「大恢復術」,一道帶著神聖氣息的治療之光久久地縈繞在塔蒂艾娜的身體上方,在光芒中,公主殿下本來鄒緊的眉頭舒展開來,臉上漸漸地紅潤起來,她發出微微的鼾聲,好像陷入了甜美的睡眠。
在一大幫矮人曖昧古怪的眼神中,塗小飛關上臥室的門,拆開艾娜的繃帶,啊,剛才還顯得如此可怕的傷口竟然完全不見了蹤跡,少女挺翹的**下,已經光滑如玉。塗小飛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掌,輕輕撫摸傷口的部位,他感覺那裡的肌膚柔嫩光滑,完美無瑕。他的溫柔的撫摸可能讓睡夢中的少女感到很舒服,她的唇邊竟然蕩起了一絲微笑。
看見這情景,塗小飛的心完全放了下來,他輕柔地幫她把衣服穿上,當最後一粒紐扣把少女如春筍般的完美的雙峰遮蓋起來時,塗小飛輕輕地發出了一聲留戀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