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一章 哀歌 文 / 三余
塔蒂艾娜甦醒後，為父親的去世大哭了一場，當西鐵城內幾乎所有的貴族都湧進了皇宮，要求她登基稱帝時，矮人少女竟然死活也不同意。聰明的公主殿下的芳心之中，已經明白，如果她當了矮人帝國的皇帝，那麼就可能會永遠失去塗小飛。因為她知道，塗小飛擁有很強烈的自尊心，而且他也擁有自己的城堡和幾十萬子民，他在大陸的魔法界享有崇高的聲譽，他斷斷不會為了她而放棄一切留下來當女皇的丈夫的，再說，在帕米爾荒原深處的落銀城裡，還有一位懷孕的妻子在翹首企盼著他快些回家。
實在煩了這些貴族們的軟磨硬泡。塔蒂艾娜乾脆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以絕食相威脅，說：如果貴族們不另外找人當皇帝，她就餓死自己。
這一下，貴族們慌了，在海根公爵的提醒下，他們蜂擁到塗小飛的面前，集體跪求，讓他去勸說塔蒂艾娜公主殿下登基。
塗小飛可不賣他們的賬，他兩手一攤，道：「各位，強扭的瓜不甜，既然艾娜不想當皇帝，你們就找別人來幹吧，反正皇帝這個職業也不是很難做。」
眾貴族苦笑不得，在塗小飛這位**師閣下的嘴裡，皇位好像成了蘿蔔青菜了。一個貴族忽然嚎啕大哭，他邊哭邊嚎：「真神、、、、尼根呀，您不再、、、眷顧矮、、、人們了嗎？、、、嗷嗷、、、、為何、、、在失去了親愛的戴西魯斯陛下後、、、、嗷嗷、、、帝國危機四伏的時刻，我們唯一的公主殿下、、、、嗷嗷、、、卻不願意承擔自己的責任，天啊，帝國就要滅亡了。嗷嗷，我看見帝國的國土四分五裂，諸侯們互相爭鬥，人類的奴隸販子準備了長長的繩索，無數的矮**離子散，無數的家庭分崩離析，世界被黑暗籠罩，矮人們的榮光不再、、、、嗷嗷嗷、、、、」
隨著這個矮人吟唱般的哭泣，所有的貴族們都淚流滿面，他們集體唱起了哀歌，這首歌一般是在葬禮上吟唱的，不過死者的名字改成了矮人帝國。貴族們的哭泣和哀歌，遠遠地傳出去，感染了所有的禁衛軍將士，他們已經得知了貴族們哭泣的原因，於是，三千禁衛軍士兵也加入了哭泣大軍的行列，他們圍攏在塔蒂艾娜的寢室旁，集體跪倒，也唱起了哀歌。
哀歌聲傳出了皇宮，帝都的居民們聽見了，紛紛湧上街頭，也開始用歌唱來表達自己的哀思。帝都幾日的動亂，讓西鐵城的居民們都意識到帝國大亂將至，往日平靜富裕的生活將一去不復返，他們的悲哀即是哀悼皇室成員的去世（他們還不知道皇帝陛下已經去世了），又是對未來不安定生活的恐懼。
「吱噶！」塔蒂艾娜房間的們被推開了，公主殿下也是滿臉淚痕，她走出門，站在門口的台階上，抽泣地說道：「你們為什麼這樣逼我呢？在幾個月以前，我還是一個普通的平民女孩，快樂地生活在家鄉的村莊，那時，我從來沒想過我是一位公主，我的肩上承擔著這樣重的擔子，那時，我只想，等我長大了，找一個我愛的同時他也愛我的年輕男子，平靜地度過餘生，這是身為女人的我的最大的幸福。
可是，如今我已經找到了我的至愛，我只想跟他回家，為他生兒育女，躺在他的懷裡撒嬌，陪他一起看日出日落。這樣的日子比呆在這個冰冷的石頭砌成的皇宮裡當一個女皇幸福多了，你們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呢？難道我就應該為了所謂的責任，犧牲一輩子的幸福嗎？」說著說著，她已經泣不成聲。
數千人鴉雀無聲，他們靜靜地聽著，聽著一個少女對未來幸福的憧憬，他們都知道，自己等人的哀諫，已經深深地傷害了面前這位如自己妹妹般的未來的女皇陛下。如果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來維護她的幸福，在場的所有的禁衛軍士兵們都會毫不猶豫地面對死亡。可是，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
所有的人都知道，公主殿下口中所說的愛人是誰，如果換作其他人，禁衛軍將士們想必早就集體暴動了，他們一定會氣勢洶洶地把這個人揪住，然後惡狠狠地問：「你是要你的小命還是想成為女皇陛下的丈夫，帝國的親王殿下。可是，公主傾慕的人是他，就是借禁衛軍們一百個膽，他們也不敢這樣做呀！
所有的人，他們的目光都集體地集中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這個人就是……星袍**師塗小飛。
數千道沉甸甸的目光，壓得塗小飛幾乎喘不過氣來。此刻，我們的當事人，全場的焦點人物不由苦笑了。此刻的他，多麼希望，這些脾氣暴躁的矮人們，會手握著兵器，把他圍在中間，用武力和咒罵逼迫他，逼他留下來。這樣的話，他就可以藉機翻臉，用火槍和大炮開路，帶著塔蒂艾娜遠走高飛。
可是，這些平時火霹靂般的矮人們，卻只是用懇切，哀求，可憐巴巴的目光望著自己，就連請求的話也沒說一句，就徹底地縛住了自己的手腳。
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塗小飛手捧黃金權杖，走到帝國宰相海根公爵的面前，道：「先皇派我去幽暗地域奪回鎮國神器……黃金權杖，我已經不辱使命，完成任務。有了它，其他的人還不能順利地登上皇位嗎？」
當聽說塗小飛手中的是真正的黃金權杖時，所有的矮人們都露出了狂喜的神態，可是聽到最後一句時，矮人們的表情又暗淡了下去，海根公爵接過黃金權杖，細細把玩，過了好一會，他才收回目光，歎道：「如果先皇在世，憑這鎮國神器，當然可以壓制住國內那些蠢蠢欲動的諸侯們，讓他們乖乖地俯首聽命。可是，現在先皇去世，如果公主不立刻登基即位，即使有黃金權杖，也很難壓制住國家的動盪。因為，幾乎所有的大的諸侯，他們都有黃金家族的血統，也就是說，他們都有權利繼承皇位。這樣的話，為了皇位，一場危及整個帝國的內戰將在所難免。內戰中，可能整個帝國將分崩離析，成為軍閥割據的狀態。這樣的話，周圍覬覦我們矮人帝國豐富的鐵礦資源和眾多的天生鐵匠的國家和勢力，將蜂擁而來，昔日的矮人帝國，將成為大陸最大的奴隸獲取基地。」
說到這裡，神色黯然的海根公爵忽然跪下，祈求道：「閣下，為了三千萬矮人的自由和幸福，為了他們不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求您啦，求您去勸勸公主殿下，讓她登基吧！」
「求您啦！」所有的矮人都跪下，面朝塗小飛，叩下頭去。矮人們大都蠻力驚人，這叩頭也是特別用力，一叩之下，大部分人都額角破裂，血流滿面。
重新躲回房間，默默垂淚的塔蒂艾娜，當她聽見門軸的旋轉之聲後，她知道是誰來了，這樣的時刻，除了塗小飛，不會有旁人。
她猛然回頭，確實是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的時候，她飛奔過去，投入那寬廣的懷抱。她嚎啕大哭，淚水浸濕了他的衣襟。塗小飛柔聲安慰，道：「傻姑娘，別哭了。」
塔蒂艾娜抽噎著說道：「我不想當女皇，因為我不想離開你。」
輕撫著少女柔潤的臉蛋，塗小飛微笑道：「傻姑娘，女皇又不一定是終身制職業，為了帝國的穩定，你可以先當一會兒啊，等國家穩定了，諸侯們不想造反了的時候，你可以找一個有能力的，品格好的矮人，把皇位讓給他呀！到時候，你就可以來落銀城和我團聚了。」
「真的？」少女眼睛一亮，急忙問道：「真的可以這樣做？」
塗小飛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心道：「要達到穩定國家的這個目的還不知道要付出多少時間和努力呢，甚至還將經歷戰爭，可是，自己可以為了一己之私，讓矮人帝國三千萬國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嗎？答案是否定的。」想到這裡，塗小飛強顏歡笑道：「可以的，你是女皇，這個國家你說了算，你想怎樣就怎樣。」
塔蒂艾娜終於露出笑臉，她歡聲說道：「對呀，人家怎麼沒想到呢?我還以為要象父皇一樣當了皇帝就不能辭職，還要拚命想辦法保住皇位呢？到時候要有人不想讓我當女皇了，就讓給他就是，我才不跟他爭呢。」
塗小飛心中苦笑，心道：「哪有你想的那麼容易。」嘴上卻說道：「這麼說，你同意暫時當女皇啦，那咱們一言為定。」說著，就想出門去通知等在公主寢殿外的大臣們。
「等一下！」塔蒂艾娜忽然抱緊了塗小飛的腰。
「怎麼啦？」塗小飛有些奇怪地問。
塔蒂艾娜紅暈上臉，低下頭，輕咬著貝齒，用小得幾乎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以前，你、、、想的時候，我拒絕了你，說想等到我們、、、、結婚的那一天，可是，過一段時間我們又要分開了。這一次、、、、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相聚，我、、、人家決定、、、、就、、、就在今晚，我、、、我把人家的第一次、、、、獻給、、、你、、、、、好讓你以後永遠記得我、、、、」
說著，少女忽然鬆開緊箍著塗小飛的纖臂，堅定地站在房間的中心，不顧滿臉的羞澀，勇敢地解開自己的羅裙。
塗小飛的呼吸凝滯了，他看見少女的羅裙緩緩滑下，露出裡面貼身的小衣。在輕薄半透明的內衣裡，少女含苞欲放的身體散發出驚人的誘惑。那高聳的雙峰，平坦的小腹，還有雲層的腿以及腿間的緊緊合攏的花蕾、、、、
傾聽著愛人已經轉為急促的呼吸，羞得不敢抬頭的塔蒂艾娜嬌羞地說道：「傻瓜，我有點冷。」
塗小飛如夢初醒，他上前橫抱起少女的嬌軀，輕輕地放在床上，他從少女的額頭吻起，一直吻到了腳尖。公主殿下不堪這樣的刺激，唇裡發出誘人的**。
當少女像一只小白羊般裸露在塗小飛的面前時，久經花叢的他的呼吸也不由急促起來。塔蒂艾娜的身材太完美了，她的身高雖然只和普通的矮人少女一樣，但衣服裡藏著的軀體卻有著驚人的美麗，豐滿，勻稱，嫩滑，雙峰上的那兩點美麗的嫣紅，小腹之下含苞緊閉的花蕾，無不能讓人瘋狂和挑起男人最原始的**、、、、、
一聲痛哼，兩個人已經靈肉合一了，含苞的花蕾終於被強行地撐開了，世界上又一個美麗的小婦人誕生了。
在不遠處的議政殿裡，躺著兩具孤單冰冷的遺體，當塗小飛和塔蒂艾娜靈肉合一的時候，那具屬於男性的遺體的面容竟然詭異地發生了改變，本來因為痛苦而下癟的嘴角，竟然緩緩地上翹，最後，變成了一副微笑的模樣。
在響徹全城的哀歌聲中，公主寢殿裡的空氣卻洋溢著紅彤彤的喜氣，牆角的秋蟲高唱著生命的讚歌。
第二天，在所有的貴族和禁衛軍戰士的翹首企盼中，公主寢殿的房門「吱噶」一聲打開了，塗小飛滿臉疲憊之色地一邊錘著酸痛的腰，一邊步履蹣跚地走了出來。當他猛一抬頭，發現數千人竟然一夜沒睡地等在寢殿的門外時，臉色不由一紅。
海根公爵代表大家，問出了一個眾人最關心的問題：「閣下，公主殿下同意登基了嗎？」
穩定了一下情緒，等臉上的紅暈消散以後，塗小飛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告訴各位一個好消息，經過我一晚上九次，噢，不，十次的勸說，艾娜終於答應，留下當女皇啦！」
「嗷、、、、野、、、、、」所有的矮人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數千人高聲歡呼，歡呼他們的公主殿下終於肯登基為帝啦！
他們的歡呼聲傳到了宮外，平民們聽見了，哀歌聲噶然而止，他們聚在***聽：「難道尼根並沒有拋棄我們，皇宮裡傳來了喜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