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巨人四 文 / 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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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半人馬離去後,回頭對法師道：「老艾,你飛得高,把那個女巨人引到陷阱裡的任務就交給你啦！」
抬頭看了看天,法師為難道：「我的漂浮術只能隨風漂流,今天一點風都沒有,我只能在半空飄著,動不了！」
塗小飛神秘一笑道：「本**師早就想出了可以讓你在無風的狀況下能飛的辦法啦！」說著,手往空中一招,一件奇怪的物品出現在塗小飛的手中。
「這是什麼？」望著這件由幾片鐵葉組成的物體,法師奇怪地問道。
「螺旋槳！看,你只要轉動這個手柄,這幾片鐵葉就會轉動,產生一股向後的推力,足夠讓你在無風或小風的狀況下飛翔。在矮人村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來了,只是一直用不上,就沒給你。」
半信半疑的法師把螺旋槳接過,念動咒語,人輕輕漂浮到半空,看了一眼塗小飛,見他鼓勵地做著讓他搖動手柄的手勢,於是,依言轉動,隨著葉片的旋轉,一股風出現了,推動法師的身體,「忽」的一下飄出老遠,換個方向,也是如此。法師興奮地大笑道：「主公閣下,您真是天才,這可解決大問題了。如果把您的這個發明拿到王都去拍賣,相信會有很多會漂浮術的法師搶著購買的。我去了……」說著,快速搖動手柄,猛地加速,向巨人的方向飛去。
過不多時,遠處傳來巨人驚天動地的吼聲,隨著吼聲的越來越近,大地開始顫動,那是巨人踩踏地面引起的震動。旁觀眾矮人戰士,高高面如土色,緊張萬分。塗小飛決定鼓勵鼓勵士氣,於是激道：「小伙子們,害怕了嗎？」
矮人們一聽,嚷了起來：「不害怕.不害怕。」
「那好,呆會兒巨人掉進陷坑後,誰第一個把土推進坑去,我就授予他『捉巨勇士』的榮譽稱號。」
眾矮人一聽,只覺熱血沸騰起來,紛紛喊道：「捉巨勇士,捉巨勇士！」
這時,巨人的身影終於出現了,巨大的身影幾乎遮蔽日光。這個巨人是個女性,從她胸前垂掛著的兩個巨**房可以判斷出來。此刻,女巨人揮舞著一棵顯然是剛從地下拔起的大樹,枝葉還沒有去掉,樹根上都是泥土。法師艾斯提奧茲轉著螺旋槳,距離女巨人不遠不近,剛好在她打不著的高度慢悠悠地飛著,還不時地發射幾片風刃,射在女巨人的身上。風刃當然無法割開巨人堅硬的皮膚,但他此舉,就如一隻討厭的蚊子,老是在巨人耳邊「嗡嗡」,趕又趕不開,打嘛好像一使勁,又能打得著的樣子。於是,女巨人一路被引到了陷阱邊。
「轟隆」一聲響,女巨人踏斷了蓋在陷阱上的樹枝,掉入陷坑當中。矮人戰士們齊聲歡呼,一窩蜂地湧到陷坑邊上,使勁往裡填土。在猿人兄弟,皮氏兄弟,樹根三兄弟的簇擁下,塗小飛牽著塔帝艾娜的手,施施然地走了過去。
見土已經沒過了女巨人的胸部,再填土的話,巨人就要窒息,忙下令道：「停止填土！」
矮人們疑惑地停了下來,不明白**師閣下為什麼不讓他們把巨人活埋。塗小飛道：「留著她的性命,我要問話。」又道：「剛才是哪個小伙子第一個跑到陷阱邊的呀？」
矮人們一陣攮動,不一會,一個雙腿明顯比其他人長一截的矮人站了出來,望著這個滿臉激動之色的矮人青年,塗小飛走過去,把手放在他的頭頂,這個動作是矮人帝國中,某人被冊封為貴族時,國王的標準動作之一,塗小飛照搬了過來。把手放在矮人頭頂上,塗小飛問：「勇士,你叫什麼名字？」
矮人激動得雙唇顫抖,回答道：「俺……俺……叫格利奈！」
在巨人不甘的陣陣怒吼聲中,塗小飛大聲宣佈：「格利奈,以皇帝的名義,我賜予你『捉巨勇士』的稱號,你的名字將被刻在安克提弗城的中心廣場上！」眾矮人羨慕地看著這個叫格利奈的長腿矮人,在心中恨自己的爹娘,早知跑得快一些,也能獲得這麼大的榮譽,為什麼當初不把自己的腿造得長一些呢？此刻,眾矮人早已把對巨人的恐懼拋到九霄雲外,甚至恨不得多來幾個巨人才好呢？
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幾人能夠比塗小飛更明白榮譽稱號對士氣的鼓舞作用了,在那些影視劇當中,小說當中,無數人單單只是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名聲而拚命,多少勇敢的戰士為了獲得勳章而衝殺在前。
賜名完畢,讓幾個矮人脫下上衣,塞進女巨人的口中,防止她向另外一名巨人報信。然後,矮人們又躲進小樹林,塗小飛拿出一枚火箭,拉燃,火箭尖嘯著飛上天空,然後又在高空炸開,發出一聲巨響。這是給小馬的信號。
在焦急的等待中,遠處終於傳來另一個巨人的吼聲。小馬飛奔在前,不時回首投出一根短鐵矛,雖然,矛尖堅硬鋒利,又被小馬的巨力投出,但是還不足以對巨人產生大的傷害。隨手拔掉插在皮膚上的短矛,鮮血剛流出來,立刻就止住了。這樣的小傷口不致命,卻更激起巨人的憤怒,巨人狂吼著,向小馬猛撲,卻總是差那麼一點點。
毫無懸念的,這個男巨人也掉入了陷坑,眾矮人一湧而上,推土掩埋,也只是埋到胸部為止。半人馬的全身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大汗淋漓,三十根短矛也幾乎都擲出去了。塗小飛讚揚道：「小馬,幹得好,辛苦你啦！」
得到主公的讚許,半人馬很是高興,抬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汗水,笑道：「只是跑了一點路,不辛苦,主公,您別看巨人個頭這麼大,跑得可不慢,有好幾次都差點被他抓住,幸虧我比他多長兩條腿。」
塗小飛也笑了,道：「是啊,腿多就是不吃虧！走,咱們去看看你的戰利品。」
被抓住的男巨人還在發出不甘的狂吼,塗小飛走到他跟前,皺眉道：「喂,別吼了,沒人會來救你,你的女伴也被逮住了！」
聽到塗小飛這樣說,巨人猶豫了一下,臉上露出不信之色,又繼續吼叫。摀住被震痛的耳朵,塗小飛道：「你不信？厄南姆,把那個女的口裡的東西拿出來。」
拿出塞在口裡的東西後,傳來女巨人的嗚咽,哭泣聲,男巨人聽到了,臉色大變,終於不再吼叫,慢慢安靜下來。
塗小飛微笑道：「這才乖嘛,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巨人臉如死灰,瞪目不答。見巨人不理自己,塗小飛也不生氣,只是邪邪一笑,對小馬道：「這個大個子又不乖了,小馬,你去戳瞎那個女人的眼睛。」
「好勒！」小馬答應一聲,握著一根短矛向女巨人方向走去。
「我叫石頭！」巨人開口答道。
塗小飛笑了,心道：「電視裡的壞人一用此招,好人馬上服軟,開口,用到巨人身上同樣管用,沒想到我做起壞人也這麼有天分,佩服一下自己先！」
「你女伴叫什麼名字？」
「她叫爛泥！」
塗小飛一聽,大笑,道：「一個石頭,一個爛泥,你倆倒也般配！說,為什麼到大陸來殺人,搶劫？」
「我沒殺過人,我們只是把人嚇走,然後找糧食？」
「胡說,明明有人看見你們殺了很多人,還吃人,你們這樣凶殘,還算得上是智慧種族嗎？」塗小飛大怒道。
「我們沒殺人！」巨人死鴨子嘴硬,還是那一句！
「事到如今,抵賴是沒有用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塗小飛心裡暗笑：「這句話怎麼聽得這麼耳熟？」
巨人還是那句話：「我沒殺人！」
「那殺人的是誰,你還有同伴嗎？」
「不知道！」
「他說謊,俺親眼所見,他闖到村子裡,見人就殺,還把活人塞到口裡嚼碎,吃掉,俺爸爸,妹妹都被他給踩死了,嗚嗚……」一個矮人哭著控訴道。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矮人們一齊大喊起來。
塗小飛皺眉,心道：「看樣子想搞兩個拉車的有困難,這兩個巨人范了眾怒,而且還會說謊,這樣狡狹的手下也不能收,否則要突然造起反來,除了我,沒人能敵得過他們,太危險了！」想到這裡,打定注意,剛想開口,但突然,一個巨大的身影穿過原先眾人藏身的小樹林,猛地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巨人,又一個巨人！」有人歇斯底里地大喊。
小馬猛衝過來,一把抱住塗小飛和塔帝艾娜,放到背上,向遠處飛奔。塗小飛大喊：「撤退,撤退！」見矮人們還在猶豫,還有人想衝上前拚命,不由急得大罵：「快跑呀,你們這幫笨蛋,不要硬拚,快跑！」
首先聽從命令的,是摩根,厄南姆,旅館老闆奧伯得,聽到塗小飛的命令後,他們毫不猶豫地撒腿就跑,猿人兄弟,皮氏兄弟緊跟在小馬的身後。於是,矮人們「哄」地一聲,就像炸了窩的**,四散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