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巨人三 文 / 三余
此時,兩個巨人正一間間地把屋頂掀開,然後把頭手都探進去,尋找可以裹腹的食物。見兩個巨人像野狗翻找垃圾箱一樣地覓食,而且外表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猙獰難看,心中一動：「他們殺人也許只是像動物一樣為了食物而已,如果把他們活捉,提供給他們食物,也許可以用來代替那幾匹拉車的劣馬。」
提起他的豪華馬車塗小飛就來氣,給他拉車的馬總共有八匹,在平原是它們倒能健步如飛,可是一到這東部山區就不行了,路上無數次的,塗小飛都要跳下馬車,和手下們一道,使出吃奶的勁推車,一身汗一身泥不說,還大丟堂堂「魔導師」的面子。
想到這裡,腦筋大動地想用什麼方法能把巨人捉住,可想來想去,始終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要把他們殺死好辦,拿出大炮,「轟轟」兩炮就解決了,可要把他們絲毫無損地活捉就難啦！
懷中的塔帝艾娜根本就沒有朝巨人的方向看一眼,舒服地靠在塗小飛的懷裡,聞著略帶汗味的男子氣息,她的心飄呀飄呀,如處雲端。
陶醉了許久,背後的這個男人卻一直沒有動靜,不禁有些奇怪,回頭,卻見他把一個奇怪的東西放在眼睛上,面不露出思考的神色。她是最見不得他的這副充滿智慧,滿含睿智的表情,這讓她感到無比的新奇和想知道他的內心世界的衝動,矮人們很少思考,他們總是先去做,做過以後就知道對或錯了,動腦筋思考,瞻前顧後不符合矮人這個種族的性格。
一時情動,少女伸出雙臂,輕輕摟住塗小飛的脖子,厥起櫻唇,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吻完以後,才感覺到自己這樣大大的不妥,臉蛋「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朵根,忙把頭埋到塗小飛的懷裡。
正絞盡腦汁想辦法的塗小飛,根本沒注意懷裡少女的表情,忽然有一個柔軟的嘴唇偷吻,不由呆了一呆,下意識就想回吻過去,當意識到懷裡的少女不是安娜老婆時,丟下望遠鏡的雙手已經做出了驚人的舉動,左手摟著少女的腰,右手已經從襟口伸進去,握住了少女彈力驚人的筍乳,手指還在**上擰了一下。當想起來不對時,已經不可挽回了。
預料之中的尖叫聲並沒有來到,低頭望時,卻見少女已經羞得抬不起頭,雙眼緊閉,紅暈滿臉,身體酥軟得全靠自己左臂支撐才沒有滑下馬背。見到這般美態,哪裡還能忍得住,心道：「摸也摸了,索性繼續！」想到這裡,底下頭去,大嘴一張,蓋住了少女的櫻唇。少女「嗯嗯」幾聲後,終於放下矜持,熱烈地回應起來。
兩人擁吻,卻幾乎望了身下的坐騎是有智慧的半人類,兩人一陣亂扭時小馬就回頭看到了,見此情景,嚇得忙回過頭去,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可等了許久,兩人還是沒完沒了,期間還夾雜著少女壓抑的,斷斷續續的**,不用回頭,就知道此刻自己背上的情景一定很香艷。
眼見遠處的巨人好像要離開的樣子,只好使勁咳嗽了兩聲,道：「主公,巨人好像要離開了！」半人馬的話驚醒了沉浸在愛河中的兩人,雙唇猛地分開,少女慌忙把被解開的衣襟拉上,想起剛才的情景,羞得俏臉緋紅,心底卻甜蜜異常。
塗小飛也有點不好意思,為掩飾尷尬,輕咳一聲,然後問道：「小馬,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主公這樣問,聰明的半人馬哪還不知道什麼意思,忙回答道：「剛才我一直都在仔細觀察巨人,目不斜視,因為沒注意腳下,還差點掉到了溝裡！」
矮人少女也知道塗小飛這樣問的意思,不由仰起頭,給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這一笑,恰是百花盛開,讓塗小飛心中不由重重一蕩,輕輕在懷中少女的額頭一吻。吻完後,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急忙問道：「小馬,你剛才說什麼？」
小馬道：「我說我一直都在觀察巨人呀！」
「不對,後面那句？」
「我差點掉溝裡？」
「掉溝裡,掉溝裡……我想到辦法了！小馬,這次要能活捉巨人,當記你首功,走,掉頭回去！」
見塗小飛回來,不需命令,矮人戰士們「呼啦」一聲全部從或坐或臥的狀態中同時站起了,望著這些精神抖擻的矮人小伙子們,塗小飛滿意地點點頭,大聲道：「殺巨軍的戰士們,有兩個巨人就在前方,他們體型碩大無比,要想殺死他們可能會有人受傷,死亡,你們怕不怕？」
矮人戰士們異口同聲地吼道：「不怕！」
「好！」塗小飛四處張望了一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道：「現在我命令,在樹林邊上挖兩個六矛深的坑,立刻動手,爭取兩個小時完成！」
矮人戰士們齊聲應「是」,然後一窩蜂地向樹林衝去。
「摩根留下！」
正帶頭衝在最前面的摩根聞聲忙一個急剎車停下,頓時絆倒了六七個,隊伍一陣混亂,倒地的人隨即爬起來,連滾帶爬地跟在隊伍後面。
塗小飛跳下小馬的背,向路邊一個小丘頂走去,對傻站在原地的摩根道：「摩根,你隨我來！」
來到丘頂,找到一棵蔭涼的大樹,靠著樹幹坐下,對跟在後面的摩根說道：「摩根,你也坐下吧？」
矮人遲疑了一下,對一直謹守上下之分的他來說,主公的這個要求有點為難。塗小飛笑道：「這裡就我們倆,現在我們不是主公和屬下,是好朋友,是兄弟,快來坐下吧！」
聽到兄弟兩字,矮人身體微微一震,不再猶豫,依言在塗小飛身邊坐下。兩人並排,一起注視著樹林邊,那裡,三百個矮人戰士分成幾班,狠勁地用手中的武器盾牌挖著地。良久,塗小飛感慨地說道：「矮人真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種族之一,我為能擁有這麼多的矮人追隨者而感到自豪。」
主公對矮人的推崇讓摩根一陣感動,心裡熱乎乎的,想說點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許久,又是塗小飛打破沉默,道：「摩根,我下面的話,有可能會傷到我們兄弟的感情,不管我說什麼,你都要原諒我好嗎？」
又是沉默……,這次打破沉默的是摩根,嘶啞著嗓音,道：「您要跟我說艾娜的事嗎？」
塗小飛不語,只是點點頭。摩根見了,苦笑道：「其實,艾娜幾天前就已經拒絕了我,她告訴我,她一直以來只把我當作哥哥,！」沉默一會,又道：「您喜歡艾娜嗎？」
「喜歡！」塗小飛語氣堅定。
「可是,您已經有了海倫和安娜！」
「在我們遠東大陸,允許一個男子同時擁有幾個妻子,只要他能養活,並且女方願意。我想讓我們的落銀城也實行這樣的婚姻法。」
摩根點點頭,又道：「艾娜也喜歡您嗎？」
塗小飛點點頭,道：「喜歡,你應該能看得出來！」
又沉默許久,摩根忽然站起來,面對塗小飛露齒一笑道：「親愛的主公,謝謝您把俺當兄弟,親自向俺解釋,我原諒您的橫刀奪愛,俺有兩個要求,您一定要答應俺,否則俺就要和您決鬥！」
把一條草根含在口裡,塗小飛也笑道：「俺答應了,莫說兩個條件,兩百個也答應！」
「您還沒問是啥條件呢？」
「你這個臭矮子又沒說！」
「那俺開始說啦,您可是答應過的,不許反悔喲！」
「賣啥關子,有屁快放！」
「第一個條件,從今往後,不管您的地位有多高,您親軍隊長的位置都是俺的,俺要保護著您和艾娜白頭到老,以後您要欺負艾娜的話,先過俺這一關！」
塗小飛大笑道：「同意！」
「第二個條件,就是您和艾娜不管生幾個孩子,都要認俺做義父,他們打鐵的手藝俺來教！」
塗小飛啞然失笑,道：「如果他們不喜歡打鐵怎麼辦！」
摩根瞪大眼睛,大聲道：「哪有矮人的孩子不愛打鐵的！」
塗小飛笑道：「只要他們自己願意,沒問題,成交！」說罷,兩人四手緊握,相顧大笑。
自從兩人立下君子協定後,摩根從此把對艾娜的一腔愛意,深藏心底。他終身未娶,對以後的塗氏皇朝,一生忠心耿耿。塗小飛也信守承諾,摩根直到八十高齡,還是禁衛軍的軍團長。
不到兩個小時,兩個大坑就挖好了,塗小飛命矮人們從樹林裡砍了一些樹枝鋪在上面,然後蓋上土,一切做罷,戰士們全部進樹林隱蔽。
點首叫過小馬和法師艾斯提奧茲,道：「小馬,你跑得快,你去把那個男巨人遠遠地引開,等看到我的信號你再把他引到陷阱邊來。」說著,從戒指內取出兩捆短擲矛,交給半人馬。自從塗小飛喜歡上騎半人馬後,為了不影響騎乘的舒適,小馬的擲矛都被他暫時保管起來,小馬的身上平時只在腰間掛了一捆。
半人馬喊了一聲：「得令！」隨即撒開四蹄,風一樣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