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炮 文 / 三余

    塗小飛失聲道：「您叫啥？」

    「拿破侖！」

    塗小飛笑了,心道：「彼拿破侖和此拿破侖在個頭上倒有些相似。」

    老矮人不知塗小飛為什麼發笑,只好站起來跟著賠笑。笑完,塗小飛臉色一正,道：「現在請您把那個天大的秘密說出來吧！」

    老矮人拿破侖應道：「是！」未開口,先歎了一口氣,道：「外面那些人是衝著艾娜來的！」不等驚奇的塗小飛開口,又道：「安娜其實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她其實是當今矮人帝國皇帝戴西魯斯陛下的私生女。」

    說到這裡,老矮人停下來,準備應付塗小飛驚奇的提問。不料,卻半天沒有動靜,不禁奇怪地問：「您沒有問題嗎？」

    塗小飛打個哈欠道：「這個故事太老套了,我還以為你們這裡藏著什麼新奇的寶貝呢,原來是這樣老套的內容。是不是這樣的呀,因為種種願意,皇帝陛下娶了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而他以前喜歡的那個女人剛好懷孕了,於是只好偷偷地把那個女人送回老家。但不知什麼原因,皇帝還有一個私生女的消息被皇后知道了,這還得了,自己正統的皇子,公主一下子多了一個有繼承權的競爭對手,於是,皇后就偷偷地派人來消除這個隱患。我說得對不對？」

    「您……您……」老矮人驚得倒退幾步,顫聲道：「您已經知道了,是誰告訴您的？」

    塗小飛聳聳肩道：「我猜的。」

    老矮人豎起大拇指道：「您猜得一點不錯,事實就是如此！艾娜是個可憐的孩子,他的親生母親在他出世的時候就去了。她現在的母親，是她親生母親的姐姐,我其實是他的姨夫。」

    塗小飛道：「她是公主,有什麼證物嗎？」

    老矮人道：「她脖子上的紫金墜項鏈是皇室珍寶,佩戴她能夠大幅提高精神力,還能反射50%的法術傷害,這是皇帝送給她母親的禮物。」

    「還有什麼能夠證明的嗎？」塗小飛問。

    老矮人想了一下,道：「帝國皇室後裔被稱為『黃金矮人』,只要是皇室血脈,天生就能輕而易舉地和大地母神——艾曼.萊拉殿下溝通,成為她的牧師,獲得使用她神力的權力。」

    塗小飛點點頭,道：「不就一個壞皇后嘛,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次打敗了外面那些蝦兵蟹將,你們全族遷到我的地盤去,艾娜跟我去帝都——西鐵城找她老爸,就這麼定了。」

    老矮人也點頭道：「主公英明,只要皇帝陛下認了艾娜這個公主,其他人就不敢加害她了。」

    既然已被認了主公,塗小飛立刻就進入角色,問道：「礦坑內的糧食還能吃多久？」

    老矮人道：「因為撤退時比較匆忙,糧食帶得不多,剩下的還可以支持七天。」

    「足夠了,從明天起,我要一百個熟練鐵匠和一萬安托（十噸）生鐵,煉製幾件魔法武器。」塗小飛吩咐道。

    老矮人躬身道：「如您所願！」

    一直以來,塗小飛都為手中的武器殺傷力有限,不能應付大場面而困擾。硝酸銨沒找到,就製造不出威力巨大的黃色炸藥。在落銀湖心的活火山裡,發現了大產量的硝石礦和硫磺礦,黑火藥倒做了不少。

    本來黑火藥用來做滑膛鐵炮的發射藥還能勝任,可是搜遍整個落銀城,也沒能湊出造一門小炮的生鐵,造炮計劃一直沒能實現。可是,剛才在餐廳,塗小飛卻發現了數十噸的生鐵就那樣隨便堆在一個角落裡。本想找老矮人買下,不想卻成為了他們的主公,這下,買鐵,請勞力的金幣省了不少,這對現在窮得一枚銅子也想掰成兩瓣花他來說,可說是一個天大的喜訊。

    說幹就幹,一晚沒睡地把圖紙設計了出來,第二天就召集了矮人村的所有鐵匠,開始大煉鋼鐵。

    在這個礦坑裡,本來就有大量的用來提煉礦石的設備,物資。利用這些現成的物資設備,加上勤勞的,對製造鐵器又無比熱愛的矮人們,不到一個星期,三門鐵炮,無數炮彈就製造成功了。

    炮是前裝滑膛炮,兩門五千斤（2500安托）小炮,一門萬斤大炮,裝上散彈的話,射程小炮大約五百矛,大炮約七百矛。如裝上一顆實心炮彈,射程還要翻一倍。炮的引信設計成拉燃式,就是在大炮尾端開一個引信窗,把拉燃式引信裝入後,關閉窗口,只留拉線拉環在外面,開炮時,只要把引信一拉。引信設定為延時一秒,這一秒鐘是讓操炮者掩耳朵用的。炮架為輪式,有了這兩個大鐵輪子,大炮的轉向非常方便,只要兩個人就能輕鬆操作,鐵輪同時還能有效消除炮彈發射時的後坐力。

    大炮造成,塗小飛底氣大足。這一日,點起矮人村所有兩百名五十歲以下,十五歲以上男丁,用鐵索絞起大門,衝了出去,在門前平地上列陣。陣前,塗小飛居中,法師艾斯提奧茲,牧師矮人美少女塔帝艾娜分列左右,加上厄南姆後的十大金鋼護衛在周圍。

    洞門打開時,早就被站崗的哨兵發現,傳信的號角拚命地吹響。不遠處的官軍大營一陣熙攘,衝出大約七百個矮人士兵,人人盔明甲亮,裝備精良。

    雙方相隔一百矛距離對峙。

    片刻後,一匹矮腳馬載著一個圓滾滾的胖矮人從大營內慢悠悠地出來。此人走到陣前,用手中馬鞭一指,大聲道：「你們這幫鄉巴佬矮人,躲在烏龜洞裡,戰又不戰,降又不降,害得強盜爺爺我日夜守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喝西北風,你們該當何罪？」嚥了一下口水,接過旁邊僕人遞給的茶壺,喝了一口,又道：「識相的,快快放下凶器,跪地投降,本官……呃……那個本強盜興許可以網開一面,饒了爾等性命！」

    塗小飛一聽,撲哧笑了,心道：「這個狗官是個草包。」於是提高嗓音大聲道：「強盜青天大老爺,如果你們立刻投降的話,興許俺會大發慈悲,饒你狗命？」此話一出,身後矮人們笑聲一片。

    胖矮人大怒,道：「哪裡跑來一個骯髒的人類,貧嘴貧舌,左右,誰去把他拿下！」

    「俺去！」一聲霹靂般的大吼,旁邊跳出一個雙手持斧的粗壯矮人,此人相貌兇惡,頭盔上有兩個顯眼的凹痕。這個矮人跳到兩軍中間,指著塗小飛哇哇大叫道：「兀那人類,可敢來和爺爺單挑。」

    他這句話,氣壞了旁邊的摩根,一聲狂吼後,摩根衝上前去,掄起大錘,照頭就砸,口裡還說道：「俺主公什麼身份,就你也配,看錘！

    那個矮人忙舉斧往上一架,「光」的一聲巨響,兩柄巨型武器撞在一起,冒出一大片火星。這一砸一架間,摩根判斷出這個莽矮人力氣不在自己之下,要分出勝負不是一時半會的事。要是打半天才分出勝負，豈能顯出我摩根的本事。想到這裡，眼珠一轉，有了主意。於是，趁戰錘被高高彈起的機會,乘機一撒手,把戰錘往天空高高扔起。

    跟他交手的這個莽矮人奇怪了：「對面這個矮子力氣不比自己小啊，怎麼才剛一交手，就把武器丟掉了？一定有陰謀。」

    剛想到這裡，摩根一哈腰,雙拳齊出,猛地擂在他腰間。莽矮人被打得倒退幾步,還沒等反應過來,摩根拳頭已經雨點般落在他臉上,下巴上,打得他懵頭轉向,哇哇大叫：「不對,這樣打不對,呀,俺的鼻子……」

    摩根見莽矮人皮糙肉厚,一時半會兒打他不倒。於是身形一轉,繞到他身後,雙臂一彎,緊緊勒住脖子。莽矮人手中長斧亂舞,就是夠不著身後的摩根,被鎖住要害的他也掙脫不出來,被摩根橫拖倒拽地擒回本陣。

    一到陣中,樹根三兄弟飛撲而上,把他壓在地上,繳下他一直不肯放手的長柄戰斧,用繩子綁了起來。

    見頭號手下被擒,胖矮人急了,慌忙下令：「弟兄門,快給我沖,殺敵有功者本城主重重有賞！」

    見敵軍吶喊著衝了過來,塗小飛笑了,對厄南姆道：「開炮！」說完忙用雙手掩住耳朵。見他這個動作,被提前叮囑過的艾斯提奧茲,塔帝艾娜,十大金剛,二百矮人戰士忙也掩上耳朵。

    聽到命令,厄南姆忙飛快地拽下三門炮炮尾的引信,只聽「轟轟轟」三聲地動山搖的巨響,一時間硝煙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