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地精山本五十六 文 / 三余
這一天,山本族的族長山本五十六在夜幕剛剛降臨的時候,準時從香甜的睡眠中醒來。
他爬起身,見旁邊兩個全身赤裸的人類侍女,歪靠著床邊睡得迷迷糊糊,不由火往上冒：「這兩個該死的東西,除了會用身體侍候一下自己和十幾個兒子們外,什麼也不會。成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要不是看在她們有幾分姿色,早就送到中山國做奴隸去了。」
想到這裡,提起腳來狠狠踹了過去。可惜,年老力衰兼個頭矮小的他,這踢臀一腳,對於這兩個相較他而言人高馬大的人類女人來說,就好比撓癢癢。被他踢中的女人嘴裡咕嚕一句,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老地精這個氣呀,操起床頭的皮鞭,舉了起來,雙眼骨碌亂轉,就是不往下打。你道為何,原來老地精在找下鞭的地方,可找了半天,還是沒捨得往下打,這兩個娘們全身皮膚都水靈靈的,要打壞了哪裡都捨不得呀！
正在這時,一個小地精氣喘吁吁地奔進洞來。這個小地精見族長大人已經起床了,忙雙膝跪下,把額頭觸地,道：「稟報族長大人,看守洞口的山本太郎報告,說洞外來了幾十個人類騎兵,帶路的是個一夜族的地精。他們說,說什麼**師有令,讓您去原中山國,現在改名叫落銀城的地方開會。還說如果您不去,就發大軍踏平山本族。」小地精的口齒伶俐,說起來繪聲繪色。
「什麼,去年的奴隸人數不是都按時上交了嗎,這派兵來押我去城堡是什麼意思？」老地精臉色大變,喃喃自語道。
「族長大人,那些人現在就要您去回話。」小地精提醒道。
無奈之下,山本五十六隻好穿上衣服,向洞口走去。一路穿過無數手拿各種工具,準備去地裡勞作,卻被堵在洞口的,亂糟糟的地精們。
走到洞口時,老地精忽然感覺一股濃冽的殺氣撲面而來,不由心膽俱裂,雙足一軟,癱跪在地。尿液不聽控制地流了出來,澆濕了身上這件全族最好的衣服。
整個山本族的六千地精,能夠穿上從其他種族村莊或商隊那裡搶來的衣服的,不超過一千。而山本五十六身上這件,還是去年搶了一個矮人村莊得來的。
那一次,死了十幾個地精,卻只搶了幾件衣服,幾頭牲口,奴隸一個沒抓到,反而讓邊境上的矮人村莊有了警覺。以後幾次去偷襲,都空手而回,而且還死傷不少,弄得去年的任務差點沒完成。
同山本五十六一樣癱軟在地的,還有幾十個在洞口放哨的青壯地精。這些個平時出去搶劫時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面對洞外那幾十個手按劍柄,靜靜坐在馬背上的彪悍騎兵,就像老鼠見了貓,手腳發軟,渾身無力。如果此時這些騎兵是敵人,只要隨便派出一人,就能把這些看門的地精全殺光。
好不容易喘順了幾口氣,再加上見這些騎兵只是靜立,沒有進一步行動,心中的恐懼才稍稍緩解一些。
老地精扶著洞壁勉強站起身來,顧不上散發出難聞氣味的衣衫,步履蹣跚地走向前去。
旁邊癱坐一地的地精們見此情景,不由大大地佩服。「自己已經癱了半天啦,到現在還爬不起來,族長大人只不過癱了一小會兒,拉了一泡尿,就能站起來,佩服佩服,不愧是族長。」
來到一個領頭的騎兵馬前,老地精撲通一聲跪倒,以額觸地,用大陸通用語結結巴巴地問道：「不知……不知上差……上差大人來此,有……有……何貴幹。」
旁邊一人用地精語問道：「你就是山本族的族長嗎？」
聽到這地道的地精語,山本五十六不由詫異地抬起頭,述聲望去,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騎在馬上的小個子地精。
這個地精見山本五十六瞧著自己的眼光裡充滿著不解和驚異,不由大感得意和自豪,心道：「幸虧我們族長高瞻遠矚,攀上了神使大人,要不然,現在哪有這麼風光,不但全族分到了大片肥沃的土地,每家每戶分到了足夠吃到下一季收穫期的糧食。弟弟妹妹們不再老哭著說餓啦,每個人的臉色都掛著從未有過的幸福笑容。
而且我還被選為欽差大臣,到山本族來宣佈神使大人的命令。騎著高頭大馬,身後還有五十個很很厲害的騎兵保護,乖乖,剛見到他們時,自己被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嚇得屁滾尿流。
據族長面前的紅精嘰嘰歪歪講,就是這幾十個騎兵,如果正面作戰的話,就能把我們全族可戰之兵殺個精光。乖乖,太厲害地幹活啦。幸虧他們不是敵人……！」
老地精不敢多看,誰知道他是什麼精,要是看惱了他,讓騎兵一劍殺了我,那才倒霉。於是趕忙回答：「是,是,我是族長,不過我正準備把族長的位置交給我的大兒子。」狡猾的老地精留了個心眼,萬一有性命危險,就讓大兒子頂上,反正自己有十幾個兒子,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要是能救下自己的老命,也是物有所值。
那個小地精臉一沉，道：「不管你們誰是族長,偉大的**師閣下有令,七月一日前,所有地精族族長及每房長老,必需趕到原中山國,現落銀城開會。逾期不到著,殺無赦！這是城主令,請簽收。」說著,從背包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卷羊皮紙和一支鵝毛筆,遞了過來。
老地精忙接了過來,展開,羊皮紙上用通用語和地精語寫著的內容同剛才小地精說的一樣,末尾蓋著一個六芒星形的大紅章。老地精知道是要自己在上面簽字,證明命令已經收到,偷偷地看了一眼如狼似虎,殺氣騰騰的騎兵,無奈之下,只好簽下自己的名字。
接過老地精遞回來的羊皮紙,細細檢查一遍後,小地精呼哨一聲,當先掉轉馬頭,疾馳而去,五十名騎兵同時勒馬掉頭,跟著而去。騎兵們一走,老地精感覺到剛才還無所不知的壓力和殺氣跟著消失,不由長出一口氣,腿一軟,又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