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地精大聚會 文 / 三余
在命令期限的最後一天,老地精山本五十六及族內十房長老終於趕到了落銀城。當看見月光下,城堡的輪墎顯現在眼前時,地精們不由齊聲歡呼一聲,心裡一鬆,全部都東倒西歪地躺倒在地。這十天的疾趕,可讓這些短腿地精們累壞了。
「不知是哪個缺德的亡靈出的注意,竟然讓我們這麼偏遠的山本族在十天內趕到,這一通狂奔喲,累得每天早晨挖洞宿營的力氣都沒有,只好隨便找一棵大樹,在頭上蓋一塊黑布,倒頭就睡。幸虧,帕米而荒原雖然荒涼,但卻並不缺乏樹木,一路之上,也多虧了這些紅柳林,槐樹林,讓我們這些可憐的地精們白天有個安身之處,不至於每天早上還要拖著疲憊的身軀挖洞。」
突然,地面猛烈地振動起來,就在驚慌失措的地精們剛剛爬起身時,一隊大約兩百人的騎兵疾馳而至,在離這些地精們不到五十矛處停住。稍後,一騎越眾而出,奔到地精們跟前。地精們慌忙恭恭敬敬地站好,低頭彎腰鞠躬。
「你們是哪一族的？」騎士用標準的地精語問道。聽到這地道的鄉音,地精們詫異地抬起頭,一看,不禁都又是一呆,這名騎士長著一副地精的嘴臉,卻有一個高大的身材,竟然是一個半地精。湖邊大戰後,因為騎兵傷亡慘重,於是塗小飛下令,在軍中選拔勇士補充。補充的二百兵源裡,有二十多名半地精。因為這次開地精大會,就在每批巡邏隊裡安排一個。
老地精山本五十六回答：「回大人的話,我們是山本族的,連我在內,一共來了三十一個。」
半地精騎士道：「你們是最後一批來的,你們可真幸運,明天就是最後期限了,要是遲到,不知道偉大的**師閣下會怎麼處置你們呢,快上馬,我們載你們一程。」說著,往騎兵隊方向打了一個呼哨,作了一個手勢。見了信號,騎兵們分出三十騎留下,其餘的騎兵策馬擦身而過,繼續去巡邏。
在城堡驛館之中,疲憊不堪的山本族地精們美美地睡了一覺,下午醒來時,幾個「美貌」的地精侍女送來可口的飯菜。他們吃完後,過了一會,當太陽剛剛落山時,一個一夜族的地精來通知他們,偉大的**師閣下邀請他們前去聚會。
出門來到廣場上,喲呵,廣場上精山精海,足有將近三千地精。老地精伸長脖子,想找一個熟精,東張西望之下,竟然被他找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豐田君,豐田君！」老地精手舞足蹈地大叫。不遠處那個地精聞聲轉頭看過來,見是他,忙興奮地擠了過來,老地精也迎了上去。
熟精見面,分外興奮。兩個地精熱烈地交談起來：「山本君,你是哪天到的？」叫豐田的地精問。「唉,緊趕慢趕,今天早晨才到,你呢？」山本五十六問。
「我比你好一點點,昨天到的。」豐田答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師閣下是什麼人？為什麼讓我們來此？」山本壓底聲音問。
「我什麼都不知道,問其他的熟精,他們也都不知道,只是隱隱約約從送飯的侍女那裡瞭解到,這個**師閣下法力無邊,勾勾手指就趕走了亡靈巫師依力奇,俘虜了中山國的國王和他的軍隊,而且,一夜九次郎那個老傢伙,不知用什麼手段,竟然攀上了這位**師閣下,不但讓這位**師閣下成為他們的神使,而且還送了一大片湖邊肥沃的土地給他們,這次一夜族要發達嘍。」地精豐田話語透露出一股羨慕之情。
廣場上的地精們呼朋喚友,互相打聽,但卻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來此,不由都是心中忐忑,墜墜不安,一時間,偌大一個廣場就像開了鍋,吵雜異常。
「嗚」的一聲長鳴,原皇宮正門打開,列隊跑出一隊號手,同時把牛角號放在嘴邊吹響。在號聲中,一架華麗的馬車緩緩駛出,馬車旁,護衛著兩隊彪悍的衛兵。「來了,來了,**師閣下來了……」眾地精小聲議論,心情複雜,即害怕又期待。
馬車穿過地精群,緩緩駛到廣場的中央,停下,衛兵恭敬地把車門打開後,從裡面走下一個人來。地精們一看,都大吃一驚。原來,從馬車上走出來的,確切地說,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精,地精的精。「那不是一夜族的族長一夜九次郎嗎？」有認識老地精的,不由輕聲說道。眾地精都沒有想到,用這麼華麗方式出場的,竟然是一個他們熟悉的地精。
老地精一身做工考究的長袍,手拿一根權杖,在數十名騎士的護衛下,登上廣場中心的石台。在石台上站定後,老地精舉起權杖示意大家安靜,慢慢地,地精群安靜下來。
「諸位地精同胞們,請容許我自我介紹一下,鄙精原來是一夜族的族長一夜九次郎,場內有很多老朋友也認識我,現在,我已經榮幸地被偉大的**師閣下任命為落銀城的副城主。」
「轟」,聽到這個消息,地精們一下亂了套,不由互相大叫大嚷地想表達什麼,但由於千多人同時說話,太吵了,誰也聽不清楚對方在說什麼。對地精們來說,這個消息太震驚了,一直被大陸各個種族歧視的地精,同老鼠一個稱呼的地精,竟然被任命為一個人類城市的副城主,而且從人類衛兵們的表情來看,他這個副城主還相當受尊敬。這好比一個貓的城市裡,它們的統治者竟然是一隻老鼠。聽到這個消息,地精們瘋狂地互相大叫,發洩自己的震驚之情。廣場之上,地精語風暴在肆虐。
老地精耐心地等待著,地精們的心情,他很理解。如果在一個月以前,他聽到這個消息,反應也會和他們一樣。良久良久,發洩完畢的地精們漸漸地安靜下來,都仰首望著老地精,他們知道,急急忙忙地召集他們來此,不會只是宣佈一個這樣的消息。
見精群安靜下來,老地精微微一笑,道：「告訴大家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我們地精即將擁有一個合法的身份,偉大的**師閣下決定,所有居住在帕米爾荒原的地精,都自動成為落銀城治下的平民,只要遵守落銀城的法律,所有的地精部落都將受到落銀城軍隊的保護。以後,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耕作和放牧,如果缺少什麼,還可以來落銀城的市場區交換,購買。」
「真有這麼好的事嗎？那我們要付出什麼代價呢？」下面一個地精問。這是大家都關心的問題,眾精忙都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