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向中山國進軍 文 / 三余
帕裡克斯的上任非常順利,經過塗小飛的「焰火」造勢,眾軍對他的號令無不稟遵,不敢有一絲違抗。經過一番整編,帕裡克斯提拔了很多新的將領,原來的老將領被安排在聯隊指揮部擔任作戰參謀。他的十名岡薩雷斯堡的手下全部成為了大隊長和中隊長。三千人改組成五個大隊,每個大隊轄六個戰鬥中隊。再經過數天的磨合訓練,部隊士氣大振,面貌一新。
等拉加斯隘口要塞的可維持一月的糧草運來後,塗小飛命令部隊開拔,目標：中山國。
當得知塗小飛要親自帶軍討伐中山國時,副使瓦倫特侯爵忙跑來苦苦相勸,說我們的任務是出使矮人帝國,現在**師閣下卻跑去攻打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中山國,這一去,不知哪天才能回來,完不成出使任務,就不能回國,這將連累他在這鳥不拉屎的帕米爾荒原上呆到什麼時候云云。
但是,無奈塗小飛決心已下,怎麼勸也沒有用,沒有辦法之下,只好帶上護衛使節團的三百禁衛軍跟去助戰,希望能夠速戰速決,早日回到正途,完成任務後回國受賞。
兵貴神速,在老地精的建議下,塗小飛命令帕裡克斯率法師衛隊先行一步,日夜兼程,務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兵臨城下。如果能夠乘對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一舉奪門,衝入城內,那麼將省去很多的力氣。帕裡克斯遵命而去。
塗小飛率領使節團在後緩緩而行,在第五天才到達中山湖邊。此時正值盛夏,帕米而荒原白天的氣溫很高,暑氣逼人。但是,湖邊卻十分涼爽,一眼望不到邊的湖面上波光粼粼,水面上長滿了各種水生植物,荷花盛開,蘆葦茂密,大群的候鳥出沒其中,涼風習習,吹開湖面的薄霧,在湖心的遠處,顯現出一座錐狀的高山。塗小飛拿出望遠鏡仔細觀察,發現湖心高山的鍋形頂部還在冒出黑煙,山腰山腳寸草不生,都是黑色的岩石,原來是一座活火山。
「大概『中山湖』名字的由來就是因為這座活火山吧？」塗小飛心道。
遠處塵頭起處,約有五六百騎兵朝這裡馳來。不待號令,禁衛軍戰士們立刻擺出防衛陣行。不久,一面繡著六芒星的旗幟迎風招展,首先印入眼簾。「是自己人！」騎著矮腳馬的摩根大叫道。
在望遠鏡中早就看得一清二楚的塗小飛白了大呼小叫的矮人一眼。這面法師衛隊的旗幟是他親自設計的,軍旗的背景色是紫色,圖案是用金線繡的六芒星圖案。在原來的世界,六芒星代表的是魔法,於是塗小飛就把他的法師衛隊的軍旗圖案設計成這個圖案。對於這個圖案,士兵們是無所謂,但一落在研究魔法的「排骨」艾斯提奧茲眼裡,卻讓他大吃一驚,忙臨摹一幅,仔細研究,越研究越感覺此圖深奧,內中藏有乾坤,不禁對年輕的主公,「星袍**師」閣下敬佩之情更甚。
來迎接的這隊人馬是聯隊長帕裡克斯和他的直屬大隊。塗小飛所率使節團人馬一路都和大部隊時刻保持聯繫,流星探馬每隔兩個小時就會來報告一次情況。所以兩隊人馬才能在此相遇。
來迎的帕裡克斯在相隔五十矛時勒住馬韁繩,然後跳下馬背,健步跑了過來,在離手拿望遠鏡,站在高處的塗小飛五六步遠時單膝跪倒,大聲道：「主公,家臣帕裡克斯前來迎接。」
塗小飛忙上前扶起,笑道：「小帕,辛苦你啦,趕快起來,其實不用每次見面都這麼正式的,我不太習慣別人向我行大禮。」
「是！」帕裡克斯隨口應了一聲,但看他神色,塗小飛知道他根本沒聽進去,不由苦笑搖頭。「管家老頭這個機變萬千的人怎麼教出個這樣古板,執拗的徒弟來,這就好比盜賊師傅卻教出個騎士徒弟般不可思議。」
見面之後,帕裡克斯率隊護著塗小飛的車隊緩緩進入中軍大營。法師衛隊的三千騎兵一共紮了三個大營,每營相隔一千矛,成品字形排列。各營互為犄角,相互呼應,正是典型的騎兵紮營方式。帕裡克斯所在的是中軍大營,駐紮三個大隊,一千八百人,再加上現在加入的三百禁衛軍,人數達到二千一百人。
當晚,為歡迎塗小飛的到來,帕裡克斯下令犒賞三軍,一時間,軍營內殺牛宰羊,一片歡騰。中軍大帳裡,塗小飛一邊品嚐著新鮮的牛羊肉,一邊奇怪地問帕裡克斯：「軍中哪裡來的這麼多的牛羊？」
帕裡克斯一聽,俊臉上湧上一股抑制不住的興奮：「報告主公,這些牛羊都是繳獲的戰利品。前些天,當我們突然兵臨城下時,敵人除了及時關上城門,其它一切都來不及做。我軍掃蕩了敵人留在城外的據點和村莊,繳獲了大量的糧草,這些糧草足夠我軍使用十年以上的。」
「什麼？你搶劫了平民,胡鬧。我們是軍隊不是強盜,以後這裡還將是我們的家園,你把平民的糧食都搶光了,他們都餓死了,那以後誰來養活我們。你立刻把糧食都還給平民,快去！」塗小飛氣壞了,最後一句已經是聲色俱厲。
見主公發怒,本來站著的帕裡克斯撲通一聲跪倒,對塗小飛的命令卻不去執行。見帕裡克斯眼神平靜地注視著自己,怒氣沖沖的塗小飛不由冷靜了一些,意識到自己還沒搞清楚狀況就發火有點太衝動了,不由有點歉意地問道：「小帕,你對我的命令有不同的意見嗎？」
見塗小飛問起,帕裡克斯把頭低下,雙臂伏地,顫聲道：「稟告主公,糧草不是平民的,在這個中山國,沒有平民,只有軍隊和奴隸。我軍俘虜了約一千名軍人,接收的奴隸卻有五萬多人。我已經把主公的仁德宣揚給了奴隸們,他們表示熱烈擁護主公統治中山國,並且組織了一支青壯年奴隸組成的民兵隊伍。我已經派人去訓練他們了。這些已經報告過主公了。」
「哦,原來是這樣的情況,我還以為這個中山國除了奴隸,還有平民呢？小帕,我錯怪你啦,你快起來。」說著塗小飛忙把帕裡克斯從地上扶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塗小飛就在帕裡克斯和他的直屬大隊護衛下來到中山國的「國都」,也就是那個半島城堡前。遠遠望去,這個城堡座落在湖水之中,面積約有兩平方公里左右,除了靠陸地的這一側之外,其它方向都是數十上百矛高的懸崖峭壁。連接陸地的是一條寬約五十矛（米）,長度約五百矛的,由冷卻的火山岩石構成的陸橋。陸橋末端是一節長度約有一百矛,高度約有二十矛的石製城牆,此刻的城牆上密密麻麻站滿了手拿武器的士兵。
看見這樣的地形,塗小飛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乖乖,這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雄城啊,就憑三千三百騎兵,五千奴隸民兵哪能把它攻下,就是十萬兵都不一定夠。這個老地精,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呀！」
雖然已經洩了氣,但自己是主心骨,一大幫手下都眼巴巴瞧著自己呢！要是稍露懼意,非軍心渙散不可。想到這裡,忙挺起胸膛,學著曹操,仰天大笑三聲。可惜手下們卻沒有一個機靈一點的上前湊趣：「主公因何大笑？」
笑了幾笑,見無人接話,不由大感無趣——醞釀了半天的話也因沒人提問而說不出口。只好大手一揮道：「回營,吃早飯。」說完催馬帶頭而行。身後眾人慌忙跟上。
正走間,緊跟在背後的摩根小聲問帕裡克斯：「主公一大早跑來瞧一通,然後又莫名其妙地對著天上飛的那隻鳥笑半天,現在又回營去吃早飯,這是啥意思？」對於摩根來說,這雖然是壓低了聲音的悄悄話,但是傳到別人耳裡確與大叫大嚷差不多。塗小飛聽了不由啼笑皆非,但是他卻也想聽聽對此帕裡克斯是怎麼想的,於是裝著沒聽見,但耳朵卻豎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我猜可能是——主公一看這座城有這麼大,這麼寬敞，以後我們大家都能住在裡面,那多熱鬧啊,於是一高興就笑了。」塗小飛一聽,差點笑出聲來,感情他們是這樣理解的,但還不賴,至少面對堅城沒有害怕。
矮人對這個解釋顯然不太滿意,於是又追問道：「那為什麼對一隻鳥笑呢？」
「這個……」帕裡克斯沉吟了一下,回答道：「主公可能認識那隻鳥,那鳥是一隻熟鳥！」
「鳥也有生鳥熟鳥嗎？真是奇怪,在俺眼裡,鳥只有大鳥小鳥之分,誰會記的什麼時候見過這鳥……」
「哈哈……」塗小飛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爆笑起來,一隻手撫著肚子,一隻手指著矮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那個……摩根,你的鳥在我眼裡……也是……也是……一條小熟鳥……哈哈哈,笑死我了……」眾人都笑了起來。
被取笑的矮人莫名其妙地抓了抓頭髮,不明白眾人為什麼笑得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