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好消息和壞消息 文 / 三余
天亮之後,早就整裝待發的他們匆匆上路,緩坡上留下一堆的地精屍體和傷員。這些地精傷員整整鬼叫了半晚上,晦涉難明的地精語折磨了眾人半個夜晚,本來摩根想把它們處死的,但是被塗小飛阻止了,矮人被灌了一腦袋的什麼「人道主義精神」。
對塗小飛的仁慈,老頭聽了直笑,說：「現在不處死它們,到了天明,火熱的陽光,荒原上的狼群都會讓它們送命。」
海倫和安妮兩姐妹堅決支持了塗小飛,對於塗小飛的仁慈,兩姐妹看著他,美眸直冒星星,安妮還抱著他親了一口。撫摸著自己被親的嘴唇,塗小飛整整發了半天呆,不經意間,自己的初吻被奪走了。
三天後,當伊妹爾河出現在視線時,眾人都情不自禁地歡呼起來,根據地圖,過了河,再前進半天路程,就能到達拉加斯隘口,過了拉加斯隘口,再走一天,就能走出帕米而荒原,進人王國人煙稠密的內地。
這三天來,眾人真是飽受了折磨。自從那晚打退了地精的夜襲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股地精強盜就跟他們耗上了,一直陰魂不散的跟著他們。你宿營時,它們在遠處鬼哭狼嚎,敲鑼打鼓,攪得你不敢睡覺,白天行進時,它們明目張膽地在後面或兩側跟隨你一同前進。等摩根率領騎兵衝殺過去,卻地精影子也摸不到。這幫傢伙,在這個荒原上,它們溜起來比兔子還快。想打他們的埋伏,可這帕米爾荒原一望無垠,地勢平坦,根本找不到伏擊地點。
眾人無計可施,只好日夜防備,不敢鬆弛一下。特別是塗小飛,作為主要戰鬥人員兼遠攻手,他得始終處於臨戰狀態,真把他累得夠嗆。在緩緩流淌著的清澈見底的伊妹爾河邊,隊伍紮下了營。
海倫兩姐妹在河邊快樂的戲著水,銀鈴般的笑聲飄蕩在伊妹爾河的上空。塗小飛緊張的心情不由放鬆下來,看著她們優美的背影,塗小飛竟有點癡了。
好像感覺到了什麼,海倫停止了和妹妹的嬉戲,慢慢回過頭來,見塗小飛正注視著自己,,還了一個甜甜的微笑過來。安妮不高興地撇撇嘴,嘀咕道：「又來了,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真是的。」
這時,摩根的大嗓門大煞風景地響了起來：「主公,管家大人請您來一下。」
老頭一臉的寲重,見塗小飛過來,點頭示意他坐下。兩人在這伊妹爾河邊席地而坐。：「小飛,有一件可能關係到我們生死存亡的決定要等你來下。」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兩人的友誼已經比較深厚了,兩人之間的稱呼也從大師,管家,改成小飛,老頭或肖恩。
見老頭一本正經的如此說,塗小飛剛剛有點放鬆的心情又緊張起來：「什麼決定？」
「我們馬上就要進入拉加斯隘口了,這個通道大約有五特格亞（公里）長,兩邊都是懸崖峭壁,最窄處不到二十矛（米）,如果有敵人埋伏在峭壁上,我們只有二十幾個人,不可能全面搜索,那麼我們將全軍覆沒。」
「那麼誰會伏擊我們呢？」
「地精！地精是一個雖然弱小但很會記仇的種族,它們有很高的智慧。前幾天在我們手上吃了一個大虧,正面對抗是沒有任何希望,那它們這幾天持續騷擾的目的是什麼呢？」
塗小飛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它們要讓我們疲憊不堪,為了急於擺脫它們,沒有任何準備地進入拉加斯隘口。」見塗小飛反應這麼快,老頭用一種孺子可教的眼神看著他。
「既然可能會有伏兵,那我們怎麼辦呢？
「有兩個辦法。伏兵也只是一種可能,也許它們沒有埋伏呢,或者即使有,也會在你的魔法攻擊下崩潰。第一個辦法就是：不管它們有無埋伏,憑你的實力,硬闖過去。」
「不行,不能讓海倫她們冒險！」
老頭笑了,表情有點八卦,道：「你很關心她們？」
塗小飛有點心虛道：「我是保鏢嘛,我還指望她們陞官發財呢！」
老頭笑瞇瞇地拖長音調道：「是……嗎？那這幾天老是有個人像只蒼蠅似的圍著海倫轉,還玩眉目傳情呢？我年輕時都沒有這麼老土。」
塗小飛的臉「騰」的一下紅到了耳朵根,結巴道：「你……,我……,她……」
「什麼你我她的,喜歡就勇敢地表白就是,婆婆媽媽的,你們遠東大陸的小伙子都這麼含蓄嗎？」
聽到老頭如此說,塗小飛反而有點洩氣道：「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我……我配不上她。」
老頭「撲哧」一聲又笑了,這次笑得厲害,腰都直不起來了。見老頭這般狂笑,倒把塗小飛笑糊塗了,「這老頭出毛病了？」
老頭笑了半天才漸漸平靜下來,見塗小飛面有怒色,忙作舉手投降狀,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先在我的心情已經夠壞了,先說說好消息吧！」塗小飛道。
「好消息是,你完全能夠配得上海倫,就算她已經是侯爵！」老頭語不驚人人不休。不等塗小飛提問,老頭連忙又道：「不知道在你們遠東大陸魔法師的地位怎麼樣,但在我們巴羅歐大陸,魔法師的地位是崇高的,如果你想,爵位,金錢,聲譽都唾手可得。」見塗小飛面露驚奇之色,老頭得意的一笑,繼續道：「你知道整個聖弗蘭克有多少魔法師嗎？不會超出十位,他們每一個都是巨大的國家財富,王國法律規定,如果擁有魔法師稱號,見官大一級,國王陛下召見時,可以不用行禮。」
見塗小飛被這個信息有點震撼,老頭滿意地一笑,又問道：「想聽壞消息嗎？」半天塗小飛也沒回過神來,狂喜……只能用狂喜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老頭見塗小飛這般表情,不禁有點好笑,心道：「臭小子聽到下面這個壞消息不知道又是一副什麼表情？」於是大聲道：「先別高興,你還有壞消息沒聽呢！」
什麼壞消息也擋不住此刻的好心情,一直重重地壓在心頭的顧慮,被老頭這麼一說,立時煙消雲散。塗小飛此刻想唱歌。
見塗小飛沒有理他,一直還在傻笑,可能一時半會笑不完。於是不再賣關子等塗小飛問他,自顧自地大聲說道：「壞消息就是——海倫她已經訂婚了！」
「訂婚？……什麼？誰,誰……定…定婚了？」從天堂到地獄,塗小飛蹦了起來,抓住老頭的胸襟吃吃地問道。
「海倫五年前就已經訂婚了,男方是聖弗蘭克王室,當今國王陛下第二子克裡尼亞斯殿下。」老頭無視塗小飛的激動,用平靜的聲調緩緩說道。
「王子……」塗小飛頹然放下老頭的衣襟,搖搖頭,忽然想起什麼,道：「可是,五年前海倫還是一個孩子。」
「海倫是王國宰相的侄女,是岡薩雷斯家族目前唯一的適婚女性,陛下是為了國家,殿下是為了將來的王位,海倫有多大年級,是美是醜都不重要。」
「我討厭包辦婚姻！」塗小飛憤怒道。
「你真的很愛海倫嗎？」老頭很嚴肅地問道。
「她是我的夢中情人,她的溫柔善良,她的美麗,她的一切……」塗小飛喃喃道。
「海倫愛你嗎？」
「我不知道,但我會努力追求她,可是,她的未婚夫是他媽的什麼狗屁王子。」塗小飛無奈道。
「小伙子,這個世界充滿了無奈,但是也有很多機會。權力並不代表著醜惡,如果你擁有了權力,並且這權力能夠影響到一個國家,那麼一切皆有可能,甚至可以讓一個王子放棄他的未婚妻。」
老頭的話如黑夜中的一盞明燈,讓塗小飛的眼前一亮。興奮地一拍老人的肩頭：「謝謝你,尊敬的肖恩管家,我會努力的,兩個方面……」
「哎喲,輕點,別拍散了我這一把老骨頭,年輕人就是容易激動。哎,說了半天廢話,還沒有講第二個方案呢！」「對,對,您請說第二個辦法。」「第二個辦法就是,順著伊妹爾河望下遊走一天的路程後過河,那裡有一條路可以翻越拉加斯山脈,這樣的話,我們就要多走三天的時間,但是這條路沒有險惡的地形可供埋伏。」「那還等什麼,出發唄！」塗小飛大聲道,還擺了一個自認為很帥的造型,引得不遠處的海倫姐妹「哧哧」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