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食人魔 文 / 三余
第二天,隊伍順著伊妹爾河往下游前進,整整一天,那些地精們都沒有出現。大家的心情都好了起來,又開始有說有笑。塗小飛靈感似泉湧,笑話,幽默一個接一個,逗得兩姐妹銀鈴般的笑聲不斷,還乘機摸了一下海倫的小手。海倫的小手溫暖細膩,滑如銀脂,足足回味了半天,一直到隊伍宿營,還有點癡癡呆呆的。
又是半夜的時候,兩頭六足獵狗淒厲地狂吠起來,塗小飛立刻跳了起來,不用打照明彈,在安雅和帕雅的照耀下,兩個巨大的黑影迅速地向營地直撲過來。「神啊,是食人魔……」老頭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像割斷了脖子的雞。
「呯,呯」兩聲槍響,塗小飛不管它什麼食人魔不食人魔,先餵它槍子再說。可以肯定打中了,但是黑影非但沒有倒下,反而跑得更快了。
轉眼之間,伴隨著巨大的吼聲,兩個食人魔就衝到了眾人跟前,這是什麼樣的怪物啊,塗小飛嚇得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下。只見這兩個食人魔身高三米,膀大腰圓,長著兩個腦袋,手裡各自揮舞著一個巨大的石棒。
矮人摩根怒吼一聲,舉起大錘首先衝了上去。身高只有一米多一點的矮人和三米多高的食人魔湊一起完全不成比例,食人魔甚至可能都沒有看見衝過來的摩根,直到被矮人一百多斤的大錘猛地敲中膝蓋。只聽「噗」的一聲悶響,巨大的食人魔被敲得一個踉蹌才發現肚子下的摩根,兩個腦袋一起怒吼起來。然後揮起石棒摟頭就朝矮人砸下,這一棒如果打實了,能把矮人像打樁一樣砸進土裡。
矮人靈活的往旁邊一跳,石棒砸在堅硬的黃土地上,激起一片灰塵。然後又「噗」的一聲,吃了矮人一錘……
當摩根衝出去的時候,其他的戰士一擁而上,包圍了另外一個食人魔,閃著寒光的長矛並舉,一起戳在食人魔的身上。「呯.呯.呯……」傳來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甚至還濺起幾粒火星,長矛完全戳不穿食人魔堅硬的皮膚。這個食人魔發出「嘎,嘎」的笑聲,掄起巨石棒一掃,「轟」的一聲,砸碎了至少三面盾牌,盾牌後的戰士也飛了出去。
這期間,塗小飛換上了穿甲彈,「呯,呯」兩槍擊中了正在屠殺戰士們的食人魔的兩個腦袋。如果是人類,這兩槍足以把天靈蓋掀開,半個腦袋轟碎。但是這個食人魔的頭部只是多了兩個大洞而已。雖然不致命,但是可能很疼痛,它停止了揮舞石棒,任憑戰士們的長矛在身上亂戳,轉動兩個腦袋,尋找起這個讓它感到有威脅的偷襲者。
塗小飛的手在顫抖,「這是什麼怪物啊,渾身刀槍不入,就連穿甲彈也奈何不了它！」「鎮靜,鎮靜,海倫還在身後的馬車裡呢！穿甲彈不行,還有爆裂彈呢！抖抖索索地換上了兩顆爆裂彈,還沒等他舉槍呢,那個食人魔發現了他。雖然憑它有限的智慧搞不清塗小飛手中這根鐵管子有什麼作用,但是本能卻使它感到了威脅,於是怒吼一聲,舉著石棒朝塗小飛衝了過來。
子彈剛好上了膛,也來不及多想就扣動了扳機。「轟,轟」兩聲巨響,在爆炸聲中,食人魔的兩個碩大的頭顱被炸得粉碎,肩膀以上的部位徹底消失了。
但是沒了頭的食人魔卻沒有倒地,繼續揮舞著石棒衝過來。正低著頭手忙腳亂上子彈的塗小飛眼看要被砸成肉泥,在這危急時刻,斜刺裡飛出一個人影,一腳踹在了無頭食人魔的腳髁上。推金山,倒玉柱般,「轟隆」一聲,無頭食人魔倒在了地上。這一倒,就再也起不來了。雖然起不來,可是手中的石棒卻沒閒著,還在不停地亂砸,直打得地上草根泥屑亂飛。
換好了子彈,抬起頭時,塗小飛才發現自己剛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要不是危急時有人把無頭食人魔踹倒,自己肯定已經駕鶴西遊了,於是不由感激地對救了他一命的那人道：「謝謝！」
「謝啥,那邊還有一個呢！」老頭瞪眼道。原來這個危急時刻飛腳踹倒無頭食人魔的正是管家肖恩,想不到他有著與年齡完全不相符的敏捷身手。
另外那個食人魔沒有發現它的同伴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因為此刻它正被矮人摩根氣得吼聲如雷,七竅生煙。矮人那矮小的身軀裡蘊藏著驚人的力量,從開始戰鬥到現在,他只憑一個人的力量和這個三米高,力大無窮兼刀槍不入的食人魔周旋到現在,而且手裡的大錘不時地在食人魔身上砸一下,雖然不能給予有效的傷害,但也把對方氣得暴跳如雷,不管其他,只認準矮人攻擊。
一旦給了塗小飛時間和距離,那麼一切就沒有了懸念,槍聲中,剩下的這個食人魔也變成了無頭食人魔,被矮人在腿上亂砸幾錘後也步了它同伴的後塵——躺著錘地。
驚魂稍定,吩咐矮人負責監視這兩個倒在地上的無頭食人魔,老頭去檢視己方傷亡情況,塗小飛卻來到海倫姐妹的馬車旁,打開車門,露出兩個花容失色的悄臉來,一開門,見到是塗小飛,兩姐妹不由自主地同時撲到塗小飛的懷裡哭了起來。
軟玉溫香在懷,塗小飛不禁呆了。因為是在宿營,兩姐妹都只穿著貼身內衣,安妮年級還小倒罷了,海倫的身材他是見識過的,鼻血不由狂湧而出。安妮一聲驚叫：「小飛哥哥,你受傷了？」這一喊,海倫也發現了,趕忙拿手帕給他擦,安妮也在一邊幫忙。一陣手忙腳亂,總算把鼻血給止住了。鼻子裡面塞著兩團從安妮內衣上撕下來的布條,塗小飛一臉尷尬的走到老頭的旁邊。
老頭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道：「什麼時候受傷了？」「嗯,不小心自己碰的。」為了掩飾,忙叉開話題,問道：「我們有幾個受傷的？」「還好,只有三個人盾牌被擊碎後左手臂骨折,修養一段時間後就沒事了。」「那這兩個食人魔怎麼辦？兩個頭都沒有了還活蹦亂跳的。」「食人魔只有火和陽光才能把它徹底殺死。我們的木材不夠,只有等太陽出來了。」
一夜無眠,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帕米爾荒原的黃土地時,兩個無頭食人魔石化的皮膚先被解除了石化魔法的效應,露出了本來的淡藍色皮膚,接著皮膚上開始起泡,起的泡越來越多,然後就開始像蠟燭一樣融化,一個多小時以後,兩個食人魔消失得無影無蹤。
等食人魔徹底被陽光融化後,隊伍分出了一半的戰士去搜索食人魔的洞穴,因為老頭說,食人魔除了愛吃人外,還喜歡像巨龍一樣收集財寶,找到它們的洞穴後肯定能發現一些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