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地精 文 / 三余
為了應付這次遠行,塗小飛做足了準備。先到皮匠那裡做了三個槍套,來福槍一個,左輪手槍兩個。手槍套一個斜肩往下挎在右腰,一個藏在腋下。另外還做了一個武裝帶,胸前可以放二十發長槍子彈,腰間前面可以放五十發手槍子彈,後面可以插十卷炸藥。
皮匠是一個憨厚的中年大叔,他雖然不知道塗小飛做這個有什麼用處,但還是用最好的水牛皮,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做好了,並且堅持分文不收。
對這幾個槍套,塗小飛非常滿意,於是,有事沒事時,經常練習拔槍。這可是以後保命的本錢,拔槍動作快上半秒,也許就能救自己一命。
在矮人摩根這個高手鐵匠的幫助下,一個星期時間就做了一萬發子彈,除了穿甲彈和散彈之外,還做了二百發爆裂彈,就是中空的彈頭裡面灌入淬取後的濃縮高爆炸藥,彈頭加長,做成觸發式,只要一被猛烈撞擊就會爆炸,威力還不賴,在城外試驗時把一頭牛炸得四分五裂。之所以用動物試驗,就是怕萬一彈頭射穿皮膚時因為撞擊力不夠而不能爆炸。
牛皮紙做的炸藥也改成了拉燃式,就是揭開蓋子一拉裡面的金屬環就把內部引信點燃，就像原來前我們解放軍使用的那種紡錘型手榴彈的點火裝置。這樣改動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不需要明火點燃,引信的燃燒又不需要氧氣,這就保證了炸藥在任何天氣任何地方甚至在水裡也能爆炸。炸藥外包的牛皮紙本想改成鐵皮的，就像真正的手榴彈那樣，但做了一個後，發現重量太重了，身上根本帶不了幾個，只好作罷。
用完了所有的硝酸銨,還有不少黑火藥剩餘,於是又拿出在鞭炮廠學到的本事,製造了不少照明彈,也是拉燃式的,只要一拉環,就能射出一發照明彈,就像焰火似的,只不過是單發的,而且射得更高,燃燒時間更長而已。
忙完這一切,十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期間老頭來催了幾回,都被塗小飛因為準備工作沒完而擋回了。這下終於忙完了。
出發時,塗小飛的行李裝了整整一輛馬車。彈藥倒沒有佔多少地方,最佔地方的是那台機床,雖然拆開了,但它巨大的面積還是沒法縮小的,。這可是塗小飛的命根子,沒有他,子彈的底火根本不能製造,還有槍管。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迎著朝陽,一行人悄悄出發了。一共有四輛馬車,最前面的是老管家乘坐的敞篷車,中間是兩姐妹的大房車,第三輛是塗小飛的寶貝車,最後一輛是輜重車。
除了塗小飛和矮人外,同行護送的還有二十名城堡衛兵,就是在塗小飛和尼古拉斯對峙時與矮人摩根一同衝進來的那一小隊人。摩根當然地成了他們的隊長。
老頭本來邀請塗小飛一同坐馬車的,但是看見摩根和衛兵們騎的矮腳馬,個頭小而且還很溫順時,塗小飛的騎兵情節上來了,於是隊伍中又多了一個騎著矮腳馬,一會兒跑到前面,一會兒跑到後面,揚起一地灰塵,惹來無數偷聲咒罵的蹩腳騎兵……
隊伍已經行進了十多天了,最近三天來,觸目就是枯草,仙人掌和黃土高坡,人跡罕至。但老頭卻提醒大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因為這塊廣闊的荒原叫帕米爾荒原,又叫強盜樂園,這裡活躍著無數強盜,有人類,有地精,有獸人,甚至還偶爾在夜晚發現過食人魔出沒。聽老頭解釋,食人魔是一種高有三米,長著兩個腦袋的類人生物,它們力大無窮,有石膚術的種族異能,混身刀槍不入,。除了火或者陽光能夠殺死他們外,幾乎是不死的。食人魔最大的愛好就是吃人,如果碰上它們,只有唯一的一個下場。聽得眾人一陣惡寒。
今天,在老頭的建議下,隊伍早早就紮了營,因為今晚安雅和帕雅是一個月之中最暗淡的一天。太陽的光芒逐漸消散,荒原的風大了起來,帶來絲絲寒意。
老頭選的紮營地點是一個不高的緩坡,四週一馬平川,視線很好。兩個月亮都只露出一線彎彎的小勾,矮人和他的二十名手下把篝火點燃後,塗小飛感覺暖和了一點。大腿內側傳來的陣陣刺痛讓他猛皺了下眉頭：「他媽的,騎什麼破馬,把大腿磨成這樣,早知道就和老頭一起坐馬車了……可是兩個美女看著呢,半途而廢那也太沒面子了。」
開飯了,矮人烹飪的絕活果然沒有吹牛,大家都吃得眉開眼笑。這段時間塗小飛最是開心的,因為海倫和安妮兩姐妹也會來和他共進晚餐。看著姐姐海倫秀麗淡雅的面容,溫柔的話語,真是一大享受。安妮活潑熱情,當她知道塗小飛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站是姐姐的浴室,而且當時姐姐還在沐浴後,就時常用這個話題開玩笑,經常羞她姐姐一個大紅臉。塗小飛雖然也裝著尷尬的樣子,但是卻很是喜歡看海倫害羞的美態。
經過十幾天的相處,大家都和塗小飛熟絡起來,塗小飛神秘而強大的魔法師身份,眾人雖然尊敬,卻有一點敬而遠之的味道,不過,被塗小飛途中幾個打工時學到的半葷笑話一講,立刻拉進關係。這不,最喜歡聽他講笑話的安妮,早早就佔據了最好的位置——塗小飛的懷裡。雖然她年級小,對男女之事似懂非懂,不過,對塗小飛這個年齡不大,卻本領高強,救了全鎮人的大英雄崇拜的很,是塗小飛的超級「粉絲」。於是可苦了塗小飛,他今年二十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這樣一個小美人老往他懷裡鑽,能不起男人正常反應嗎,可是又不能讓安妮發現,又得搜腸刮肚的講一兩個小美女最喜歡聽的笑話,更要命的是,對男女之事似懂非懂的她的一雙小手還總喜歡在他身上亂摸。
「一位胖太太沿著街道散步,一個與她素不相識的男孩緊緊跟在後面,胖太太就奇怪的問了,『你這是幹什麼？』你們猜男孩怎麼回答？」
安妮搶先說：「胖太太是貴族,男孩想要她施捨一點金幣。」
海倫閉了一下美目後說：「胖太太長得很美麗,男孩是來求婚的。」
矮人的大嗓門說：「胖太太是個好鐵匠,男孩是來找她打鐵的。」
老頭笑而不答,似乎對這年輕人的把戲不屑一顧。
她們每說一個答案,塗小飛都搖頭,吊足了眾人的胃口。安妮不依了,小手往塗小飛胳吱窩伸了過去,塗小飛只得立刻投降。先掃視眾人一遍,一本正經地學著男孩的口氣答道：「請原諒,太太,我只不過比較喜歡在蔭涼的地方散步,跟在您後面比較涼快。」笑翻了一地矮人和美女,安妮躺在塗小飛懷裡笑得喘不過氣來,小手使勁掐他,掐得塗小飛直翻白眼……
半夜時候,塗小飛被獵狗的叫聲驚醒了。隊伍出發時,帶了兩條六足獵狗,這種獵狗生性兇猛,嗅覺靈敏,夜晚宿營時用來放哨最好不過。眾人都驚醒了,西南方向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好像大批動物行進過來。
按照事先商量好並且經過數次演練的應變措施,塗小飛迅速攀上海倫姐妹馬車堅固的頂蓬,矮人率領手下二十名戰士全體上馬,擎起盾牌,在馬車周圍列成圓陣。
塗小飛站在高處,往有聲響的方向望去,只見黑暗中無數的影子晃動,卻看不清是什麼東西。想起背包裡臨出發前製造的照明彈,於是摸出一個,揭開封口,掏出鐵環一拉,「哧」的一聲引信點著了,把發射口對準天空,「呼」的一聲發射出去,剎那間,數百米方圓內亮如白晝。
「哇靠,什麼東西呀！」只見前面大概五十米處,一大幫身高一米左右,長著一個老鼠頭,直立行走的類人生物正躡手躡腳的摸過來。它們個個都拿著武器,有長矛,有破刀,爛劍,還有拿木棍的。幾百個拿著武器的怪物鬼鬼祟祟摸過來,用腳底板想都知道它們不懷好意。
首先認出來並驚天動地的大喊起來的是矮人摩根：「地精……哦,……尼根在上,它們是可惡的骯髒的地精強盜。」
這幫準備來偷襲的地精怪物,本來正鬼鬼祟祟地往人類宿營的緩坡上摸,突然之間天空亮如白晝,刺得眼睛都睜不開,一下全都呆若木雞,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快用你的魔法攻擊他們！」老頭不知啥時候也爬上了馬車,見塗小飛**,忙提醒道。
「啊……,好！」老頭既然下了命令,那還管什麼,開打唄！瞄準,扣扳機,「呯」的一聲,擠著一堆的地精們一下就被散彈擱倒一大片。另外一發是穿甲彈,只擊倒個舉著一塊大盾牌的怕死鬼。換散彈,射擊,就像打靶一樣,只是發射了兩顆照明彈的功夫,塗小飛開了八槍,至少擊倒了五六十個,它們挨得太緊了,根本不需要瞄準,一槍一大片。迅速的開著槍,塗小飛卻不禁想起在廣州時,有一次一個哥們請他帶上他的自製獵槍,到他家的養雞場,朝他家雞蓬裡開槍的情景。那次那些雞也像這些地精似的擠做一團,一槍就是一大片的血光崩現,過癮及了。事後,那哥們還送了兩隻被他打死的雞給他,記得當時還很奇怪地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干,哥們笑著說：「飼養的都是野雞,這槍打死的拉到飯店,可以冒充是野生的，好賣得很。」
正走神間,剩下的地精們集體厥屁股逃跑了。矮人大喊一聲：「尼根保佑！」然後用他的短腿使勁一夾屁股下的的矮腳馬,帶頭追殺了過去,二十名戰士緊隨其後。二十一匹矮腳馬集體衝鋒的場景,倒還很有點氣勢。
大約半小時後,他們回來了,去時氣勢洶洶,來時得意洋洋,每支長矛上都見了血,矮人的大鐵錘上紅紅白白,色彩斑斕,也不擦拭,一副凱旋而歸的表情。
摩根見到塗小飛還蹲在馬車頂棚上,忙跳下馬,把大錘往地上重重一墩,裂著大嘴嚷道：「主公,今天這幫地精強盜可吃了大虧了,俺們殺了它個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