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秘銀鎖子甲 文 / 三余
刀疤臉和他手下們的背影終於消失在了城門口,隨摩根來的那些衛兵關上了沉重的大門。塗小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低頭看廣場上的人群,奇怪的是,本該散去的他們,卻一個未動,不禁奇怪地問：「大家怎麼不回家？」
回答他的是管家肖恩,他走到塗小飛的面前,先深深地鞠了個躬，道：「尊敬的塗大師,感謝您挽救了岡薩雷斯,挽救了岡薩雷斯的一千居民,您的恩德將照耀整個岡薩雷斯的天空！」
塗小飛有點不好意思,長這麼大,還沒有人如此感謝過他。
「塗大師,如果沒有您的恩典,岡薩雷斯將不復存在,所有的人將成為可恥的奴隸,將失去自由和家園。我代表岡薩雷斯所有被您拯救的人們表達我們的感激之情。」
說完,又深深地鞠躬,下面的人群,高台上的衛兵,矮人摩根,兩位小姐都跟著一起深深鞠下躬去。一千多人集體鞠躬的場面著實壯觀。面對這樣的場面,塗小飛有點不知所措了,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仔而已，哪裡見過這種場面。慌手慌腳地，趕忙上前扶起面前的老人。
道完謝,人群逐漸散去,安排好守衛人等,然後,塗小飛隨管家肖恩回到了城主府。說是城主府,其實也不大,只有五六十個房間的樣子。來到客廳坐下後,肖恩先歎了一口氣,問道：「塗大師,黑格爾大師呢？」
「呃,大師他有事早已經離開了。」塗小飛可不敢說是被他氣走的。
「那塗大師對今天這伙強盜的目的怎麼看？」
塗小飛搖頭道：「我對這裡的情況一點都不清楚,人也只認識幾個而已。」
「那我就把岡薩雷斯堡的情況大致跟您講一講吧。岡薩雷斯只不過是一個四周有圍牆的小鎮而已,之所以稱之為堡,是因為他是已故的岡薩雷斯侯爵的封地。三年前,老侯爵夫婦患病同時去世,留下兩個孤苦伶仃的小女孩,當時她們一個十四歲,一個才十一歲。按照王國法律,姐姐海倫要到十八歲才能繼承爵位。今天攻打我們的這夥人不是強盜,他們是傭兵,為首的刀疤臉叫尼古拉斯,在傭兵界很有點名氣。」
「您認識他？」塗小飛驚訝道。
「不要認為我只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貴族的管家,我曾經也是一名很不錯的傭兵,只是現在老了,落葉歸根,才回到家鄉。老侯爵於我有恩,為了報答他,才在他苦苦請求之下,同意做了他的管家。轉眼間,十年過去了……」說著不勝唏噓：「海倫和安妮是我看著她們長大的,只要我還沒有停止呼吸,我就不會容忍她們受一點委屈。今天的事真是措手不及,他們突然出現在城門口,岡薩雷斯的守衛總共才不到一百民兵,哪裡是訓練有素而且人數又絕對佔優勢的傭兵的對手,很快就潰散了,只有摩根這一小隊是有組織的撤退。真的非常感謝您,要不是您用您強大的魔法力量威懾住他們,岡薩雷斯將不復存在,因為傭兵在執行僱主的任務時,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又會臨時客串一下奴隸販子的角色。」說到這裡,老管家又站起來鞠躬,塗小飛忙上前攙住。
重新坐下來後,老管家又道：「海倫她們還有一個叔叔,是王國公爵,現任王國宰相,如果尼古拉斯的目標是海倫姐妹,那麼他們的僱主要對付的肯定是她們的叔叔。今天因為您而沒有達到目的,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說到這裡,老人家歎了一口氣道：「雖然王國首都的局勢複雜,我也不想讓她們姐妹純潔無暇的心靈過早的接觸那個大染缸,但是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所以我決定讓她們到王都去投奔她們的叔叔,王國宰相彼格曼.岡薩雷斯。」
說到這裡,老管家不說了,只是抬眼上下打量塗小飛,就像一個特挑剔的老丈人看女兒第一次領回家的準女婿一般,嘴角還帶著一絲狡狹的笑容。
塗小飛被看得發毛,心道：「這老頭不是受刺激過度,出毛病了吧？」未等開口,老頭又道：「年輕而強大的魔法師閣下啊,您不想終身窩在這個偏僻的鄉下默默無聞吧,您難道不想憑自己的本事建功立業,封妻蔭子。」老頭的話,使塗小飛不禁想起了原來參加過的一次傳銷集會上的那個講師,——誘惑,特誘惑……
見塗小飛的表情,老頭笑了,笑得有點賊。「有一個機會已經擺在了您的目前,您只要平安地護送我們到達王都,我保證您會得到王國宰相的重用。」
這話確實說到塗小飛的心坎裡了,「是啊,男子漢大丈夫誰願意一輩子默默無聞,誰不想建功立業,封妻蔭子,既然來到這個異世界,既然自己掌握著先進的科學知識和武器,就應該闖一闖。」
想到這裡,帶著一臉的堅定,塗小飛望著老管家的臉輕聲道：「哪天出發？
就要離開生活了一個多月的岡薩雷斯了,走之前,必要的準備工作是要做的。回家時，遠遠看見矮人摩根正靠著被砸壞的大門睡覺,一塊高大寬闊厚重盾牌蓋在身上,打鐵的大錘抱在懷裡,呼嚕打得震天響,口水流得老長。
連推了幾次,矮人睡得死豬似的,就是不醒,沒奈何之下,只得拔出手槍對天放了一響。
「呯」
矮人立刻跳了起來,眼睛沒睜開,盾牌先擋在胸前。等看清是塗小飛站在面前時,鬆了一口氣,把正準備往外砸的錘子藏到身後。見到這個騙走自己秘銀的矮人清醒了,塗小飛沒好氣地說道：「狡猾的矮人,你守著我大門口有何貴幹？」
「主公,俺們山頂矮人都是說一不二的直腸子,只有幽暗地域的灰矮人才會耍心眼。」聽塗小飛如此稱呼他,矮人不滿地咕嚕道。
「那『正直』的矮人同志,你有何貴幹,我可沒有第二塊秘銀。」.
矮人：「俺是搬來和您一起住的。」
塗小飛：「為什麼？」
矮人：「因為您是俺的主公,俺要來聽侯您的差遣。」
塗小飛：「是來混吃混喝吧,我很窮,可養不起你。」
矮人：「不要您養,俺有力氣,會幹活,俺還會烹飪,俺們山頂矮人的美食可是全大陸有名的。」
塗小飛：「看來你是賴上我了,那你認我為主公都有一個多月了,為什麼早不來聽候差遣？」
矮人：「因為俺的第一件秘銀裝備還沒有制好。」
塗小飛：「那現在做好了嗎？」
矮人拍了拍胸脯，驕傲地說「昨天做好的,是俺為您量身定做的喲。」
塗小飛：「我靠,這麼巧？」
「山頂矮人不會撒謊。」說到這裡,矮人從背包裡取出一團銀光閃閃的東西遞了過來。
塗小飛接過,這團東西觸手陰涼,約有一公斤重。展開一看,是一件金屬編製的圓領無袖汗衫,細密的鎖鏈環環相扣,做工很精細。
矮人在一邊獻寶似地介紹道：「秘銀鎖子甲,全大陸最好的鎖子甲。」
拎著手裡這件輕飄飄的金屬衣服,塗小飛懷疑道：「這是護甲嗎？還是全大陸最好的？」
「穿上試試,就知道了,尼根教導俺們—不要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聽到塗小飛的懷疑之詞,矮人不高興道。
聽矮人這麼說,塗小飛還真來了興趣,進到屋裡,脫下外衣,把鎖子甲套在內衣外面,大小還正好,活動了一下雙臂,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正擺著造型呢,冷不防矮人舉起一把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砍刀,劈胸就是一刀。
塗小飛沒有防備,被劈得踉蹌著坐倒在地。「死矮子,你想謀殺啊！」撫著胸口,好一陣咳嗽,矮人這一刀,用得力氣可不小。等喘過氣來,低頭一看,鎖甲被劈的部位一點痕跡都沒有。
「嘿嘿,俺昨天在狗身上試驗的時候,比這用的勁還大。」矮人傻笑著答道。
塗小飛生氣了，罵道：「死矮子,你才是一隻矮狗,給我滾去做飯。如果你做的飯不好吃，休想在我家混吃混喝。還有，睡覺不許打呼嚕，不許流口水，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