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魔法學徒 文 / 三余
正在胡思亂想間,外面忽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好像是炸藥爆炸的聲音。」
塗小飛正驚異間,對面的老者從椅子裡站起來,苦笑道：「魔法師學徒先生,不用等證明了,我相信您的解釋,也敬佩您的獻身精神。喬治,放這位先生下來。」
「是。」小個子答應一聲後取出鑰匙,開鎖,把塗小飛從牆上放下。
老者對正在活動著發麻手腳的塗小飛道：「歡迎您來到岡薩雷斯城堡,我是這的管家,我叫肖恩.康納利,您可以叫我肖恩,剛才出去的大個子是我們的衛隊長,他叫大熊。可以的話,能請問您的尊姓大名嗎？」
手腳處的酸麻漸漸退去,但是幾道淤血腫脹痕跡那是短時間內很消除的,心裡一邊大叫倒霉,一邊趕忙回答：「我的名字叫塗小飛,按照您們這裡的習慣,您可以叫我『塗』。我不是您們國家的人,我的家鄉在大海的另外一端。」
「哦,怪不得您的樣貌和我們不大一樣,泛大陸所有的智慧種族裡好像還沒有像您這樣黑髮黑眸的。」老者有點賣弄學問。
「靠,我到這裡成洋鬼子了,不知道他們這裡是否也像自己所來的那個世界一樣有『留學生』一說。」正想間,老者又道：「聽聲音,黑格爾大師的魔法試驗好像又出了一點『小』事故,我們去看看吧！」
隨老者走出地牢的一霎那,陽光瞇住了眼,等重新睜開眼睛時,雖然已經有了系心裡準備,塗小飛還是有點發呆：即使已經相信來到異界,但潛意識中總還有點幻想,希望這只是一個夢。但是看到眼前陽光下的一切時,他徹底相信了,這不是夢。
眼前的是一個廣場,廣場的旁邊是密密麻麻低矮的房子.外圍是高高的石製圍牆。廣場上人來人往,穿著中世紀服飾的婦女和孩子;光著膀子幹活的外國男人;穿著盔甲,拿著長矛的衛兵……
「請往這邊走。」前邊帶路的老者肖恩望著發呆的塗小飛指了指不遠處一棟正往外冒煙的兩層石屋道。
奇怪的是,所有的人對那冒煙的石屋都視而不見,該幹啥幹啥,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只有附近的兩個衛兵跑上前去查看。
遠遠的,塗小飛看見石屋裡跑出一個人,此人身材高壯,背後背著一把大鐵劍,頭髮象著火的雞窩，臉黑賽鍋底。等近些一看,怎麼這麼面熟,好像剛才還見過。
未等老者開口,此君已先哇哇大叫：「管家大人,我的鬍子,我的鬍子,該死的魔法師,都該被丟進獸人的大鍋。
正叫囔間,從石屋內慢慢又踱出一人。此人瘦高個子,年齡40歲左右,亞麻色頭髮,穿一身短袍,身上乾乾淨淨,無一點煙熏火燎痕跡,背著手慢慢踱出。見此人出來,本在大叫大嚷的前大鬍子－－大熊,立即住聲,有點畏懼地望著他。
「你這大狗熊,又攪了我的試驗,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罵上了。」
「我,我……」大熊囁嚅數聲後,大聲說：「我走了……」說完不管其它,抱頭而去。
「哼！」此人鼻子哼了一聲,又轉頭望向老者,問道：「管家大人,你讓這個莽漢來找我,有什麼事？」
「哦,大師,我讓大熊來找您是想請您鑒定一件東西和認識一個人。」老者趕忙說道。不等回答,又轉身吩咐道：「喬治,把你手上的東西給大師查看。」
聽到老者吩咐,那個叫喬治的小個子把一直抱在懷裡的那塊金屬抱到這人面前,放在地上,然後倒退著遠遠站到老者身後。
這人瞥了一眼,然後微微一震,低頭蹲下,仔細看起來。接著從腰間挎著的一個皮質工具包內取出一把小錘子敲了敲,最後站起身來說道：「這是古代魔法王朝時期的一次性可移動式遠距離傳送陣,非常珍貴,可惜只能使用一次。我只是在典籍中見過圖樣,如果材質得到證明,就可以確定了。「說完轉頭大聲對還沒有離開的兩個衛兵道：「喂,你們兩個快去把那個打鐵的矮人叫來,帶上他最大的錘子。」
「是。」衛兵應聲去了。過不多時,從遠處走來一個矮個子。此人大約有1.5米左右高度,寬度卻有1米以上,赤著上身,肌肉健壯,胳膊比塗小飛大腿還粗過幾分,單手提著一個巨大的鐵錘。看這鐵錘的份量,塗小飛估計了一下,肯定超過100斤,可拿在矮個子手裡,讓人感覺卻像拈著根牙籤。
矮個子來到眾人面前,對著那人捶了一下自己的胸部道：「黑格爾大師,矮人摩根前來為您效勞。」
那個叫黑格爾的人點了點頭淡聲道：「你來看一下,這是什麼金屬。」
「哦。」那個叫摩根的矮人應了一聲後提著錘子走到金屬前,二話不說,掄起便砸,一聲巨響後,大錘彈起老高,「啪」的一聲,長木柄斷成兩截,錘頭飛出很遠,把地面砸個坑。
矮人吐口唾沫,把手裡斷柄往旁邊一扔,走過去抄起金屬檢視,口中還咕嚕道：「矮人有句格言『好鐵不怕錘打』。
剛說到這裡,雙眼卻一下猛地瞪圓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矮人之神尼根在上,這是密銀,……哦……,足有五安托重……,整整五安托,密銀,……矮人之神尼根啊,您這是在顯示神跡嗎？……哦……哦……哦、、、」激動之下,這個矮人不知是否岔了氣，竟然雙眼一翻,暈倒過去。
不過,即使暈倒在地,那金屬塊卻還是緊緊抱在懷裡,瞧他胳膊上高高隆起的肌肉和死死扣在一起的手指,塗小飛估計,即使用兩頭牛來拉,都不一定能從矮人手中把金屬塊搶走。
黑格爾微微一笑,轉身對正目瞪口呆的管家肖恩道：「東西鑒定完了,你要介紹的人呢？」
「哦…」管家肖恩如夢初醒.忙指著塗小飛道：「大師,摩根懷中之物是這位年輕人的。」
「嗯,黑髮黑眸,黃色皮膚,。《威廉.波特遊記》記載：在遙遠的東方,大海的彼端,有一塊大陸……。那裡遍地金銀,人口眾多……;那裡的君王死後,陵墓裡鑲嵌著無數寶石作為星辰,地面流淌著水銀河流;青銅澆鑄的大軍護衛著君王的靈魂……那個大陸的主要種族－－人類,便是黑髮黑眸,黃色皮膚。」
管家肖恩一聽,不禁讚歎道：「不愧是黑格爾大師,您的判斷無比準確,這位年輕的魔法師先生,可能正是來自那個神奇的地方。」
黑格爾道：「嗯,魔法師嗎？」一旁的塗小飛趕忙解釋：「尊敬的黑格爾大師,我還不是一個魔法師,只是一個低級的魔法學徒而已。」
「笑話,在魔法師面前冒充魔法師,那不是在魯班面前裝木匠嗎！」塗小飛心道。
「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有什麼目的嗎？」黑格爾問道。「嗨,那是一個意外。我是乘坐那個傳送陣來到的。尊敬的黑格爾大師,那個傳送陣真的只能使用一次嗎？」塗小飛抱著一線希望地問。
「是的,除非找到另外一個一模一樣並且還未使用過的,否則,你回不了家啦……」塗小飛沉默了……
正在這時,地下暈倒的矮人摩根「哼…哼…」著甦醒過來。他一睜開眼,見眾人都望向他,也不爬起來,卻把抱著金屬的雙手緊了緊,一副打死也不鬆手的模樣。
管家肖恩見了,失笑道：「摩根,你手裡的東西是這位塗先生的。」矮人聽了,哭喪著臉,無限留戀地,把金屬放下,站起身,看著塗小飛,囁嚅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塗小飛此刻正煩著,「回家的希望被黑格爾這樣一說,變得無限渺茫。雖看過無數的異界小說,但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卻不禁有些驚慌。見矮人這副模樣,哪還不知道他的意思。
「這塊金屬把自己送到了這裡,卻不能把自己再送回去,留著它還有什麼用。不如送人,尚能交個朋友。」想到這裡,大手一揮道。「摩根師傅,既然您這麼喜歡,雖然現在它已經是我唯一的財產,但我們東方有句格言,『君子有成人之美。』所以,現在它是您的了。」說完,不禁有些佩服自己,明明把它當垃圾一樣送人,卻說的慷慨無比。以前可沒這麼會說話,但到了這裡,卻開口就來。是穿越時空時,被賦予了什麼嗎？
「什麼！」矮人大吃一驚,大張著闊嘴,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哦……,尼根在上,俺不是在做夢吧……？」
「是的,它已經是你的啦。」見矮人這副樣子,塗小飛不禁有點好笑道。
這時,一旁的黑格爾淡聲道：「年輕的遠東魔法學徒,你大概還不知道這塊密銀的價值吧？雖然作為傳送陣載體的作用它已經沒有了,但是,製造它的原料『密銀』可是價值連城,像這麼大的一塊,如果拿到王都聖富蘭克城的拍賣場拍賣,所賣得的金幣至少可以買下整個岡薩雷斯,或者買下1000名矮人奴隸,而且其中像摩根這樣的熟練鐵匠不會低於100人。」
「什麼？」聽到這句話的塗小飛和管家肖恩大張著嘴再也合不攏了。
矮人摩根聽了,一隻手揪著自己下巴上垂下的足有一尺長的濃密的黃鬍子,一隻手像撫摸著矮人婆娘的乳*房般撫摸著地上的密銀塊道：「尼根教導俺們,貪心的矮人會被鐵銹腐蝕眼睛,俺…俺決定了……」
說到這裡,大步走到塗小飛面前,「撲通」一聲跪下,濺起一蓬灰塵,右手重重一拍胸口,大聲道：「俺,矮人摩根.斯坦尼費爾.哥斯拉.威爾魯賽爾……以尼根大神的名義起誓,俺將奉眼前這位人類為主,此生忠貞不二。」
塗小飛18年的驚訝加起來都沒有今天多。看著面前跪著的矮人,不禁手足無措。
黑格爾見塗小飛求助的眼神望向自己,似笑非笑地輕聲道：「你應該說,我接受你的效忠,並將善待你。否則,這個鐵疙瘩會一直賴在地上。」
看見面前矮人牛眼中閃爍著的狂熱的光芒,塗小飛只好無奈道：「我接受你的效忠,並將善待你。」
塗小飛心中非常的不爽。「什麼奉我為主,我看是奉這塊價值一個城堡和1000個矮人的密銀塊為主吧！」
矮人聽到塗小飛的應答後,憨笑著站起來大聲地說道：「俺的主人,請允許俺替您用這塊密銀打造裝備,打造出來的裝備所有的權利都是屬於您的,只請求您允許在裝備上刻上俺——製造者矮人尼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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