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叫他小心他的菊花 文 / 苡沫兒
「扶桑是要嫁誰呢?嗯?」上挑的尾音帶出濃濃的威脅之意,只是那掩飾不住的魅惑卻讓人忍不住的心神一蕩。
「呵呵呵,沒,沒誰,開玩笑呢。」葉扶桑一臉討好的對著花淵祭笑笑,沒辦法,這男人氣場太過強大了,她害怕。
幾個男人一臉鄙視的看著葉扶桑這副樣子,不屑的冷哼一聲,第一次很團結的甩給葉扶桑一道道傲嬌的背影。、
花淵祭難得的沒有與葉扶桑糾纏,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便走了進了屋子。
葉扶桑皺著眉頭,看著花淵祭的背影,她為何會覺得這個男人今天怪怪的?
沒有在花淵祭身上多做糾纏,葉扶桑帶著鳳言便匆匆進了宮,接過女皇手上那張揚狂傲的婚書,葉扶桑險些咬碎一口銀牙,好個卑鄙的宮羽夙!
女皇沒有強迫葉扶桑,只是叫她自己看著辦,言語間,透著一個帝王的無奈,葉扶桑點了點頭,拿起筆,在桌案上一陣憤慨疾書,半晌,叫來內衛,叫他八百里加急送往北冥。
鳳芷看著一臉彷彿要吃人一樣的葉扶桑,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那個,扶桑啊,你寫了什麼?」
「呵呵呵……」葉扶桑對著鳳芷笑了笑,只是,那笑卻是格外的滲人,接著,就聽見她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沒什麼,我只是叫他小心他的菊花。」
「呃……」鳳芷抹了一把額頭隱隱冒出的細汗,力求離葉扶桑遠一點——
「砰——」宮羽夙一把把手中的信摔倒桌子上,一臉的鐵青,該死的葉扶桑,看來,是本宮對你太仁慈了。
「來人!」
對著眼前的人交待了一番,暗衛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宮羽夙,點頭離去,心裡卻是糾結至極,也只能在心裡為那個未曾謀面的昭陽郡主捏了一把心酸淚,竟然會惹上他們這個腹黑的儲君,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再後來有一天,他同情的對象卻不是昭陽郡主而成了他們無所不能神一般存在的儲君。
葉扶桑皺著眉頭,不停的在院子裡徘徊,心裡滿是擔憂,花淵祭?他沒事吧?這幾日,這個男人總是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在凡間還有什麼事能讓他如此忙碌的?
啊!葉扶桑在心裡驚呼一聲,不會是看上人界某個女人了吧?想到花淵祭有可能看上別的女人,葉扶桑便覺得一陣憋屈,彷彿一口氣堵在胸口一樣,吐不出來。
抬頭看了看天色,這麼晚了,他……應該回來了吧……
這麼想著,葉扶桑腳下的步子加快,不知道自己是在急什麼,只是一心想要走快些,到最後竟然直接使出輕功,化為一道殘影消失在了天空之中郡主府的樓宇屋簷之上,一道紅影幾個起落已經行了數百米,不一會兒,葉扶桑的身影就輕飄飄的落在了花淵祭的宅院之中,在宅院中打掃的下人看到從空中落下來的郡主,只是微微震驚了一下,隨後恢復了淡定。
能在花淵祭住的宅院裡工作,對於這位神出鬼沒卻又邪魅至極的男子是要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的。
葉扶桑直接上了台階,輕輕的推開門扉,當跨入到裡面的瞬間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一瞬間,心猛然放了下來,視線掃到內室的床上,一抹神秘誘惑的黑色正安靜的躺在床上,葉扶桑微微皺起眉,這可不花淵祭,按照往常他應該在自己出現在庭院的那一刻起就出來了。
帶著疑惑,葉扶桑輕輕走近,越是接近越是聽到了花淵祭平穩的呼吸聲音,直到葉扶桑站在花淵祭的床側,這才看清楚安靜躺在床上的男人此刻正閉著雙目,臉色略微有些蒼白,甚至顯得有些憔悴。
葉扶桑看的出神,心裡一直在冒著問號,這男人究竟做了什麼,怎麼讓自己累成這個樣子?心底莫名的湧上一種心疼,驅使葉扶桑緩緩伸出手,輕輕的撫上了熟睡之中仍然邪魅的男人的臉頰。
「誰!」
一聲怒喝猛然自閉目的男人口中蹦出,緊接著黑色的身子猛然躍起,猶如一隻時刻充滿驚覺的獵豹,葉扶桑只覺得眼前一抹黑色閃過,自己的胸前傳來一陣冷氣,身子快速的微微一閃,這才閃過花淵祭橫空劈過來的手掌。
「扶桑!」花淵祭黑眸中一閃而過的嗜殺悄然隱退,在看到來人竟然是葉扶桑之後,臉色不由得更為蒼白幾分,大手一伸就將葉扶桑拉了過來,大手摸了摸,生怕自己剛才那一下有傷到她半分,「扶桑怎麼還是這麼莽撞,如果傷到該怎麼辦!」
葉扶桑任由花淵祭對自己上下其手,身子並沒有躲,沉靜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看著花淵祭,把他眼底的後怕和關心盡收眼底,葉扶桑只覺得心中的暖流越來越大,越來越多,一道接著一道,似是要衝破她心房上的那層壁壘。
腦子裡,心裡,身體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卻似乎又被什麼東西給壓制住,找不到宣洩的出口,讓葉扶桑開始不知所措起來,只覺得胸腔的空氣越來越少,憋得難受,莫名的覺得難受,豆大的淚水便掉了下來。
「扶桑,你怎麼了?」見葉扶桑此時的樣子,花淵祭一驚,趕緊對著她的身子輸入靈氣,絲毫不顧及自己越來越蒼白的臉。
過了好一會,身體那股莫名的躁動被壓了下去,葉扶桑看著眼前臉色似乎更加的蒼白的花淵祭一眼,說道:「我沒事。」
緩緩的拉開花淵祭的手掌,葉扶桑對著花淵祭微微一笑,細細觀察才發現,眼前男人以往的邪魅似乎也淡了幾分,到底是因為什麼讓他疲累至此?
「淵祭,你怎麼了?」葉扶桑一手輕輕的撫上花淵祭有些蒼白的容顏,眼裡毫不掩飾的擔憂取悅了花淵祭,只見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下一秒,便擁著葉扶桑倒在了身後的大床上。
「花淵祭!」葉扶桑沉著臉叫了一聲,動了動身子,卻被男子緊緊的壓住,動不了分毫。
「花淵祭,你給我起來,快點,你……唔……」紅唇被吻住,沒有往日的猛烈,帶著那麼一點溫柔,葉扶桑睜開眼眸,就見男子長長的睫毛遮住眼簾,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還有那認真憐惜的神色,即便是閉著眼睛也無法掩飾。
「嗯……」當男子大掌不知何時穿過衣服來到她高聳的胸前揉捏時,突來的刺激讓葉扶桑忍不住的低吟出聲,更是掙扎的扭動著身子。
「扶桑……」花淵祭低沉嘶啞的聲音帶著點點**的味道傳來,立即讓葉扶桑停止了掙扎,這時,花淵祭微微撐起身子,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挑,「我們回冥界好不好?」
看著身上男人動人認真的神色,葉扶桑險些點頭了,但是,想到府中的這幾個男人,還有那個說不喜歡自己了,一人躲在山谷中的傲嬌男子,葉扶桑猶豫了,把頭偏向一邊不去看花淵祭。
見此,花淵祭眼裡染上深深的沉痛,扶桑,為什麼靠近你是如此的困難,如果……如果你不曾失去對我的記憶,你還會對我如此絕情麼?
薄唇漸漸滲出絲絲血跡,卻被男子不動聲色的抹去,看來,這次,不回冥界都不行了,自從千年前身體受了重創開始,他就不能隨意的在陽光強盛、人氣十足的人界尋走了,與身為人的扶桑多次接觸更是讓他身子不堪重負。
這一夜,倆人相擁而眠,黎明破曉時,花淵祭在葉扶桑額頭輕輕印上一吻,瞬間消失在了屋中,安靜的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葉扶桑有些恍惚的坐在庭院裡,距離花淵祭離開已經有兩天了,這兩天他都沒有再回來,是回了冥界了麼?明明不喜歡看見他的,可是,當看不見他的時候,卻又莫名其妙的有些想念。
侍音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葉扶桑一臉呆滯的樣子,那毫無焦距的眼神一看就知道在想那個狐媚子,自從那個狐媚子離開後,她就一直這樣,他就知道那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傻女人還傻傻的交出自己一顆心,對自己卻視而不見。
「扶桑!」侍音有些慍怒的叫了一聲葉扶桑,順便打斷了她的深思。
「嗯,侍音?」看見來人,葉扶桑牽強的笑了笑,「坐吧。」
侍音來到葉扶桑跟前坐下,看著她絕美的面容,心裡有些感慨,「扶桑,你變了。」
聞言,葉扶桑心下一驚,第一反應便是侍音是不是懷疑自己不是曾經的葉扶桑了?
不待葉扶桑回答,侍音已經自顧自的說道:「以前,你只喜歡黑色的衣服,也不喜歡對人笑,更是看輕男子,而且,也很殘暴,每個月在府中的日子是少之又少,你幾乎都是宿在青樓的,那時候,我不喜歡你,所以,你宿在哪,或者與哪個男子歡好我都不會介意的。」
侍音說著,深深的看了一眼葉扶桑,看她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才說道:「可是現在,我介意了,介意你對凝側君的體貼寵溺,也介意你對冥側君那毫無掩飾的關懷,更介意你對櫻側君那毫無理由的縱容,而我呢?我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你卻對我避之不及,甚至,你能對一個小侍如此好,卻不願給我一點點的關懷……」
侍音一席話說的極其誠懇,也極其叫人深思,葉扶桑眉頭皺了一下,是啊,他一直介意著侍音對前主人下藥的事,而忽略了他的感情,也可以說的故意不去在乎的。
卻沒想到,自己這無意識的舉動會傷了他。
「侍音,我,對不起。」
聞言,侍音難得的沒有發火,有些虛弱的搖了搖頭,輕柔的問道,「扶桑,你是不是愛上那個叫花淵祭的男子了……我,從來沒有見你對誰那麼好過。」
葉扶桑一怔,她,對花淵祭好麼?
「沒有。」葉扶桑淡淡一笑,輕笑著反駁,是啊,不知道,她清楚心裡所有的感情,卻唯獨弄不清對花淵祭的感覺。
「扶桑……」侍音低低的喚了一聲葉扶桑,害羞的低下頭,從懷中拿出一個荷包紅著臉遞給葉扶桑,「這,這是親自縫的香包。」
葉扶桑看著侍音的樣子,挑了挑眉,「給我的?」
聞言,侍音嬌嗔的瞪了一眼葉扶桑,直接把手中的荷包扔進葉扶桑懷裡,「給你你就拿著,哪那麼多話!」說完,惱怒的跺了跺腳,紅著臉跑出了葉扶桑的院子。
看著侍音嬌嗔慍怒的樣子,葉扶桑不由的搖了搖頭,失笑出聲。
「郡主,你的信!」管家恭敬的走了進來,有些奇怪的打量了一下葉扶桑,剛才她看見侍音側君紅著臉出去了,在看看郡主如今的樣子嗎,看來,侍音側君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什麼信?」葉扶桑收斂起臉上的表情,接過管家的信,拆開,不由變了臉色。
「卑鄙!」葉扶桑一把把信拍在桌上,一臉的怒氣,該死的宮羽夙,想不到竟是如此卑鄙之人,竟然用商陌來要挾她?
看來,他對自己的事還真是知之甚詳啊,商陌在錦州,離北冥不是很遠,再者,商陌一個人又是一個男子,他要擄人自然方便。
看來,還真是她低估了這個男子的卑鄙程度。
此時,宮羽夙正慵懶的躺在軟塌之上,接著宮女喂來的水果,只要一想到那個女人被自己氣的暴走,心裡便一陣舒心,嘴角微微上挑,好像看到了葉扶桑暴走摔桌子的模樣——
親麼,你們表潛水啊!!都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