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們的妻主我被人逼婚了 文 / 苡沫兒
不待葉扶桑回到,唇瓣已被咬住,舌頭肆虐,呼吸急促,葉扶桑再一次感覺**的海浪要隱沒自己,就在滅頂的前一刻,她猛然抓住了呼吸的空擋,雙手微微推開男人滾燙的身子,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無法分開。
「花淵祭,為什麼非我不可?」葉扶桑仰起頭,不避不躲,黑眸直視,不容他有絲毫逃避。
花淵祭妖媚的眼睛裡有**,有萌動,有感情,複雜的漩渦不斷的在鳳眸裡翻滾,「扶桑覺得呢?」大手繞到葉扶桑的腰後,猛然把她的身子壓下,兩人的下身緊密相貼。該死的無情女人,果真一點也不記得自己了。
葉扶桑只覺得接觸的地方一陣騷動傳來,心跳紊亂,穩住越加急促的呼吸,再度開口,「花淵祭,你覺得這樣真的有意思麼?」
腰後的手猛然僵住,花淵祭鳳眸微瞇,俊臉壓下,「是啊,這樣有意思麼?」可是,苦苦等待千年不就是為了今日麼?
葉扶桑壓下急促的呼吸,讓心跳靜下,四目相對,紅唇輕啟,「我認為,沒意思。」
是沒意思,說不清對花淵祭的感覺,只是,不想要離他太近,她心裡總有一個不好預感,怕讓眼前這個男人萬劫不復。
花淵祭的呼吸猛然一緊,熾熱的身子也繃緊幾分,最後竟然是唇角勾起,露出了一抹邪肆的笑容,「扶桑認為的與本尊又有何關係?」花淵祭的手指緩緩滑過葉扶桑的臉頰,帶著眷戀的姿態,窮極一生,他為的不過是追尋千年前逝去的愛戀。
樓葉扶桑有些錯愕的睜大雙眼,她不明白,是真的不明白,為何對她如此執著,為何是這樣的花淵祭……
花淵祭的手猛然從葉扶桑的腰際上移,挪到了她的背部,不容她拒絕的把她的身子壓進他溫暖的懷裡,「睡吧,總有一天扶桑會明白的。」
被按進懷裡的葉扶桑眨眨眼睛,感覺剛才還**濃厚的空氣一下子晴朗許多,花淵祭的身子也不似方纔那般滾燙,好像這一夜她可以平穩度過了。
葉扶桑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得到了放鬆,花淵祭溫暖的身體包裹住她,比被子還要暖和,男人平緩而又乾淨的氣息佈滿鼻息周圍,在屬於花淵祭的空氣中,葉扶桑沉沉睡去,半夢半醒之間,只聽有人在耳邊輕喃,「會等你,多久,都會等你記起我。」
葉扶桑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了,外面的陽光懶懶的灑了進來,身邊早已經沒了花淵祭的影子,葉扶桑微微一轉身,就看到了慕容殤那對寂靜的黑眸。
葉扶桑突然有些尷尬,「那啥,慕容將軍,醒了。」聲音微微有些沙啞,葉扶桑從床上起身,慕容殤也坐起身子,雖說沉默不語只不過她週身的氛圍有些陰沉,點了點頭,就躍過葉扶桑的身子下了床鋪。
「他又是誰?」清冷的嗓音響起,慕容殤站在葉扶桑面前,黑眸望著她,雖然不說這個他是誰,葉扶桑也知道她指的是花淵祭。
只是,這好像是她的私事吧?他為什麼用一副抓奸的樣子的看著她?
他這個樣子就彷彿自己對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他是花淵祭。」想了想,葉扶桑還是很誠實的說道,卻沒有更進一步的介紹花淵祭的身份。
聞言,慕容殤腳步釀蹌了一下,眉頭緊緊的皺起,眼裡一片哀痛,花淵祭?這個名字他自然不會陌生,那晚,她把自己壓在身下,叫著的不就是這個男人的名字麼?
那樣的深情,那樣的強烈,原來,他就是花淵祭,果真是一個叫人過目不忘的男子,也只有他那樣的風華才能讓這個女人念念不忘吧。
見慕容殤一臉沉痛的樣子,葉扶桑皺了皺眉,心裡有些不解,「那個,慕容殤,你們沒事吧?」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連名帶姓的叫我,你……你,你都對我做了那樣的事了。」
慕容殤說完,難得的羞澀,一向硬朗的臉上也泛起點點紅暈,害羞的低下了頭,不敢去看葉扶桑的眼睛。
葉扶桑卻被慕容殤的樣子和那那句「你都對我做了那樣的事」葉扶桑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吞了吞口水,佯裝鎮定的問道:「哪、哪樣的的事?」
聞言,慕容殤臉上羞色盡褪,取而代之的慢慢的不可置信,還有,指責……
「你……」慕容殤看著葉扶桑一臉迷濛的樣子,終究無力的垂下了雙肩,疏離的說道:「沒什麼,郡主好好的休息吧,臣,告退。」
葉扶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慕容殤離去的背影,總覺得自己這次恢復記憶回來以後,慕容殤就變得怪怪的,他看自己的眼神總是令她有點熟悉,還有點……心痛……
慕容殤黑著一張臉怒氣沖沖的回了自己的府邸,心裡早已被葉扶桑問候了千百遍,果真,那個卑鄙無恥的女人,明明把自己清白的身子要了,卻裝作不記得。
也是,即便她知道了自己是男子,記起了她要了自己,她也會假裝忘記的吧,有哪個女子會娶一個像他這樣稱不上男子的男子為夫呢?他從小混跡女人堆不說,還長的不好看,沒有一點男子的樣子。
可是,即便明白的清清楚楚,心裡還是覺得難受,刺痛……——
「王……」
花司辰一臉擔憂的看著眼前一臉蒼白的花淵祭,想要伸出手扶他,但考慮到王不喜歡除了扶桑仙子以外的人碰他,便硬生生的忍住了那上前扶他的衝動,在一旁著急無比。
「咳,本尊……咳……沒事……」花淵祭說完,又咳了一聲,鮮紅的血液順著嘴角緩緩流了出來,滴在胸前的黑袍上自動消失了。
「王,你都這樣了,快點跟司辰會冥界,王明明知道,以王如今的身體是不能在人界久待的。」花司辰略帶責怪的看著花淵祭,眼裡除了心疼還是心疼,他從小便跟在王的身邊,見證了王與扶桑仙子只見催人淚下的動人情感,也見證了王這一千年的煎熬。
王早在千年前為了留住扶桑仙子的元神而消耗了大半修為,如今,怎麼還能這麼長久的呆在人界呢?
有時候,他是怨扶桑仙子的,如果不是她,王或許還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不屑與人一個眼神的少主殿下。
「不,本尊一定要把扶桑帶回冥界。」
他是不會回去的,即便遠在冥界,他也能感受到扶桑心裡的變化,她心裡開始有了別人,她絕對不會讓這種可能發生的。
「王,你這是何苦?」
「司辰不必多說,回去吧。」花淵祭說完,黑袍一揮,眼前花司辰的身影瞬間消散——
「母皇,這件事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麼?北冥儲君為何會要想娶扶桑為妃的?」鳳芷皺著眉,看著一臉疲累的女皇,憂心忡忡的說道。
「唉……」女皇悠悠的歎了一口氣,並未說話。她也不明白,按理說,皇家儲君立妃,不說得是大家閨秀,至少得是清白之身吧,怎麼會想娶一個女尊國的女子為妃呢。
更何況,扶桑已經有了夫侍。
鳳芷見此,眼裡閃過一抹急切,「母皇,千萬不能答應,扶桑乃是一國郡主,怎能輕易下嫁於一個男子,這樣,不但會讓鳳天在四國中蒙羞,也會讓扶桑抬不起頭的。」
「唉……這件事,還是聽聽扶桑的意見吧,以鳳天現在的財力,已經不能在承受戰亂了。」
寢殿裡倆人憂心忡忡的談話,門外,一抹身影緊緊摀住自己的唇,之後,飛快的向外奔去。
這邊,葉扶桑偷偷摸摸的走出房門,尋思著是不是趁著花淵祭不再,去看看那幾個男人,這幾天,只要她一去看這幾個男人,這花淵祭就會很「巧」的出現,順便,威逼利誘的把她叫走,要不就是把那幾個火氣大的男人氣走,連帶著自己都不受他們待見了。
「郡主,十二皇子來了。」
葉扶桑剛剛踏出門,就聽見小斯來報,眉頭皺了皺,她對這個所謂的皇子實在沒有什麼好感,還未等她開口打發,就見門口跑進一抹毛毛躁躁的身影。
「扶桑,葉扶桑……」鳳言急匆匆的跑進來,在葉扶桑身前站定身子,「快走,你趕快走。」
「我為什麼要走?」葉扶桑皺了皺眉,滿是不解的看著眼前因為奔跑而一臉通紅的皇子。
鳳言氣急敗壞的瞪了葉扶桑一眼,「我,我剛才聽母皇說,北冥儲君想要娶你為妃。」
「什麼?」
葉扶桑的驚訝,伴隨著門口幾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葉扶桑向門口看去,不知何時,五個男人早已站在了門口,對於鳳言的話也一字不落的聽了去。
「無恥女人,你什麼時候又勾搭了那什麼北冥儲君?」櫻季兮黑著一張臉走進來,那燃燒著火焰的眸子似乎要將葉扶桑給燒燬。
饒是見慣了櫻季兮的無理火爆,小斯們還是有些承受不了,話說,這櫻側君也真的是太大膽了,竟然敢這個跟郡主說話。
「扶桑姐姐~~~~」冷凝一臉媚笑的走到葉扶桑身旁,一手攬上葉扶桑的腰,一手在她肩膀上摩挲著,明明是曖昧的動作,葉扶桑卻感覺到了一陣寒意,身子本能的一顫,每次,只要冷凝露出這表情,叫的這麼親暱的時候,她的肩膀就會遭罪。
「郡主,你別不要我……」惜朝紅著眼眶,皺著圓圓的小臉,可憐兮兮的看著葉扶桑,充滿了委屈。
「惜朝,別求她,就知道她是沒良心的。」侍音走上前來,一把拉開惜朝,末了,還狠狠的瞪了葉扶桑一眼,「你要娶誰就娶吧,反正,我在你面前都是透明的。」侍音有些落寞的說道。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心裡已經真的沒有自己了,只是,自己卻已經中了她的毒,不能自拔了。
「我……」葉扶桑長了張嘴,剛要說話,便被人打斷。
「扶桑!」冥月辰聲音有些嘶啞的叫了一聲葉扶桑,見葉扶桑看向他時,腰間的長劍陡然抽了出來,帶去陣陣寒意,眼眸飽含深意的看了葉扶桑一眼,在看看自己手中的劍,威脅的意味尤其明顯。
鳳言早已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一雙大眼在面前的五位側君身上來回打量,原來,他們跟扶桑都是這樣相處的,看起來,好像很好玩的樣子,弄的他也想嫁給葉扶桑了。
葉扶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聲吼道:「現在不是我要娶別人,而是你們我妻主,我,要被別人強娶了。」
葉扶桑吼完這一句話,感覺世界頓時安靜了,然而,撲面而來的卻是讓人忽略不了的寒氣。
「誰要娶你了?」花淵祭有些低沉魅惑的嗓音自門外響起,話落,就見男子一襲黑衣,風華無雙的走了進來,一舉一動間總是帶著渾然天成的魅惑,就算是男子也會一不小心沉淪其中。
「狐媚子!」見來人是花淵祭,侍音眉頭一皺,不屑的低皺出聲,之所以看這個男子不順眼,除了他身上那種讓人無法與之睥睨的氣質之外,更多的是,扶桑對他毫無理由的包容的寵溺,他與扶桑自小相識,從未見過扶桑對哪個男子如此好過,即便是以前扶桑愛著自己的時候也不曾有過。
「花,花淵祭?」見來人是花淵祭,葉扶桑有些膽寒起來,以這個男人的脾氣,她還真怕他一氣之下把那北冥儲君什麼的給卡嚓了。
「扶桑是要嫁誰呢?嗯?」上挑的尾音帶出濃濃的威脅之意,只是那掩飾不住的魅惑卻讓人忍不住的心神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