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職場校園 > 神捕亂宋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四) 文 / 理查德唐僧

    今天早晨小魚兒起床之後,感覺到身體好多了。他沒有料到一記小小的感冒差點兒要了他的命,幸好這個年代的老中醫手段還算比較的高明。

    巧兒見小魚兒醒來,忙前忙後道:「公子醒來了?」端著一碗熱乎乎的八寶粥。只見她左手端碗右手調羹撥了撥,放在嘴邊輕輕的吹著,送進小魚兒的嘴裡。

    小魚兒含情脈脈的看著巧兒,備受感動,心窩裡一陣暖意,咀嚼著八寶粥,笑道:「好吃。」

    巧兒見小魚兒喜歡,臉色掛著笑容,高興道:「喜歡吃,就多吃點兒,張開嘴,啊~~~」伸出調羹像是在喂小孩子。

    小魚兒臉色掛著笑容,配合著張開嘴,一口吐下調羹裡的八寶粥,道:「你也吃點兒。」

    巧兒搖頭道:「我已經吃過了。」很快那一小碗的八寶粥被小魚兒吃進肚子裡。

    「嘩嘩」

    突然聽見樓下吵鬧的聲音,詫異的問道:「怎麼這麼吵?」

    巧兒收拾著桌子道:「哦,聽說出了命案。」

    「命案?」小魚兒詫異一陣。

    巧兒道:「是的。」小魚兒就起身準備穿好衣服去現場看看。巧兒連忙拉住道:「公子準備去哪兒啊?你的病還沒有好利索呢?」

    小魚兒道:「出了命案這麼大的事情,我自然要去看看啊。」

    巧兒道:「小玲姐已經去看了,你要按下心來養病。」

    小魚兒一聽,急忙穿好靴子道:「知道她去現場。我更應該去了,免得得罪了地方官。你不知道這些當官的沒一個是好東西,就小玲那胸大無腦的傻樣,被人賣了。也不知道。」

    巧兒聞聲,呵呵一笑,不過心中也泛起一陣酸意,沒有想到相公還是想著小玲姐姐。

    ……

    趙青霞和李公子帶有幾分輕蔑地眼神,一直看著馬小玲的動作。她雙手抱胸,哼道:「故弄玄虛。」她認為此案件已經被她破解了。那就是牆壁上那碧荷的女人的名字,她就是兇手。即便不是,也與她有莫大的關係。

    而馬小玲從小魚兒哪裡學來的皮毛認為,那個女人不是兇手。

    趙青霞命令縣令道:「大人,這案件已經解決了,你們還在這裡幹嘛?應該去抓那叫碧荷的女人?」

    「這?」縣令大人遲疑著。

    這個時候,馬小玲道:「大人,如果你們能把偵查的進行情況隨時見告,我也願盡力協助。現在我還要和發現這個屍體的目擊者談一談。你們可以把他的姓名、住址告訴我嗎?

    劉捕快道:「他叫李老頭兒,是個打更的。你可以到鎮北城旺角巷可以找他。」馬小玲記下來。就出來兇案現場。準備去找打更的。

    李公子眼睛一轉,拉著趙青霞道:「趙賢弟,我們也去。」

    趙青霞狐疑問道:「我們也去?」

    「是啊,根據我老爹的審案判斷,第一個發現屍體的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是嗎?」趙青霞狐疑問道。

    李公子充當著狗頭軍師的形象道:「不管是不是,咱們要跟上馬小玲。瞧她到底想幹嘛?」於是兩人就叫來了馬車跟了上去。

    留在現場的縣令及劉捕快一臉茫然,心中莫名其妙道:這什麼跟什麼嗎?

    ……

    小魚兒抵達案發現場之後,並沒有進去,而是在宅子外面觀察。看著湊熱鬧的群眾,皺了一下眉頭,哎,好事者總是將現場搞的一塌糊塗。

    巧兒問道:「相公,我們進去嗎?」

    小魚兒道:「先看看。」在外面觀察著宅子,從外表看來就像是一座凶宅。這裡一連有四幢房子,離街稍遠。兩幢有人居住,兩幢空著,號就是空著的一處。空房的臨街一面有三排窗子,因為無人居住,景況極為淒涼。塵封的窗戶上到處貼著「出售」的帖子。每座房前都有一小起草木叢生的花園。把這幾所房子和街道隔開。小花園中有一條用黏土和石子鋪成的黃色小徑;一夜大雨,到處泥濘不堪。花園圍有矮牆,高約三尺,牆頭上裝有木柵。一個身材高大的捕快倚牆站著,周圍有幾個閒人,引頸翹首地往裡張望著,希望能瞧一眼屋中的情景,但是什麼也瞧不見。

    小魚兒在道上走來走去,茫然地注視著地面,一會兒又凝視天空和對面的房子以及牆頭上的木柵。他這樣仔細地察看以後,就慢慢地走上小徑,或者應該說,他是從路邊的草地上走過去的,目不轉睛地觀察著小徑的地面。他有兩次停下腳步,還露出笑容,並且聽到他滿意地歡呼了一聲。

    在這潮濕而泥濘的黏土地面上,有許多腳印;但是由於捕快來來往往地從上面踩過,我真不明白怎能指望從這上面辨認出什麼來。然而這一切都逃不過小魚兒的敏銳的觀察力,他看出許多人所瞧不見的東西。

    他來到門前,被捕快攔了下來,問道:「你幹什麼的?」

    小魚兒拱手道:「在下端州府衙小魚兒。」

    「咦?怎麼又來一個小魚兒啊?」那捕快詫異一陣。

    小魚兒聞聲,感覺到奇怪,難道有人假扮他來此?一抹自己腰牌,的確不見了。於是問道:「敢問,是否之前有一個年輕人拿著鐵牌來此,他有這麼高?」比劃了一下。

    那捕快點頭道:「是的,不過還有兩人?」

    小魚兒感覺到納悶了了,怎麼還有兩人啊,巧兒聞聲,附在小魚兒的耳邊嘀咕了一陣道。只見小魚兒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就在此刻,縣令從裡面出來準備打道回府。見到小魚兒與巧兒兩人,問道:「你們幹什麼呢?」

    小魚兒拱手道:「哦,大人。不要問我叫什麼。在下對案件很有瞭解,希望大人能夠給一次展現的機會?」

    「什麼?」縣令可不相信這年輕人,他還不認識小魚兒。厲聲道:「小屁孩,哪裡涼快哪裡呆著去。」

    劉捕頭聞聲。在縣令的耳邊嘀咕一陣道:「大人,今天很邪門兒,先生上司,又是金陵王,我看這小子眉宇之間透露出一股英氣,不是江湖豪俠就是大富大貴之人。得罪了人可不是我們這種小角色能擔當的起啊?」

    縣令問道;「那咱們怎麼辦啊?」

    劉捕頭兒道:「他想檢查就讓他檢查去。我們在旁跟著就是了。一旦他有什麼舉動。說不定還有意外的收穫?」

    縣令聞聲,點了點頭道:「嗯,好吧,別說本老爺不給你機會。」

    小魚兒得到了縣令的應允,進了宅院,問道:「這案發現場還保持原狀?」

    「是的。」劉捕快說道。

    「可是那個除外!」小魚兒停下腳步,指著那條小路說,「即使有一群水牛從這裡走過,也不會弄得比這更糟了。」

    「可這與案件有什麼關係啊?」

    小魚兒道:「死者在屋內,肯定有人來過。來過必然留下足跡,難道他還長著翅膀飛進來不成?」劉捕頭聞聲說不出話來。

    只聽小魚兒又問道:「你沒有坐馬車來嗎?」

    劉捕頭聞聲,一絲吃驚,因為之前馬小玲問過這件事情。

    小魚兒察覺到他的表情,於是問道;「是不是之前有人問過這個問題?」

    「是的。」劉捕頭兒老實的回答道:「是之前自稱是小魚兒的人問過。」

    「你怎麼回答的?」

    劉捕頭聞訊,搖搖頭道:「沒有。」

    「大人。也沒有嗎?」

    「也沒有。哦,之前那兩個金陵府的人乘著馬車來過。」

    「那麼,咱們到屋子裡去瞧瞧。」小魚兒問完這些前後不連貫的話以後,便大踏步走進房中。劉捕頭兒跟在後面,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有一條短短的過道通向廚房,過道地上沒有平地毯,灰塵滿地。過道左右各有一門。其中一個分明已經有很多星期沒有開過了。另一個是餐廳的門,慘案就發生在這個餐廳裡面。小魚兒走了進去,巧兒跟在他的後面,心情感到異常沉重。這是由於死屍所引起來的。

    這是一間方形大屋子。由於沒有傢俱陳設,因此格外顯得寬大。牆壁上糊著廉價的花紙,有些地方已經斑斑點點地有了霉跡,有的地方還大片大平地剝落下來,露出裡面黃色的粉牆。燭台上放著一段紅色蠟燭頭。屋裡只有一個窗子。異常污濁,因此室內光線非常昏暗,到處都蒙上了一層黯淡的色彩。屋內積土塵封,更加深了這種情調。

    小魚兒進去之後,逕直來到屍體旁,屍體僵臥在地板上,一雙茫然無光的眼睛凝視著褪了色的房梁。死者大約有四十三、四歲,中等身材,寬寬的肩膀,一頭黑黑的鬈發,並且留著短硬的鬍子,身上穿著厚厚的長袍,淺色褲子。身旁地板上有一頂整潔的帽子。死者緊握雙拳、兩臂伸張、雙腿交迭著,看來在他臨死的時候,曾經有過一番痛苦的掙扎。他那僵硬的臉上露出恐怖的神情,這是一種忿恨的表情。兇惡的面貌,加上齜牙咧嘴的怪狀,非常可怖,再配上那副低削的前額,扁平的鼻子和突出的下巴,看來很像一個怪模怪樣的扁鼻猿猴。此外,那種極不自然的痛苦翻騰的姿態,使它的面貌變得益發可怕。

    小魚兒走到屍體跟前,跪下來全神貫注地檢查著。沒有發現傷痕,卻發現了四周有血跡。稍微停頓一會兒,然後繼續檢查,靈敏的手指這裡摸摸,那裡按按,一會兒又解開死人的衣扣檢查一番;他的眼裡又現出前面我談到的那種茫然的神情。他檢查得非常迅速,而且是出我意料地細緻和認真。最後,他嗅了嗅死者的嘴唇,又瞧了一眼死者起靴子的靴底。

    他問道:「屍體一直沒有動過麼?」

    「除了進行我們必要的檢查以外,再沒有動過。」

    「現在可以把他送去埋葬了,」他說。「沒有什麼再需要檢查的了。」

    劉捕頭兒已經準備了一副擔架和四個抬擔架的人。他一招呼,他們就走進來把死者抬了出去。

    小魚兒問道:「你們從死者身上找出來的東西呢?」

    「都在這兒,」劉捕頭兒指著桌子上一小堆東西說,「一根又重又結實的金鏈。一枚金戒指。上面刻著陳記的會徽。一枚金針,上邊有個虎頭狗的腦袋,狗眼是兩顆紅寶石。官府通牒,上有「尹明強,廣州城人等」。沒有荷包,只有些零錢。一共七兩23文錢。此外還有兩封信——一封是寄給劉川,一封是給陳大的。」

    「是寄到什麼地方的?」

    「兩封信都是從驛站寄來的,內容是通知他們開工。可見這個倒霉的傢伙是正要回廣州去的。」

    「你們可曾調查過陳大這個人嗎?」

    「當然,我當時立刻就調查了。」劉捕頭說。

    「你們跟他方面聯繫了嗎?」

    「這個很難,畢竟這裡離著廣州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縣令回答道。

    劉捕頭道:「哦,我們之前檢查死者的時候,從他身上發出一枚女人待著戒指。」然後在那堆證物裡找了一遍,一枚細弱的戒指。小魚兒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繼續的觀察周圍的環境。在牆壁上發現了,『碧荷』的血字。他皺了一現眉頭繼續的勘察。在屋裡默默地走來走去,有時站住,有時跪下,有一次竟趴在地上了。她全神貫注地工作著,似乎把他們全都忘掉了;他一直在自言自語地低聲咕嘀著。一會兒驚呼,一會兒歎息,有時吹起口哨,有時又像充滿希望、受到鼓舞似地小聲叫了起來。

    他一直檢查了一炷香時間,小心翼翼地用手測量了一些痕跡之間的距離;這些痕跡,其他人一點也看不出來的。偶爾他也令人不可思議地用捲尺測量牆壁。後來他非常小心地從地板上什麼地方捏起一小撮灰色塵土,並且把它放在一個信封裡。接著,他檢查了牆壁上的血字,非常仔細地觀察了每個字。最後,他似乎很滿意了。微笑著說:「那幾個人去哪裡了?」

    劉捕頭回答道:「他們去找那個打更人了,他在北城旺角巷。」

    小魚兒點了點頭,道「巧兒,走吧,咱們去找他去。我告訴你們一樁對於這個案件有幫助的事情。」他回過頭來向這縣令跟劉捕頭繼續說道。「這是一件謀殺案。兇手是個男人,他高八尺多,正當中年。照他的身材來說,腳小了一點,穿著一雙粗平方頭鞋子,抽煙。他是和被害者一同乘坐一輛四輪馬車來的。這個馬車用一騎馬拉著,那騎馬有三隻蹄鐵是舊的,右前蹄的蹄鐵是新的。這個兇手很可能是臉色赤紅,右手指甲很長。這僅僅是幾點跡象,但是這些對於你們兩位也許有點幫助。」

    「啊?!」小魚兒的一竿子推論讓縣令與劉捕頭在座的各位都吃驚不已,剛才那一炷香的時間內竟然獲得了這麼多的信息。有點兒讓人懷疑。

    縣令問道:「這怎麼說明呢?」

    「我的話絕對沒錯。」他回答說,「一到那裡,我首先便看到在馬路石沿旁有兩道馬車車輪的痕跡。由於昨晚下雨以前,這幾天都是晴天,所以留下這個深深輪跡的馬車一定是在夜間到那裡的。除此以外,還有馬蹄的印子。其中有一個蹄印比其它三個都要清楚得多,這就說明那只蹄鐵是新換的。這輛車子既然是在下雨以後到那裡的,同時根據你們所說,整個早晨只有一輛馬車經過,我也發現那輛馬車離這所宅院幾十丈就停下了,由此可見,經過宅院的這輛馬車一定是昨天夜間在那裡停留過;因此,也就正是這輛馬車把那兩個人送到空房那裡去的。」

    「這看來好像很簡單,」劉捕頭兒說,「但是其中一人的身高你又是怎樣知道的呢?」

    「唔,一個人的身高,十之**可以從他的步伐的長度上知道。計算方法雖然很簡單,但是現在我一步步地教給你也沒有什麼用處。我是在屋外的粘土地上和屋內的塵土上量出那個人步伐的距離的。接著我又發現了一個驗算我的計算結果是否正確的辦法。大凡人在牆壁上寫字的時候,很自然會寫在和視線相片行的地方。現在壁上的字跡離地剛好六英尺。簡直就像兒戲一樣的簡單。」

    「至於他的年齡呢?」我又問道。

    「好的,假若一個人能夠毫不費力地一步跨過四尺半,他決不會是一個老頭兒。小花園裡的甬道上就有那樣寬的一個水窪,他分明是一步邁過去的,而起鞋子卻是繞著走的,方頭鞋子則是從上面邁過去的。這絲毫沒有什麼神秘的地方。你還有什麼不解的地方嗎?」

    「手指甲和煙呢?」劉捕頭又提醒他說。

    「牆上的字是一個人用食指蘸著血寫的。我仔細看過,看出寫字時有些牆粉被刮了下來。如果這個人指甲修剪過,決不會是這樣的。我還從地板上收集到一些散落的煙灰。」

    「還有那個紅臉的問題呢?」縣令也來了興趣,又問道。

    「啊,那是我大膽的推測了,然而我確信我是正確的。在這個案件的目前情況下,你暫且不要問我這個問題吧。」

    縣令用手摸了摸前額說:「我真有點暈頭轉向了,愈想愈覺得神秘莫測。比如說,如果真是兩個人的話,那麼這兩個人究竟怎樣進入空屋去的?送他們去的車伕又怎麼樣了?一個人怎能迫使另一個人服毒的?血又是從哪裡來的?這案子既然不是圖財害命,兇手的目的又是什麼?女人的戒指又是從哪兒來的?最要緊的是,兇手在逃走之前為什麼要在牆上寫下那些字呢?老實說,我實在想不出怎樣把這些問題一一地聯繫起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