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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五) 文 / 理查德唐僧

    劉捕頭和縣令彼此面面相覷,露出一種表示懷疑的微笑。

    劉捕頭問道:「如果這個人是被殺死的,那麼又是怎樣謀殺的呢?」

    「毒死的。」小魚兒簡單地說,「至於牆壁上的那個血字,只不過是一種圈套,暗示這是什麼人幹的,企圖把警察引入起途罷了。並且他做的有點畫蛇添足了。這不過是想要把偵查工作引入歧途的一個詭計而已。」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劉捕頭詢問道。

    小魚兒則道:「我們應該去找那打更者。」縣令覺得小魚兒說的有道理於是叫來了馬車,駛向北城。

    午時三刻,馬小玲已經抵達了旺角巷子,這是一條最骯髒、最荒涼的巷口。她走過一條狹窄的小胡同,便來到一所宅院,四面有一些骯髒簡陋的住房。有一群一群衣著骯髒的孩子,在玩耍。

    馬小玲經過小孩子的帶領找到了昨天晚上打更的李老頭兒,由於被馬小玲打攪了他的好夢,他有些不高興。他說:「我已經向大人匯報過了。」

    馬小玲從衣袋裡掏出一兩銀子,若有所思地在手中玩弄著。她問道:「我想要請你從頭到尾再親口說一遍。」

    這位老頭兒兩眼望著那錠銀子回答說:「我很願意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奉告。」

    「那麼讓我聽一聽事情發生的經過吧。你願意怎樣講都可以。」

    李老頭在板凳上坐了下來,他皺起眉頭,好像下定決心不使他的敘述中有任何遺漏。然後告訴了馬小玲。

    「這個一兩銀子給你,」馬小玲說著就站起身來,戴上帽子,「如果後面還有人來問你。他們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明白嗎?」說完就離開了。

    而在隱藏在一旁的趙青霞與李公子見馬小玲離開之後,馬上走過來。叫開了門。

    打更的李老頭很生氣,真是的,今天甭想睡覺了,該死的。怎麼又來一個。

    打開門之後,見一對年輕人,沒聲好氣的說道:「你們是誰來幹嘛?」

    趙青霞道;「剛才前面的人來問過你什麼?」

    李老頭兒用小拇指扣著耳朵,一副不在乎的模樣。趙青霞有點兒火氣,真死老頭兒,要不是見你老,早就打你滿地找牙。李公子死人知道,於是掏出五兩銀子道:「把剛才說的在說一遍,這五兩銀子就是你的了?」

    這位老頭兒兩眼望著那錠銀子回答說:「我很願意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奉告。哈哈~~~」於是就將馬小玲詢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趙青霞知道了之後。攜帶著李公子追趕前面的馬小玲。

    李老頭兒高喊著:「銀子,我的銀子。」

    李公子隨手一丟,李老頭兒連忙接住,一臉高興的樣子,今天不出門就賺了六兩銀子,真的太值了。在多來幾個那該多好啊。

    ……

    「邦邦」有是敲門聲。李老頭兒眉毛帶喜氣,嘴裡嘟囔道:「看來又有人送錢來了。」

    開門之後,是也是一對小情侶,李老頭兒更加高興了,這回是十兩還是多少?反正少於十兩我一個字也不提。看來這消息值錢啊。哈哈~~~

    「你們也是詢問昨天晚上的事情的嗎?」

    來著不是別人正是小魚兒與巧兒,他問道:「麻煩你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詳細說明一下。」

    只見貪念的李老頭兒伸出雙手,亮給他看,一臉臭屁的樣子,一個字兒都不說。

    小魚兒皺了一下眉頭,臉色不悅。他很快就明白了之前那兩撥人詢問的時候都花了血本了,可是小魚兒並不想給他,原因就是他貪得無厭。裝作不明白道:「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李老頭兒道:「別跟我裝糊塗,告訴你,不給我10兩銀子。我是一個字也不會說的?」

    「啊?」巧兒聞聲驚訝道:「大叔,你也太貪了吧。」

    李老頭一臉臭屁道:「哼,此地只有我知道的最清楚,你們不想出銀子,我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只要給銀子,我就會告訴你們,童叟無欺。」

    「那麼說你知道全過程嘍?」小魚兒陰險的問道。

    李老頭兒抬起頭仰望45°角的天空,一臉臭屁道:「那是當然。」

    小魚兒招招手道:「哎,你們都聽見了吧?」

    「是的。」一聲威嚴的聲音傳來。

    李老兒聞聲,這聲音怎麼聽的有點兒耳熟,扭頭一瞧,只見一隊人馬趕來,領頭的不是縣令大人又是誰?連忙趴下磕頭,呼道:「小老兒不知縣令大人駕到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縣令根本不給他面子道:「聽說你昨天晚上隱瞞了一些事情?你可知道命案不報,可是要充軍千里?」

    那李老兒身體渾身打哆嗦,不住的打哆嗦,冷汗從額頭上迸射。連忙磕頭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縣令大人哼道:「那你還不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打更的李老頭兒應承道:「是,是大人,小老頭兒一定知不無言。」

    他說:「我把這事從頭說起。我當班的時間是從晚上半夜亥時起到此日早上寅時。亥初,曾有人在街上打架,除此以外,我巡邏的地區都很平靜。夜裡子時的時候,開始下起雨來。這時我遇見了陳捕頭,他是巡邏的衙役。我們兩個人就站在街轉角的地方聊天。不久,大約在丑時稍過一點的時候,我想該轉一遭了,看看路是不是平靜無事。這條路又泥濘又偏僻。一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只有一輛馬車從我身旁駛過。我慢慢溜躂著,一邊尋思要有熱酒喝它一盅多美。這時,忽見那座房子的窗口閃閃地射出燈光。我知道那所宅院都是空著的。其中一所的最後一個房客得了傷寒病死了,可是房東還是不願修理陰溝。所以我一看到那個窗口有燈光,就嚇了一大跳,疑心出了什麼差錯。等我走到屋門口——」

    「你就站住了。轉身又走回小花園的門口,」小魚兒突然插嘴說,「你為什麼要那樣做呢?」

    李老頭兒嚇得跳了起來,滿臉驚訝,瞪著一雙大眼睛瞧著小魚兒,之前也有人問過的。

    「怎麼?」小魚兒問道。

    李老頭兒回答道:「之前也有人問過。」

    小魚兒笑了笑。看來馬小玲還是也不笨啊,於是問道:「你繼續說。」

    「老天啊,確是那樣」他說,「可是您怎麼會知道的,天曉得!你瞧,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覺得太孤單,太冷清了,我想最好還是找個人和我一起進去。我倒不怕人世上的什麼東西,我當時忽然想起。也許這就是那個得了傷寒病死去的人,正在檢查那個要了他的性命的陰溝吧。這樣一想,嚇得我轉身就走,重新回到大門口去,看看是不是望得見陳捕快的燈籠;可是連他的影子也瞧不見,也沒見到別的人。」

    「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嗎?」

    「一個人影也沒有。連條狗都沒有。我只好鼓起勇氣,又走了回去,把門推開。裡面靜悄悄的,於是我就走進了那間有燈光的屋子裡去。只見燭台上點著一支蠟燭,還是一支紅蠟燭,燭光搖擺不定,燭光下只見——」

    「好了,你所看見的情況我都知道了。你在屋中走了幾圈,並且在死屍旁邊跪了下來,以後又走過去推推廚房的門。後來——」

    打更的李老頭兒聽到這裡,突然跳了起來,滿臉驚懼,眼中露出懷疑的神色。他大聲說道:「當時你躲在什麼地方,看得這樣一清二楚?我看。這些事都是你不應該知道的。」

    小魚兒道:「可別把我當作兇手逮捕起來,我可是縣令大人請來的。請接著講下去。以後你又作了些什麼呢?」

    打更的李老頭兒重新坐了下來,但是臉上狐疑的神氣還沒消除,說道:「然後我就報官了。」

    「當時街上什麼都沒有嗎?」

    「是呀,凡是正經點的人早都回家了。」

    「這是什麼意思?」

    李老頭兒笑了一笑,他說:「我這輩子見過的醉漢可多了,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像那個傢伙那樣爛醉如泥的。我出來的時候,他正站在門口,靠著欄杆,放開嗓門,咿咿呀呀的大聲唱著小曲。他簡直連腳都站不住了,真沒辦法。」——

    「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小魚兒打岔問道。打更的李老頭兒好像有些不高興。不過看在錢的份兒上,他說:「他倒是一個少見的醉鬼。如果我們不那麼忙的話,他免不了要被送到衙門去呢。」

    「他的臉,他的衣服,你注意到沒有?」馬小玲忍不住又插嘴問道。

    「我想當時我確實注意到了,因為我和陳捕快還攙扶過他。他是一個高個子,紅臉,下邊一圈長著——」

    「這就夠了。」小魚兒大聲說道,「後來他又怎麼樣了?」

    「我們當時夠忙的啦,哪有工夫去照管他。」他頗為不滿地說:「我敢打賭,他滿認得回家的路呢。」

    「他穿的什麼衣服?」

    「一件棕色外衣。」

    「手裡有沒有拿著馬鞭子?」

    「馬鞭子?沒有。」

    「他一定是把它丟下了,」小魚兒嘟囔著說,「後來你看見或者聽見有輛馬車過去嗎?」

    「沒有。」

    小魚兒聽完之後,看著縣令搖搖頭,劉捕頭詢問道:「到底何事啊?」

    「昨夜你們的人本來可以抓住那個兇手。就是在昨夜陳捕快手裡的那個人,就是這件神秘案子的線索,現在我們正在找他。這會兒再爭論也沒有什麼用處了。我告訴你,事實就是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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