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四 文 / 孤雪赤
不覺一夢惹相思,憂心慘慘更癡癡。
恨chun只緣chun歸早,悲秋豈為秋來遲?
白色的窗紗輕盈飄逸,晚風悠然,帶著雅致的茉莉花香,在屋子裡慢慢散開。
有些模糊的壓迫感在緩緩的靠近,讓睡夢中的花語不適的翻了一個身。面上一暖,人已乍然清醒。本能的尖叫出聲,卻被覆上的唇舌吞取了所有的驚詫和慌亂。
被單下的雙手本能的推拒著靠近的壓迫和強索,卻在下一秒,被猛力固定在頭的兩側。手指抽緊,屈膝上頂,卻被對手早一步緊緊壓制住身體,失去了反抗的先機。
抓握的手指因為反抗而加大了禁錮的力度,唇舌間的索取強硬的泛起疼痛。猛力的咬合,竄進的舌卻已洞悉先機的早一步滑出了**的誘惑。
「漣漪,你還是象小豹子一樣。」簡風亦的唇就抵在花語的唇上,氣息溫暖,眉稍眼角卻有難掩的疲憊。要等這個機會相當的不易。如果不是讓人在「東靖盟」的場子放了東西,引了警察去鬧場,把耿於懷掉開,就算混進了「耿宅」也很難靠近漣漪的身邊。就算如此,還要麻煩的讓李力去纏住刑離,自己才有了這個靠近的機會。
「簡風亦。」失措只是轉瞬,掙扎在看清襲擊者時,撤去了反抗的力道。他居然還敢來。
「漣漪,你可知道當我知道你沒死的時候,有多高興。」晶亮的眼眸在暗夜裡閃動著一抹明亮,頹然的下巴上居然有著泛青的鬍渣。有那麼一秒,花語無法相信這是那個一貫狡黠陰沉,善於算計的「蟒幫」幫主簡風亦。他的樣子居然在疲憊中透著狼狽和煎熬。
「你……先起來。」緩聲要求,花語眉眼輕舒,看不出更多的情緒。
壓制的身體緩緩的移開了一些距離,卻在花語沒有防備的時刻開口輕喚:
「花語。」
花語眉梢輕佻,並沒有回應出聲。簡風亦看著花語眼內一閃而過的惶然,卻已慘然笑出了聲。幽晚果然騙了他。她不但騙他說花語已死,甚至還莫名其妙的救了耿於懷,又給花語解了音惑,她究竟是在做什麼?她到底還有多少事是瞞著自己的。
「你既然已經想起了以前,那沒有必要繼續演戲。」禁錮還是鬆開了,隱忍的怒意從半坐起的身子裡一點一點向外滲出。手掌輕移巧妙的壓住了覆住花語身子的被單一角,不讓花語能完全坐起身子。她躺著,他坐著,似乎這樣的對峙才能給他繼續下去的勇氣。
淡然一笑,花語雖然不太明白自己是哪裡出了錯,讓簡風亦知道了自己已想起以前的事,卻深深明白一點,簡風亦並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有了記憶,否則不會在初見時喚她「漣漪」。那麼此刻簡風亦來,又是什麼目的?幽晚雖然幫她解了「音惑」,可是從剛才看,簡風亦顯然在來之前並不知道自己的情況。那麼他們之間並沒有適當的溝通,這又是為什麼?據她所知,簡風亦和幽晚應該是一路人才對。
腦子裡轉瞬閃過千千萬萬種可能,猜測還是推斷,似乎都無法輕易理出頭緒。可是花語卻依舊在嘴角掛著那無害的淡然的一抹微笑。
微笑!
∼總是能讓對手放鬆對自己的戒備!
盡量讓自己緊繃的身子放鬆,盡量讓自己敵對的情緒放軟。他們已不是第一次交手,她太清楚這樣的時刻應該怎樣收斂怒意和恐慌。
敵不動,我不動。
他看她的眼神雖然有些暗藏的怒意,可是聚散間又透出一些懊惱和疼痛。
他,對她只怕沒有太多的惡意。如果記憶中沒有偏差,他對她只怕亦有幾分或真或假的情意。而這也許就是此刻她能利用的唯一籌碼。而這籌碼亦是寶劍雙鋒,一個不慎,只怕亦會傷了自己。
安靜的躺回柔軟的床榻,淺淺的微笑,眼神不再閃躲。他們之間距離太近,只怕冒然反抗或呼喊對自己並沒有太多的勝算。他既然能夠走進這間臥室,只怕刑離已被他用其他法子支開了。而耿於懷?早先有電話把他喚走,此刻想來難保不是他的算計。既然籌謀已久,那她的掙扎和呼喊只怕對於他亦是沒有太大威脅。
「簡風亦,你為何來?」他壓住了被單一角,她卻不能束手待斃,身子往另一個方向挪動了一個角度,卻在移動的初始被簡風亦的另一隻手壓住了逃離的角度。他冷眼看她,她燦然微笑,嘴角溫軟,眉梢輕揚。對於這刻意的壓迫仿似並不在意。
「安分一點,否則我寧可讓你睡著和我離開。」原本只是五分猜測,五分試探,在看到花語那魅惑的輕笑,五分猜測已變成了十分。他的漣漪永不會用這樣的神態和自己說話。明明防備,卻刻意柔軟。
「你想帶我走?」花語不想讓自己的情緒過於波動,可是在聽到這樣的答案時,卻依舊蹙起了眉頭,手下意識的朝枕頭下摸去。
那裡有一把耿於懷今天臨走時給她備的「掌心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