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10命不由天 文 / ~淺莫默

    「你說，你這麼會預言和算命，l，你能算算魚姐姐和我哥，結果會怎麼樣嗎？他們時候，才能修成正果呢？」

    已經洗好臉換好家居服的晴天姑娘，躺在自己的床上，啃了口手中的紅蘋果，轉臉問l。

    「姻緣早注定，如果顏小姐和透當家沒有緣分，那麼上天就不會安排他們之間五年後的再遇」，l坐在書桌前的長椅上，姿勢很慵懶，一手輕輕敲動著椅緣，平語回道，「不用算，你哥哥和顏小姐，破鏡重圓，遲早的事，在於時間而已。」

    「是嗎？」晴天側過首，「那你照你這麼說，安姨和白希叔叔之間，也是緣分注定了，但是他們之間分離聚合這麼多年都沒在一起，不會我哥和顏姐姐也要等那麼多年吧？」

    「雖然說，每個人，落地自生命格，但是有一句話說的也很對，我命不由天。禍福本無門，惟人自招來，人的命運與憑生造業息息相關，一個念頭，一個事件，都有可能未來人生翻天逆轉般的改變，所謂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余意有所向指。所以說，卜卦預言，可信也不可信，就算卜出來了，看不看的到將來，做不做的到改變，還是要看自己。」

    l慢悠悠回著，晴天撫額歎，「一套一套的，真像個神棍。」

    「沒辦法，這就是我的職業，我得有點兒職業道德素養，不懂也要裝懂不是。」

    l笑笑，晴天更無耐的搖頭了，問，「你們青洛族的可信度，全都要毀在你手上了。」

    「也不盡然，作為我們惡族來說，雖然都大大小小，多多少少，都擁有著一些特殊的才能，但是，隨著世代的遺傳，和都市化平凡的生活與不同血脈種類和平凡人們的結合，也有很多不是被滅族，而是隨著時間的遷移，功能會緩緩蛻化，最後變成和你們一樣的平凡人。」l指了指自己，「就比如我們青洛，族長選拔制，是因為能夠做真正準確預言的人，一代比一代少，就算擁有這個能力，也一個比一個蛻化的嚴重，幼時的我能力非常突出，卻不知道善用這份能力，以導致現在清楚的感覺到它開始蛻化了，也不得不鑽研八卦易經來騙吃騙喝了。」

    l說的坦承，晴天卻皺了皺眉，坐起身，機靈問，「你說，有的惡族能力，會隨著時間的遷移蛻化，那今天根據楊教授所說的，你猜，那十幾年前就開始做藥物試驗的人，會不會就因為這個原因，開始做試驗，目的就在於恢復惡族能力？」

    「也許是，也許不是」，l仍坐在椅上慢悠悠晃蕩，一言一語悲觀道，「只是，從我翻看那本書，知道所謂異族和惡族之時，所看到的第一句話，就是警言告訴我們———異處於世，注定消失。至於……消失的形式，現在還不能驗證，因為也許是能力，也許是生命。」

    晴天胸口窒了窒，看著l，有些難受——

    說實話，縱使想像不到自己和l談戀愛在一起的樣子，但是，她卻是無法接受一個陪伴著自己那麼多年的朋友，消失死去的。

    「如果是我……如果真的有一天……」晴天慢慢言，有些像是自言自語，「你會因為是異族而失去，而那些實驗和藥物能延續你的生命，也許，也許我也會……」

    「這樣，不就解釋了當年為什麼有人會開始進行這些研究了嗎？」l笑，「但是這人的手段和方法，似乎過於野蠻和兇猛了，所以目的還不為人知，不能判斷。」

    晴天點了點頭，沉默，思考。

    而這時，l卻走下搖動的長椅，倏然湊近她，笑問，「小晴天，這麼在乎l哥哥啊？」

    「走開！」就知道他會來這一套，晴天直接一腳踢上，「我是以朋友的立場！」

    「女朋友的立場？」l哥哥裝重聽。

    晴天小姐，蘋果核扔上，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樣嫌棄道，「我看你最好給我卜一卦，算到我和你終生無緣，才不要以後這麼煩人！」

    「卜過。」

    「結果呢？」

    「想知道？」l揚眉。

    「愛說不說，我才沒興趣。」晴天擺手，

    「天機不可洩露，但是，你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話……」l語氣微頓，「我就透漏一點。」

    「嗯？」晴天測了測眉。

    「天算我們良辰吉日，盡早完婚，早生貴子比較好，不然的話……」l停住。

    「不然怎麼樣啊？」晴天被挑了興趣，「不然有血光之災？」

    「不然」，l一臉鄭重，陳述，「我們倆就沒有機會生一個足球隊了！」

    「靠——！」爆髒，晴天小姐終於一腳踢上，「就會裝神弄鬼，除了一張漂亮的臉嘴裡沒有一句實話，你給我滾粗！」

    「不急，只要你在二十歲之前嫁給我，就一定沒問題，我給你時間的，我的小晴天」，l哥哥毫不畏懼，心胸寬光又告白，「好了，如你所願，我確實要滾了，一個必要委託必須去處理，可能最少要離開十幾天。我知道你跟過來，是為了幫助顏小姐，和楊教授見面，黑恐的事，你就不要參與了，你自己的身體自己也知道，過多的危險對你心臟不好，你也不想伯父伯母擔心對吧？所以，我不在這段時間，你一定記得照顧好自己，不要讓自己有任何危險，也不要接觸任何危險人物，知道嗎？」

    「終於去工作了？」晴天眨了眨眼，笑，「去吧去吧。別嘮叨了。」

    「記住我說的話沒。」

    「記住啦！我知道的，每次這種話你都要說上幾百遍，我都快會背了」，晴天很無耐，一臉嫌棄，「趕緊去吧，祝你任務成功。」

    所謂早走早安生，她也能多清淨啊！

    「好吧。」聳聳肩，l把她剛才扔過來的蘋果核丟到垃圾桶裡，笑，「我啟程去機場了。」

    「嗯，一路順風啊l哥哥！」

    晴天擺擺手。

    l沒有回話。

    卻用一雙略帶沉重的眼眸，看了她好久，才踱步，離開。

    坐在床邊的晴天，一直，都沒看懂l眼中的沉重所為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