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09我發現,你是個天才 文 / ~淺莫默
回到南宮德國別墅的時候,南宮透也給處理完軍火公務,坐在客廳裡的沙發等候他們歸來了,像是一早就已為他們算估好行程。
晴天一回別墅就喊累,回房收拾洗把臉回房間歇著去了,l看著她的背影笑,卻腳跟腳隨,不等她反對就賴在她房間裡不願走了。
米格要以最快速度處理戰磊醫院轉移的事,沒有浪費一分一秒,下車那一刻就一個人去處理了。
小魚帶著一臉沉思走進客廳的時候,就聽到南宮透安撫人心似的沉穩低聲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卻怕猜到不想要的答案?」
小魚一愣,抬頭,望著南宮透的眼神就好像再看孔明諸葛,暗驚不已。
這男人已經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和怕什麼了嗎?
「楊教授的事,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她走上前,側目發問。
「a市調查林書以時」,南宮透放下手中報紙,表情很沉靜,「起初猜測他與黑恐為謀,加入了調查範圍之中,後來在你a市住處倉庫監控錄像來看,他對療養院的戰磊並沒有傷害威脅,所以作暫定觀察。」
「你怎麼什麼都沒告訴我?」小魚歎口氣,坐下,「還有今天早上,你去會見盧卡上校,提前和軍醫實驗區打過招呼的事,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那麼戰磊昏迷在醫院,a市發現可疑人選與德國會見的事,你有沒有告訴我?」他眸色微頓,發問。
小魚動了動嘴角,低唔一聲,沒搭話。
「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他忽然這麼問,語氣輕穩中,帶著一分挑逗。
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坐到自己身邊來了,離的那麼近,幾乎小魚用眼角,就能望見他一開一闔的漂亮薄唇。
小魚心間一動,腦中快速跳出那兩次床底之歡,jq與翻滾……
隨即臉色一紅,抬手一把推開他,紅著臉硬著聲道,「你幹嘛又提這個,我都說了,一次是解藥,一次是你算計得逞,我根本就已經忘了,那是露水姻緣,一夜之歡,我們倆個之間,早已沒有那種關係了。」
「什麼……關係?」他語氣慢慢的,帶著輕輕的疑惑,「我所說的,是……」
好似故意頓了一下,「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只有互相信任與不相隱瞞,才能使這次來德攻擊黑恐事件更快也更好的結局,顏小姐你腦袋裡想的,原來都是這種關係麼?」
小魚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靠,原來南宮透也有和她正經說事的時候嗎?
是她流氓了,還是他又故意了?
「不過,如果你很願意的事,我倒可以奉陪」,他話題一轉,帶有笑意,「畢竟對你我來說,那是,魚水之歡。」
歡字還強調的那麼明顯。
好像在提醒她當天當時是多麼投入和忘我……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正常的聊天了?小魚聽言大氣,白他一眼,站起身,抬腳就要走——
毫無疑問,又被南宮透擋住。
「很多時候,隱瞞只是多慮而簡單的小動作,卻會引起翻天覆地無法承受的後果,不管是對於你,和我,還是對於合作之間的你,和我,顏小姐,坦承,不會向任何人帶來傷害。」南宮透望著她的背影,淡淡的道,「至少,我不希望五年前的事件重演,或大或小,一件,都不可以。」
他的語氣平平的,沒有威脅,沒有囑咐,只像是多年後重聚把酒言歡過後的老朋友展心之言,但是,卻偏偏具有著堅定,具有著力量,也具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心撼。
有時候,一些話,無需要多言,達到效果,就好。
小魚的背脊微震,站直了些,立定了很久,才復轉身,停下,對著南宮透道,「放心,五年前的事,不會重演了。」
「我不會允許別人再傷害你。」
「我也一樣。」小魚笑,「傷害過沒傷害過我的人,我都不會,再給他們第二次機會。」
南宮透望著她,未答話,眸底卻除湧出的深邃之外,是一股讚賞的信任。
兩人相視,很久沒這樣過的直視。
小魚心間忍不住砰砰直跳,身體間的血脈也微微燃燒起來。
說實話這樣的對話和感覺在兩人間,哪怕是五年前,也不曾存在。
從前的自己處於弱勢,他習慣做保護和張開羽翼的那一個。
現在的她總是無法面對,坦承相對在她心底間似乎早成天方夜譚,無論對誰都有一絲防備與無心接受,對南宮透,更是如此。
現在,這樣的感覺,更她覺得,有些不同,與五年前那種主人與寵物式的對話不同,很自然,自然的,好像……信任許久的兩個人,心平氣和家常便飯的談論著日常言語與任務。
這種感覺,像是……
「坐下」,他語氣微微,聽不出命令,更像是相邀,「參與規劃一下,這幾天探尋黑恐本部的搜索路線。」
「ok!」
小魚利落而坐,望了會地圖和分部規律,嘴角微勾,似乎有頭目了,「我想,我們大可不必大費周章,有幾個地方,耗時耗力,概率又微乎極微,擱後和放棄二者擇一即可,然後,關於這些方位的話……」
她指著地圖,一絲不苟。
南宮透望著她,眸如濯玉,唇角始終勾笑淺痕。
你一言,我一語。
當討論出最佳方案時,不覺已是一個多小時。
顏小魚倒是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在如此狀態下心平氣和與南宮透說上這麼長時間和這麼多的話語……
「小傢伙。」他忽然叫,「我發現,你是個天才。」
能跟的上他思維言語和速度的,智商絕不在一百六以下。
而被稱作天才的魚小姐,猛然一頓,停下了手中正在倒咖啡的動作,回頭,氣憤,「你才小傢伙!」
蠢魚的重點永遠都是會放錯的。
透少爺搖頭失笑,感覺自己收回剛才的話比較好。
然後,小魚就沒多理他,端出咖啡杯,放在唇邊正欲飲……
透少卻不知怎麼的又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步法來到了她的身邊,在她薄唇剛挨到杯緣時,就以快而優雅的速度與動作,把她手中的咖啡杯拿了去,放在唇邊,聞香探飲。
「喂——!」這是我的……」
小魚指著杯氣急敗壞。
「這麼一大杯,想必顏小姐喝不完」,透少又飲一口,頭頭是道,「為你分擔。」
「分擔個毛線,誰說我喝不完,我要是喝完了怎麼著吧!」顏小姐剛被連環攻擊了,所以情緒很激動,拿著杯子咕嘟咕嘟又接滿,接著揚起頭,對準杯子咕嘟咕嘟喝完了一大杯,直到空杯,舉起,轉杯,對著透少揚眉道,「怎麼解釋?」
透少卻忽然低頭,以她只眨了一個眼還沒來得及防備的狀態下,在她唇上啄印了一口,離開——
小魚怒,「你想幹嘛——?」
這男人,想幹架嗎?
剛才還合作關係談論搜尋業務什麼的頭頭是道,這會兒又流氓狀態全開開始不要臉了!
「你還以為,你是在用間接接吻邀請我」,透少回,有些無辜,手指著杯口,「不好意思,我會錯意了。」
「會你奶奶個頭啊!」顏小姐直接爆粗,摔,「南宮透,你能不能有一點下限和節操啊!」
「如果你這麼說的,那我就必須鄭重的反駁你剛才話語中的錯誤了」,透少的語氣倏的又有些正式了,他低下頭,側過身,薄唇與她耳邊只留有半寸的距離,呼著熱氣微微道,「從以前到現在,每晚你都說脹,我怎麼會是小傢伙,嗯?」
最後一聲嗯,**徹骨,熱氣攢耳。
直接說的顏小姐渾身一哆嗦,臉上身上嘩的一下全紅,連握著的杯子都忍不住劇烈顫抖了——
於是,在透少離開自己不到半米距離前,她揚起杯子,朝著透少爺的方向就狠砸了過去,邊砸,邊怒喊——
「你流氓,無恥,下流,不要臉。」
語句中帶著顫抖,分不清是羞的還是怒的。
杯子如期啪的一聲丟到了地上。
透少如期安全而無疑的躲過,並回以一個魅惑眾生的笑,便以修改武器圖稿為由消失了。
魚小姐臉紅心跳,怒憤交加,直激動了二十多分鐘,身上和臉上的紅潤才退了下來……
因為一想到透少今天的語言和動作,她就莫名其妙,微微顫抖,無法平靜。
當然,她把這些異常,全都歸罪於是因為今天喝多了咖啡的緣故。
但是,多年後,當她對這些日子習以為常之後,她才發現——
原來今天所感慨的不同,平靜,與探討對談和無恥怒斥為結尾的奇怪與事件,其實,都屬於一種感覺——
那種感覺,叫做夫妻。
而透少,從五年多前,就養成了一些生活習性與愛好。
雖然身為南宮當家,但卻很簡單。
幾乎幾個字,就可以完整概括的人生。
無謂就是———
工作,孝親。
寵家,料理。
低奢,準時。
但最重要的,也是最讓他無比樂在其中的,卻是最後這兩樣……
養貓,逗魚。
而且這些習慣,自養成後,一輩子,就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