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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第六十九章 北張被破,籐樹分隙 文 / 惟象

    出乎麒瑄意料的是,蕭桐旭和段勳奇竟很快有了行動。

    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段勳奇竟然帶著官府的衙役,直接去了北張村。

    麒瑄一時猜不透,這段勳奇如此行事,當真是太膽大了。要知道,他這麼做,立刻便會得罪裴世勳!

    麒瑄與飛禪等商討一番,要飛墨立刻派,跟蹤官府進山,探查這段勳奇,到底要幹什麼。

    飛禪一旁細細思量,開口對麒瑄說道:「爺,屬下有些擔憂。」麒瑄示意讓他繼續說,「這段勳奇與蕭桐旭剛到平江縣,便這般行事,擔心,裴世勳會把這筆帳,記爺的頭上。」

    麒瑄點點頭,「確實如此。」

    寒月一旁眉頭微蹙,「但蕭桐旭那日對懷瑾說了那麼一番表明心意的話,卻沒有得到的回復,也有可能是,他們有些著急,才如此行動,來向們表明立場。」

    麒瑄微皺眉頭,「不錯,也有這個可能。但如此一來,對們卻是沒有什麼有利之處。」飛禪聽到寒月的話後,卻忽然皺眉沉思,欲言又止,終還是沒有再開口。

    麒瑄最後安排,「總之,現們還是先瞭解他們究竟北張村做些什麼,最是重要。」

    當天夜裡,飛墨便回來了。

    進了書房,只有飛墨與麒瑄二。

    飛墨開口道:「爺,這段勳奇與蕭桐旭,當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竟派將北張村的村長抓了起來,說是他私征勞役,是重罪,更說,這是爺您的主意!」

    「什麼!」麒瑄拍案而起。「他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打著的旗號!」

    飛墨點頭,繼續說,「奇的是,他們竟然真有爺您的手諭!那手諭上,有您的私印!」

    麒瑄聽完,眉頭蹙起,「怎麼竟會這樣!飛墨,可看清,那手諭上的私印,是真是假?」

    飛墨搖頭,「離得太遠了,屬下不敢靠得太近,所以,看不清真假。」

    麒瑄點頭,「不論真假,他們做的都太過了。」又問,「之後呢?他們可曾驚動北張山裡的?」

    飛墨答道:「那倒沒有,他們沒有發現北張山的入口。」

    麒瑄想了想,開口說道:「飛墨,與無蹤樓宮裡的探子聯絡,叫他們盯緊宮裡的動靜,看看太子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飛墨應下,又問:「爺,那們需不需要再丞相府派進們的?」

    麒瑄搖頭,「先不要驚動裴世勳。他裴府們原先也派過,但最後竟是不明不白的消失。這裴府,竟比宮裡防範的還要嚴密。還是先盯緊東宮,太子和裴世勳是一路,們盯緊太子,裴世勳也跑不了。」

    飛墨應下後,退了出去。

    飛墨剛剛退下,董清祥便進來,說段勳奇與蕭桐旭求見。

    麒瑄有些詫異,但心想,來的還真是時候。便讓他們進來。

    段勳奇剛進來,便跪麒瑄面前。「殿下,下官罪大惡極,冒犯了殿下,請殿下懲罰。」

    麒瑄假裝不知,「哦?段縣令所說為何?」

    段勳奇答道:「下官今日帶去查了北張村,假傳了殿下的手諭。」

    麒瑄拍案,「好大的膽子!可知假傳王爺手諭,是大罪,按律當誅!」

    段勳奇捧起烏紗,「下官知道,下官只求王爺能寬限下官幾日,待下官查明北張真相,再取下官項上頭。」

    麒瑄怒極反笑,「這是逼本王!明知裴丞相與本王有隙,這般行事,分明是將本王拖下水,行的是那挑撥離間之事!」

    段勳奇重重磕了三個頭,「下官不敢!只是事關重大,下官不得已才做了這僭越之事!」

    麒瑄微微挑眉,「事關重大?怎麼個重**?」

    一旁的蕭桐旭也跪下,「草民與段大發現,這北張村的北張山裡,另有蹊蹺!還望殿下寬恕幾日,草民與段大定會查明真相!到時,再請殿下降罪!」

    麒瑄冷哼一聲,「也罷!們這麼說,本王若是不允,豈不是成了那糊塗之!但們記住,這回的罪,日後定當重罰!退下吧,本王現不想見到們!」

    二道謝後,退了出去。

    麒瑄一坐椅子上,沾著茶水,桌上寫下四個字:騎虎難下。

    不久,麒瑄便得知,這段勳奇和蕭桐旭已帶找到了北張山口,並守住了出口。段勳奇派前來,向麒瑄搬兵。

    麒瑄知道,段勳奇一個小小的縣令,府內衙役不過四十餘,若想封住北張山,必定需要官兵前來,而段勳奇是無權調動州府一級的官兵的,只有靠麒瑄的手諭才可。麒瑄此時,也只有出面調兵一步可走。真真是騎虎難下!

    很快,宮裡也傳來消息,太子與裴世勳也已知道了此事。麒瑄若不先發制,若等太子一方想好對策,便是失了先機!必定要受到牽連。

    麒瑄無奈,只得派出董清祥,拿了她的手諭,前去江臨道府衙,調兵。同時通知道隱長老,命令神機門眾,準備撤退!

    那天夜裡,道隱長老北張山裡,閉目養神。門外,是監視他的南甌。

    張開眼,道隱長老開口,「來,給老朽沏盞熱茶。」

    門外之推開門,端了一個托盤,帶來了一盞茶。茶湯碧綠,是上好的龍井。

    道隱長老抬眼看看來,端起熱茶,呷了一口,便又重新合上眼,坐那裡,閉目打坐。送茶之便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剛才那又推開門,見道隱長老依舊是打坐的姿勢,但嘴角,已經流出了黑血!輕輕一推,便癱倒旁,伸手鼻下一探,道隱長老,已然沒了呼吸!

    那飛快的跑出去,大喊,「殺!」

    忽地,北張山內燈火驟暗,只有星星點點的火光,和一片慘叫之聲。

    是夜,北張山內一片火海,火勢從洞內向外蔓延,點燃了整座山。

    遠處,是官兵奔襲而來的腳步聲。

    當夜那場大火,把北張山少了個一乾二淨。段勳奇捧著搜出來的南甌的武器與令牌,跪了麒瑄面前。

    麒瑄沒有看他。

    許久,淡淡開口。「段縣令。操之過急了。」

    段勳奇猛地抬頭。

    麒瑄依舊沒有看他。「這麼做,除了證明這北張山裡是南甌,到是替那幕後勾結之,開脫了。」

    段勳奇搖頭,「殿下有所不知。蕭兄弟,已經拿著裴世勳給他的密信,捆了自己,準備與這些南甌的證據,一同上京。」

    麒瑄抬眼,看向他。

    段勳奇繼續說,「蕭兄弟說,他願親自回京城,向皇上證明,這一切皆是裴世勳指使。而與南甌勾結之,也是裴世勳。」

    麒瑄點點頭,「就由們去吧。」

    等段勳奇走後,麒瑄叫來飛墨,要他沿途聯絡無蹤樓的,務必要保蕭桐旭一行,安全抵京。

    寒月問她,「懷瑾,為何?」麒瑄答道,「事到如今,裴世勳這一路上,怕是要派來將蕭桐旭滅口。若蕭桐旭死了,那便是死無對證。無論父皇信也好,不信也罷,這蕭桐旭,不能死。」

    寒月搖頭,「單靠那些證據與蕭桐旭,是搬不倒裴世勳的。反倒是們如果派保護,才容易讓父皇懷疑,這是暗中陷害裴世勳。」

    麒瑄沒有做聲。

    等麒瑄出去後,寒月卻叫回飛墨,要他不可派保護。「懷瑾,惟願日後知道了,不要怨自作主張。」

    那晚,神機門眾和道隱長老,皆安然無事。依著先前的計劃,全部安全撤離。只有兩名神機門弟子,當晚留下殿後,沒能及時離開,被害身亡。

    麒瑄派護送神機門的,連夜回到了南海,加強防守,低調行事。

    書房裡,麒瑄和李黑面對而立。

    「黑子,那,當真拿著的手諭,傳了的命令?」

    「是的。」

    「……退下吧。」

    「遵命……少主,保重身體。」

    麒瑄獨自一坐書房,沒有點燈。

    ,為何要這麼做?

    一滴淚水,滑落她的臉龐。

    心,痛澀難當。

    蕭桐旭終究是安全到達了龍庭。

    隆慶帝沒有責罰裴世勳,只說,南甌狼子野心,要江臨道及各縣府衙加強防備。對待蕭桐旭,隆慶帝將他關進了大牢,只說以後再查。

    這天夜裡,太子書房外,求見隆慶帝。

    隆慶帝正批改奏章,與之前相比,竟消瘦不少。見到太子,沒有抬頭:「國師給朕煉的丹藥確實不錯,朕吃了後,眼目清明了許多,琰兒有心了。」

    太子跪地上,「父皇日夜為國事操勞,兒臣駑鈍,幫不上父皇,只能以此聊表孝心。」

    隆慶帝點點頭,抬起頭看向秋麒琰,「起來吧。不知今日來,有何事?」

    太子站起身,似是有些猶豫,直到隆慶帝又看他一眼,才張口答道:「兒臣今日前來,特是為了那北張村一事。」

    隆慶帝似有不耐,「北張村一事,朕現無暇顧及,可日後再說。」

    秋麒琰答道:「父皇,那北張村一事,實是事關重大,兒臣,兒臣不敢耽擱,還望父皇明察。」

    隆慶帝低頭繼續批改奏章,「說吧。」

    太子答道:「父皇,兒臣知道,那蕭桐旭口口聲聲說,是裴丞相與南甌勾結,裴丞相是兒臣的舅父,兒臣本該避嫌,但,這件事,事關重大,兒臣也只得大義滅親了。」

    隆慶帝抬起頭,停下筆,「哦?大義滅親?從何說起?」

    秋麒琰低下頭,答道:「據兒臣所知,這蕭桐旭本是趙王的部下,而派兵圍剿北張村,也是趙王下的令。」

    隆慶帝忽然冷笑,「可是這北張村私征勞役之事,卻是瑄兒去平江縣之前就有了的。們是親兄弟,何必要處處針對他!如今,難道還要誣陷,是瑄兒指使與南甌勾結,然後又嫁禍裴丞相的嗎?好大的膽子!」

    秋麒琰猛然跪下,「兒臣不敢!兒臣是要稟告父皇,這北張村的事,確實是裴丞相派與南甌勾結!兒臣有他們往來的書信為證!」

    隆慶帝吃了一驚,「呈上來!」

    秋麒琰雙手奉上,捧給隆慶帝。

    隆慶帝看過後,臉色微變。沉聲問秋麒琰,「這些信件,是從何得來的?」

    秋麒琰低頭回答:「這是,兒臣從太子妃處得來的。」

    隆慶帝長歎一聲。「琰兒,這是,何苦呢?」

    秋麒琰答道:「兒臣,兒臣身為太子,是父皇的長子,雖有不忍,但兒臣只一心對父皇效忠……」

    隆慶帝揮揮手,有些疲憊。「剛才說,瑄兒如何了?」

    秋麒琰不敢抬頭看隆慶帝,答道:「其實,趙王這次,匆忙行事,其實,是保全了南甌與裴丞相。」

    隆慶帝沉聲:「繼續講。」

    「裴丞相與南甌信上所說,那些器具皆已製造成功,而北張山一事,已漸漸為所察覺,他們便打算將山洞毀去。趙王這回,剛到平江縣便下令查處北張山,若是他們事先沒有勾結,趙王她又從何得知這北張山之事?而且,據從北張山逃出的勞役說,這次圍剿,山洞之內,無一活口,而那些器械,也被轉移到了南甌境內。顯然,這是趙王幫裴世勳,嗯,裴丞相,掩蓋真相!」秋麒琰咬牙切齒的說道。

    隆慶帝默然不語,良久,問道:「既是如所說,那瑄兒,又為何要讓蕭桐旭上京,說明這些呢?」

    秋麒琰暗自得意,聲音也不住高了些,「那是因為,這蕭桐旭,是兒臣派過去的臥底!兒臣早先便覺察出不對,便叫蕭桐旭假意投靠裴世勳!這一路上,多次有前來暗殺他,是兒臣派保護,他蕭桐旭才得以安全抵京!倘若真的是趙王命蕭桐旭上京作證,她又豈會置蕭桐旭的生死而不顧?而趙王給朝廷的上書,也只說是南甌瀚海境內私造兵器,並沒有提到裴世勳的陰謀!若當真是帶兵剿伐,她不會發現不了南甌與裴世勳的勾結!」

    隆慶帝一時語塞,有些恍惚,驚那裡,竟如老了十歲!

    良久,才開口。「原來,竟是這樣。」

    揮揮手,隆慶帝讓秋麒琰退下,「朕知道了。琰兒忠心可嘉,這件事,朕知道了,朕定會嚴懲不貸!」揉揉額頭,「朕累了,退下吧。」

    秋麒琰忍不住內心的得意,「兒臣告退。」

    不久,隆慶帝便下令,親自提審蕭桐旭。那晚,隆慶帝與蕭桐旭獄中說了什麼,沒有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很高興有了新同學!惟象奉上一張長的!話說就在剛才,惟象完成了人中第一次,疏通下水道!哇靠,當白胳膊伸進去拿出來變成黑胳膊的時候,惟像那個心情啊,嘖嘖。唉,一個人住,逼得惟象快要變成全能怪蜀黍了!最近惟象比較忙,先隔日更新如何?希望大家多體諒了!惟像在這兒,謝謝大家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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