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致命的誤會 文 / 我本無意傾城
「她有嚴重的貧血。加上症狀十分明顯的心力衰竭。如果強行把這個胎兒打掉的話。會沒命的。」醫生還把她的病歷翻出來看。端木爵才想起來她確實經常頭暈。可是那個時候只是輕度貧血而已。怎麼一段時間就變得這麼嚴重。
他很想去問醫生是什麼導致成她的病。但是又覺得兩個人已經沒有關係了。為什麼還要去關心她。
端木爵沒有多想什麼。後來直接轉身就離開了。夏以陌在病床上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一樣。呼吸不上來。
她差點就要開口叫他留下來。告訴他所有的真相。麗莎在臨走的時候給她一個巨敵意的眼神。充滿了可怕。就連她只看到那個眼神。就彷彿覺得置入冰窟之中那麼的寒冷。
她沒有往深處想。只是以為。這是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罷了。
出來的時候。隨手撥打了一個電話。是打給溫孑然的。
溫孑然趕到醫院的時候。剛好看見顧凡攙扶著夏以陌出來。他一臉愧疚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做什麼。自從那天之後。他以為他會去跟端木爵和好的。所以。他給她考慮的空間。可是誰會想到……她竟然偷偷跑來打胎。準備離開這裡。
夏以陌也看見溫孑然了。覺得自己沒有臉再見他。低下頭就準備從他身邊過去。
「陌陌。」溫孑然小聲的喊她。語氣有著濃重的自責味。
夏以陌知道溫孑然不會放手的。她不願意讓顧凡看見自己那麼下賤的一幕。「顧凡。你先回家。我有一些話想跟他說。」
「那好吧。陌陌。可別再玩失蹤了。」顧凡當然知道夏以陌心裡在想什麼。臨走的時候害怕她不會來找自己。索性把曲曲都抱走了。
夏以陌目送著顧凡的身影離去。卻故意忽視著自己身後的男人。她腳步艱難的走了幾步。就能感覺到自己全身無力。頭暈腦脹的。
「為什麼要騙我。」
「我沒有騙誰。我只是絕對自己對不起很多的。離開誰都好一點。對誰都好。」夏以陌說。
「陌陌。」他叫她。她不說話。後來他摸她的臉。摸到了一點淚水。夏以陌迅速的別過臉「不要碰我。」
「你願不願意……」溫孑然終於要開口了。夏以陌卻截斷了他的話「你做的就沒有端木爵好。他比你心細。」
溫孑然頓時間臉色大變「你從來不會拿我跟他比。你現在會了。」
「你從來都不會這樣欺騙我。你現在也會了。」
「有什麼話。回家說。」
回家。他和她有家嗎。在她心裡。那個根本就不是家而是一個牢獄。那個牢獄就好像一條鐵繩一樣綁住她。束縛她內心的自由。奪取她僅剩無幾的呼吸。
她想要自由了。如果放棄愛情。放棄世界上該放棄的東西。能夠換來自由。那她願意。「孑然。你走吧。我不會跟你回去了。我已經把東西都放到我朋友家了。所以……你回家吧。她還在家等你。」
「陌陌。你到底怎麼了。」她語氣冰冷。內心排斥。根本就跟以前的夏以陌天差地別。是他的原因才導致她這樣的嗎。
夏以陌抬頭看向他。充滿了委屈「我怎麼了……孑然。我做的難道還不明顯嗎。我不想破壞別人的家庭。我不想再跟你糾纏了。」
「你對我就放得下。為什麼對端木爵就放不下。」
「能不能不要總是纏著端木爵的話題。」夏以陌大喊道「我不想聽到有關任何端木爵的事情。」
夏以陌的話一落下。溫孑然沒有再回應。只是頹廢的坐在身後的長椅上。用手粑住自己的留海。而她卻趁他猶豫的片刻已經挪動腳步準備離開。
「我送你去。」他最後妥協了。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
「陌陌……」夏以陌攔住他「我說了。我自己會打車。」
態度冰冷。一切都是在偽裝。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她不想再回頭了。她咨詢了醫師。只要這段時間她補血。胎兒超過兩個月後人流打掉孩子不會有危險。
溫孑然形影單只的站在後面看著她果斷離去的身影。手掌裡緊緊的握著一個盒子。裡面是他準備的求婚戒指。
……
「來來來……新鮮的紅棗烏雞湯。」顧凡捧著滾燙的雞湯過來。放在她面前高興的喊道「這烏雞可是我鄉下外婆養的。很補血呢。你吃了之後對身體好。」
「謝謝你。顧凡。」這段時間都是顧凡在照顧她。
「不要跟我說謝啦。你看這個。」顧凡拿出一個骨頭。在曲曲的面前晃悠著「給曲曲吃。」
曲曲搖晃著尾巴。盯著那個骨頭看。出乎於畜生的反應。它竟然無動於衷。只是因為吃不慣這種東西。夏以陌指著他的腦袋「它嘴饞。不吃骨頭。只吃罐頭。」
「好難養的一隻狗哦。」
夏以陌看了它輕笑了出聲。
「可是曲曲。以後你跟著姐姐你就要吃苦了。沒有罐頭吃了。只有骨頭。所以……」夏以陌摸著它的腦袋。曲曲似乎聽得懂。哼哼了幾聲就自己去乖乖的啃著骨頭了。
「你這隻狗也太有靈性了。」顧凡真的是越看越喜歡。
「是啊。曲曲就好像一個人一樣。什麼都懂。」她有時候都在懷疑。曲曲是上天送給她的一個孩子。懂事聽話。而且總是在她孤獨的時候陪伴她。
「真好。對了。曲曲是公的還是母的啊。」
「我也不知道。」她還真的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
「如果是母的。以後生了小狗狗送我唄。」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夏以陌已經很少笑得那麼開心了。
顧媽媽拿著水果進來的時候。一直靠在門板那邊偷偷的看房間內窗戶外面。顧凡覺得奇怪「媽。你怎麼了。」
「凡啊。你看外面有一個男人不知道站了多久了。一直不肯走。」
夏顧凡一聽有點害怕「陌陌。會不會是那個男人監視你。」
「不可能。端木爵是不可能會的。」如果不是端木爵。那是溫孑然嗎。「我出去看看。」
「注意安全。」
夏以陌隨手披了一件外套。出去一看。才發現竟然是司墨。
司墨站在外面似乎等了她很久「夏小姐身體好點了嗎。」
「嗯。」夏以陌點頭。心裡卻在疑問。難道就因為問她的身體狀況。大晚上的在這裡等她。
司墨遲疑了一會「夏小姐。少爺明天的飛機回美國。」
「嗯。」故作冷靜的回答。
「他回到美國就會結婚了。」
「嗯。」
「夏小姐……」司墨愣了一大會。總是欲言又止的。後來終於開口了「孩子是少爺的對不對。」
夏以陌一聽。身子明顯一顫。就在她想要反駁的時候。司墨又開口了。
「夏小姐不要否認。是局外人都看得出來。只是少爺不願意面對事實而已。他心裡一直很掙扎。我看出來了。夏小姐。我不求其他。只希望你給少爺一個真相而已。讓少爺知道。你曾經為了一個孩子為他苦苦掙扎。讓少爺知道。他對你用了那麼多的苦心……你也有感動過。你也曾經愛過少爺的。」
司墨說完之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夏以陌卻已經鼻子一酸。眼眶泛淚「謝謝你司墨。跟我說了這些話。」
「夏小姐。希望你過得幸福。少爺這輩子。估計不會幸福了。因為夏小姐你在少爺的心裡。是一個不能抹去的位置。」
司墨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夏以陌終於開口「他……明年幾點的飛機。」
「十一點。」
「謝謝你。」
夏以陌不得不承認。只要她一閉上眼。得空的時候。她就會想起和端木爵一起生活的時候。生活已經很痛苦了。那些時光再回憶起來的時候是那麼甜美幸福。可是一睜開眼。看見的卻是與自己心裡完全不相符的日子。於是她更加痛苦。一次次的鞭打著她。
那種感覺帶來壓迫。把她的精神還有內心壓搾得死死。只要一想到那些。她就會想哭。想要回去那種日子。想要和他在一起生活。很幸福一樣……這種感覺。是不是已經愛上他了。
她不敢否認。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上端木爵了。
她害怕。想要用忙碌來消去那些感覺。換來的卻是倍加的思念。
她甚至想過。回家的時候。如果端木爵就在家裡等著她。多好。
女人就是不能寵。被男人寵習慣了。就永遠都回不到殘酷的現實中。以至於溫孑然的一點點錯誤。都會讓她想起端木爵。想起他所做的一切。
夏以陌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去飛機場。顧凡跟她說「陌陌。去吧。我陪你去。我怕你以後後悔。」
「你心裡有一道心結都打不開。只有你去見了他。你才會打開這個心結。陌陌。去見他吧。把話說清楚了。你心裡就不會那麼難受。以後……想起來也不會覺得後悔。」
顧凡說得對。她只是去跟端木爵說一些話而已。只是一些話而已。
卻沒有想到。更讓她追悔莫及的事情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