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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狗血的真相! 文 / 雲靜風渺

    「啊——」

    忽然被獨孤蕭逸抱起,沈凝暄忍不住驚叫一聲,鼻息之間,濃郁的酒香襲來,她微蹙了蹙眉,抬眸凝向獨孤蕭逸:「喝酒了?」

    「嗯,一點點!」

    自從沈凝暄回來之後,獨孤蕭逸便十分惜命愛命的每日用藥,現如今他溫潤的俊臉,比之在冷宮初見時,氣死好了不少:「皇上應下了,臥龍山一行,會帶上南宮素兒!」

    「哦……櫞」

    沈凝暄眼睫輕顫了顫,輕輕一笑,靠在獨孤蕭逸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低聲說道:「這樣也好,其實南宮素兒,只是愛慘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並不算太壞!」

    「我的小暄兒一直都這麼善良?」

    笑吟吟的垂眸看著沈凝暄,獨孤蕭逸腳步不停,一直向裡走去圳。

    「我不是好人!」

    一陣天旋地轉,便被獨孤蕭逸放在了榻上,看著他欺身而上的身影,她腦海中閃過趙玉兒那張怯懦微白的臉,往獨孤蕭逸懷裡埋了埋,她不禁晦澀一笑:「別鬧,才剛用過膳,先歇一會兒!」

    她何嘗不知,趙玉兒貪圖榮華富貴,小人心計,為達目的,不惜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但但即便如此,她卻罪不至死!

    但是,當她想到自己處處留情,卻最終害人害己時,卻仍是在陷害沈凝雪的時候,也拉上了趙玉兒!

    「你在說趙玉兒……」

    早已在路上,聽沈凝暄將一路的經過一一講給,對沈凝暄熟悉如獨孤蕭逸,自然一語便猜中她心中所想,雖是覆在她的身上,卻控制著自己的身子不會壓住她,獨孤蕭逸垂首在她耳邊,溫熱的氣息隨著他唇齒開合,吹拂在沈凝暄的耳際,輕輕柔柔,酥酥麻麻:「那個女人從來都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可以利用身邊所有可以利用的人,卻從不來都不會去想對方的感受,其實這種人,即便是留在世上,日後也會是個禍患……你跟她相處那麼久,在沈凝雪對你動手時,她還不是選擇了視而不見?!」

    細長清秀的手指,輕輕劃過沈凝暄的瓊鼻,獨孤蕭逸輕笑著勸慰道:「暄兒,你有沒有覺得,今時今日,你我走的如此辛苦,其實是因為,我只在與你有關的事情上較真,在有些事情上卻太過優柔寡斷?」

    聞他此言,沈凝暄微微一笑,卻是不語!

    時至今日,她尚不知他在齊氏一族和夏家錯綜複雜的關係中,到底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如此,也只得不予置評!

    「暄兒!」靜默片刻,見她但笑不語,獨孤蕭逸嘴角輕彎,卻是眸色暗沉的無奈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我當年被廢黜的原因?!」

    聞言,沈凝暄心意一動,終是抬眸看向獨孤蕭逸。

    只這一眼,睇見他漆黑眼眸中的那抹痛色,她心頭驀地一跳,擰緊了眉梢,伸手撫上他的臉。

    她知道,他現在是要與她交心,打算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了。

    迎著她溫柔似水的眸,獨孤蕭逸輕輕笑著,卻笑的分外苦澀:「母后與如太后,在入宮之前,便是手帕之交,入宮之後,關係融洽,姐妹情深,當年在一次宮外出行時,如太后更是捨身擋下刺客,救過母后的性命,為此我與皇上的關係,也一直很好……」語氣微微一頓,獨孤蕭逸輕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其實當初,父皇先看中的太后人選,是如太后,卻在與如太后相處之時,又愛上了母后,在這件事情上,母后一直都覺得虧欠如太后,所以從小到大,皇上於她,便如我一般,被她視為親生兒子。可是皇上太過優秀了,優秀到鋒芒畢露,但是這些鋒芒,在皇家卻是致命的,也正是這些鋒芒,讓齊氏一族和夏家都有了將他剷除的心思……」

    「所以呢?!」

    心中思緒,百轉千回,沈凝暄心中已然想到了什麼,卻還是忍不住出聲問著。

    聞言,獨孤蕭逸眸色暗了暗,笑的微微有些冷:「那夜,下著大雪,如太后跪求母后,直言皇上並無爭位之心,央求母后無論如何都想辦法救救皇上……如此,母后便與她一起去找了父皇……」

    沈凝暄冷笑了笑,道:「那個時候,先皇應該也左右不了齊氏一族和夏家,能夠保全獨孤宸的辦法,只有一個,那便是讓他登基稱帝!」

    好荒唐!

    真荒唐!

    太過荒唐!

    她一直都想不明白,何以先帝會廢黜了獨孤蕭逸的太子之位,讓獨孤宸登基,卻還要留下那道遺詔,她想了千千萬萬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到,真相竟是如此的——狗血!

    「很匪夷所思,是不是?我才聽到的時候,也覺得匪夷所思!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唇畔的笑,淡淡的,讓人如沐春風,獨孤蕭逸眸色微冷,聲音緩緩而低沉:「你想啊!如若皇上登基之後,再做禪位之舉,便真的表明,他無心皇位,到那個時候,齊氏一族和夏家,便一定無話可說!」

    心下,緊緊揪起。

    沈凝暄的眸光,止不住的閃爍起來,她的視線與獨孤蕭逸的視線糾纏到一起,眸光閃動中,想到如太后如今的運籌帷幄和囂張跋扈,實在不知當年她到底偽裝的有多好,能夠讓皇上和齊太后對她信任到將江山交到她的手裡,沈凝暄雖然不想,卻還是冷嘲熱諷的嘖嘖說道:「說來說去,是如太后太能隱忍與偽裝了!能夠偽裝到讓人看不出一絲貪婪之意,她還真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可以統御一個國家,沈凝暄當然不會懷疑先皇和齊太后的智商!

    但是,她們全都被如太后騙了!

    一個女人,可以偽裝幾天,幾個月,甚至是幾年。

    但是如太后,卻可以隱忍不發,十幾年如一日,讓精明如先皇和齊太后,都深信不疑,那麼的她的功夫,可真真就是登峰造極了!

    「的確!」將一直深壓自己心裡的話悉數道出,獨孤蕭逸心裡瞬間輕鬆了許久,眸色微閃中,又是涼颯一笑,他深吸口氣,而後揚眉向外,長歎聲道:「母后做夢都不會想到,在皇上登基的那一日,便是她被軟禁之時,雖然如太后對外聲稱,她在寺廟中父皇祈福修行,但是……即便是齊氏一族和夏家,都不曾找到她的落腳之地,從那時起,母后便成了如太后用來震懾我們的王牌……你還記得當初太后壽誕之前,我本是要請太后賜婚我跟沈凝雪的,可是到頭來卻被皇上支走的事情嗎?!」

    「那個時候,青兒告訴我,你去見你母后了……」

    心下,因他嘴角的那抹笑,而一陣陣刺痛,沈凝暄紅唇輕蠕,伸手捧住獨孤蕭逸的臉,讓他的視線,與自己相接,沈凝暄凝眉說道:「我現在終於知道,那個時候,你為何走的那麼匆忙!」

    不過,謝天謝地,她走了。

    否則她和他之間,便又成了姐夫和小姨子的關係,豈不更加複雜了?!

    「其實,那次是我幾年以來,第一次見到母后,時間很短,還有外人在……」

    微彎的唇角,再次上揚,獨孤蕭逸微鬆了攬著她肩頭的手,輕吻她的唇:「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當初母后的確是深信著她,可是父皇卻是留了後手的!」

    「是師姐手裡的那道遺詔?!」

    腦海中精光一閃,想到獨孤珍兒手裡的遺詔,沈凝暄瞳眸微睜。

    「還有母后手裡的虎符和龍騎四衛!」

    獨孤蕭逸輕點了點頭,笑意盈盈的凝睇著懷中如貓兒般慵懶的小女人,深情凝眉,悠悠歎道:「如今,我的手裡,有遺詔,有虎符,還有父皇的御前親衛,加之齊氏一族和夏家的權勢,若是要與皇上一爭高下,也未必會輸!」

    「難怪了!」

    紅唇微微翹起,沈凝暄眸色微深。

    「難怪什麼?」

    獨孤蕭逸輕啄了下她的薄唇,眸中熱度驟升。

    沈凝暄低垂著頭,不曾去看他的眼,撇了撇嘴,道:「難怪皇上和如太后都要置你於死地!」

    「呵呵……」

    獨孤蕭逸輕笑,眸中光華璀璨:「皇上並非絕情之人,也許做錯過,如今卻真的不想讓我死,至於如太后……她想讓我死,我卻偏偏要活,我好不容易才守得雲開見月明,即便是為了你,為了母后,也要好好活著……小暄兒,我等了你那麼多年,一定會白頭偕老!」

    聽到他飽含深情的話語,沈凝暄心下一動,在怔怔抬眸,看了他一眼後,終是唇角微動,高高揚起,美的不可方物。

    眸中波光蕩漾,伸手撫上沈凝暄的纖腰,獨孤蕭逸氣息有些不穩的輕哼道:「你知道嗎?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美!」

    「你就會甜言蜜語!」

    小嘴一撅,沈凝暄嬌嗔著輕捶他上下起伏的胸口,頗有些小女兒姿態,不依的扭動著身子:「起開,我吃的太飽了,要起來走動走動!」

    「還走動什麼?!」

    聲音漸漸變得粗嘎,獨孤蕭逸低吼一聲,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將之摁在自己早已堅硬的部位之上,像是小孩子撒嬌一般:「丫頭,你不知什麼叫玩火**嗎?我身上現在著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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