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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會不要你 文 / 雲靜風渺

    獨孤宸是習武之人,加之刻意斂了氣息,寢室內的獨孤珍兒並沒有覺察到他的存在。

    聽聞沈凝暄的決絕之語,獨孤珍兒伸手扶住她削瘦的肩膀,凝眉說道:「今日經玉玲瓏如此一鬧,只不消一日,所有人都會知道,是玉玲瓏一心陷害齊王和你,你們之間從來都是清白的,玉家倒台會是個教訓,日後自然不會有人再敢非議!至於南宮素兒……現在即便皇上不治於她,明眼人都知道她在這整件事情裡扮演著什麼角色,她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師妹,我們不氣了好不好?」

    沈凝暄唇角勾起的弧度,一直若隱若現,輕歎了口氣,她淡淡看著獨孤珍兒:「師姐為何一定覺得我在生氣?」

    「師妹……」

    面對沈凝暄如此反應,獨孤珍兒神情微滯了滯丫。

    笑凝著獨孤珍兒,沈凝暄眸色微緩:「只是不相干的人罷了,我為何要生氣?」

    見她如此,獨孤珍兒的心下微涼,深凝著沈凝暄平靜的臉龐,她輕輕的扯了扯她的袖口,俏臉之上滿是懷疑:「師妹!你與我說說實話,你心裡可有皇上?媲」

    聞言,沈凝暄莞爾一笑。

    「沒有!」

    輕輕的,揚起下頷,她唇角勾起的弧度剛剛好,視線微微一轉,似有似無的飄向門外,她眸色微深了深,淡聲說道:「我對心裡裝著別的女人的男人,不感興趣!」

    雖然,獨孤珍兒早已料到沈凝暄的回答,此刻聽她直言,心中難免微窒!

    微深的瞳眸中,波光閃動,沈凝暄抬眸對上獨孤珍兒的雙眼,深深的吸口氣,她凝眉說道:「即便一開始,我對皇上有所期待,經由現在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之後,那絲期待也已然消磨殆盡了,從今日之後,我對他再也不會存半點的心思!」

    聞言,獨孤珍兒眸光微閃了閃。

    許久,她眸色微暗了暗:「你莫不是真的……」

    沈凝暄擰眉:「真的什麼?」

    「沒什麼?」

    獨孤珍兒想問,沈凝暄是不是真的喜歡齊王,她心裡的那個人,是不是獨孤蕭逸。

    但是話到嘴邊,她卻問不出,也不敢問。

    她怕,她怕沈凝暄會點頭。

    只要她點頭,那麼事情便會超出她所能控制的範圍。

    她不想沈凝暄有事,更要一力保全獨孤蕭逸。

    但,他們之間是獨孤蕭逸單相思也就罷了,若是兩情相悅,事情只怕會朝著她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了。

    難道,真如她皇兄所言,是誰的,終歸是誰的?

    許久,兩人誰都不曾言語。

    春風起,細雨霏霏。

    轉頭望著窗外,睇著由近及遠的那抹明黃色的身影,沈凝暄眸光淡然,眼底精光綻亮,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

    窗外,春雨飄落,瓦口滴滴答答。

    原本,獨孤宸是跟南宮素兒一起離開冷宮的,但是走到一半之後,他卻命人將南宮素兒送回,自己獨自一人復又返回冷宮,他……本是擔心沈凝暄的,卻在無意間聽到她和獨孤珍兒的對話之後,心中頓時一片晦澀。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離開冷宮的。

    微涼的夜雨,打濕了他身上的龍袍,卻讓他的神智越發冷靜與清晰。

    他才與她說過,他喜歡她。

    卻在她被構陷的情況下,最終還是保全了南宮素兒。

    他豈會不知,這樣對她不公平,但是他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南宮素兒出事,即便……南宮素兒是罪有應得!

    她應該恨他!

    她的那句,從今往後再也不會對他存半點的心思,就像是一頭冷水,從他的頭頂澆下,讓他整個思緒都清晰的可怕,可是……他的思緒越是清晰,便越會覺得對她不住!

    在南宮素兒的問題上,他終究是虧欠了她的。

    然,縱是如此,他卻別無選擇!

    不知不覺中,一路淋雨回到天璽宮中。

    一路穿過大殿,進入寢殿,獨孤宸一眼便看到了跪在大殿裡的南宮素兒。

    此時的南宮素兒,卸去了妝容,褪去了華衫,青絲寂然,纖塵不染,身著一襲潔白裙衫的她,彷彿回到了幾年以前。

    那個時候,她清純,美麗,大方,可愛,只盈盈一笑間,便可輕易俘獲世間男子的心。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獨孤宸。

    只是,與世間男子不同的是,他並非失心於她盈盈一笑間,而是在她十歲那年,便已然認定了她。

    彼時,十歲的她,漂亮的婉若仙子,讓他驚艷。

    她善良,可愛,更是讓他不能不喜歡。

    但是現在……

    看著眼前哭紅了雙眼,正滿眼淒婉的凝望著自己的傾國之色,獨孤宸眸色微沉,直接越過她,在龍榻前站定。

    榮海見狀,連忙上前,著手替他寬衣。

    見他冷著一張俊臉,卻不看自己,南宮素兒心中鈍痛,緊緊的咬著唇瓣,幾乎將唇咬出血來。

    半晌兒,獨孤宸已然換上一件嶄新的蠶絲內服,榮海將濕透的龍袍拿給一邊的宮人,獨孤宸終是轉頭看向南宮素兒,見她泫之若泣,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獨孤宸幽幽開口,聲音略顯低啞:「朕命人送你回昌寧宮,你來天璽宮作甚?」

    「皇上……」

    晶瑩的淚,順著眼角滑落,南宮素兒清麗絕俗的容顏,慘白的讓人心疼:「你一定在怪我吧?」

    「你說呢?」

    獨孤宸以為,南宮素兒會狡辯,會盡力洗白自己,如果那樣的話,他真的會對她失望透頂,但是現在,她一開口便是如此言語,並沒有極力去否認什麼,這……讓他不得不緊皺了眉宇。

    她,還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皇上!」

    輕抬了眸華,眸中淚光湧動,南宮素兒緊咬了下唇,輕聲說道:「今夜之事,是玉美人一手操縱,素兒只是依她所求,請了太后過去……」

    靜默的凝著她絕美的容顏,獨孤宸似是想要看穿她的心一般,許久之後,他幽幽一歎,一臉疲憊的輕聲問道:「你知道皇后與朕之間的承諾,自皇后回宮,皇后處處幫你,為你在太后面前說話,你為何要恩將仇報,與玉玲瓏構陷於她?」

    「因為皇上!」

    眉心輕擰著,靜靜的與獨孤宸深幽的雙眸四目相接,南宮素兒淒然一笑,兩行清淚緩緩滑落:「自從臣妾回宮以來,皇上表面上確實對臣妾恩寵有加,但是那只是表面,實際上皇上根本就不曾碰過臣妾,臣妾是女人,一個深愛著皇上的女人,臣妾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皇上的情緒變化,自然也知道,皇上心裡在想著誰,即便在皇上與臣妾親熱時,你所叫的名字,也會是暄兒……皇上,你殺了臣妾全家,可是臣妾卻還是放下家仇,放下孩子,放下所有的一切回來了,臣妾之所以回來,是為了你的愛,可是你的反應,讓臣妾驚慌,讓臣妾害怕,臣妾不知道,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皇上……臣妾對你的心,你難道真的不知嗎?你要我如何眼睜睜的看著,看著你喜歡上另外一個女人?走近另外一個女人?」

    南宮素兒的話,就像是控訴一般,字字敲在獨孤宸的心頭,讓他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曾幾何時,他愛眼前的女子,愛到癡狂。

    卻在她準備嫁衣之時,為了權勢翻臉無情,直接抄了她的家,滅了她的族。

    可是,即便如此,單憑著對他的感情,她放棄一切,重新回到他的身邊……他本該愛她,疼她,卻真真如她所言,心裡想著另外一個女人,這對她何曾公平過?!

    他對她何其殘忍?!

    事情,總是朝著無法預期的方向發展。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一趟楚陽之行,她會跟他一起回來,更加想不到,他會在出行之中,不知不覺的對沈凝暄上了心,他更加更加想不到的是,就是因為這份感情,他心裡一直以來都完美至極的素兒,竟然會對沈凝暄下手。

    而事情的結果是,他保全了素兒,卻又一次虧欠了沈凝暄。

    「皇上……」

    許久,不見獨孤宸言語,南宮素兒淒美一笑,眼底晦暗無光:「素兒的心,現在好痛好痛,何為生無可戀,如此便是了。」深吸口氣,她直直望入獨孤宸深幽的雙眼,笑的決然,聲音卻在不停的輕抖著:「做錯了事情,便該受到懲罰,你……殺了我吧!」

    聽聞南宮素兒,求自己殺了她,獨孤宸的心,彷彿在一瞬間被一隻大手攫住,狠狠的揉捏著。

    置於大腿的手,緊緊握成拳,指關節擠壓著皮肉,呈現出毫無血色的白,他淡淡看著南宮素兒,心裡卻連呼吸都在痛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是站起身來,大步走近南宮素兒。

    見他走近,南宮素兒眼裡的淚水霎時間落得更急了。

    深凝著她的淚眼,獨孤宸眉心輕顰,驀地伸手握住她纖弱的手臂,直接將她帶入懷中。

    「宸……」

    依然是原來的稱呼,南宮素兒緊抿著唇瓣,顫手擁住他寬闊的背脊。

    「朕不會殺你!」

    將堅毅的下頷,抵在她的肩膀,獨孤宸的聲音,沙啞的讓人心疼:「朕曾經答應過你,給你無上的榮寵,這些朕還沒做到……」

    「宸……」

    緊抿的唇瓣,微微彎起,南宮素兒用力抱緊他:「我知道,你不會不要素兒的。」

    她就知道!

    「朕不會不要你!」

    聲音從低啞到低沉,獨孤宸深邃的眸海,已是一片寂滅:「但是前提條件是,從今以後,你不可以再動對付皇后的心思,否則……」

    「不會了……不會了……」

    像是在保證一般,南宮素兒不停的搖動著臻首,品嚐著淚中鹹澀,她俏臉上的笑容,有一抹狠戾快速閃過……

    沈凝暄不簡單!

    今日將是一個教訓!

    從今以後,如無十全把握,她絕對不會再貿然行事!

    ————紅袖添香作品————

    翌日清晨,落了一夜的雨,終於停了。

    陽光初綻,雨後的整座皇城皆被沐浴的生機勃勃。

    晨起之後,沈凝暄和獨孤珍兒剛剛用過早膳,便見秋若雨臉色蒼白的進來。

    輕抬眸,見秋若雨臉色不佳,沈凝暄眸色微微一定:「怎麼了?」

    聞言,秋若雨有些忌憚的看了眼獨孤珍兒。

    沈凝暄見狀,輕聲說道:「無妨,長公主是自己人。」

    「是!」

    雖仍舊稍有遲疑,秋若雨到底輕點了點頭,垂眸說道:「若雨無能,讓沈凝雪給跑了。」

    「跑了?」

    眉心輕輕一抿,沈凝暄輕聲問道:「怎麼回事?」

    秋若雨緊咬著牙關,蒼白著臉色說道:「我依皇后娘娘旨意抵達慈寧庵堂時,本欲直接對她動手,可是……」

    聽秋若雨說到這裡,沈凝暄冷然勾唇:「可是什麼?」

    「有人先我一步,救走了她!」

    抬起頭來,對上沈凝暄澹靜的雙眸,秋若雨的額頭上,已是細汗密佈:「雖然若雨奮起直追,卻不是那人的對手。」

    「你受傷了?」

    緊蹙了下眉心,沈凝暄起身行至秋若雨身前,見她一直背著雙臂,她腳步一轉行至她的身後,伸手撩起她的袖擺。

    果然,在她的手臂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若雨沒事!」

    緊皺了皺黛眉,秋若雨想要將手臂收回,卻見沈凝暄眸色一轉,抬眸看向青兒:「去把藥箱取來!」

    「是!」

    青兒領命,絲毫不敢耽擱,快步進了內室。

    不多時,青兒將藥箱取來。

    沈凝暄親自動手,為她清創敷藥,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看著沈凝暄如此嫻熟的動作,獨孤珍兒眸色微動,卻是無比欣慰的輕勾了勾紅唇。

    不多時,將秋若雨的傷口包紮好,沈凝暄抬眸看向獨孤珍兒:「師姐,我求你一件事!」

    獨孤珍兒聞言,一時間疑惑莫名:「你說……」

    沈凝暄淺笑,說道:「沈凝雪身上中的毒,是經由師姐與我同時調製,除了你我,無人能解,還請師姐答應我,無論是誰求你替她解毒,你都不能答應!」

    獨孤珍兒神情微頓了頓,柳眉輕蹙著點了點頭:「你放心吧,她多行不義,連親姐妹都想毒害,合該受此毒折磨!」

    沈凝暄淡淡一笑,深看獨孤珍兒一眼:「師姐今日答應我的,且要記得,我說的是無論是誰求你,你都不能替她解毒。」

    獨孤珍兒不是傻子。

    相反的還十分的聰穎。

    此刻聽沈凝暄如此言語,她豈能明辨不出她話裡的意思?!

    「你放心吧,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臉色明顯變了變,獨孤珍兒立即轉身向外:「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語落,不待沈凝暄出聲,她已然出了前廳,快步遠去。

    轉頭看著獨孤珍兒離去的背影,秋若雨神情微訝的看著沈凝暄:「娘娘知道救走沈凝雪的人是誰?」

    沈凝暄冷然一笑,淡淡說道:「你武功不弱,能從你手裡救人,那人功夫勢必在你之上,在這個時候,肯出手救沈凝雪的人屈指可數……」

    那個人,必定是李庭玉!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昨夜在救了沈凝雪後,卻堂而皇之的在宮裡與獨孤蕭逸演了一場床戲。

    如此之人,還真是不能讓人小覷啊!

    「皇后娘娘……」凝眉看著沈凝暄高深莫測樣子,秋若雨輕蹙了蹙娥眉:「駙馬爺救了沈凝雪,不知會把她藏在什麼地方,我們該怎麼辦?」

    「涼拌啊!」對秋若雨清幽一笑,沈凝暄微揚了眉腳:「她想要活著,就繼續活著好了,不是有句話叫生不如死嗎?」

    以沈凝雪前世裡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在沈凝暄看來,即便將沈凝雪千刀萬剮,她心裡也不會覺得解氣。

    不過現在正好。

    既然她想要活著,她便讓她活著。

    她要看她被身上的毒病折磨,折磨到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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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之後,獨孤珍兒一連數日都不曾再入宮。

    沈凝暄知道,自己這位師姐,雖性情灑脫,但只需遇到駙馬的事情,便會像變了個人一般。

    在此之間,沈凝暄也曾在長壽宮中見過獨孤宸,不過每次見面她也只是淺笑輒止,在獨孤宸看來,眼前的她,雖然在笑著,眼底卻是冷冷淡淡,透著幾分疏離。

    即便如此,他也曾到過冷宮兩次,然沈凝暄不是告病不見,就是冷冷淡淡。時候一長,他心中鬱結,便也就賭氣的不再到冷宮去自討沒趣。

    不僅如此,他還夜夜召幸南宮素兒。

    一時之間,素妃的風頭在宮中一時無兩。

    一晃眼,半個月過去了。

    皇后榮寵不驚,元妃安於現狀,在無人爭寵的情況下,素妃的風頭越來越盛,宮中眾人皆都心中明白,若長此以往,距離素妃晉封的日子,只怕不會太遠了。

    這些事,如太后自然看在眼裡。

    她知道沈凝暄心裡必定因玉玲瓏構陷一事,皇上袒護南宮素兒,而生著皇上的氣,不過那是皇上,她以為此事,沈凝暄氣幾天也罷了,不必過問,可是……靜觀幾日,她終是有些坐不住了,特意命人傳了久違入宮的獨孤珍兒,讓她到冷宮去開解沈凝暄。

    獨孤珍兒到了冷宮,見沈凝暄正如農婦般,在藥田里鼓搗著藥草,她微微一笑,故意調侃道:「看來這些東西,在娘娘心裡,比皇上都要重要啊!」

    聞聲,沈凝暄微微抬頭。

    見獨孤珍兒一臉淺笑的站在藥田邊上,她亦站起身來,緩緩迎了上去。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不等沈凝暄上前,獨孤珍兒便已略略福身,對沈凝暄行了禮。

    「師姐免禮吧!」

    淡笑著行至獨孤珍兒身前,沈凝暄幽幽打趣道:「我一介失寵的皇后,何來萬福金安一說?倒是師姐一走數日,怎地今日捨得進宮了?」

    「是有一些棘手的事情……」

    獨孤珍兒眼神黯然的微微垂眸,卻在下一刻抬眸時,一臉怡然:「先不說那些,我此行可是奉太后之命前來開導你的!」

    沈凝暄淡淡一笑:「開導就不用了吧,我現在過的很好。」

    重要的是,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想不通的地方。

    聞言,獨孤珍兒輕牽了牽唇角:「你過的的確好,不過有人過的卻不太好!」

    「嗯?」

    輕佻了眉梢,沈凝暄的視線與獨孤珍兒視線在空中相交。

    獨孤珍兒無奈一歎,一臉的無可奈何:「有個人,因為不方便來見你,傻傻的每日到我府上,只等著我入宮之時,跟我一起過來,也好見上你一面!」

    聞言,沈凝暄面色一怔!

    尚不等她反應過來,便見一道俊逸如謫仙般的白色身影,自獨孤珍兒身後翩然步出……

    ps:有親一直都在糾結男主是誰,其實男主不到最後,誰知道是誰?嘿嘿,其實風兒博愛,自己筆下的男人,每個都喜歡,嘎嘎,然後,風兒會不負眾望,慢慢的,好好的把自己的故事寫完呈現給大家,謝謝大家對風兒的支持和鼓勵,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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