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零四、愛,發生關係(薦,偷/嘗禁/果?) 文 / 恬劍靈
主持人被傅景淵的話弄得下不來台,卻還是笑得不卑不亢,一心想要挖掘八卦:「這麼說,傅少和您妻子早在高中時便有了關係。要知道高中裡頭的男女關係不像大學裡頭那麼開放,老師家長都是嚴打的,傅少這麼明目張膽地和您妻子在一起,相信不少老師都會找您談話吧?禾」
言外之意可想而知,若真的如同傅景淵所說兩人高中時便發生了關係,且孔九九曾為他墮過胎,那麼當時高中時的老師根本就不可能不知道。要知道高中老師最喜歡抓的就是問題學生。但凡男女學生間走動得過於親密都會讓老師覺得兩人之間不尋常,又怎會將更加親密的傅景淵和孔九九放過?不進行一番思想教育?不請請家長?不去教務處喝杯茶?不來個警告?不弄個勸退?
悠閒地換了個姿勢,傅景淵臉上雖是笑著,可話裡卻有無盡諷刺:「松主持還是一如既往地話語犀利不留情面啊。這高中時雖然抓得過嚴,但也不可能一點機會都沒有吧?那麼多野/鴛/鴦,老師們恐怕也顧不過來吧?我今天說這話不是提倡學生早戀,但自由戀愛想必是每個人都希望的吧?為了不將愛扼殺在搖籃裡,想必很多人都會犯些或多或少的錯誤。松主持資歷比我老,與沈主播結婚多年,經驗更是比我豐富。想必對於我口中的錯誤,該是有些瞭解的吧?畢竟為愛犯些錯是正常的,不分年齡大小吧?」
其實傅景淵這話一語雙關。這位松主持在年輕時便欠下了風流債,結婚後雖然和妻子如膠似漆,但私底下卻又和過去的風流債緊密聯繫。故此,沈主播多次在主持節目時笑說著可能會離婚。這事外界根本就不知情,知道的也只是以為夫妻間在鬧七年之癢,不免規勸幾句之後便一笑了之。
如今聽得自己的事竟有被揭露的危險,主持人再想要挖掘所謂的重大新聞,也不敢造次了。
只得一味訕笑著,冠冕堂皇地附和:「傅少此言在理。哪裡有壓迫哪裡便有反抗。現在應試教育的模式下,老師們的某些做法確實是會引起學生過激的反抗。從中我們也可以看到傅少當初和您妻子的交往實屬不易。如今兩人能夠走在一起,實在是苦盡甘來。相信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對於你們之間的愛情絕對是懷著支持的態度,不會對此有什麼懷疑。」
燈光交錯,俊臉柔和,傅景淵的眼中卻是一份堅定:「我今天會出席這次訪談,也是希望公眾不要被一些不實的報導誤導,對我妻子產生什麼誤會。有時候流言足以殺死人足以毀掉萬千家庭,相信大家絕對不願意自己的無心之舉給我的家庭帶來傷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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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傅景淵上的節目播出,世人對孔九九的評價便又有了改觀。
從原先的不甘寂寞紅杏出牆到現在的始終如一默默守候。
試問,高中時便為一個男的墮胎,那時的彼此都太年輕,承擔不了太多。而家長和老師都在義務制教育下反對早戀,她為了他再三猶豫還是選擇了偷偷放棄兩人之間的孩子,怎不讓人心生同情妲?
大學裡頭,好不容易兩人考到了一起,能夠拋開所謂的早戀,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可她曾經偷偷墮胎的事情卻讓他心生嫌隙,惱恨她的欺瞞,惱恨她不該不跟他商量一下便一力承擔此事。所以故意對她不予理睬,故意與她人交往,說來也是兩人之間的小打小鬧,增加彼此情趣罷了。
而齊陌申作為朋友穿/插/在兩人之間給予孔九九幫助,似乎也無可厚非。
一切,彷彿都理所當然,在媒體僅憑著臆想沒有十足的證據中,讓人挑不出毛病。
「九九,恭喜你重見天日。」和蔣楠在商場大肆血拼,孔九九不例外地收到了這句祝福。
「謝謝謝謝,終於不用再見不得光,不用被人見一次便吐一次口水了,心裡頭真舒坦啊。」剛將試穿的一款高跟鞋讓導購包起來,下一刻,孔九九便忙阻止了,「還是下次再買吧,我今天沒帶錢。」
導購原本還以為她會說出其它理由,早準備了一大堆說服她的台詞。沒想到她竟直接說了沒錢。
訕訕地走了,也不再搭話。
「我說你好歹說句不喜歡這顏色或者這鞋穿起來紮腳之類的,沒帶錢這種借口,也太掉身價了吧,好歹你還是傅氏的總裁夫人啊。難不成咱們傅少還不給你零花?」蔣楠將脖子裡試戴的那款絲巾取下,恨鐵不成鋼地教育著。
「我和他早就劃清界限了,現在也不過是拖時間。時間一到離婚是早晚的事情。現在攢錢才是上策,可不能再跟著你一起**了。」
「切,你現在起碼還是他老婆,他給你零花你就拿著,那是老婆本,是你應得的。」頓了一下,蔣楠貼近她,神神秘秘道,「不過我怎麼覺得經過這一出,你們以後這婚是絕對離不了了?要知道,你們從高中到大學的愛情可是被人八卦得不成樣
子了。甚至還被高中那些偷嘗禁果的學生當做正面教材去勸服自己的老師和父母。哎呀,你們早戀成績居然還那麼好,而且畢業後出來居然一個是大總裁一個是法務部總監,這教材做得可是叮噹響啊,我真懷疑未來的教育制度會被你們這一出給敗壞啊。」
長吁短歎著,蔣楠的眼中卻滿是笑意。
孔九九聽在耳中,眼角眉梢卻也止不住有了絲笑意。
這一次,確實是傅景淵機警,才挽救了她。
其實傅景淵會這麼做,她知道,他定然是為了他自己考慮。
一旦她的緋聞接連不斷,那麼便會影響到他的聲譽,傅氏的股票下跌,對他而言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好處。
所以他也只能出此下策,自動扛起了所有的責任。
高中……
高中時兩人便在一起了?
想到他那般信誓旦旦地說著,她不免一陣好笑。那會兒的他們真的認識彼此嗎?他也許真的見過她,不過估計也只是證件照之類的吧?而她在那高中三年中,特意避開與他之間的交集,第一次清清楚楚見到他的時候,也是在大一初見那會兒因大姨媽來襲而倒在他的懷中。
「看那邊,快看那邊,重大新聞。」
蔣楠急急地指著一處方向。不敢太過於明顯引來人的注意,只得壓低了那嗓音。
隨著她的指點,孔九九輕而易舉便瞧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那是雲璃,正在童裝區逛著,目光落在那一件件男孩或帥氣或賣萌或耍寶般的衣服上。
她的身旁,則陪伴著一個男人,那是杜尚離,齊陌申的哥們之一。
之前她在洞庭漓苑出現入室行兇案件,經過警方一系列調查之後在德國籍男子的交代下將他給拽了出來。他也承認了此事,可訴說的動機卻是為了讓她不敢再住下去,繼而和齊陌申在一起。
那會兒便對杜尚離有了極深的印象,如今看到他出現在雲璃身邊,為她參考著意見,孔九九不免便多想了幾分。
「對了,告訴你個消息,從我哥那裡摸來的,絕對可靠。」
「什麼消息?」
「你也知道我哥和傅少關係匪淺,傅少曾經告訴我哥雲璃那女人居然有一份十十的親子鑒定。父親一欄是傅少,母親一欄則是她自己。」見孔九九的臉立刻便沉了下去,蔣楠也自知這話題有些太過,可卻還是止不住八卦的心,「你說小傢伙這身世問題怎麼就這麼糾結。別人家一個親子鑒定就搞定了,他這是什麼情況?一個個鑒定都存在著問題,現在無論出來哪一個,似乎都有作假的嫌疑。不過你瞧那女人挑童裝的樣子,我估摸著她是想買給小傢伙的。九九你可得守住你身為十十母親的大門,別讓她往家裡進啊?小傢伙現在對你最親,你可別讓她有機可乘,到時候小傢伙一被誘/惑,你哭都來不及了。」
聽著蔣楠的話又看著雲璃的舉動,確實有幾分在理。孔九九最終鄭重地一點頭:「放心,小傢伙很懂事的,不會輕易就被人拐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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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九九是真的想攢錢應對以後的離婚之需了。屆時上有老爹下有十十,都得養著,所以每一分錢,都得努力省著。
和蔣楠逛了大半天,她只買了些營養品,然後提著去了孔老爹住的城中村。
房租是每月一結,必須得在月初提前交。
只是房東的話,卻讓她有些疑惑:「你老公考慮周到,早就給你老爹提前交了一年的房租了。哎,小伙子人好,你沒來,他卻每次都給你老爹買那麼多營養品,孝順啊。你也好福氣,嫁了這麼個老公。」
走出房東家,蔣楠也有些疑惑:「九九,你確定他說的是傅景淵?傅少會這麼體貼周到?我記得他似乎沒來過這兒吧,就連把你接回家都是tonify來的。」
孔九九也有些不知所以,不過猛然意識到什麼,在走上樓梯時,幽幽開口:「他其實來過,那次我痛經,小傢伙告訴他地址,他直接跟著救護車陪我去了醫院。」也便是那次,他知道她的不孕是因為大學裡頭的浴/血奮戰,自責的同時對她產生了愧疚情緒,不再對她疏遠。
收回思緒,末了,孔九九卻一把否定,「不過不可能是他,我想應該是學長……」
「對,我也覺得是。這房東啊只要看到個男的估計就覺得是你老公了,而且你當時還帶著個十十,肯定是個已婚媽咪了。所以直接便把老公的角色往齊學長身上套。」瞇了瞇眼,蔣楠笑得有些不懷好意,「不過齊學長關鍵時刻還是腹黑得很,不厚道,不厚道啊,居然也沒否認,直接讓人這麼誤會著。」
孔九九也不免一歎,齊陌申為她做的,早已不是一星半點,聽房東的話,他是經常
來,竟比她這個閨女還要勤快孝順。
心下有些不好意思,她敲響了房門。
似是沒有料到居然會有人敲門,裡頭高聲問了一句:「誰啊?」
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孔老爹的聲音帶著笑意:「是小齊吧?等等啊,這老胳膊老腿的不好使,我馬上來給你開門。」
「老爹,是我,你閨女啊。」孔九九在門外覺得好笑。這倒好,老爹都沒見到人呢,隔著扇門直接將他閨女否決了。
果然是閨女不親啊。
只是,聽到她的聲音,原本還向門邊走來的腳步聲卻突地停了下來,孔老爹的聲音有些不自在:「閨女你等等啊,老爹還光著膀子呢,穿件衣服打扮體面了先。」
一門之隔,孔九九跟他嘴貧:「老爹你光著膀子的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是從小看到大的,怎麼以前不避諱我,現在卻要避諱了?」
蔣楠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孔老爹,聽你剛剛的語氣可是連齊學長都不避諱。既然能讓齊學長看到你光著膀子,還不准九九這個親閨女看到你光著膀子啊?老爹你這偏袒得也太嚴重了些吧?這九九都還沒嫁過去呢,你就偏袒成這樣,那如果真嫁了,你這個岳父不會和學長一起聯起手來欺負咱們九九吧?」
「楠楠,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了下去,你這是想讓我重新站在風尖浪口啊?」孔九九一陣埋怨,「我和學長的事先緩緩,這個時候一旦被人聽去,對他對我都是傷害。」
「這次的事情是他沒有顧慮周全讓你陷入了險境,你不會恨他吧?」蔣楠試探著開口,「事後他即使想要為你開脫,可他作為緋聞男主角,說得越多也便代表著你倆的關係是鐵板釘釘,他根本就不能為你在媒體面前多說一句話。所以這件事他選擇讓傅少去擺平,完全便是一切為你考慮,你可不能這樣就怪起學長來了啊。」
「楠楠你好囉嗦,我有那麼不明事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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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還在壓低著聲音在門口你一言我一語著,門終於打開了,孔老爹就站在門裡,然後將門大敞,將兩人迎了進來。
「閨女,你這都有多久沒來了,存心讓老爹記掛吧?」佈滿皺紋的臉上是一片蒼老,孔老爹語氣中明顯是埋怨。
「老爹你忙著記掛學長了都將我這個親閨女忘記了,我當然要少來幾趟,讓你多想想我。」這次的緋聞纏身,她根本就是連門都不敢出。所幸老爹不知道這事,要不然真不知道該急成什麼樣了。
「瞧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呢?人家小齊多懂事一孩子,每次有時間都會來看我,哪像你啊,帶著小傢伙搬過去後就一去不復返,統共來看我也就那麼兩三回。」坐在簡陋的椅子上,孔老爹故意從鼻孔裡哼氣。
忙陪著小心走過去,站到他身邊,彎下腰親暱地給老爹揉著肩膀:「瞧瞧,我家老爹這是發了醋意了?楠楠趕緊拿手機拍下來,哎呀這麼難得的一幕,我可不能錯過。」
蔣楠也忙配合著掏手機,卡擦一聲,竟然還真的將那一幕定格成了永恆。
畫面內,上了年紀的老爹哪兒有半點發脾氣的感覺?而是閉著眼享受著閨女的服務。孔九九的手體貼地為他揉著,力度適中,顯然是深諳此道。
那一副和諧的景象,羨煞旁人。
驀地,孔九九揉肩頭的手不知碰到了哪個部位,孔老爹突地便眉峰輕皺,嘴裡頭「嘶」一聲。
「怎麼了?是哪兒疼嗎?」不安地問著,孔九九有些著急。
孔老爹鬆開那輕皺的眉峰,忙安慰道:「不疼,就是你的指甲該剪剪了,太利了些。」
狐疑地瞧著他的臉色,孔九九有些敏感地問著:「楠楠,你聞聞這房間裡頭是不是有什麼味道?」
「還能有什麼味道啊?除了你老爹身上的味道就沒有……」蔣楠剛想說沒有什麼味道,卻是猛地眨了眨眼,「跌打酒的味道?」
連蔣楠都聞到了,孔九九小心翼翼地將孔老爹脖子口的毛衣拉到之前她碰疼了他的地方。當看到上頭的淤青時,她幾乎要大叫起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劃痕?」那綿延的一條斜線,她只是翻動了衣領一角便已看得通徹。若是將整件衣服都脫下來,她真的不知道將會是怎樣一個情景。
「你這閨女,瞎擔心什麼啊?誰還沒有磕磕碰碰的?這點傷不是很正常嗎?」不自在地從椅子上站起身,孔老爹作勢便要去做飯,「你和楠楠難得來,老爹正好昨天買了很多菜,今天你們有口福了。」
「老爹,你這麼遮遮掩掩,當真是想要讓你閨女急死嗎?」孔九九有些失控,急切地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倒是告訴我啊。」
孔老爹拉了拉毛衣領子,隨口道:「怪老爹不小心
,剛走到樓梯口便摔了下去,所幸快走到樓下了只是幾個樓梯,要不然還真的得要了你老爹的命。」
孔九九聽了卻驚在心裡:「都怪我,應該找個有電梯的房子的,這樣上下樓也方便……」
「瞎說什麼呢?是我不小心。不過老爹可是不服老的,還沒到走幾步路便不利索的地步。」
給老爹抹了跌打酒,又做了飯菜三個人吃了,陪著老爹嘮了會兒嗑,將買的一部老人手機拿出來,給老爹講解著怎麼用。
孔九九才和蔣楠離開時,臨走還不忘囑咐他一定要多加小心,有事一定要聯繫她,不准為了省那幾個話費什麼事都瞞著她。
「九九,我瞧著你老爹那傷口,不像是普通的摔傷啊。」
坐上出租車,蔣楠不免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老爹不想讓我擔心,他想讓我以為是摔傷便是摔傷吧。」
驀地,孔九九想起一件事:「公司今天休息,傅景淵卻將小傢伙帶出去說是見客戶。你說他會不會是帶著他去見雲璃了?」聯想到剛剛雲璃買童裝的一幕,她心中警鈴不免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