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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要寵,就深寵 083 緣定三生(必看) 文 / 是非因

    見御軒的那張俊臉在她眼前放大,青青當即抬手,「啪」地一聲揮在他臉上。

    可憐御軒的一腔熱情,就被她這一巴掌給無情地冷卻。

    摸摸發痛的臉頰,他無可奈何地道:「你真是掃興。」

    「誰讓你好了傷疤忘了痛?上回才吃了虧,這次還敢故技重施,哼哼!」青青見御軒那副落寞可憐的樣子,不由好笑。這傢伙還真是能屈能伸,那麼霸道一人,居然還時不時地在她面前扮演小媳婦兒的角色,真真是滑稽到了極點。

    不過,他這樣子,其實並不討厭。

    哎!也是,上回他因為想偷香竊玉,結果弄得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可不能再重蹈覆轍。

    「你非要這麼不近人情?」他的眼中閃耀著哀怨的目光。

    青青咧開了一抹淺淺的笑容,笑得很甜很天真。末了,她佯作不知地問道:「那麼……你剛才想給我的獎勵是什麼?」

    他要是敢臉皮厚地說是想偷親她,她一定扯爛他那張臭嘴。

    眼瞧著她那麼憤憤不平地盯著他的嘴唇看,御軒邪惡了,賊兮兮地湊近青青,低聲問道:「你什麼時候對我的嘴感興趣了?」

    「誰讓你的嘴不老實?」青青沒好氣地道。不可否認,他那張嘴,還真是要命的性感,不知道能迷倒多少女人的芳心。

    「我的嘴怎麼就不老實了?」御軒好心情地與她扯皮抬槓。

    青青收住了目光,眼神兒瞟向一邊兒,無關緊要似的接話:「你還沒告訴我,你要給我什麼獎勵?你若沒想好,我就自己個兒挑個獎品了。」

    「自己挑?」御軒淡淡地重複,隨後便大方地應下:「也好,你想要什麼?」

    青青眼眸一轉,樂在心裡:「老實告訴我,你家裡總共還有多少銀兩?」

    「我家裡?」御軒為這個說法而側目擰眉,後道:「你不是太子宮的女主人?這種事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我哪兒知道。我進太子宮也沒幾天,還時常往外跑。再說了,你那些下屬個個兒將你的家當看得死死的,生怕誰給你偷了去似的。我連你的金庫門都進過。」青青癟癟嘴,沒趣兒地道。

    「這倒也是。」御軒承認,無論是以前的睿王府,還是現在的太子宮,其重要的東西都不可能隨隨便便地出現在人前,都有重兵把守。她沒能知道,這很正常。想了想,他又道:「這種事情,你應該去問李管家,他比較清楚。這樣吧,待回了宮,我讓李管家將咱們家的賬目給你一一過目。」

    「什麼咱們家?誰跟你一家了,別亂說話。」青青沒好氣地道,最受不了御軒開口閉口總要找機會將她與太子宮牢牢地綁在一起。

    御軒也不跟她爭辯,反正這個問題一時半會兒也爭辯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慢慢地一次次地對她進行潛移默化,漸漸地在她心中培養起一種意識:那就是,太子宮就是她的,她就是太子宮的女主人,是他的妻子。

    不過,御軒也清楚,要達到他立下的目標,路途還遠著呢。

    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重新將目光對向她時,臉上再度恢復笑意,語氣也甚為輕柔:「你不會又想要銀兩?」

    「難道不行?」青青當即堵住他的話。

    「行,當然行。你要多少都行。只是我好奇,也沒見你有花銷的地方,怎的就盤了我許多銀兩不見了蹤影?」御軒納悶兒。

    要是往常,青青還會隱瞞,現在百璣宮對御軒來說根本就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她也就沒必要對他隱瞞了。

    「百璣宮百廢待興,正等著米下鍋。」她直言道。

    御軒聽罷,沉默片刻,而後道:「百璣宮舊部眾多,又沒個營生,你若要扶植百璣宮,恐怕將太子宮搬空了也不夠。」

    他說的是事實,她自然不會反駁。

    想了想,她點頭稱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準備向你借點兒銀兩,起個本兒,做點兒營生,得廣開財源才行。」

    「借?」他可不喜歡這個字。在他的意識裡,他的就是她的,何需一個「借」字?

    青青頷首:「等百璣宮走上正軌,差你的銀子,我如數奉還。」

    御軒的眉頭開始糾結了。

    青青見此,拍胸脯保證自己絕對信守承諾。

    御軒歎了口氣,道:「你當我成什麼了?莫非我還怕你訛我的銀兩?」

    「那你還擺著一副臭臉?」青青嘟嘴道。

    既然她有師命在身,他答應過她,不會阻攔她管理百璣宮。只是,她是他的妻,堂堂太子妃,而今朝內朝外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她。她時常出宮在外本就危險重重,若再拋頭露面去經商生財,豈不讓他提心吊膽?

    他想,他必須跟她好好兒地談一談了。

    「錢的事,我會想辦法,你別動不動就私自跑出去。」御軒很認真地道。

    聽到這話,青青心裡不可能不感動。她怎會不明白他承受的壓力?百璣宮對於他遲早是個障礙,有朝一日,朝裡一定會因此對他產生質疑,成為有心人對付他的把柄。他能毫不猶豫地支持她接手百璣宮已經難能可貴,這足以讓他背負勾結江湖勢力的罪名。

    現在他非但不剪短她與百璣宮的牽連,反而還要主動幫他解決資金上的問題。

    然而,感動是一回事,她不會讓他插手百璣宮。且不說這會給他造成不小的麻煩,就是百璣宮那些弟子就不會接受有官家背景之人對宮裡事物指手畫腳。

    「這是百璣宮的事情,我自己會想辦法,輪不到你來操心。」她將話說得很絕。

    他聽了,眼中有些惱意,口氣也不太好:「若輪不到我來操心,你何必問我借銀兩?」

    「既然如此,算我問錯了。」她沒有真生氣,但口氣卻很沖。她只想用強硬的態度打消他插手百璣宮的念頭。

    御軒吁了長長的一口氣,終究拗不過青青:「那你預備怎樣?」

    「那是我的事,沒必要告訴你。」她拒人於千里之外。

    這下好了,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融洽關係又給繞回去了。御軒懊惱自己辦事不利,沒講究說話技巧,弄得個功虧一簣。

    這回御軒沒有如往常那般哄青青開心,而是陷入了沉默。

    見他不言不語,青青心裡莫名的也有些不舒服,覺得自己剛才說話太重了些,許是傷著他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她若不這樣強硬地表態,很難打消他的念頭,畢竟他是個很固執和倔強的人。只是見到向來威嚴霸道的他,當下這般落寞,她心中著實也不忍。

    或許下次,她該注意下自己的語氣。

    之後,兩人各懷心思,都沒有再說話,氣氛極度低沉。

    ﹍﹍﹍﹍

    鳳翔宮

    「什麼?太子要調兵?」皇后聽到宮人稟報,驚得立即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口裡還禁不住念叨:「這太子搞什麼名堂!也不跟本宮商議商議!消息可靠?」

    前來稟報的宮人肯定地道:「絕對可靠,消息是從靖王府傳來的。靖王已經趕去救駕了。」

    「太子何在?」皇后真要被兒子給急死。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子,居然敢調兵捉拿「假皇帝」!什麼假皇帝,以她看來,八成兒是皇上真被人給擄了去,不然怎會整日沒有他的消息?御書房不在,龍德宮也不見,不是丟了,又是怎的?

    宮人回道:「太子和太子妃調集人手便出宮了。」

    「追!趕緊派人去追,務必將太子給本宮追回來!」皇后著急地吩咐道。

    皇后恨不得自個兒也衝出去追兒子,可也明白,宮裡不能沒有人,自己必須呆在宮裡鎮場子,不然就得讓莊妃給鑽空子。皇后決定,親自去龍德宮探探虛實,看看皇帝被劫持之事是否也內情。

    一來到龍德宮,還沒進門,皇后便被皇帝的貼身太監喜公公給攔了下來。

    「皇后娘娘請回,皇上已經歇下了。」喜公公彎著腰,恭恭敬敬地道。

    皇后玉袖一甩,厲聲道:「讓開!」

    喜公公見皇后這般,著實嚇了一跳。要知道,皇后娘娘雖說身份高貴,掌管六宮,卻鮮少盛氣凌人,她向來都是不怒而威的。今兒個是怎麼了?看皇后娘娘那一身的怒氣,喜公公還真是招架不住。只是皇上有言在先,不能讓人進去,尤其是皇后娘娘。

    「娘娘,皇上真的已經歇著了,您明兒個再來成麼?」喜公公好言相勸。

    皇后直接越過喜公公就往裡沖。

    喜公公要上前阻攔,卻被皇后一眼跟瞪了回去。

    沒法子了,皇后已經衝進去了,喜公公一個奴才能攔得住麼?

    「哎!這可怎麼辦!」喜公公低歎了聲,而後趕緊派人去月清宮報信兒。

    ﹍﹍﹍﹍

    這兩日月清宮氣氛也不太好,直接原因就是前日皇帝讓她吃魔煞神君的那丸藥。

    此刻,莊妃正趟在貴妃椅上,單手托腮在盤算著什麼。

    忽然,宮女月琴匆匆上前,在莊妃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便見莊妃赫然起身,一聲不吭地衝出了月清宮,往龍德宮去了。

    待莊妃到龍德宮時,剛好碰到皇后從裡面出來。

    「皇后這是耐不住寂寞,找皇上來了?要找也是去臣妾的月清宮找啊,怎麼跑龍德宮捉人來了?」莊妃一看到皇后便挖苦起來,嘲諷皇后不等皇帝的寵愛,嘲諷皇后獨守空閨耐不住寂寞。

    皇后聽了莊妃陰陽怪異的一通話,不由鳳眸微瞇,隨即道:「本宮倒是差點兒忘了,要論迷惑男人,你莊妃就是個中老手。說吧,皇上去哪兒了?」

    用腳趾頭想,皇后也能想到,近來發生在皇帝身上的事情,莊妃一定知曉,否則這女人不會急著趕來替皇帝打掩護。

    莊妃佯作羞怯狀:「皇上剛『累』了一陣兒,這會兒正歇著呢,皇后娘娘要找皇上去鳳翔宮,怕是……有些困難。」

    那個「累」字,她說的別有深意,傻子都能聽出來是什麼意思。

    「你可真是臉皮比城牆還厚!」皇后還是第一次這樣罵人,誰叫莊妃不知廉恥,連閨房那點兒事情都敢拿出來炫耀。

    不過氣雖氣,皇后還不至於吃醋就忘了正事。要她看來,這莊妃是有意這樣氣她,讓她經不住羞辱躲回鳳翔宮。

    哪兒那麼容易?在大是大非面前,皇后焉能固步於兒女私情上面?何況,她和皇上之前的那點兒情,早就不知道飄到那個角落裡發霉了。現在對於她來說,兒子的前程才是最要緊的。

    「皇后娘娘可真是清高。臣妾比不得皇后娘娘,臣妾就要皇上的寵愛。只要皇上寵著臣妾,臣妾就可以什麼都不顧。說起來,皇后娘娘要名分,臣妾要皇上的寵愛,咱倆各有所圖,都不算吃虧,比起宮裡其他的姐妹,我們也該知足了。」莊妃咋咋呼呼地亂說一通,就是想絆住皇后,讓皇后聽膩味了自個人回鳳翔宮去消停。

    皇后怎會上當?

    「住口!留著你那些歪理謬論別處說去!」話聲一落,皇后便衝了出去。

    莊妃怕皇后的怒火還不夠旺,怕皇后回了鳳翔宮還有力氣追究皇帝不在宮裡的事情,所以緊巴巴地追在皇后身後,又補充道:「娘娘也甭生氣,臣妾這不是怕您想不開,開導開導您嗎?」

    「滾回你的月清宮去,少出來東拉西扯!」皇后口裡訓斥著,看似火冒三丈,實質上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將問題看得透透的。

    莊妃見皇后負氣而去,心裡甭提有多樂了。她以為,自己剛才的一番話點燃了皇后心中早已壓抑著的嫉妒之火,一定能令皇后被嫉妒沖昏頭腦。

    殊不知,皇后轉身過後,臉上怒氣盡散,變得一臉平靜。甚至,她的嘴角還微微地揚起了一抹幾不可查的弧度。

    倒是莊妃自個兒一回到月清宮就急得團團轉。

    她趕緊派人找來皇帝跟前的貼身太監喜公公,要將皇帝的行蹤問個清楚。

    這一問,她才知道,問題大了!

    「什麼?皇上讓魔煞神君給劫走了?」莊妃嚇得臉都白了,口裡止不住地碎碎念:「看來本宮是錯怪皇上了。還以為那日他自私派我出去做擋箭牌,原來他比我還懂得犧牲。」

    「娘娘,小聲著點兒,皇上臨走前交代,不讓奴才說出來。奴才是怕您著急,要擱別的主子問,奴才都不敢說出來。」喜公公低聲提醒莊妃。

    莊妃心裡一陣舒坦,覺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你不說就對了。記住,這事兒誰也不說,特別是對鳳翔宮那邊兒。」莊妃厲聲叮囑。

    喜公公忙不迭地點頭。

    莊妃以為,皇上既然是落到魔煞神君手上,自然是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的,她也就不需過分擔憂了。而且當下皇帝不在宮裡,沒人干涉她,她還可自作主張,將自己一直想做而沒機會做的事情給做了!

    「更衣!」莊妃朝貼身宮女月琴吩咐道。同時,她的眼中露出算計的光芒。

    換上了一套較為素淨的衣裳,卸下了身上的金銀首飾,莊妃領著月琴,在兩名侍衛的保護下,悄悄出了宮。

    誰能想到,莊妃出了宮,來找的人,居然是獨孤九成!

    誰又能想到,當日獨孤九成被重創老巢之後,居然就躲到了青青每日必來的天虞山!只不過,憑他的功力上不了天虞山,只能在山腳下挖了個山洞,躲在洞裡清修。

    來到山洞外,莊妃謹慎地瞟了眼四周,見四下無人,才用眼神示意兩名侍衛在外把風兒,自己和月琴鑽進山洞,並用雜草掩住了洞口。

    「你以為躲這裡來就清淨了?」莊妃一進山洞,裡面黑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她索性不往前走,就呆在原地,先出聲打破這死寂的氣氛。

    黑暗中,傳來獨孤九成有些氣息不穩的嗓音:「誰准你來此?」

    「我若不來,你打算在此當縮頭烏龜,直到老死?」莊妃輕哼道。

    「呼……」地一聲,黑暗的山洞內,陡然燃起一盞油燈,油燈旁是閉眼打坐的獨孤九成。這老道果真有些能耐,竟然能隔空點燈。

    燈火燃燒得很旺,火光立刻映紅了不算寬敞的山洞。

    「若非看在你是獨孤家的後人這份兒上,就憑你這句話,老道就能要了你的命。」獨孤九成說話時,眼中射出兩束凶光。

    莊妃本來也沒打算跟獨孤九成較勁兒,剛才出言激他也不過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罷了,否則這老賊會一直打坐打下去,而直接將她當空氣。

    「你這會兒倒是承認我是獨孤家的後人了。」莊妃不冷不熱地道。

    獨孤九成輕蔑地睨了莊妃一眼,隨即下了逐客令:「你來了也沒用,我並不準備現在對付百里一族。」

    「是不準備對付,還是沒有那個能力?」莊妃很欠扁地問道。而後,在獨孤九成憤怒的目光瞪視下,她續道:「你以為躲到這寒氣濃郁的山裡就能萬事大吉?不用等到你功力提升,那百里丫頭就能端了你的老巢。」

    獨孤九成雖然戾氣未褪,但是畢竟是修道之人,莊妃那激將法很難在他身上發揮作用。

    「誰告訴你,我在此地?」獨孤九成瞇縫著老眼,語氣更是不善。

    莊妃自個兒搬了個草糰子坐下,不甚要緊地回應:「既然咱們都是獨孤家的人,我自然有法子找到你。」

    跟他打馬虎眼兒?獨孤九成有些不悅,但沒有發怒。

    「朝中如何了?」令人訝異的,獨孤九成一個世外中人竟會問及朝裡之事。

    莊妃聞言,滿臉笑容,道:「果然還是我們獨孤家的人,從不放棄朝廷。我還以為你只關心自己修道。」

    獨孤九成原本就看不起莊妃這一支派,更沒心思聽莊妃鬼扯,於是瞇眼圖個清靜。他相信,即便自個兒不搭理莊妃,莊妃也會如數家珍地將朝裡那點兒破事全都抖露出來。

    他猜測得不錯,莊妃只靜默了片刻的功夫,便迫不及待地將朝中的局勢道盡,就連皇帝被魔煞神君劫走這一系列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盤算都毫無保留地道了出來。

    或許對於別人,莊妃還會隱瞞,但對獨孤九成,莊妃是一百個放心的。畢竟獨孤家的後人對於朝政的掌控欲從來都不會減弱,況且這獨孤九成又無子嗣,到時爭下來的江山,還不得落到獨孤家唯一的傳人御承身上?

    其實魔煞神君同樣也是獨孤家的後人,但比起獨孤九成,莊妃對魔煞神君的防備顯然要深很多。因為魔煞神君畢竟年盛,日後也不定會有子嗣延續。若大權旁落到魔煞神君手上,到時她豈不是替他人做嫁衣?

    聽完了莊妃的描述,獨孤九成起身在洞中轉了幾圈,一直沒有吭聲,似乎在籌謀著什麼。

    良久,他才說了實話:「並非我不想對付那黃毛丫頭,她身上有寒氣庇體,我根本傷她不得。」

    若非青青身上的寒氣太重,獨孤九成上次就置她於死地了,焉能等到現在?

    「若你都對付不了她,那就麻煩了。」莊妃急了,眼巴巴地望著獨孤九成,希望他能盡快將這丫頭給解決。

    獨孤九成瞇著眼,看似不經意地道:「不是還有魔煞門那小子?」

    意思是,讓莊妃等魔煞神君的信兒。

    「他現在都是自顧不暇了,哪兒還能指望得上?」莊妃慌了神,決定用大價錢請動獨孤九成。於是,她拿出自己最得力的東西:「諾,你不是一直想要這手鏈兒。」

    聽到「手鏈兒」三個字,獨孤九成瞇著的雙眼豁然睜大,接著便盯著莊妃遞來的手鏈兒愣了愣,許是沒想到莊妃會這麼乾脆拿手鏈兒給他。這些年,為了這手鏈兒,他跟莊妃不止明爭暗鬥交涉過十次,都沒能拿到。

    「你這是何意?」獨孤九成沒有急著伸手去接手鏈兒,而是目光死死地盯著它,眼睛都不眨一下。

    莊妃道:「你找這麼多借口不願意對付那黃毛丫頭,還不就是怕若有朝一日真的解決了那丫頭,我反而不給你手鏈兒?我現在提前給了你,你也好放心去對付他們。」

    事實上,莊妃是不明白,不是獨孤九成拿手鏈兒做條件,而是沒有手鏈兒他根本就沒有把握贏得過御軒和青青的聯手攻擊。這手鏈兒確實有邪性,因為它承載著獨孤家先祖的法力,若輔以獨孤一族的傳世之功,便能事半功倍。

    雖然一直對手鏈兒覬覦,但是獨孤九成不是個蠢笨之人,自然不會天真地以為如此貴重的東西能夠輕易取得。

    「你就不怕我拿了手鏈兒,遠走高飛,不再過問朝中之事?」獨孤九成問道。

    莊妃直言:「當然怕,但我相信獨孤一族的後人不會出爾反爾。」

    更重要的是,獨孤九成對百里一族的仇視,遠遠超過了她。

    接著,莊妃又揚了揚那條手鏈兒,並主動將手鏈兒靠近獨孤九成。

    獨孤九成終於不再遲疑,一把抓過手鏈兒,心潮澎湃地一陣打量,眼中更是難掩激動。甚至,他捧著手鏈兒的一雙老手都止不住地輕輕顫抖著,彷彿在珍惜一個脆弱易逝的生命般呵護著手鏈兒。

    見他一寸寸地摩挲著手鏈兒,莊妃慶幸自己身上還有這麼一件值得他在意的東西,不由有些得意。

    「別以為給了我多大的恩惠,這原本就是獨孤家的東西,由我繼承乃是理所當然。」獨孤九成見不慣莊妃那一臉的得意。

    莊妃不言,竊以為,反正獨孤九成都是個老光棍兒,即便現在手鏈兒到了他手上,往後還不得回到她身邊?

    所以,莊妃也不計較許多,只問道:「現在你該對付那丫頭了吧?」

    ﹍﹍﹍﹍

    從太子宮調集兵力,青青和御軒一路前進,決定去解決魔煞神君和那個偽裝已久的假皇帝。

    不料,行至半路,青青陡然感覺一陣頭痛,疼痛越來越劇烈。

    「怎麼了?」與青青並排騎馬的御軒很快就發現了青青的異樣。

    只見得,她一手拽著馬韁,一手撐著頭,嬌小的身子在馬背上顛來倒去,隨時都有可能摔下馬。

    青青似乎沒有聽到御軒的聲音,依舊艱難地勒著馬韁,在馬背上顛簸得越發厲害。

    御軒不敢再遲疑,趕緊棄了自己的馬,飛身過去從那匹已經快被青青駕馭不住的馬兒身上將她給抱了下來。

    「哪兒不舒服?」御軒將青青放在地上,才見她的小臉兒已經慘白,五官痛苦地擰在一起。怎麼回事,剛才不是好好的,怎會突然間就如此難受?

    腦袋快要爆炸似的,頭痛欲裂,耳中嗡嗡地直響,青青抱著頭掙扎著,根本聽不到御軒在說什麼,視線也是一片模糊。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著實嚇壞了御軒。

    「你堅持住,我帶你回宮!」御軒急得,額頭上都滲出大汗來。

    拼著僅有了一點兒力氣,青青虛弱地道:「送、送我回、回天虞山!」

    天虞山?

    那裡又沒有太醫,去那裡真有用麼?他的臉上寫著一絲猶豫。

    「回天虞山……」她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目光沒有了焦距。

    那天虞山,別人又上不去,他也只有在她的陪伴下才能登上去。當下她已然昏迷,還不知道他們倆能否上得了山,更不用說傳太醫去了。

    沒有太醫診治,她能真能轉危為安?她這病來得又快又猛,實在讓他膽戰心驚。

    感覺到他的猶豫,她拼盡力氣重複了一遍:「送、我回去……」

    御軒慌了神,心裡「撲通撲通」地直跳,聲音都在顫抖:「真、真有用?」

    青青沒力氣說話了,只能朝御軒點了點頭。

    當真不出御軒所料,他帶著青青來到天虞山下時,的確是登不上山。再這樣拖下去如何了得?無奈之下,御軒輕輕推了推青青,萬分不忍地看著虛弱地她從昏睡中醒來。

    青青用力定了定焦距,才發現已經到山下了,頓時明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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