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疼上太子妃

正文 要寵,就深寵 082 情絲萌動 文 / 是非因

    約莫半刻鐘的工夫過後,御墨回到船上,一臉的菜色。

    「沒追上吧?」青青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非要刺激人家御墨此時脆弱的小心肝兒。

    御軒則不言,靜待御墨自己開口。

    御墨不甚友善地瞥了眼青青,臉上一貫的溫和瞬即消失殆盡。醜丫頭果然是個禍害,就知道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那人輕功了得,讓他給跑了。」御墨怎不彆扭?這隨隨便便出現個人,他就沒能比得過人家。原本想抓住醜丫頭的把柄,狠狠地讓她慘敗一次,哪曉得出醜的人居然是他自己!

    御墨的話是對御軒說的,可眼神兒卻沒有看向御軒。還是第一次,御墨說話時低著頭,垂著眸,無精打采。

    御軒略略蹙眉,心中忖道:那紫衣男人究竟系誰?功夫如此之高!

    青青見御軒不言,好心地出聲接過御墨的話來:「沒追得上人家就算了,又不是多麼了不得的事情,你至於這樣要死不活的?承認別人比你強就那麼艱難?」

    「你二嫂說得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不需太計較。」御軒鮮少安慰人,自然也不擅此術,完全是順著青青的話附和。

    所以,御軒不知,他這安慰不但沒能讓人家御墨心情轉好,反而讓人家這會兒肚子裡越發地鼓起了一團悶氣。

    黑著臉,御墨半晌才道:「皇兄,你就這麼放過她了?她今兒個敢跟別的男人幽會,明兒個就能跟人傢俬奔。」

    「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挑撥離間了?」御軒冷聲道。

    青青幫腔:「他不是一直在幹這事兒?你後知後覺了。」

    「醜丫頭,你非要惹我是不?」御墨那麼好性子的一個人,在青青面前,卻發現自己完全維護不了自己的完美形象。

    青青嗤聲道:「是你先告我黑狀的好不好?」

    「我那不是告狀,我說的不是事實?剛才那男人是誰,你為什麼和他在一起?」御墨咄咄逼人地道。皇兄不計較,那是皇兄大度,他可不能讓這醜丫頭給皇兄戴綠帽。

    青青下巴一抬,小臉兒一揚,偏著頭不屑地回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有本事你自己查去啊,你不是挺能耐?」

    看到醜丫頭拽得二五八萬的,御墨心裡就直堵得慌。他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男子,平素在人前莫不是優雅瀟灑,怎就碰到這麼個油鹽不進的醜丫頭!偏偏皇兄還當她是個寶,處處護著她,看得他直窩火。

    現在又見她這般挑釁,御墨真想打破自己的原則,狠狠地給她一頓好打。

    不過,御墨的這個念頭剛剛才冒出頭,都還沒來得及繼續深思,便被御軒給無情地扼殺在搖籃裡。

    在御軒惡狠狠的眼神瞪視下,御墨哪兒還有心情跟青青抬槓?憤憤地衝到船頭,他圖清淨去了,即便在外面淋雨也比在船艙裡跟著醜丫頭大眼瞪小眼來得好。

    待御墨出去了,御軒才柔聲對青青道:「以後給他留些顏面。」

    「你這話應該對他說。不是我不給他留顏面,是他處處揪我的小辮子!」青青哼了哼,撅著小嘴兒,看似倨傲,實則也很無奈。誰願意成天沒事兒地就找御墨那傢伙的麻煩?她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都是御墨那傢伙,總是想藉機找她晦氣,要讓她只挨打不還手?可能麼?

    近來這些日子,她也算總結出來了,橫豎她得尋個機會好好地將御墨那傢伙狠狠地收拾一番,他往後才會學乖不再招惹她!

    御軒見勸說無果,也不再多言,讓御墨那小子自求多福去吧。現在他只關心自己的福利:「眼看也不過一個時辰左右便是午時,橫豎今日下雨我們也沒別處可去,趕路也不方便,你又不願回客棧,索性我們去天虞山煮了東西吃,待雨停了再回來與御墨會合。」

    聽罷御軒的話,青青滿臉訝異。偏著頭,她像是打量怪物似地打量這御軒。

    良久,她才嘖嘖稱奇:「嘖嘖……今兒太陽從西邊出來的麼?你這冷面閻王居然一口氣說了這麼長一串話,可真夠費勁兒的。」

    「可不是麼?為了說服你,我可是卯足了勁兒。」御軒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賊心。

    青青淺淺一笑,笑意在那雙烏黑晶亮得若黑寶石般璀璨奪目的眼睛裡流轉。那樣的目光,那樣的眉眼,看上去絕對地迷人,彷彿有無窮的吸引力,瞬間便能將人的心魂給吸進她的眸中。

    他每每總是喜歡注視著她的眼睛,所以當然不會忽略掉她眼中的神采。見她眼中儘是笑意,他就警覺地意識到:恐怕今兒個中午,他的福利又泡湯了……

    果不其然,他剛剛意識到自己今日會慘淡收藏,那頭她就已經將他給扔在了一邊兒。

    「今兒我不回天虞山了。今兒天氣涼,又下著雨,還有這麼大片湖,足夠我玩了。」說罷,她縱身一躍,沒入水中,不見蹤影。

    「二哥?」

    外面兒,站在船頭上欣賞風景,並且排解鬱悶之氣的御墨聽到船艙的方向傳出一聲巨大的響聲,像是重物落水的聲音,心裡一急,趕緊衝了進來,口氣還反射性地喚著御軒。

    御軒見青青跳水,本欲跟著跳下水,卻被突然衝進來的御墨給攔住。

    「二哥,你做什麼?」御墨一臉地忐忑,不由試探道:「即便那醜丫頭背叛你,你也不至於如此輕生。何況她只是跟個陌生人聊聊罷了,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不規矩行為。」

    御墨突然出聲,倒是將御軒緊繃的情緒給打散了。他終於冷靜下來,對自己剛才急巴巴地就要跳水感到一絲無奈: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這般衝動了?還想跳水下去捉拿小妮子?小妮子的潛水功夫就跟她的輕功一樣,遠在他之上,他跳下水也是白費力氣。還不如,安心在船上等她,這樣比較實在點兒。

    一想通了,他心裡當然就沒有那麼急了。吐出口氣,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低聲道:「現在知道說實話了?之前為何添油加醋地冤枉你二嫂?」

    「我沒有冤枉她,她本身就是跟個男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嘛。我又沒說他們之前有什麼瓜葛。」御墨替自己辯解道。

    「罷了,以後別總將心思放在她身上,她花招多,你跟她都,怕是你吃虧。」御軒叮囑道。

    「我吃虧?二哥說笑了,一個黃毛丫頭能讓我吃虧?」御墨偏不信邪,反而越挫越勇,要跟青青繼續鬥下去的決心相當明顯。

    御軒也不好說什麼,反正御墨這小子現在正是戰鬥力旺盛之時,說了他也聽不進去。總歸得讓他吃了虧,他才懂得厲害。只希望青青不要將他給整得太慘就好。

    御墨見二皇兄那副表情,用腳趾頭想也該能想到,二皇兄根本就小看了他,以為他不是醜丫頭的對手。哼,醜丫頭若非有二皇兄幫腔,她能這麼拽?拽得都快上天了!

    「下回小弟收拾她,二哥別再給她撐腰了,不然會繼續助漲她的氣焰,讓她越發地無法無天。」御墨說到這個問題就有點兒鬱悶。

    明明自己和二皇兄的關係才是最好了,從小就黏糊得緊,二皇兄雖然時常表現得不近人情,可卻是最疼他的人。現在蹦出了個莫名其妙的醜丫頭,二皇兄就完全改變了態度,真真是讓人鬱悶,更讓人討厭那個禍水醜丫頭。

    御軒當即就回絕:「我替她撐腰,她尚且對我不冷不熱;我若不替她對付你,她豈不壓根兒不搭理我了?」

    意思就是:倘若御墨敢再和青青爆發點兒社麼衝突,他這個當人夫君的就非得要毫不猶豫地站在妻子這頭。

    「二哥,我對你徹底失望了,居然被個醜丫頭弄成這樣。」御墨自覺心中的精神支柱瞬間崩塌,那叫一個心情鬱悶吶!問題是,他都這樣控訴了,二皇兄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反倒是樂在其中,真是無藥可救了。罷了,不跟二皇兄討論這個問題,往後對付醜丫頭的大任就落到他御墨一個人身上。

    御軒略略蹙眉,再度糾正:「若被我再聽到你開口閉口『醜丫頭』地叫,仔細我打腫你的嘴。」

    「來真的?不叫便不叫。」御墨悶悶地道,但還是不願從此讓青青逍遙,隧滿心不爽地道:「不過二哥,即便我不叫她醜丫頭,我也不會對她尊重到哪兒去。」

    「那丫頭才不在乎你尊不尊重她,你別在她面前添亂使絆子就行。」御軒說到青青時,他那黝黑的眸子裡,透過深邃的目光依稀可以讓人看見一絲柔情,還有那麼一點兒難以為人所察知的笑意。

    為這話,御墨大呼冤枉:「二哥,小弟我什麼時候給她使絆子了?你不能再被那丫頭牽著鼻子團團轉了。」

    「你這小子,怎地就對你二嫂有這般重的成見?」御軒納悶兒了。

    御墨已經沒有信心再改變二皇兄對醜丫頭的溺寵,所以也懶得再出聲替自己辯解。這一噤了聲,住了口,他才發現:「對了,她去哪兒了?」

    御軒揚頭,用下巴稍稍指了指船艙外的湖面。

    「她掉水裡去了?」御墨萬般意外,醜丫頭落水,二皇兄居然沒有伸手搭救,實在太怪異了。見二皇兄沒答話,御墨更糊塗了,瞟了瞟船上那窗戶,窗戶那麼高,能不小心失足落水?不由懷疑:「她從這兒跳下去的?你們吵架了?」

    御墨壞心眼兒地想著:定然是皇兄跟醜丫頭置氣,因為先前那個紫衣男人的事情。醜丫頭一時激動,便欲投湖以示清白。

    御軒見御墨那副憋著笑,偷著樂的德行,便不難猜到御墨此刻在想些什麼。

    稍後,御軒輕笑出聲,打破了御墨最後一絲幻想:「她跳湖裡游泳去了,我們在船艙裡等她。」

    「游泳?這種天氣?」御墨頻頻搖頭,實在不能想像醜丫頭的行為作風竟然會這麼詭異。

    御軒不言,透過船窗,笑睨著前方平靜的湖面……

    ﹎﹎﹎﹎

    話說,詹賀領著百里三公子前去從魔煞神君的手中搶京城命案的要犯。卻不想,魔煞神君似乎先一步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提早轉移了陣地,讓詹賀一行人撲了個空。

    「很有可能那魔煞神君已經將人交給莊妃了。」詹賀猜測到。

    百里追日輕輕擰了擰眉頭,不曾言語。

    百里追月和百里追情相視一眼,而後朝彼此遞去一個只有他們自己才能看懂的複雜眼神。

    「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百里追情問道。

    百里追日默不作聲地將魔煞神君待過的這個山洞給裡裡外外,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番。

    山洞內,地上雜亂地堆放了好些石塊,還有泥沙,有一處洞壁更是滑落了一塊。整個山洞就跟經受過劇烈地震似的。

    「這魔煞神君應該是在練什麼功夫,待他練成,實在危害不小。」百里追日分析道。

    剛才追日查看四周時,追月和追情也沒閒著,都在四處查勘,得出的結論和大哥追日一模一樣。

    「不錯,他一定是在練習神功,目的就是要對付太子宮,尤其對付太子妃娘娘。」詹賀適時補充道。

    追日越發地疑惑了:「依著賊首的功夫,要直接對付青青並不難,為何他還要煞費苦心地繞這麼大哥彎子?」

    「別管那麼多了,大哥,我們先去月清宮探探。倘若有我們要找的人,先劫出來再說。」追月說道。

    追情也點頭表示贊同。

    「那月清宮畢竟凶險,又有皇上每日進出,我們若硬碰硬地對付莊妃便是犯上之罪。」追日身為老大,自然要將問題提前考慮周到,說不上面面俱到,至少要有所準備。

    追情卻道:「那些人落到莊妃手上,終究是個隱患。我們必須趁她還沒有出手之前,先下手為強。」

    追日望著兩位兄弟,一臉的謹慎:「不可!那莊妃在宮裡遍佈眼線,我們一進宮,就會被她盯上,反而壞事。」

    的確如此。追日和追情一時也沒有別的主意,只能作罷,靜待老大做決定。

    詹賀在旁沉默良久,見相府三公子沒有找到合適的方式解決目前的困局,不由開口了:「屬下倒有一個主意,說來與三位大人聽聽,三位大人且看是否可行?」

    「詹侍衛請講。」百里追月忙招呼道。

    詹賀態度恭敬,表情認真,嗓音沉穩地道:「不管現在犯人是否在莊妃的手中,我們從月清宮直接節奏犯人都是不可能的。那莊妃一直在尋找能夠置太子於死地的法子,當下抓住這個機會自然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用它來扳倒太子,又怎會甘心將證據把柄放手?這條路根本行不通,我們倒不如從魔煞神君這頭著手,讓魔煞神君去逼著莊妃放人。」

    有點兒意思。

    三公子聽了,臉上都露出了點兒欣賞之色,皆用眼神鼓勵詹賀繼續說下去。

    詹賀這才道出了詳盡的方案:「那魔煞神君受了傷,功力大減,我們若捉了他,就等於捉到威脅莊妃的利器。莊妃和魔煞門那些事原就上不了檯面,她最怕朝中大臣們知曉她勾結江湖邪派。」

    「就這麼辦,先全力尋找魔煞神君。」百里追日重重地下了決定。

    ﹍﹍﹍﹍﹍﹍

    那日,魔煞神君進宮與莊妃談條件,兩人並未達成一致。之後,魔煞神君憤然離去,帶著幾名要犯從京城消失。

    這些日子以來,莊妃派了好幾撥人追擊,卻一無所獲。

    這會子,心急的莊妃不得不再次與皇帝商議。

    「你想答應那魔煞神君的條件?」皇帝一臉驚愕。關於這事兒,他前些日子不是已經對她有過囑咐了?她還惦記著?

    莊妃點點頭,迫不及待地道:「這幾日我派人找過,始終沒能截住他,更沒有任何犯人的下落。太子宮的人又都是長了些狗鼻子,嗅覺極靈,我怕再這麼找下去,遲早讓太子宮的人察覺,反而被人家捉住把柄就麻煩了。」

    「此事朕也有派大內高手前去追查,相信不日便會傳來好消息,你就不必多操此心了。」皇帝一再強調,讓莊妃不要參合進朝政裡面來,至少在御承當上太子之前,希望她能獲得朝中大臣們的支持。

    莊妃對皇帝的話根本就是嗤之以鼻:「我跟魔煞神君合作了這麼些年,對他的本事太瞭解了。你那些大內高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要制服他根本不可能。上次是我太自以為是,居然以為他受了傷,經受了魔煞門滅門圍剿之後就從此成了廢人。」

    「朕倒不相信,他有三頭六臂不成?」皇帝不服氣。

    莊妃道:「他若沒有十分的能耐,你派人追了這麼許多日子,怎會仍舊連他的一根兒頭髮絲兒都沒碰到?」

    別以為她不知道,皇帝也暗中派了大批人手去追魔煞神君!也就是因為連皇帝的人都無法得手,所以她才會改變初衷,決定順了魔煞神君的意。

    兩人商議了好半晌,首次達成了一致。

    「那好,你這就放出風兒去,答應他的條件,誘他進宮。朕要親自見他!」皇帝道。

    果然,莊妃按照上回魔煞神君提出的條件,派了十個大內高手抬著十萬兩黃金去京郊外的一間廢棄的破廟之後……

    翌日清晨,魔煞神君便出現在了月清宮。

    「我要的人呢?」莊妃開門尖山地道。

    魔煞神君冷笑幾聲,道:「在不能保證本座安全之前,本座怎會將人交給你?正所謂,兔死狗烹,本座還沒有那麼笨。」

    「那你要怎樣才相信本宮不會害你?」莊妃也冷冷地道。

    魔煞神君從口袋裡掏出一粒藥丸遞給莊妃:「你把這東西吃下去。」

    想也知道,這粒黑乎乎的東西不是什麼善物。

    莊妃只瞟了眼,便轉身,拉開了與魔煞神君的距離。

    魔煞神君面具下的雙眼中閃過兩束警戒的光芒。

    這時,從皇帝從內屋走出來,臉上面無表情。方纔他已經在屋內,透過窗戶將外面堂上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見身著龍袍的皇帝出現,魔煞神君依舊我行我素,半點沒有要對當朝天子敬拜的意思。

    見對方已然那般不敬,皇帝也不強求,畢竟他也對這魔煞神君有所耳聞。說起來,在朝中他是天子,是九五之尊;可在江湖中,魔煞神君儼然是個江湖皇帝,其手段並不比他這個九五之尊差到哪兒去。

    是以,皇帝沒對魔煞神君擺什麼天子的譜兒,而是兀自坐下,並伸手示意魔煞神君也落座。

    魔煞神君見此,甩開衣袍下擺,穩穩地坐在皇帝的對面兒。

    這時,皇帝終於發話了:「朕要知道,你跟太子有何過節?」

    「我跟太子並無過節。對付太子,乃是應莊妃娘娘的請求。」魔煞神君不甚在意地說道。

    皇帝微微地牽動了一下眉頭,嘲笑道:「朕不以為她能請得動你。」

    「我和莊妃娘娘有血脈親情,如何請不動?」魔煞神君反問。

    皇帝哈哈大笑,末了,又望了眼莊妃,見莊妃一臉的心虛。隨後,他也不在意,只道:「如論血脈親情,你既已找到她要的人,送她做個人情又何妨?」

    「我倒是願意送她做人情,只可惜宮門深似海,若無護身符,我怕是出不了這迷宮。」魔煞神君意有所指地道。

    皇帝聽罷,略略咀嚼了一下,隨即便對莊妃道:「既如此,你就給他一個護身符。」

    「皇上……」莊妃慌了。她怎會不知現在討論的護身符是什麼?不就是那丸藥?魔煞神君想要用那藥物控制她,可想而知那藥的厲害。皇上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就要她吃了那丸藥?這情形,令莊妃料所未料,想所未想,頓覺心內一陣冰涼。

    皇帝卻沒有看一眼被恐懼和傷心折磨的莊妃,只將目光對著魔煞什麼那張被面具遮住的臉。透過面具,他只能看見魔煞神君那雙賊目。

    不過,皇帝雖然盯著魔煞神君,可嘴上的話卻是對莊妃說的:「既然你們是血親,就該知道,他不會趕盡殺絕。」

    言外之意,即便莊妃吃了那藥,也沒有性命之憂。

    當然不會有性命之憂!這一點不需任何人提醒,莊妃自己就相當明白。試想,魔煞神君現在是孤身一人,滿門被剿,他已經沒了可以依靠的勢力。所以,他必須依賴月清宮。她若丟了性命,對魔煞神君沒有半點兒好處。魔煞神君是個聰明人,怎會想不到這一層?

    以莊妃想來,這藥丸兒不但不會傷及她的性命,反而還會讓她對魔煞神君產生依賴性,讓她被他所控制,往後才能聽他擺佈。想想,這藥得有多邪性,才能控制一個人!

    這麼邪惡的東西,皇帝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便要讓她吃下去?別人不知道,她還不清楚皇帝的頭腦?憑著皇帝的精明會想不到這藥將會給她造成多大的痛苦?

    「我不吃。」莊妃氣憤地道。

    魔煞神君聽了,只當耳旁風,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因為他知道有人會替他當說客。

    很快,魔煞神君的猜測得到了印證。

    「想要達到目的,就得做出犧牲。」皇帝這話,很顯然是對莊妃說的。

    莊妃踉蹌一步,心中萬念俱灰。想不到,她寵冠後宮,到頭來居然也是顆在別人眼中微不足道的棋子罷了!

    「為什麼就非得是我做出犧牲?」莊妃心裡極度不平衡。她這個做娘的,吃了許多苦還不夠?即便是輪,也該輪到他這個當爹的犧牲了。為什麼他不吃?那藥他倒是自個兒吃啊!

    皇帝皺緊了眉頭,黑著臉,惡聲惡氣地道:「不是你做出犧牲,難道要承兒自己承擔?他不在宮裡。」

    「反正我不吃這藥!」莊妃說罷,轉頭便匆匆跑出了月清宮,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直到莊妃的身影消失,皇帝才換了副口氣,用著很平靜的語氣對魔煞神君道:「要朕吃麼?」

    「你若願吃,我就更放心了。」魔煞神君笑道,但很快有補充道:「為了區區幾個犯人,我還不至於天真到以為天子要親自出馬以身試藥的地步。」

    「那麼,你如何相信朕能放你隨意離宮?」皇帝的臉上充滿疑問。

    魔煞神君平靜地道:「你連自己的寵妃都捨得犧牲,可見心狠手辣。無論如何,我都不相信在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會放過我。」

    「這麼說,這樁買賣做不成了?」皇帝並不感到意外。

    魔煞神君道:「那倒不是,我還有一個法子。」

    「什麼辦法?」皇帝來了興致。

    「唰」地一聲,魔煞神君拔出短刀架在皇帝脖子上:「那就請皇上親自去提人。」

    在魔煞神君看來,有皇帝跟他走,他的命便無憂了。這比挾持莊妃更有用,畢竟莊妃雖然得寵,可依舊是皇帝心目中的一顆棋子罷了。劫持皇上,那就大不相同了。

    「哈哈哈!」皇帝暢快一笑,完全不為自己的處境擔憂,反而讚歎道:「果然是個好法子。」

    挾天子以令諸侯?這個法子真不耐!

    ﹍﹍﹍﹍﹍

    百里三公子在詹賀的幫助下,很快找到了魔煞神君落腳的小破廟。

    由於魔煞神君之前從莊妃手上要到了十個大內高手,所以勉強還能阻擋百里三公子一段時候,但不會太久,落敗是遲早的事情。

    魔煞神君挾持著皇帝從一堆被砸爛了的觀音像後走出來。

    「皇帝在此!還不下跪!」魔煞神君狠狠地將短刀抵在皇帝的脖子上,口裡則是咬牙切齒地對以百里追日為首的這伙捉拿兇手的隊伍威脅道。

    追日三兄弟見此,慌忙跪下,山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見到追日三兄弟,眼中迅疾飄過一絲異樣的目光,像是突然有了什麼主意。

    稍後,皇帝鼓足勁兒道:「快退下,退下!」

    「皇上,這……」百里追日顯得為難。畢竟天子遭遇挾持,這是多麼嚴重的問題。他想要奮不顧身的前去搭救,可天子的目光中卻透著拒絕的色彩。聖意難違,百里追日只得朝隨性而來的幾人擺了擺手,示意幾人退後。

    皇帝見百里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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