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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要寵,就深寵 081 吃醋了 文 / 是非因

    青青聽到聲響,整個人都處於戒備狀態,目光四下搜尋,可惜並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奇怪了!屋子就這麼大點兒,怎能藏人?可是若剛才偷襲她的人不在屋內,又能去哪兒?況且,憑著她方纔的判斷來看,既然對方能那麼快地改變攻擊策略,定然與她的距離不會太遠。

    「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她朝著空中冷冷地喊道。

    冷清的屋子並沒有因為她的喊聲而改變,一如之前的沉寂。若非地上有著散亂的飛刀,留下了敵人攻擊的證據,不然她還真懷疑自己方才是幻聽了,以為屋內根本不曾有過什麼動靜。

    躲藏在暗處的這夥人究竟想幹什麼?剛才不分青紅皂白便攻擊剛進屋的她,這會兒怎麼突然就沒了下文?

    而且,對方還真會躲,竟讓她瞪直了眼睛將這屋內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也看不出對方藏在何處。這敵明我暗的處境,的確對她相當不利。

    「若真不出來,我可不奉陪了。」青青加大了音量。話音落下,便果真轉頭去開門。

    她以為,自己這般行動興許會激起對方的反應,卻不料屋內仍舊一片寧靜,除了她自己的細微呼吸聲,她甚至聽不到其他任何的聲響。

    怪了,這夥人鬧出這麼大動靜,居然沒有繼續再攻擊她,而且還沒了聲響。莫非……難道是調虎離山之計?

    這個念頭嚇了青青一大跳,她趕緊就開門,衝到樓下,去廚房找御軒。

    廚房內空空蕩蕩,哪裡還有御軒和御墨兩兄弟的影子?

    「他們去哪兒了?」青青衝到櫃檯找掌櫃的問。

    掌櫃的正在撥弄這手裡的算盤,專心致志地算賬,聽到聲響,抬起後有些眼裡有些茫然,反問道:「不在廚房麼?」

    問了當白問,青青心裡急得慌,又找來店小二問話。店小二也是一問三不知,這個讓青青心裡一陣搗鼓。

    按說,御軒不會輕易離開她身邊,這些日子他黏她黏得跟什麼似的,斷然不可能冷不丁地不吭聲就離開了,除非是遇到了什麼抽不開身的大事。

    向店小二問了問客棧周圍的地形情況,青青飛快地出了客棧,找御軒去了。

    ﹍﹍﹍﹍

    話說,御軒和御墨兩兄弟在廚房發現青青不在了,趕緊衝出來找青青,卻在廚房門外瞟到幾抹鬼魅之影閃過。

    御軒當即便要追去。

    御墨趕緊拉著:「我追去就行,你去找二嫂。」

    不是御墨對青青多照顧,在關鍵時候還想著青青的安危,而是他知道自家二皇兄此刻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為了安二皇兄的心,御墨暫且愛屋及烏,將青青那醜丫頭的安危擺在了第一位。原以為,二皇兄聽了會趕緊抽身離開,誰曾料他反而直接就追了上去。

    「二哥……」御墨想也不想,只能緊隨其後,也追那魅影去了。

    並非御軒不管青青,而是他覺得這幾抹鬼魅之影來得太奇怪,時間也正好湊巧,很有可能是衝著青青來的。要不然,青青那小妮子怎會突然就不見了蹤影。

    前方的黑色魅影飛得很快,御軒兩兄弟追了三里路才追上。若非前方便是懸崖,否則或許還不能將對方截住。

    那伙魅影輕飄飄地落在地上,背後不足丈餘便是萬丈懸崖。但見得,他們穿著統一的夜行衣,人人手裡握著把亮晃晃的鋼刀,整整齊齊地並排站著,一雙雙如狼似虎的眼睛從深黑的蒙面布中透出,更顯煞氣,發射著凶狠無比的光芒朝御軒和御墨兩兄弟掃去。

    「你等何人?」御墨率先問向前方的那排黑衣人。

    站在中間的那個黑衣人聽罷御墨的話,「哈哈哈」地狂笑起來,良久才停了笑聲,不無鄙夷地道:「你們兄弟追都追上來了,竟還不知道我們是誰?一個親王,一個太子,沒想到頭腦如此簡單。」

    對方那般挑釁,御軒也沒表現出任何的不悅和憤怒,只是眼中浮現一縷詭異。對方知道他們的身份?這麼看來,這夥人的目標並非是青青,而是他和御墨。想到這裡,御軒陡然鬆了口氣,想來那小妮子不會有多大危險。只是他弄糊塗了,小妮子既然沒被人給抓走,那她有去了何處?回了天虞山,還是去了百璣宮,抑或是回了客棧?

    御軒心裡一著急,便急著要速戰速決,完了也好讓他去找青青。所以,他「唰」地一聲,便拔出暗藏在身上的彈簧寶劍,鋒利的劍尖撒發著森冷的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了前方的賊首。

    於此同時,御墨也沒工夫跟對方逞口舌之能。他與御軒的想法一樣,打算盡快拿下黑衣人,遂利落地拔出兵器便縱身躍去。

    為首的黑衣人急忙對同夥兒一喊:「上!」

    一時間,打鬥十分激烈。

    這伙黑衣人真不是泛泛之輩,個個武功高強,又擅輕功,攻守之間配合得天衣無縫。

    雨天兒有個好處就是,泥濘的山路總能讓沿途走過的人留下那麼點兒痕跡,雖然對方是施展輕功飛掠而過,但是依舊會讓路旁的樹木枝丫倒伏,更會不時在地上留下幾個腳印。

    循著沿路的蹤跡,青青很快找到了懸崖邊兒,一來就看到御軒兩兄弟跟人鬥得精彩紛呈。還好,那兩兄弟功夫不俗,沒吃什麼虧。不過,敵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招招厲害,要置御軒兩兄弟於死地的意圖昭然若揭。

    青青遠遠兒地觀察著前方的形勢,覺得那對兄弟倆能夠應付得過來,便沒有多事地插手去幫忙,兀自站在一邊兒旁觀。

    由於御軒和御墨是背對著青青的,所以兩兄弟沒能在第一時間看到她,反而是那伙黑衣人率先發現了青青。見青青在那兒,黑衣人隨即面面相覷,眼中露出一絲謹慎,而後不再戀戰,尋找機會撤退。

    御軒哪裡能給對方以喘息的機會?對方欲撤,他便愈發地加大了攻勢。

    很快,在對方力不從心的反抗下,御軒兩兄弟一人擒了個黑衣人,其餘黑衣人倉皇而逃。

    「誰指使你等前來行刺?」御軒厲聲朝被自己擒住的黑衣人問道。

    黑衣人甚至沒有吭一聲,便毫不猶豫地咬舌自盡!

    同樣,御墨手上擒住的那黑衣人也用了同樣手段了結性命。

    御軒微瞇黑眸,隨即用件挑開了黑衣人的蒙面黑布……這黑衣人怎地這般面熟?他在何處見過?

    這時,御墨也發出了同樣的感慨:「這兩人,看著有些熟悉。」

    御軒面色一沉,轉身欲回客棧,卻不經意間看到遠處那抹單薄的倩影。一改黑沉的臉色,嘴角掛起一抹淺笑,逕直朝那小妮子走去。

    御墨見皇兄轉眼間便有了表情,覺得奇怪,忙將自己的視線跟了上去,隨著皇兄去的方向,他惱火地見到了令自己不太喜歡的某個醜女人。

    那邊兒,青青見御軒朝自己走來,難得的沒有迴避他,而是一臉平靜地等待他走到她身邊。

    御軒見小妮子今兒這麼乖巧,心情大好,不由唇角微勾,朝她溫和地問道:「何時來的?」

    「一會兒了,見你們玩兒得正帶勁兒,沒好意思打擾你們。」青青皮皮地道。

    玩兒?也只有她會將這場你死我活的戰鬥理解成「玩兒」。

    御軒接著道:「之前回百璣宮了?」

    以他看來,還不到午時,她回天虞山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只剩下一種可能,她回了百璣宮,最近她老是將百璣宮掛在首位,直接將他忽視得徹底。他試了幾次,想找出百璣宮的確切位置,都以失敗告終。小妮子的口風兒緊著呢,很難從她的嘴裡套出話來。

    「百璣宮?是京城命案兇手的老巢?」御墨已經走了來,一聽到二皇兄說起「百璣宮」,便立馬問了出來。

    青青皺了皺眉,又給了御軒一記輕責的眼神。

    御軒沒理會御墨,隨即轉移話題,問著青青:「今兒有何安排?」

    青青仰頭看了看天空,烏雲已散,雖然仍舊下著毛毛雨,但是已經沒有早上下得密集了。

    「客棧裡有老鼠,回去也吵得慌,要不依著靖王的提議,今兒去玉湖逛逛?」青青淡淡地道。

    御軒皺眉,俊臉繃緊。

    倒是御墨咋呼起來了:「你也去?」

    「那當然,這麼好的事情,怎麼能少了我?」青青賊溜溜地一笑。

    御墨嘴角直抽抽:「我們是去看美人,你去作甚?」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們能看,憑什麼我就不能看?」青青理所當然地道。

    御墨強道:「你是女的,有女人看女人的麼?」

    「我又沒說去看女人。」青青嗤聲道,一臉的神秘。

    御軒聽著這話,似乎有不對勁兒之處,不由問道:「那你看什麼?」

    「去看該看之人唄。」她賣著關子。

    御墨被她繞暈了,直言道:「誰是該看之人?」

    青青莞爾一笑,笑得可甜了:「我說靖王,就許你經常去看美人,就不許美人來看你?」

    「美人看我?」御墨不知不覺地隨著青青的話茬兒接了下去,將她的話在腦子裡稍稍一兜,不由滿臉驚愕:「你該不會……你說的美人是你?」

    要真被這醜女人盯上,那他還真是倒霉,這跟被只蒼蠅盯上有什麼不同?

    青青怎會看不出御墨在倒胃口。哼!噁心了吧?噁心了最好,呵呵呵……

    一旁靜著半晌沒發言的御軒,這會兒終於忍不住要跳出來警告某個小妮子了:「你想去湖中看男人?」

    她敢!

    御軒的話音雖輕,可其中隱含的力道卻不輕,兩隻眼睛還似要噴火一般。

    青青絲毫不將御軒的怒意放在心上,居然還敢頂風作案:「欣賞美好事物是人的本性,你們能看美女,我為什麼不能看美男?」

    御軒氣得,兩隻鼻孔「呼呼」地出著氣,額頭上的頭髮都快豎起來了。好一會兒,他才壓制住怒氣,從齒縫兒裡迸出幾個字:「我何曾說過要看美人?」

    「你嘴上沒說,心裡是這麼想的。」青青硬是掰著。

    御軒咬牙切齒:「你可真瞭解我!」

    「可不是?」她居然還笑嘻嘻的不當回事,沒見有人怒髮衝冠了?

    御墨見皇兄已經瀕臨發怒的邊緣,壞心眼兒地煽風點火:「二哥,你看看她簡直就是不守婦道,你還不給她點兒顏色看看。」

    「住口!」

    「沒你什麼事兒,歇一邊兒去!」

    哪曉得,御墨的話音才剛落,便被那對冤家夫妻同仇敵愾,厲聲喝止。無奈,他只能摸摸鼻子,噤聲了事。

    沒有了御墨咋呼的挑撥,御軒這才再次將視線轉向青青,見她一臉的輕鬆自然,他心裡就愈發地不平衡。想想,他都氣得快內傷了,她居然一點兒事的都沒有,這不是明擺著挑戰他的忍耐極限麼?

    可御軒默默忖度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有沖青青發飆,張開手臂朝她過去。

    「喂!你要幹嘛?」青青像只小兔子般「蹭」地一下,跳得老遠。

    那邊兒御墨見此情形,禁不住直愣愣,想不到這醜女人動作倒是挺利落的。

    御軒則擰緊了眉頭,拉著臉,用出了最後一絲耐性,對青青道:「回客棧去。」

    原來,他伸來手臂,是想用自己寬大的衣袖給罩住她的頭,讓她不至於被雨淋著。

    青青那副嬌俏的小身板兒快速一彎,而後迅速從他手臂下方閃了出來,隨即便走到一旁,從草叢裡抓出兩把油紙傘出來,朝他晃了晃,表示她早有準備,不需要他展現紳士分度。

    接著,她丟了一把給他,自己撐開一把。

    御軒穩穩地接住了青青丟來的雨傘,心裡不由有點兒小鬱悶:小妮子可真夠狠。他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想表達一下自己對她溫柔體貼,她居然連這麼點兒機會都不給他。

    這時御墨開口叫苦了:「我的傘呢?為什麼沒有我的?」

    青青笑道:「雨中漫步是件很浪漫的事情。」

    「那你為何不自己浪漫?」御墨就覺得青青處處針對他。

    青青笑了笑,撐著藍色的油紙傘,轉身緩緩而去。

    「你去哪兒?」御軒趕緊追上去,生怕她一下子又不見了蹤影。

    她卻連頭也不回,道:「不是去玉湖遊玩兒麼?」

    御墨終於捉到了個能夠發揮自己作用的機會,想著以此來威脅青青一番:「我可沒說要帶你去。」

    「還用你帶路?」青青加快腳步往前走,那方向,還真是玉湖的方向。

    就背影看上去,她身段婀娜,步態優雅。

    真可惜這背影了,居然配了張那麼遜色的臉蛋兒。御墨搖搖頭,表示相當遺憾。

    ﹍﹍﹍﹍﹍﹍

    濛濛煙雨中,諾大的玉湖上歡聲笑語,畫舫遍佈,輕舟泛過,勾勒出一幅優美的畫卷。

    憑著御軒兩兄弟的財力,想要租下一艘畫舫,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是以,此刻青青才被迫站在這艘冷冷清清的畫舫裡,眼巴巴地盯著湖面上那些人聲鼎沸的熱鬧畫舫。今兒原本就是出來遊玩的,欣賞俊男美女的,可這會兒窩在這船裡,低頭抬頭還要忍受那對黑著臉的兄弟倆,真是無趣兒極了。

    御墨也是覺得沒勁兒,跟醜丫頭呆一艘船裡,忍受她的作怪已經很鬱悶了,偏偏二皇兄還處處護著她,讓他看著直憋火。

    這麼想著,御墨便招呼著船夫將船往湖中央靠去。湖中央有幾艘裝飾得很華麗的畫舫並排著挨在一起,船裡的人都透過窗戶,三三兩兩地聊著,氣氛相當活躍。

    御軒自然看出了御墨的意圖,趕忙喚住掉頭準備往湖中央趕去的船夫。

    船上兩個僱主,意見各一,船夫納悶兒了,他該聽誰的?

    「兩位公子,這……」船夫遲疑了下,後又見青青朝船頭走來,忙將注意力轉移到青青身上。

    御軒還以為青青是逮著機會出來對御墨一頓駁斥,將御墨好生奚落一番。哪曉得,她居然舉雙手同意御墨的話!

    「船家,就往湖中那幾艘船靠過去。」青青柔聲道。

    「你欲過去作甚?」御軒皺著眉頭,眼神對向青青的臉蛋兒時,目光中有著幾許責備和不贊同。

    青青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御墨,轉而樂呵呵地將目光瞅向那幾艘船,不甚在意地回應御軒:「既然是來遊玩,自然要看看新鮮事兒,咱們躲船裡除了能看見湖水,還能看見什麼?還不如過去跟那些遊客一同玩耍閒聊也好。」

    「你想聊什麼?」御軒的語氣有點兒沉了。這小妮子,她要想聊,跟他聊不行?還得去招惹別的人?御墨那傢伙是要去沾花惹草,她難道也想去尋花問柳?

    青青懶得跟御軒囉嗦,很隨意地出聲兒便將他打發:「什麼都行,只要能聊得起勁兒。」

    甭說御軒不讓青青過去?即便御軒同意,御墨不也不答應麼?

    「你也要過去?」御墨輕微地扯了扯嘴角,很辛苦才讓自己保持形象。

    喝!這醜女人可真是陰魂不散!他剛想逃離她,她還要主動黏過來?御墨鮮少目露凶光,可這會兒已經目光凜凜地向青青示威警告了。

    「你能過去,我也能過去!」青青理所當然地道。

    御墨氣急:「你!你非要跟著我不可?」

    「跟著你?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這湖是你家的?就許你過去,不讓我靠近?」青青不以為然地道。

    御軒聽罷這話,不由勾起唇角,在青青耳邊低聲提醒:「這湖的確是『咱們』家的。」

    可不是麼?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都是御家的,更何況這玉湖?

    青青癟癟嘴,給了御軒一記責怪的眼神,懶得再跟這對兄弟囉嗦,目光望向湖中央那幾艘畫舫。但見得,中間的一艘船的窗戶裡正透出幾漲帶笑的嬌媚小臉兒,真是賞心悅目呢。

    反正船已經朝那邊兒去了,御軒即便要阻止也是無濟於事,更何況他根本就拗不過青青。又加之,御墨一門心思也要往那邊兒去。

    是以,沒過多久,他們的船就橫在了前方湖中央幾艘並排靜立的船頭旁。

    御墨趕緊跳上一艘船,往後還防備似地看向青青,就怕青青與他跳到同一艘船裡。

    青青見了,心中直偷笑。御墨這自戀狂,難道還真以為她纏他上了癮?哼哼!他要去看美人?她偏不如他願!

    「各位姐姐們,可否過來船中一敘?我們家公子誠意相邀。」青青扯開了喉嚨朝前頭那幾艘船喊道。

    話音還未落下,那幾艘船裡便湧出好多美人。美人們統統向青青這方向投來關注的目光,一眼就看到青青身邊這個氣宇軒昂的貴族公子,莫不巴巴地瞪直了眼,眼裡冒著迷戀的小星星。

    好俊的男人!渾身散發著與生俱來的威嚴和霸氣,一看就不是池中物,真是萬里挑一的金龜婿呢。

    要說這些個美人們,時常游移於玉湖之中,遊玩是其次,最主要的,恐怕還是想結識結識名門望族的貴公子吧。畢竟她們時常被困深閨,要結識個自己看得順眼又有雄厚家世的男人並不容易。若不想被父母媒婆推出去盲婚啞嫁,就得自己先行瞅準了人,找到個入得了自己眼,又能說服父母接受的女婿。

    眼目下,那船頭站著的男人,非富即貴,豈不是最適合的人選?

    御軒察覺到青青的惡作劇意圖,正要對她施以薄懲,誰知那些個大家閨秀竟然如此急不可耐,已經飛快地朝他們的船上衝來。

    很快,御軒和青青的這條船上就擠滿了前來「應約」的美人,直接將御軒給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圍,讓他根本抽不開身。此時的他,哪兒還能有機會去收拾青青?

    趁著御軒應付那些個美人的當口兒,青青從人縫兒裡溜了出去。

    哼哼!那對自大的兄弟,還真當她非得跟他們攪和在一起?她不過是丟了個煙幕彈而已,迷惑迷惑他們。只不過,本來想讓御墨看不成美人,讓他撲空的。現在看來,這目的達不到了。

    畢竟御墨也是個能讓女人眼睛放光的人,所以有他在的那艘船上,美人們根本沒有離開,而是圍在他的身邊兒,極盡討好之能事。御墨憋悶了許久,這會兒有美人們解解悶兒,自然將之前跟青青的不愉快拋到了腦後。

    這樣一來,那兩兄弟都有了各自需要忙活的事情,青青終於落了個清閒,沒人再來妨礙她。隨意跳上一艘空蕩蕩的遊船,她自個兒逍遙去。

    「原來姑娘喜歡清靜?」

    突然,船艙中傳來一聲溫和的男音。

    青青一愣,原來船中還有人?她循著聲源處望去,但見得一個長相俊逸,穿著一襲紫衣,卻並不顯得妖媚,反而愈發地凸顯他那如謫仙般灑脫優雅氣質,約莫二十歲上下,龍眉鳳目,瀟灑不羈,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敢問公子何人?」青青略略顯得有些謹慎,畢竟自己這長相,擱在一般男人面前,是沒人會在意她的。更何況眼前這男人生得如此俊美,氣質更是讓人歎服。這等極品居然也會注意到她這個「丑」女?這總讓她覺得對方目的不單純。

    那男子只望了青青一眼,便俯首垂眸,認真地倒水沏茶,動作一氣呵成,始終透著一個「雅」字。

    待茶水沏好,他拿著小杯兒,滿了兩杯,執起一杯稍稍抿了抿,才再度抬頭望向青青,眼中略有些奇怪:「姑娘不過來一品?」

    「你何曾邀請我來著?」青青挑眉輕問。這男子,還真是思維跳躍,居然能夠越過邀請的環節,直接反問人家為何不應約而去。

    那男子將目光朝之前滿上的那杯茶水瞟了瞟,意在表示:茶水都滿上了,難道還不算邀請她?

    青青漾著淺笑,幾步走了過去,就在他的對面兒坐下。緊接著,她執起那杯茶水,倒是真用心地品了品,歎道:「果然好水好茶,清香悠然,與公子的性格有異曲同工之妙。」

    「初次相見,姑娘何以能斷定我之性格如何?」男子並未否認,眼中也因為青青的話而短暫地閃過一抹欣賞之色。

    青青不甚在意地搖搖頭,笑而不語。

    那男子又很自然地接過那只被青青喝光了茶水的空杯子,再度替她斟了杯茶,而且親自遞到她手上。

    青青抿了口茶,唇齒留香,隨即笑道:「以公子這等條件,適才那些個貌美女子應當留在公子身邊兒才對。」

    因為在她看來,這公子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重量級人物,論家世條件足以令湖中的美人們動心了。再者,他待人溫和,脾性也有,跟御軒那種冰塊男比起來,不是更應該招人喜歡?

    「那麼多鶯鶯燕燕,我可消受不起。」男子首次朝青青無聲地勾唇一笑,笑臉如三月的和煦陽光,有著暖人心扉的力量。

    「那麼,公子來此湖中,只為欣賞湖景?」還真是個純粹的男人,賞景便賞景,絕不讓自己的目光旁落路上的花花草草。

    事實上,在這種歡鬧的氣氛中,尋找一處寧靜,也是她的愛好。她也喜歡在動中尋靜,因為這樣尋來的,才是生機勃勃的動態之靜,既能鎮定人心,又不至於讓人覺得呆板無趣兒。

    「姑娘來湖中,莫非還有別意?」男子笑意濃濃。

    青青淡淡反問:「未嘗不可?」

    「姑娘果真大膽直率。」男子輕聲道。

    青青淡然地瞄了男子幾眼,笑道:「公子過獎了。」

    轉眼間,壺中茶水殆盡,兩人間尚不及熟悉對方的身份名諱。兩個陌生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聊幾句,卻能同桌品名,毫無芥蒂,實在難得。

    扔開作為兩人相識閒談橋樑的茶壺茶杯,男子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姑娘何以敢坐下來飲茶,就不怕我在茶中下毒?看來姑娘的警覺心還不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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