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疼上太子妃

正文 成親 064 果真養眼 文 / 是非因

    青青的推測沒錯,喜公公去睿王府宣旨回來,便添油加醋地在皇帝跟前編派御軒,大告御軒的黑狀。

    「這新婚燕爾的,他連早朝都不來。朕只當他跟青丫頭廝混去了,竟不料跑別處閒逛?」皇帝聽完喜公公的稟報,不由喃喃自語,一臉的若有所思。不明白,到底是怎樣的大事,才能讓御軒那小子這般上心?

    喜公公跟著附和道:「可不是嗎?而且他接了聖旨也沒見多高興,冷著一張臉,我看他心裡指定有事。」

    嗯,的確,睿王的性子確實很古怪,讓人捉摸不透。皇帝捋著自己的長鬍鬚忖度道。

    「你去月清宮給莊妃報個信兒,別讓她輕舉妄動,省得給朕惹出亂子!」皇帝最怕的就是御軒從莊妃那邊兒下手。要知道,那是他最薄弱的環節,莊妃現在鑽死胡同去了,很容易就掉進睿王的陷阱中。

    喜公公領了皇命,趕緊就往月清宮而來。

    這會子,莊妃正在自己屋裡跟月琴謀劃著什麼,聽到宮女來傳話兒,說喜公公來了,趕緊提起腳,飛快地朝外廳而去。

    「公公辛苦了。皇上讓你帶什麼話兒了?」正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莊妃乃是個標準的勢利眼,看人下菜碟兒的主。每每面對喜公公這種皇帝身前的紅人時,莊妃都是笑臉相迎,十分和氣的。

    喜公公將皇帝的意思,一字不漏地轉達了,而後便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回了龍德宮。

    莊妃聽罷,心裡開始忙碌地盤算起來,甚至忘了同往常那樣賞喜公公幾錠銀子。

    隨後,月琴扶著莊妃進了內室。

    莊妃自個兒走到床邊兒坐好,微瞇著眼睛想了半晌,而後雙眸放著厲光,咬牙切齒地道:「本宮才剛找上魔煞門對付他,他這麼快就有了反應?新婚翌日便丟下新娘,自己外出,豈非有詐?」

    「娘娘,或許那睿王根本就是去外面尋花問柳也不定。想那百里青青長相又不好,睿王許是看厭惡了,所以去外面找點兒樂子。」月琴想到青青那張臉,便渾身哆嗦。虧得睿王還能淡定將百里青青娶進門,若要換做她是男人,她死也不會娶百里青青。

    莊妃皺著眉頭,責怪似的盯著自己的宮女,用著輕柔得讓人聽了心裡直發毛的細微嗓音反問:「你當御軒是傻子?且不說他從不與女人糾纏,就單單說他在婚禮上的舉動,難道你還看不出他志不在此?區區一個女人算什麼,在婚禮上那麼個傾國絕色擺在他面前,你見他正眼兒瞧過一眼不?」

    一席話,駁得月琴無力回嘴。

    莊妃一番思忖之後,想法與皇帝恰恰相反。

    皇帝是怕御軒有詐,所以欲打算先靜觀其變,找到合適的時間再猛力回擊,方能達到最佳效果。

    而莊妃呢,她則認為,既然御軒已經有所察覺。那她就不能將此事久脫下去,不然會夜長夢多。

    於是,她趕緊找來好些個月清宮的侍衛,都是些武功厲害的大內高手,並令這些大內高手直接去協助魔煞門。這次的計劃,在她看來,只能成功,不許失敗。否則,以後等御軒坐穩了太子之位,她要再想將他拽下來,便不是那麼容易之事了。

    ﹍﹍﹍﹍﹍

    魔煞神君前番兩次遭受重創,不得不窩回魔煞門修養療傷。可他這傷都還沒養好,月清宮的侍衛就趕來了,這讓他心中多少有些不爽。雖說他和莊妃有共同的敵人,卻也不能忍受莊妃這般差遣使喚他!

    魔煞門的總壇位於城外玉龍溝,這是個較為偏僻和封閉的村莊。除了本村那十來戶人以外,外面的人鮮少在這裡走動。但凡有個陌生人來,一定會引起全村人的注意。

    魔煞門在此處落地生根幾十年,早就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領地,村民們也幾乎被魔煞門所控制,為其效勞,不敢有半點不尊。

    雖然魔煞門時常變換據點,居無定所,但這玉龍溝卻是他們最高層的機密之所。但凡遇到外面的據點被毀,或受到攻擊,魔煞門的人便會退回到這裡。

    這裡看似為荒山一隅的偏僻之所,實則守衛固若金湯,絕非常人能夠涉足的。而且,它的隱秘性極高,除了他們自己人外,就只有莊妃的人瞭解。

    此刻,魔煞神君聽到手下來報,稱有一撥武功高手進村,遂趕緊召集人馬前去截殺。哪曉得,鬧到最後,才發現居然是莊妃的人!

    手下將莊妃派來的那幫侍衛領到魔煞神君面前,魔煞神君那面具下的兩隻眼睛直瞪瞪。因為使勁兒捏緊拳頭的緣故,使得他那受了傷的胳膊泛起陣陣麻痛之感,逼得他那眼中泛起一片紅潮,越發地顯得他嗜血奪魂。

    「你們未經本座允許,擅自進村,就不怕本座要了你們的命?」魔煞神君說話時,將那一雙大手緩慢地撒開,又極速地重重捏緊,那動作彷彿在捏死一隻螞蟻。

    侍衛們也是習武之人,自然不會畏懼魔煞神君那幾招擺擺樣子的威脅,齊聲道:「娘娘先前已經飛鴿傳書給門主,門主不曾回信,怕門主有個閃失,遂差遣我等前來相助。」

    「相助?哈哈哈……」魔煞神君狂笑出聲,對侍衛們的說法簡直就是嗤之以鼻:「本座手下能將何止萬千,幾時需要你等相助了?」

    「門主切莫誤會。娘娘並非懷疑門主的能力,而是那睿王御軒似有覺察。娘娘在宮裡,畢竟對御軒的動向甚為瞭解,也是想借此給門主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果然不愧是莊妃身邊兒的人,一番機變,便滅了魔煞門主眼中的熊熊大火。

    魔煞神君思忖片刻,揮手將自己的下屬撤走,單獨會見莊妃派來的這伙兒侍衛。

    月清宮來的侍衛共有十人,個子都差不多,都在一米八左右,個個彪悍,身材魁梧,卻並不顯得體態臃腫笨拙。以魔煞神君身為武林高手的眼光看來,這幫人個個都是習武的好手,於他確實有些用處。

    魔煞門主挨個打量著那幫侍衛,良久才道:「既然來了魔煞門,稍後便改做本門弟子的裝扮,聽候本座差遣!」

    「我等定當為門主之命馬首是瞻!」

    「這便好。記清楚了,在本座的勢力範圍內,你們便不再是什麼侍衛,休要跟本座耍禁宮侍衛的派頭!」魔煞神君將話說在前頭,這種話其實並非是說給侍衛們聽的。而是他自己對莊妃的自作主張的一種不滿,借此威嚴來宣洩自己的憤懣怨氣罷了。

    「是,門主!」侍衛們恭敬地抱拳應下,聲音洪亮,答得十分乾脆。

    魔煞門主這才點點頭,表示滿意。隨後,他詢問宮裡和睿王府的情況,才得知御軒已經當上太子,青青也準備搬進太子宮。

    他心想,百里青青那丫頭果然隱藏之深,竟將所有人都蒙騙過去。現在她又頭頂著太子妃的身份,要對付她,怕是沒有那麼容易。更何況,他還不能依著莊妃的心思直接將她滅了,還得設法借她之手拿出藏在九音玉笛中的百璣譜!

    「門主,近日御軒和百里青青便會搬進太子宮。若在宮裡下手,怕是會引人耳目。以娘娘的意思,可否讓門主在宮外將百里青青給了結?」其中一名侍衛開口道。

    宮裡人多嘴雜,確實不好行事。魔煞神君心想,縱然憑借自己的能力可以隨意出入皇宮,可畢竟不敢大搖大擺地去,還得有所忌憚才是。況且,御軒若住進宮裡,情況或許比以往還要複雜些。

    綜合考慮之下,魔煞神君同意了莊妃的提議。至於說,具體行事的步驟,自然與莊妃的想法會有所出入。

    在他看來,百里青青暫時還殺不得,頂多也就只讓她吃點兒苦頭,借此逼迫她交出百璣譜。不過,成親那日的交手中,他不難得出結論,那丫頭跟御軒倒是配合得天衣無縫。後來他才琢磨出來,御軒對那丫頭極為保護。若要動那丫頭,必先動御軒。

    可御軒是個難纏的對手,這些年來,他跟御軒交手不下五次,嚴格說起來也沒討到什麼好處。若非他背後有莊妃報信兒接應,御軒早就給他重重一擊了,這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以你等看來,如何對付御軒才是上策?」魔煞門主問及侍衛們。

    侍衛們來魔煞門之前,早想好了這些問題的答案,遂很是流利地脫口而出:「御軒身邊有孟達秦羽二將,不易對付。我等可先行誘開那孟秦二人,門主再率貴門弟子群起圍攻御軒,便會多幾分勝算。」

    「主意倒是個好主意,可那二人跟御軒乃是如影隨形,怎可讓他們甘心甩開御軒?」魔煞門主口中這麼說著,其實也就是個借口。他幾日前才與御軒交手,很清楚自己的武功並不是御軒的對手。即便是沒有秦孟二人在場,他也不可能贏得過御軒。

    除非耍點兒什麼詐術……

    不行,御軒何等精明?怎會輕易被魔煞門所騙?

    一番思量,魔煞神君毫無頭緒,對由自己親自出戰御軒產生了一絲猶豫。

    這時,侍衛們偷偷對了對目光,而後讓其中一人站出來代替大家表達意見:「那二人自然是不願離開御軒身邊的。可若是御軒吩咐他們迴避,他們怎敢違逆御軒的意思?」

    嗯?魔煞神君聽著,覺得有點兒意思。隨即,他用眼神詢問侍衛們,如何才能讓御軒自己下令趕走秦羽和孟達二人?

    侍衛續道:「門主可聽說過,百里一族的神秘詛咒?」

    「略有耳聞,不過此為傳言,不可盡信。」魔煞神君理智地道。

    侍衛們聽罷魔煞神君的話,全都搖頭,詭異地相視一笑。

    隨後,之前與魔煞神君搭話的那個侍衛又道:「門主此言差矣。古話講,無風不起浪。」

    魔煞神君點點頭,明白了,也不過分追問內情。

    他暗自在心中唏噓一陣,忖道:看來這莊妃真是做了十足的準備,非得讓他跟御軒幹上一場了。他可沒那麼傻,以卵擊石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做。不過,這兩日御軒也在摸魔煞門的底,應該也是想與他來一番生死較量。他若遲遲不有所動作,只會讓自己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

    稍後,他對侍衛們道:「既如此,本座便給御軒和百里青青那丫頭來個聲東擊西,讓他們首尾不可兼顧,到時才好自亂陣腳。」

    「門主的意思是?」侍衛們摸不著頭腦。在他們的眼中,御軒才算是勁敵,至於說百里青青,那就是個挨打的主。只因被御軒保護著才讓他們不好下手,不然一腳都得將她給踩死,何至於有「首尾不能兼顧」的說法?莫非,魔煞門主將御軒和百里青青的能力等同起來了?

    魔煞門主只略微瞟了眼那幫侍衛,便能心知肚明那幫人的想法。他沒興趣給他們解釋,骨子裡沒將那些個侍衛當回事。他們只是他手中的工具而已,助他戰勝御軒的一件工具。

    頓了頓,魔煞神君稍微提醒道:「那御軒不是很體恤民情,關心百姓疾苦麼?近來京城百姓多有不明原因爆死荒野的,他為何不查?再有,百里一族的那什麼詛咒,一併給御軒透點風出去,讓他忙一陣子。」

    那些個侍衛聽罷魔煞神君的話,不由面面相覷。

    「明白了,我等告辭。」

    話音一落,侍衛們轉身便走了。

    魔煞門主摘下自己臉上的面具,望著遠處侍衛們的背影,露出一張小人得意的嘴臉。

    明白?他們焉能明白他的心思?以為他只是想借此引開御軒的注意力?怎麼可能那麼簡單!他這是,用的一箭雙鵰之計呢。想那京城百姓之死,都與百璣宮那幫殘剩的蠢貨脫不了干係,到時看那百里青青如何應付!若能讓那二人因為百璣宮的事情產生嫌隙,便是再好不過了。

    ﹍﹍﹍﹍

    皇帝冊封御軒為太子的第三天,御軒便和青青搬進了太子宮。太子宮離皇后的鳳翔宮不遠,皇后也跟著過來查看這邊兒的情況。

    這時,太子宮的宮女們正替主子親點從睿王府搬來的家當,卻在一堆雜物中看到了一枚寶石吊墜兒,還有一串象牙手鏈兒。

    宮女們一看,是稀罕物,不敢擅自將其歸類,遂上稟御軒。

    正巧,青青這會兒就在御軒身邊,兩人聽完宮女的描述,並肩前來查看,一見是這兩件東西,心中不約而同地疑竇叢生。

    「這手鏈兒,我不是還給御承了嗎?至於這寶石吊墜兒……」青青的話沒說完,剩下的話全數隱沒在了自己的肚子裡。

    不過,對於她的未竟之言,御軒自然是明白的。

    御軒上次所言不差,莊妃娘家的東西,總會帶著那麼點兒邪性。

    皇后遠遠兒地看到兒子媳婦呆在那裡半晌不言不語,只用眼神交匯,便好奇地走了過來。瞅到那手鏈兒和吊墜兒,臉色也稍有些變化。

    「這是莊妃的手鏈兒,怎會在這裡?」皇后與莊妃,兩人明爭暗鬥多年,豈不清楚這手鏈兒在莊妃身上出現過?

    青青和御軒很有默契地,一致保持沉默。

    皇后心裡很容易就猜測到:這手鏈兒定是莊妃用來籠絡青青的,一時間心中不免產生了些許危機感。

    好在,在這個當縫兒鳳翔宮的宮女小遙過來請皇后回宮,應該是那邊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皇后出面。皇后只得離開,臨走前還是不放心地多睨了幾眼青青。

    皇后一走,現場立即安靜下來,連四周的空氣都似乎靜止不動了。青青感覺到御軒的目光又朝她盯了過來,心裡禁不住有些緊張。

    雖然表面表現得還算鎮定,其實她心裡還是在打鼓的。

    過了好一會兒,她開口,難得地想要知道他的想法:「你是不是懷疑我沒將手鏈兒還回去?」

    「你說還了,便是還了,我如何不信?」他答得乾脆,口氣也很誠懇,聽得出來,並無反諷之意。

    她終於安了心,鬆了口氣,才追問:「那你還看著我,害我白緊張一場。」

    他那性感的薄唇緊緊地抿起,很艱難地憋住笑意,不過兩腮處鬆動的線條依然可以窺見他此刻的心思。

    「你有何緊張的?怕我怪你?」他明知故問,實則是想要個確定的答案,期待她會明明白白地告訴他,說她在乎他的看法。

    很可惜,她讓他失望了。

    聽罷他的話,她只是調皮地撅了撅嘴,皮皮地道:「那是當然,你現在可是太子宮的主人,若得罪了你,我出宮就沒指望了。」

    「你還想著出宮?最近不太平,呆在宮裡別四處亂走。」御軒藉機叮囑青青。然而,他嘴上雖然說得義正詞嚴,心中卻很清楚,青青這小妮子根本不可能聽話,他這說與不說都沒什麼影響。為此,他還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青青瞥見他搖頭,不由好奇:「你最近怎麼老搖頭?這習慣可不好。」

    他當然知道不好。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她總能讓他無可奈何地妥協。

    青青雖然岔開了話題,可自個兒心裡這會兒還是惦記著以後怎樣才會出宮。宮裡可不比睿王府,更不似相府,縱然她找個午睡的名義可以避開宮女太監,那身份地位高貴的皇帝皇后,還有貴妃如何解決?那些人,無論哪一個若想硬闖太子府將她抓出來見面,她還能抗命不成?

    她若找不到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憑自己的能力偷溜出宮,到時指定露餡兒、出岔子。不僅自己會惹上麻煩,甚至會威脅到御軒。他才剛入住太子宮,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等著在背後揪他的小辮子呢。

    御軒見青青似有心事,卻並不知道她心中究竟在想什麼,正欲出口探探,卻被突然進來的秦羽給攪亂了計劃。

    「王爺,不,太子殿下,今日京城又出現三起平民慘死案,現在全城百姓都在議論,人心惶惶。皇上著刑部追查,可刑部毫無頭緒,刑部已經請旨讓殿下出面。」秦羽覺得這事似乎別有蹊蹺。京城向來安穩,為何就在殿下冊立為太子這幾日,頻頻出現命案?是在向殿下侍衛麼?如此下去,豈不影響幾日後太子的冊封大典?

    御軒並未將青青當外人,所以自然就沒有讓她迴避。此刻,聽到秦羽的上報,青青無端的心裡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似的,莫名的一陣蜇痛。不知為何,她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事兒與百璣宮有點兒關聯。

    回想起來,她現在所差遣的那兩名百璣宮的弟子,瘦拓和胖邪,之前不是也被魔煞門利用做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怕就怕,這幾起命案也是同出一轍……

    希望是她多慮,希望是她杞人憂天,千萬不要跟百璣宮扯上關聯才好。不過,最近這些日子,她忙著大婚,忙著跟御軒秀恩愛,倒是沒顧得上打理百璣宮的事情。看樣子,是她疏忽了。今日無論如何也得設法出宮一趟,將事情弄清楚才行。

    御軒聽說京城又起命案,眉宇間的色彩頓時黯淡了幾分,一心只想著案子,便沒有顧得上關注青青臉上的微妙變化。

    「父皇可有話說?」御軒問道。

    秦羽搖搖頭,表示龍德宮那邊兒現在還不曾有任何回應。

    青青趁機道:「你剛坐上太子之位,皇上指不定要拿此事考驗於你,讓你做出點兒成績以服眾。這事兒,你推是推不掉的。索性你就查吧,我和你一同查。」

    「不行,你不能出宮!」御軒少有在青青面前這樣語氣生硬,一點兒讓步的餘地都沒有。

    青青知道御軒的心思,定是為她的安危著急。

    然而,她這回即便是磨破了嘴皮子,也得說服御軒,非要爭取到名正言順出宮的機會不可。

    靈機一動,她道:「你若真查起這個案子,也不是一日兩日的工夫便能結案的。這一出去,三五日的工夫是肯定少不了的。我在太子宮,你定會將秦羽孟達二將留下來保護我。你身邊便少了兩個得力臂膀。他們搜集線索的長處不正合查案之需嗎?留下他們在太子宮,豈不浪費?」

    御軒想想,理兒倒是這個理兒。

    秦羽也主動請纓:「殿下,太子妃言之有理,與其讓屬下留在宮裡保護太子妃,倒不如太子妃隨同殿下出宮。有殿下、孟達,以及屬下隨同保護,太子妃才是最安全的。不然,若她留在宮裡,難防莊妃和皇上為難。屬下和孟達,豈敢在皇上和莊妃面前造次?到時反而讓太子妃涉險。」

    御軒權衡之後,終於還是向青青妥協:「出宮之後,不許趁我辦案之時溜走。」

    「好。」她現在除了答應,還能怎樣?

    這邊兒,太子宮內小兩口兒才剛達成共識,皇帝的聖旨就下來了。的確如青青所言那般,皇帝以讓太子揚名立威為由,要讓御軒做出點兒成績,方能襯得起「儲君」這個寶座。

    沒有遲疑,御軒與青青,還有秦羽迅即動身,前往其中一起案發地點與早就在那兒展開工作的孟達回合。

    由於這個案發點位於京城鬧市,所以已經聚集了不少百姓,大家議論紛紛,惶惶不安。當務之急,得先安撫民心,震住場面。

    「太子駕到!」

    不得已,要想擠進人群的中央,而不傷及百姓,還得用點兒權力才行。

    百姓們聽到御軒來了,趕緊自動讓出一條三尺寬的路來,後跪拜:「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歲!」

    御軒給秦羽遞了個眼色。

    秦羽隨即代主發話:「各位鄉親請起。大家不必懼怕,都回家去吧。太子殿下一定將此事查清,捉出兇手,還各位一個清靜祥和的家園。大夥兒若都擠在這裡,難免造成混亂,反倒不利於殿下查案。」

    御軒的名號,在百姓心中的確好使。他這才剛一露面,百姓們便聽話地慢慢散去,無不相信御軒能還他們一個太平的家園。

    百姓們走後,原本隱沒在人群中的孟達才露出臉來。

    「殿下,此案共造成一男一女兩人受害,乃是一對年輕夫婦,均是斷頸而亡,十分殘忍,慘不忍睹!」連孟達都說殘忍,那情況可想而知。

    為此,御軒皺緊了一雙劍眉。

    青青心裡則不由得不怦怦直跳,要真是她座下的百璣宮弟子所為,將來真就麻煩了。朝廷一定會大力打壓百璣宮,以御軒的處事作風,也斷然不會任隨百璣宮發展下去。即便最後查出是有魔煞門從中作梗才導致百璣宮弟子被迫而為,也絲毫不能推卸掉百璣宮的責任,到時還會陷御軒於兩難之中。

    之後,御軒在秦羽和孟達的陪同下去了縣衙,在那裡尋找進一步的線索。

    因為要見死者,青青仗著自己「弱女子」的身份膽小地要求迴避。御軒不得不同意,便讓縣太爺派人帶青青去歇著。

    青青哪兒敢休息?還不快趁著機會去找兩名手下探聽情況,問個清楚?

    ﹍﹍﹍

    「這麼說,真是百璣宮弟子所為?」

    在找到自己的下屬盤問一番之後,青青的猜測約莫得到了證實,心裡頭著實沉悶。挺自責的,若是她早些顧及百璣宮,說不定便不會出現這樣的嚴重後果。當下,她心裡一陣愧疚,覺得對不住師父。

    兩名屬下齊聲回道:「應該有八分的把握是百璣宮弟子所為。近來幾起命案,都是斷頸,乃是百璣宮的絕活之一。」

    青青只是短暫的揪心之後,便立即振作精神。

    「百璣宮的手法?我怎不知?」青青疑惑。按說,師父的本領大抵都交給她了,她怎不知百璣宮還有「斷頸」之術?

    那頗瘦的一名下屬,名叫瘦拓,回道:「這是老宮主年少時創的一套掌法,只因太過殘忍,後來一直沒有再讓百璣宮弟子練習。再後來,老宮主離宮,百璣宮解散,江湖便更少有這套功夫出現。」

    「這麼說,師父是自願捨棄這套武功?」難怪他沒有教給她。青青默默忖度道。幾十年前師父創立的一套武功,至今被用來害人,豈不讓人感歎。

    從瞭解的信息可以看出,這幾起作案的嫌犯縱然是百璣宮弟子,也應該年紀較大,而且入百璣宮的時間很早的老弟子,不然不可能會這套功夫。師父的年紀已經讓人無從知曉,那嫌犯能在師父年輕時入百璣宮,還學會這套功夫,想必年歲比師父不差多少。

    現在最要緊的是,既然害人的手法出自百璣宮,那麼遲早會被御軒查出來,不久恐怕就會致使那些早已隱退江湖的百璣宮弟子因此遭受無妄之災了。幾顆老鼠屎壞了整鍋湯,百璣宮從此便不再平靜。若不能自強,便只剩下自滅。現在已經不是百璣宮重振與否的問題,而是必須要足夠強盛,方能自保。

    「宮主,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較胖的那個下屬,綽號胖邪,不禁滿臉焦慮地問向青青。

    現在還能怎麼辦?只能找人了:「你二人分頭行動,一則,盡快找出殘留在京城的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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