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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屠龍弒血 文 / 小許有法

    第二天清晨,天沒有來得及大亮,隨著襄陽新式武器發出的第一聲巨響,打破了黎明的平靜,這個火球直衝蒙古軍營,它不偏不倚地擊中了一個蒙古包,頓時,整個蒙古包立刻燃燒起來,裡面被驚醒的蒙古士兵陷入了烈火的包圍之中,得快高溫就把他們從裡到外烤熟了,他們在原地嚎叫著,翻滾著,鬼泣著,直到最後成為木炭為止。

    其餘的蒙古兵很快圍了上來,想一看究竟,哪知更多的火球從襄陽城飛出,一連擊中了許多蒙古包,蒙古人以為是天譴,紛紛跪地模拜,甚至有些人棄軍逃跑了,使阿術和伯顏一下子不知所措起來。

    「好,好威力,過兒!」郭靖拍了拍身邊的楊過的肩膀興奮地說。

    「來,讓我自已來點」。郭靖搶過土兵的火把往引線上一點。

    「絲……絲……轟……」炮彈又出了出去。

    「啊……啊……」蒙古兵又倒下一大片。

    呂文煥之已整備完畢,最後一發炮彈已經裝膛發出。

    「殺啊……衝啊……」這是六年來襄陽守軍第一次白天的全線出擊,雖然以兩三萬軍隊不可能打敗蒙古的十幾萬軍隊,但此時蒙軍早就已經被張順張貴帶來的火炮嚇破了膽,但也只能臨時整軍硬著頭皮來抵擋宋軍的進攻。

    只可惜的是,宋朝只重孔重德,不思武器的研發與創新,張家兄弟冒著生命危險帶來了彈藥,有一多半都是打不出的啞炮,而且製造的相當粗糙,偷工儉料十分嚴重。幾百年後,當英法為首的火炮軍隊,殺得滿清騎兵片甲不留。

    而宋軍卻有神雕大俠楊過的加入,個個精神抖擻,以一擋百,喊殺過來,兩軍相接之際,蒙軍即潰不成軍。伯顏阿術見情形不妙率先逃跑。

    利箭鋒於箭失,楊過為了感謝郭襄捨身相救,始終不同意郭靖出城參戰,而自已卻始終卻始終沖在整個隊伍的最前面,每當他一發功,就有數百蒙兵被拋出高空最後重重摔死。

    蒙軍到最後連怎麼握槍都不知道了,此次出擊斬敵萬餘,蒙軍承受了自出征以來最大的慘敗。伯顏不得不奏請從後方調兵增緩了。

    如果照這麼打下去,中國歷史,甚至是世界歷史都會改寫,可惜的是蒙古不是匈奴,宋(送)軍不是漢(悍)軍,更沒有我們民族的戰神霍去病,實際上有宋一代不但沒有去病,而且病是越來越嚴重,以至於後來病入膏慌了。這個病就是孔儒神經病。

    忽必烈看到伯顏的奏章,卻強硬地要求他必須在八月十五前拿下襄陽,否則將帥全部軍法從事,家屬無論男女老幼都要充軍。這是死令,沒有迴旋的餘地。

    很多人,自己死也不怕,就是怕連累家人受苦受累。

    什麼時候都可能出現內奸,而越是信任的人變節越是危險,越是致命。

    張弘范權宜再三,向他派駐襄陽的探子發送信鴿,上面只書:「答應他的要求」。

    農曆八月十四,襄陽城,武候祠外。

    宋軍為慶祝這次大捷而大擺宴席,獎勵三軍的奮勇殺敵,同時也慰勞城中與他們共生死同患難的老百姓。

    最重要的人被按排入坐了武候內,他們都是當世武林的絕世高手,他們分別是:郭靖黃蓉,郭芙耶律齊,楊過,少林,全真教的掌教與方丈,各大門派的掌門。武林精英全聚首襄陽,面對諸葛孔明像他們共盈誓:「驅逐蒙狗,保家衛國。」

    只有郭破虜向來對此場面不感興趣所以獨自擔任了警戒任務,以防止蒙軍偷襲,但此夜皓月當空,萬里無雲,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農曆八月十五,中秋節,國殤日

    「郭兄弟,」呂文煥拚命地搖著郭靖的身體,搖得累了,再去搖楊過的身體,只聽見郭靖的身體轟地一聲無力地倒下了。就像是一棵參天大樹被伐木者鋸斷而倒下那樣悲烈。

    呂文煥最後喊得嗓子都啞了,昨天赴宴的只有他一人活著。中原武林從此精英盡失,群龍無首,再也無法抵擋蒙古人的進攻了,郭破虜聞訊趕來,見此情形也怵在哪裡了久久不能動彈。

    一顆信號彈升空表明這次屠殺暗殺行動的成功。

    呂文煥突然想起了什麼,連聲道:「是他,是他。」呂文煥氣得一劍把桌子劈成了兩半,那些酒菜酒在地上竟全部冒出白色的氣泡。其實下毒之人也並不高明,只是當時沒有人會懷疑這酒菜裡有毒。而且是巨毒。

    呂文煥下令立即追捕,可土兵回報他早已從狗洞逃出了,洞口邊發現了逃跑時被刮擦掉的衣物。聽到奏報,呂文煥也昏了過去。

    襄陽告急,長江告急,全國告急,中華民族告急。

    襄陽是守不住了。蒙古軍隊又殺過來了。

    「唐嫣,你快走。」郭破虜道。

    「走?往哪裡走?難道讓我也鑽狗麼,破虜,我們已經無路可以走了」。唐嫣抱著郭破虜道。

    「有……我能保護你就出去,」郭破虜微笑了一下道。

    「破虜,你愛我麼?」唐嫣抱得郭破虜更緊了,在此生離死別之際,唐嫣雖然是毒門之後,卻從不濫殺無辜。

    「愛,我愛你。嫣兒。」郭破虜輕輕道。

    唐嫣緩緩地脫下了身上了衣服,沒有拜天地,沒有禮服沒有祝福,只有郭破虜的父母姐姐姐夫冰冷的屍體,在巨大而溫暖的練劍爐旁邊,郭破虜享受著他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魚水之歡。明天就是死亡。

    八月十五月亮依然明亮地照耀著大地。但襄陽城已是不眠之夜。

    「不……我不讓你死……破虜」,唐嫣撕心裂肺地阻止道。

    「嫣兒,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答應我好麼?」郭破虜最後道。

    唐嫣不再說話,郭破虜也不再說話。

    兩隻練劍爐被費力地打開了,巨大的高溫猶如火山熔岩般讓人眼睛都無法睜開,在高爐中間靜靜躺著的是:「青龍偃月刀」,和郭襄的配劍「青玉淑女劍」。它們顯然是被人先折斷後再接回去的。接口依然依稀可辯。

    郭靖,楊過及所有武林好漢的屍身被推入了「青龍偃月刀的那口練劍爐中。

    黃蓉,郭芙等女俠的屍體被士兵們推入了另一口練劍爐中,但一切都沒什麼變化。

    一將功成化清煙,奈何無濟於危世?

    「唐嫣,子興就托你好好照顧了」。郭破虜和唐嫣最後一次告別。

    煉劍師的最後使命就是激活沉睡的寶劍,也就是活人殉劍。

    郭破虜從千萬度高溫的煉劍爐中,用手抓取出青龍偃月刀,再拋向高空,由他的天靈穴穿入,郭破虜忍著巨痛,跳入了煉劍爐中,蓋上了爐蓋。

    「呂文煥,把你女兒交出來,」蒙古軍隊中一隻狗吠道。

    「呂稚,你這個奴才,我平時對你也不薄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呂文煥罵道。

    「哼……怪只怪你執迷不悟,不識時務」。呂稚道:「我愛慕你小女兒,你不知道麼?」

    「我殺了你這個狗奴才」。呂文煥吼道。

    呂文煥正準備搭弓射箭,張弘范阿術,同時撥出刀刃,將呂稚亂刀斬於馬下:「呂帥,我深深敬配你的為人,現在中原武林已經沒人了,憑你一個人的力量也無法守住襄陽,你不為自已想想,也要為城中百姓想想,為你的家人想想。」

    伯顏接著道:「我以大元蒙古丞相的名義向你保證絕不會傷害襄陽的一草一木,只要你們放下武器。」

    呂文煥哎地一聲,下令打開城門。

    蒙元軍隊正準備入城時,聽到一聲巨響,煉劍爐被炸開了,從裡面蹦出一柄金光閃閃的寶刀,懸浮於空中。這就是「屠龍寶刀」。而另一口爐中也火也熄滅了,唐嫣伸手取出,竟然發現這把寶劍沒什麼溫度,想來是至陰至柔的緣故。

    唐嫣跨上馬,吩咐郭子興抓勞,抓好她,一勒韁繩,屠龍刀前面。朝城門口衝了出去。

    倚天屠龍,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唐嫣衝到門口時,正巧遇上劉整帶隊入城,屠龍刀只是個工具,它徑直衝入了蒙軍中,所有人皆被斬首,包括劉整及十五位高級參將。

    這位被後世稱為亡宋第一元兇的劉整終於死了,成為死亡於屠龍刀下的第一條龍。

    唐嫣帶著郭子龍回到了她的老家四川唐門。

    襄陽已被攻下,其餘州郡皆望風而降。宋朝危在旦夕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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