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神雕展翅 文 / 小許有法
「姑娘能否討碗吃」？一個蒙古族打扮的使節，騎於棕馬上低下頭問道，後面還有兩個護衛貼身保護。看來來頭不會小，尤其是他身上掛著的那個錦盒，裡面裝著的定是那召書之類的重要文件。
「噢，有的」。郭襄道：「只是這鄉下只有些粗茶淡飯，還望大哥別嫌棄才是」。
「哪裡的話，我們這些整天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人，還有什麼可以奢求的？儘管做些這是了，麻煩姑娘了」。說著那使節從腰間摸出一錠十兩的大元寶，給了楊頂天。
楊頂天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的元寶，自是樂呵。從此以後每天睡覺當枕頭，用細紅繩掛在頭頸裡出門玄耀。因為這錠銀子他成了當地孩子中的孩子王。
「肖越，你保護大人，我去看看那女人有沒有問題。」另一護衛道：「出門在外小心為上。江湖險惡啊。」
「周龍，你也太小心了點吧」，使者道：「你看這裡就一個姑娘，一個孩子，與一個不會動的男子，真是可憐吶」。
「大人我還是去看看吧，」周龍持刀進入。
凡事熟能生巧，郭襄從對廚藝的一竅不通，經過幾年的練習，再加上錢掌櫃的指點，郭襄已經會做幾十樣的家常菜疏了，而且非常美味，女人天生就是好廚子。
使者下馬，見到楊頂天的童真也是喜歡，又從腰間摸出一錠更大更亮的百兩銀子給他。並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楊頂天」，楊頂天又是中氣十足的回頭道。
「噢」。使者有些憂傷。他想起的是遠在北國自已的孩子，誰無父母，誰無家人？只是自己已經兩年多己經無遐回家了。不知他們是否安康。
而楊過仍然木木地坐在輪椅上，和這個世界沒任何關係。
` 木屋已經比以前寬敞明亮許多了，兩室一廳，但廚房很小，所以煮飯燒菜時總把郭襄熱得汗流浹背。
土灶頭南面鍋子裡煮的是小蔥伴豆腐，裡鍋燒的是洗澡水。
周龍進來時，郭襄已經在寬衣解帶了，她明明知道外面有男人進來了，可她自是完全不聞不問，繼續脫著衣物，周龍眼前擺著的是一個成熟女人完美的人體，伴著清香一起向周龍襲來。這殺傷力是很好很強大的。
反倒是周龍，驚了一驚，默默地退了出去……臉上比喝了十斤白酒還紅。
「叫你別進去的嘛？得罪了人家姑娘了不是？」肖越取笑道。
「張帥有軍令不得侵犯漢家女子，違令者斬」，使者嚴歷指責道：「還不給姑娘道歉」？
「不礙事的，這位大哥也是無意的，不必太計較了」。郭襄揣出菜蔬道。「請問大人口中的張大人是哪位將軍？」
「鎮國將軍張弘范，」使者道。「姑娘有興趣？」
「噢……仰慕，仰慕而已」郭襄低語道。
周龍只是低頭默默吃著飯，郭襄挺配服他的，但又覺得挺對不起他，覺得不應該利用他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這個蒙古使者手中的的確是封詔書，是忽必烈的密詔：策封賈似道為江南宣撫使，作為交換條件，賈似道必須停止對襄陽的一切軍事援助，而蒙古軍隊利用漢降將訓練水師，從水路包圍了襄陽，從而襄陽城徹底成了一座孤城，死城。
城破人亡只是個時間問題而已。
賈似道接到忽必烈的聖旨後，賈蟲們紛紛行動起來，他們控制六部，從而切斷了皇帝與前線的戰爭信息情報，直到襄陽城破日，皇帝還在皇宮中自得行樂，六年，沒有一封戰報送到皇帝身邊。
而整個計策的制定都就是伯顏。
歷史沒有假如，不可能穿越，歷史必須得到應有的尊重。
見到時機成熟，伯顏下令準備攻城，而第二天回回炮準備就到位了。
六年了……襄陽等來的不是決戰，而是飢寒交迫。
坐吃山空，總有被吃空的時候。全城餓脬遍地，能打仗的士兵越來越少，但百姓倒是很團結沒有一個偷跑出城的，願於襄陽共存亡。
要麼做宋鬼。要麼做蒙奴。沒得選擇。
一顆巨石飛來，襄陽城頭被砸出了一個幾米深的大洞，碎塊亂飛好幾里遠，如果這力道砸在人的肉身上那……
蒙古軍隊的又一次進攻開始了，
但很快蒙軍和六年的無次衝鋒一樣被打退下來。丟下的只是些無名屍體，沒人知道他們姓甚名誰？來自哪裡，伯顏也配服襄陽守軍的忠勇。
又一次蒙軍下令收兵，可襄陽的慶祝歡呼起卻越來越微弱，襄陽被遺忘了。
戰爭打的是後勤，可襄陽的後勤在哪？
伯顏露出了勝利的恐怖的陰笑。
「大哥哥，你什麼時候能夠醒來？」郭襄能用和不能用的方法都試過了，楊過還是面無表情木頭般的坐著，呆呆地，癡癡的。
郭襄也只能無奈地撕著醫書，發洩自己的情緒。
在這一時期，蒙古游騎已經能夠繞過襄陽進入宋朝腹地了，他們經常或五十或一百人為一隊，長途奔襲，以刺探宋朝的軍事情報。但很少能夠回去覆命的。
因為就算宋軍不敢殺他們，綠林好漢，鄉鎮民兵也會把他們收拾地乾乾淨淨。屍體都找不到的，和後來的日本鬼子一樣，也不是每個蒙古人都那麼英勇，也有怕死鬼，所以他們不得不走阡陌小路，經常是餓著肚子，昏頭昏腦得趕路。有時候迷了路就等於是宣判自己的死刑了。
「千戶，快看，前面有人家」，一個蒙古騎兵興奮地道。
順著他指引的方向，這隊游騎剩下的五十幾個人惡狼撲食般的衝了上去並包圍了郭襄的木屋。
「長生天，對我們不薄啊……」蒙古千戶道。「兄弟們把這三隻肉牛宰了，夠我們分的了」。
「好嘮……」一個蒙古兵答應道：「打魯巴你去燒水，赤呼，巴顏你們把刀磨快了，其餘的折屋子準備生火。」
「你們要吃就吃我一個，麻煩你們放了他們」。郭襄衰求他們道，其實憑郭襄的武功幾招就能把他們解決了。
「喲，這妞長的夠美的，這麼吃了豈不可惜？」一個蒙古兵獻媚道，「千戶幾何不先享用享用，等我們把另兩隻牛宰了，再殺也不遲。一個弱女子能逃得到哪裡去」。
楊過和楊頂天的衣物很快被剝完，洗乾淨了，旁邊的肉鍋裡也 「噴噴」地冒出了白氣。
「這傻子可真有福氣的，看他面色紅潤，肌膚豐滿，足有一百多斤呢」，一個蒙古兵讚歎道。
楊過與楊頂天同時被一把鋒利的蒙古刀頂著胸口，只要輕輕一刺就……楊頂天此時感受到了有生以來第一次對死亡的恐懼，他渾身上下都在發抖。不自覺的哭了起來。
而那些蒙古兵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們身上，他們透過木屋的缺口亢奮地看著郭襄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一點點撕掉，而郭襄拚命地反抗呼喊。
郭襄的求救和楊頂天的哭聲，震撼著楊過的耳膜。楊過腦子裡的記憶片斷開始飛一般地閃過。
見郭襄始終不就範。
失去奈心的蒙古千戶先是打郭襄耳光，再拿出蒙古刀往郭襄身上猛刺下去，頓時鮮血沽沽地從郭襄身體裡流了出來。
「拖出去……宰了」。蒙古千戶惡狠狠地命令道。
地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紅紅的血印。
郭襄的殘衣很快也被清理了，被放在肉案上，蒙古人說些什麼她已經聽不清楚了。傷口的血還在流，她已經只能輕輕地叫喚道：「大哥哥，救我，救我啊……」
一把蒙古刀向郭襄的胸口刺了下去……
可倒下的是持刀的蒙古兵。中的是，黯然消魂掌。
是的神雕大俠回來了……在火光中，只有那蒙狗的慘叫聲，但很快又平靜了下來。
夜，終會過去的……只要活著……就會有明天……
其實當年小龍女的遭遇與今天郭襄的遭遇完全一樣，戰爭下的女人能活命就算已經是很幸運了，自然法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要激活沉睡已久的楊過，就必須重現當年的情景，當年小龍女遭遇的一切在郭襄身上再來一遍，現實是現實的。這也是郭襄最後的方法，為此她死而無遺憾。一個人若生命都無所謂了，那她也不會在乎什麼名聲……
郭襄成功了，只是代價太大了。
「襄兒……你醒了？」錢掌櫃一直守著她，見到郭襄醒來，錢掌櫃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默默道：「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大哥哥……大哥哥呢？」郭襄醒來第一個問題就是問楊過去哪裡了。
「襄陽已經斷炊了，神雕大俠正用聖火令聯絡武林各大門派準備往襄陽城送糧食呢。」錢掌櫃又安慰道：「神雕大俠武功蓋世，天下無雙，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錢掌櫃又微笑的拿出楊過寫給郭襄的書信：
「襄兒……我妹……感謝你這十年的悉心照顧……保重……你的大哥哥……楊過敬上」。
襄陽城外，
張順，張貴，率領的三千綠林好漢分一百多艘快船，運著輜重糧草正往襄陽水門趕來。
雖然是黑夜裡，但還是被蒙古戰艦發現了。
很快就被數倍於自己的龐大船身的蒙古艦隊團團圍住了，箭向下雨艘落了下來，張順張貴只能拚命抵抗，但張順還是身中數十箭倒在了冰冷水中，他的屍體幾天後才被找到，怒目圓睜，到死也緊握著鋼刀，伯顏命人厚葬。
武林義士紛紛一個個倒下，就在張貴程英已經絕望的情況下。
蒙古旗艦突然不明不白地起火，並速度下沉，沒了指揮，其餘龜船頓時也方分大亂，各自保命都還來不及。更無遐進攻了。
「咚」一個血淋淋的頭顱被丟到了，張貴的身邊，拿來火把一看，正是，蒙軍水軍的總指揮官：達顏佐巴。隨後一個身影緩落地。
「神雕大俠」。眾武林英雄驚呼道。
「諸位兄弟別來無恙啊……」楊過回道。
「好……為國捐躬，男兒死得其所。」眾英雄齊聲隨和。
「那隨我殺進襄陽去，」楊過一發功，前面擋路的兩艘蒙古船便被丟到炸得粉碎，眾英雄見生路已開，便拚命向前劃去。其餘蒙古船再也敢靠近他們了。
六年了……襄陽終於得到了第一次補給。
第二天，襄陽城升起了一面嶄新的旌旗，上面用血書了一個大大的「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