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翻手為雲成貴女 078 伯府風波 文 / 顧小丫
男子壞笑著,桃花眼迷離,一股極強的震懾力衝擊著舒若香的感官。
舒若香顫抖著,出於本能地想逃開,但是從未見過此等場景的舒若香,哪裡移得開腳步?她的手腳冰冷,水眸撐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邪魅男人一步步地向自己靠近。
男子看著舒若香豐富多彩的表情,大掌一抬,便抓上了舒若香的香頸。舒若香一個激靈,腿一軟,柔軟的身子便失去了支撐。
男子長臂一撈,軟香玉體就落入懷中。男子揚了揚眉,嘴角掛著一絲戲謔的笑,魅惑地盯著舒若香。
舒若香顫顫地看著她,呆若木雞,第一次,第一次有如此陽光的氣息包裹在她的周圍,好像將她的整個心都填滿了一般,她杏目迷離,雙頰嫣紅,心猿意馬起來。
男子滿意地看著舒若香的反應,無論他以何種姿態出現,每個女人都會表現出對他極強的癡迷,他男性的**再一次被激發。
忽地,男子俯下身,一個淺嘗輒止的輕吻落上了舒若香的朱唇。舒若香屏住呼吸,一股一股的電流從她的唇瓣襲到全身,她的身子更加癱軟了。
男子揚了揚唇,還算滿意地掃了舒若香一眼,輕語:「不錯,很香。」
舒若香一震,心底一個極強的聲音告訴她,必須要立即推開眼前這個邪魅男人,然後從園子的大門跑出去,然而,他迷人的男性氣息,古銅色的肌膚、健碩的身材,無不吸引著舒若香移不開腳步。
看著舒若香臉色出現掙扎之色,男子的臉色不留痕跡地閃過一抹鄙夷,他加重了手掌的力度,順著他的香頸開始往下滑,「怎麼,你不喜歡嗎?」
舒若香輕顫了一下,死死地咬住下唇,她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越來越紅的雙頰,無不昭示著她已經被眼前這個男子所吸引,理智和道德一次一次地衝擊著她的心,而男子致命吸引力又衝擊著她的感官。
不行、不行,她不能就這麼名不正言不順,如果被人看到,她的名聲就毀了!想到這裡,理智戰勝了感性,舒若香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推開了眼前這個男人。
男子沒有準備,被舒若香這麼一推,一個趔趄,連連退了幾步,屋內的剛剛嬌喘的女人,看到舒若香的動作,怒叫了一聲,披了件紗衣便邁步衝了出來,氣勢洶洶。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媚子,以為自己國色天香啊,大少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竟然敢推大少爺?剛才不是很享受嗎?本就一副騷樣兒,還裝什麼清高?」那個嬌喘的女人腰一掐,手一指,就衝著舒若香叫了起來。
舒若香死死地攥著雙拳,眼神飄忽地向著這個女人瞄了一下又一下。
女人的上面只掛了一個大紅肚兜,肚兜上面是用絲線繡著的——舒若香的臉,忽地一下又燒了起來,之前她偷偷看過一本《春宮圖》,裡面的圖畫,不正是女人肚兜上刺繡出來的圖案麼?女人胸前的…因為一步步走著抖動著,那種躍躍欲試的衝動,立即讓舒若香口乾舌燥。
看著舒若香的反應,男子輕瞇起眼,眼底快速地閃過一絲不屑,這種女人他見得太多了,前一秒裝清高裝得無比高貴,下一秒在床上叫得無比浪蕩。
出於本能地,舒若香慌忙搖頭,她不想讓這個男人看穿她的虛偽,但更不想自己這麼不明不白地讓她輕薄。
想到這裡,舒若香一咬牙,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雙腿一抖,就往園子外面跑。
二、三——
僅僅跑了三步,後面的未著片屢的男人,長臂一拽,就揪住了舒若香的衣衫,舒若香身子一緊,腦子還未反應過來,雙腳便懸空了。
「啊——」舒若香驚呼,出於本能地抱住了離她最近的支柱——這個邪魅男人的脖子。
男子看著她的反應,一掃剛剛的陰霾,壞笑著,便大步一邁,往屋內走。
那個身上滿是青紫淤痕的女人,輕蔑地瞧著舒若香,也憤憤地跟在後面。、
舒若香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放開我,放開我!」舒若香一邊叫著,懸空地雙腳在空中狠狠地踢著。
「呦呦,還是個辣的,大少爺,奴婢再點兩隻蠟燭,今日就讓你玩個盡興!」後面的狐媚女子一聽舒若香的叫聲,原本一臉的厭惡被一臉濃濃的興奮所取代。
「嗯——有賞!」男子滿意地向後瞥了一下,戲謔地語氣讓舒若香猛地一個激靈。「放開——」
就在這時,男子踢了一腳半掩著的房門,一個閃身,就竄到了屋內。一股濃郁的**和糜爛的氣息撲鼻而來。
舒若香水眸撐得大大的,原本嫣紅的小臉嚇得慘白。男子信步走到床旁邊,毫不憐香惜玉地將舒若香往床內狠狠一扔。
舒若香吃痛,眼睛鼻子擰到一塊兒,剛剛脫離束縛的她,慌忙地往床裡面爬。男子嗤笑著,抓著舒若香的腳腕,狠狠地往外拖。
舒若香的手指死死地摳住床稜,一邊叫一邊向後踢。
舒若香的反抗更加激起了男子的興趣,男子原本熄滅的慾火,又被激發起來。他大掌一翻,舒若香的鞋襪散落。舒若香驚恐地尖叫了一聲,下一秒,隨著衣料被撕破的聲音,舒若香的褙子,就被撕裂了一個大口子。舒若香裝在褙子裡袋的舒安夏的腰牌,霍地一下飛了出來。
男子的黑眸顫了顫,抓起腰牌,輕唸了一聲,「舒安夏!」
男子的笑聲更大了,嘟囔了一句「好名字」之後,就長腿一邁,整個人壓了上去。
這時,剛剛那個狐媚的女子媚笑著拿來一個瓶子,又將被烤化,仍然滴著蠟油的蠟燭遞給男子。男子眼中興奮之色更濃,大掌死死一扯,舒若香整個上身的遮擋物,在一瞬間被全部扯光。
舒若香驚呼著,慘叫聲一聲比一聲慘烈…。且說另一邊的舒安夏,當她聽到那個悲傷的簫聲之時,不由自主地移動了腳步,追著簫聲而去,雖然她心裡清楚她定然是走錯了路,但是好奇心的驅使下,她還是繼續往前走。
終於前方沒路了。這是一個殘破的園子,園子大門的四周跟她來的時候一樣,雜草叢生,到處都是腐蝕的食物和動物的糞便,雖然現在已經是晚秋,但是陣陣餿味兒、惡臭味兒依然清晰可聞。
舒安夏神情暗了暗,放慢了腳步,隔著牆的簫聲彷彿在訴說著一種思念、一種絕望,一聲聲地敲擊著她的心。
忽地,簫聲戛然而止,緊接著傳來一個男子暴怒的聲音,「誰讓你動我東西的?滾,給我滾!」隨著這聲怒罵,又是一陣乒乒乓乓砸東西的聲音。
舒安夏蹙眉,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剛剛能吹出那麼深情,那麼悲傷的曲子之人,竟然轉瞬間變得如此暴戾。
輕輕地歎了口氣,舒安夏搖了搖頭,轉身就走。
「誰在外面?」又是一聲怒喝,舒安夏一怔,緊接著是一聲聲笨重輪椅擦動地面的聲音。
舒安夏神色一看,左右看了一下,剛要快步離去,背後便襲來一股極強的壓迫感。
舒安夏舔了舔唇,靜靜地轉過身。
「轟!」舒安夏的腦袋登時如炸開了一般,眼前輪椅上的男子,竟然是紫瞳!
男子看到她之時,也愣了一下,原本暴怒的俊臉稍微有所緩和,他抿了抿薄唇,長長的睫毛動了動,「你是誰?」
舒安夏沒有接話,心裡卻也問了句同樣的話,她依稀記得,前世她死在自己設計的流彈手中之時,那個拿著氣球的孩子也是這樣一雙紫瞳!雖然她不能肯定兩雙紫瞳之間的聯繫,但是她的心裡總是隱隱有一種不安。
趙志安盯著舒安夏的表情,雀躍的心情染上了一層陰霾,小臉立即就沉了下來。原本眼前這個女子轉身的那一刻,她那靈動的水眸映入了他的眼簾,他的心被狠狠地震動了。他從來都沒見過這樣一雙眼睛,彷彿飽含著無限智慧與包容,讓人移不開視線,他也從來沒見過這樣一個女子,看見他沒有出現鄙夷的神情,也沒有驚叫著喊他妖魔。
然而,就在他心裡暗暗慶幸之時,女子的眼中就閃過了戒備的神色,彷彿他是她的敵人一般。
忽然一股濃濃的怒氣湧上心頭,趙志安一甩胳膊,「回去!」
舒安夏眨眨眼,莫名其妙地盯著那個消失在她眼前的身影。另一邊,老太太和寧安伯夫人聽戲正在興頭上,管家就匆匆忙忙地跑過來,老臉上滿是焦急。
寧安伯夫人臉色沉了半分,用眼神斥責他沒規矩。老太太見了管家的樣子,便客氣著讓寧安伯夫人去處理。
寧安伯夫人抱歉地起身,管家在她的耳邊囈語一了一陣。
忽地,寧安伯夫人怒喝一聲,手臂一甩,便將茶几打翻,茶几上的瓷碗茶杯,乒乒乓乓地摔下來,瓷碗中的熱水,還濺到了老太太身上。
出於本能地,老太太霍地起身,老眼中是濃濃的不滿。
寧安伯夫人凌厲地看向老太太,週身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怒氣。
老太太一怔。
明明她是客人,明明剛剛摔破茶杯瓷碗的人是她,況且,寧安伯夫人也小了她一輩,竟然敢用這種眼神看著她?
老太太狠狠地擰起眉,剛要開口掃她兩句,寧安伯夫人便幽幽開口,「舒老太太,你們舒府也是出名的『禮儀之府』,卻不曾想到,舒府之人竟然做出如此齷齪之事,舒府真是浪得虛名、卑鄙無恥!」
老太太一聽寧安伯夫人的話,登時就火了,「你一個小輩,竟然敢對著老身說這種話?先不說你家伯爺在等級上就低了我們家侯爺一級,就單單說論禮常來說,你這麼對一個長輩說話,是一個伯爺夫人該有的教養嗎?」老太太一咬牙,凜然的氣勢砰然而出。
寧安伯夫人輕蔑地掃了一眼老太太,「堂堂侯爺之弟,戶部左侍郎,竟然勾引一個丈夫已亡的寡婦,這就是『禮儀之府』教出來的嗎?到了別人家的地盤上,還敢處處跟本夫人講規矩,既然顧老太太這麼認規矩,咱們就進宮找長公主評評理,找皇上評評理。」寧安伯夫人說完,就將管家遞給她緞子面上寫的情詩狠狠一甩,情詩在空中劃開一道美麗的弧線,甩到了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一聽她的話,原本一股濃濃的怒氣,登時就憋了回去,寧安伯夫人剛剛說了什麼?老三他勾引一個寡婦?她聽錯了吧?
寧安伯夫人氣勢凜然地盯著老太太一波三折的臉,水眸中的精光乍現。他們侯府還要娶他們伯府的嫡女,想得倒美,如果不是九皇子從大局考慮,讓他們別得罪舒府,她才懶理他們。不過就是一個破敗的侯府,她不把他們轟出去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既然跟寧安伯府聯姻是他們想的,那他們就將那個喪門星的寡婦娶過去吧!
「寧安伯夫人說的真是好!」舒安夏一邊拍著手,一邊緩步走過來。輕輕地看了一眼忐忑的老太太,舒安夏投給她一記安心的眼神。
老太太本來就有一肚子怒火,被寧安伯夫人這麼一氣,又噎得說不出話,此時看到舒安夏,她的那個心啊,就像一直陰雨連綿的天,終於見到了太陽一般。
寧安伯夫人聽到有響動,冷冷地轉過身,看到舒安夏的那一刻,臉上閃過不屑,「怎麼,又來一個不懂規矩的小姐?」
「再不懂規矩,夏兒也知道,這皇上之下,便是皇后,皇后之下,還有各宮妃嬪主子,再下來,才能輪得到長公主。而寧安伯夫人所說之話,好像在您的眼中,除了長公主和皇上,再容不下其他人,既然如此,夏兒覺得祖母您該進宮,也一同問問皇后娘娘,一般不把她放在眼裡,可以治個『忤逆之罪』呢,還是『大不敬之罪』呢?」舒安夏溫婉一笑,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說的話卻是字字珠璣、咄咄逼人。
寧安伯夫人身子一顫,張了張嘴,「我——」,「你——」,她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一時間,憋得臉色鐵青。
老太太看著寧安伯夫人吃癟的樣子,心裡那個痛快,但是一想到剛剛寧安伯夫人說的話,心頭又染上了一層陰霾。
忽地,老太太的臉一沉,「夏兒,不得無禮。」
舒安夏知道老太太想故意做戲給寧安伯夫人看,於是便恭敬地福身,給寧安伯夫人行了個禮,「伯爺夫人莫見怪,夏兒心直口快,並不是有意冒犯。」
「免了,『禾顏郡主』之禮,本夫人可是受不起!」寧安伯夫人這才想起,這個犀利的女子不正是秋夕盛宴之上,那個搶足了風頭的舒府六小姐,被封了『禾顏郡主』的舒安夏麼?
舒安夏輕笑了幾聲,沒再接話,這時,老太太才想起錦緞上的情詩之事,趕忙彎腰準備撿起。舒安夏看著老太太動作,提了一步,扶住老太太的胳膊,然後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句,「祖母,我來。」
舒安夏的腳輕輕地移動了幾步,圓頭厚重的鞋尖抵在錦緞的最邊緣,舒安夏的水眸眨了眨,這個寧安伯夫人真夠陰險,如果老太太彎腰去撿,便是給站在正對面的她行了大禮,四周這麼多婢女小廝看著,她們又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如果老太太彎了腰,還指不定被傳成什麼樣子。
舒安夏冷笑一聲,單腳輕輕用力向上一挑,她的手臂一劃,連續翻轉兩周,整個身子以極快的速度一動,那片錦緞便落入了舒安夏的手中。
眾人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他們雖然沒看清眼前這個女子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女子手中攥著的錦緞,只有讓他們有唏噓的份兒。
舒安夏快速地掃了一遍,臉色沉了三分。遞給老太太的瞬間,老太太的眼珠子恨不得掉下來。
這時的舒安夏已經差不多明白了,詢問般看了看老太太,舒安夏和老太太的眼中,立即達成了共識——舒正易被算計了。
果不其然,這個時候,舒正易怒氣沖沖地從小徑出來,看到管家之後,立即炸開了鍋,指著管家的鼻子,「你不是親自指給本官五小姐的園子嗎?為何本官走到水仙花池旁邊那個園子,婢女又說那個是五小姐的園子?」
舒正易這話,讓舒安夏和老太太更加印證了自己的想法,老太太冷冷地掃了一眼寧安伯夫人,「既然夫人這麼沒有誠意聯姻,直說便可,何必弄這麼多彎彎路?」
「舒老太太這話說的有**份吧?本夫人一直對待你們客客氣氣,並親自許諾,將本夫人所出的嫡女嫁給你們三老爺當填房,難道本夫人還不夠誠意嗎?哪知道你們三老爺不知廉恥,只喜歡那夫君已故的二伯嫂!」寧安伯夫人義正言辭,好像所有的理兒都在她那邊一樣。
舒安夏一聽寧安伯夫人的話,心裡冷笑了起來,北國律法在朝官員不得驕奢淫逸,不得冒犯有夫之婦,今日之事,假如外傳,三叔不但不能升職當上戶部尚書,而且戶部左侍郎一職,恐怕也要被罷免。寧安伯夫人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敢情她是擺明了不想把嫡女嫁給三叔,又迫於某種壓力不得不做做樣子,所以才設了這麼一個局,讓三叔跳。如果寧安伯夫人用三叔的仕途說事兒,祖母和三叔只能任其擺佈,再加上,此事又牽扯到了一個丈夫已亡寧安伯府二太太,如果事情一鬧開,寧安伯夫人又能藉著三叔之手,除掉他們家的二太太。好計,一箭雙鵰,夠陰險!
舒安夏想到這裡,抿了抿唇,雖然她跟舒正易沒任何交情,但是此事確實關係到舒府聲譽,她不能袖手旁觀。
舒正易看著老太太、舒安夏怪異的表情,再加上寧安伯夫人那陰險狡詐的笑容,忽然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母親——這——」
「不好了不好了。」一個二等丫鬟打扮的婢女,一邊驚呼,一邊向著這邊跑來,「夫人,不好了,二太太上吊自盡了!」
老太太一聽,一口氣沒上來,雙眼一翻,便向後倒去。舒安夏離她最近,快步上前,用雙臂抱住她。舒正易本是滿臉的茫然和不解,但是看到老太太倒下,還是趕忙上前,托住老太太的身子。
舒安夏的目光沉了三分,今日的事兒,對寧安伯夫人來說是天時地利與人和,她要想改變眼前的頹勢,必須要找出寧安伯夫人所怕之事,或者是她顧忌之人。
是誰逼著她要跟舒府親近,讓她不得不以自己的嫡女為引子?又是誰,會覺得舒府有利用價值,不可輕易放棄?
想到這裡,舒安夏的腦中已經不自覺地形成了三個字——長公主。
舒正易是長公主從江西調任回來的一枚棋子,寧安伯又是依靠著九皇子的幕僚,朝廷中無論是九皇子還是安貴妃,無不以長公主馬首是瞻,這樣的一個局勢,寧安伯最怕的人,也就明晰了。
思忖間,眾人已經陸續向二太太的園子那邊跑,舒安夏忽然心生一計,在舒正易耳邊輕語了幾句。
舒正易越聽臉越沉,最終還是沉沉地點了點頭。休息了一會兒,老太太好了一些,眼神東瞥西瞥,到處尋找著舒正易。
舒安夏在老太太耳邊耳語了幾聲,半響,老太太表情有所緩和,但還是擔憂地點了點頭。
「二伯嫂,你怎麼這麼傻啊——二伯嫂——」寧安伯夫人一進二太太的園子,她便裝模作樣地,抱著剛剛被救下的二太太,痛哭流涕。
昏迷的女子未施粉黛,蒼白的小臉上映襯著精緻的五官,淡然卻不失優雅。
舒安夏看著這緊閉雙眼的瘦弱女子,忽然有一種極強的憐惜之感,為何她覺得眼前這個女子這麼眼熟?
沒容得她多想,門外又是一陣嘈雜聲,寧安伯夫人不耐煩地蹙起眉,還未等發作,只見一身大紅宮裝的長公主,化著淡妝的臉上,氤氳了一層濃濃的怒氣,大氣凜然地走了進來。她的身後,還跟著燕離歌。
寧安伯夫人身體一顫,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