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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傻呼呼的被利用到底 文 / 蘇子青

    回說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任誰都沒想到文睿私莫逆之交。而甘願用苦肉計助他統一天下。

    知道文睿和宿昂用了苦肉計,就連她和長明都被算計在內,若蘭氣的銀牙直咬,越想就越生氣,天知道她這兩個月來,有多麼糾結,多麼煩惱,還可笑的嘲笑自己變的冷血,還有長明說她婦人之仁,卻不想自己是被耍的最徹底的一個。

    長明還好點,長明是被她誤導,而宿昂卻跟文睿一個鼻子出氣,耍的她團團轉,什麼人啊這是。

    「臭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不管怎麼樣,該死的宿珉昂你害死了我三個暗影,該死的文睿你們這堆臭男人。」若蘭氣啊,你要瞞天過海可以,但殺人真的就讓一時難已接受,基本上她是聽明白了文睿的計劃。

    他是讓宿珉昂埋伏到明月身邊,造成出逃的假像,而把她們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事情捅開來說,讓秘密變成不是秘密,這樣,便能瞞過明月身邊的所有探子。相反,此計一旦成功,而宿昂真的被他降伏的話,那麼統一天下,確實已經是指日可待,而殺戮會降到最低。

    難怪文睿對攻打布依族變的很淡定,而不是像攻打族那樣,不擇手段,氣死她了,可惡至極。

    而這頭的文睿看著蘭兒氣急敗壞的衝出主帳,臉上一陣抽搐。

    「睿,雖然我對宿珉昂此人不甚瞭解,但你確定他不會利用這個機會和你對立嗎?」長明瞄了眼飛揚的帳簾,對他地計劃雖然很折服,但這也是一步險棋,如果宿珉昂只是敷衍大乾,到了明月那邊計劃實施的時候,突然反叛,後果跟他剛才所想,仍是不差分離。

    「人不用,用人不,宿珉昂是個聰明人,他對皇權同樣不感興趣。」文睿自信的一笑。

    「你似乎還沒說,當時你究竟是什麼讓他臣服的。」長明仍是不放心的一問。

    「修身治國平天下。用地是治國之道。」文睿抑揚頓挫地說道。當日與他深談一夜。其中地話題繞不開天下地百姓。他所做地。不過就是讓宿昂知道。他是個好皇帝。之所以他相信宿昂。因為當時宿珉昂給他提了許多現代地治國之法。

    民主論。官員論。商業論。農業論。以及天下統一後地法制變革論。如果宿珉昂沒有臣服於他。這些又何必說給他聽。

    所以他相信宿昂。同時也相信自己絕對不會看錯一個人。還有另外一事。他沒說。那就是當晚他就跟宿珉昂結拜成異性兄弟。雖然宿昂地性格桀驁不馴。浪蕩不羈。但他看地出來。他胸有丘壑。是個正直爽快之人。

    貪狼星又怎樣。如果他真地與他對立。他會非常地高興有一個對手。而他有信心。不會受其影響。統一天下。不光是他地責任。也是眾向所歸。只有天下統一。才能真正地太平盛世。正如宿昂所說。只有天下統一。才可以為後世奠定基礎。

    當時他與還有一個君子協議。如果有一天他發覺他不適合當皇帝。而宿昂能做地比他好。那讓出皇帝寶座。又有何妨。民可載舟。也可覆舟。只要百姓繁榮富強。誰來統治。已經對他來說。不再重要。

    裴長明瞭悟地頜首。他已經想到宿珉昂臣服地是什麼。國之大矣。有一開明聖主。還有什麼不能讓人臣服仰望。當初他一心追隨文睿。不正是他地這種以天下憂而憂。以萬民樂而樂地皇者之氣嗎?

    「長明,此事仍要做好,否則就會對宿珉昂的生命有危險。」文睿點了下頭,看了眼帳外,起身便往帳外走去。

    「放心,臣知道怎麼做。」長明頜首,撇了下嘴角,暗暗笑道,這苦肉計確是妙,卻惹怒了一頭母獅子,這下又有得忙了。

    「皇上,聖女騎馬出營了。」一隨侍看到他走出帳子,立馬跪到在地回報道。

    「往那邊走了?」文睿皺眉。

    「南邊山道,屬下已派人在暗中保護。」

    「起來吧。」文睿無奈地揚了揚眉峰,知道她是去死掉的那三個暗影那邊了。

    一路策馬狂奔,若蘭又重新奔回小道,見莫然正在搬動著屍體,而旁邊已經挖好了三個坑,若蘭只感覺鼻子一酸,雖說她跟他們沒有見過面,他們只跟莫然接觸,聽從她地調遣,但他們的死,確實是因她而起,雖然知道這是文睿地苦肉計,而他們就是犧牲品,心裡還是忍不住的難過。

    「女主人,你怎麼來了?」莫然看到騎馬奔回來地若蘭,眸子一沉。

    「莫然,我來送他們最後一程。」若蘭翻下馬背,同他一起去搬三人的屍體。

    莫然沉寂了片刻,眸子低垂,掩去眼底的感動之色。

    「我們暗影,只是一道影子,就算是死,也無人得之,棄屍山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莫然抱起手裡的一個,輕輕的放到坑中,漠然的說道。今日他能替他們收屍,來日他死了,誰來替他收屍?

    「不是的,莫然,你們不是影子,影子只是你們的職業,你們也同樣是人,他們三個,是因為我而死的,將來天下統一之後,他們都是大乾的英雄,都要記入英雄碑。」若蘭抽著鼻子,搬人她搬是不動,最後只好蹲在一邊替他們整理容儀,讓他們看起來整。

    莫然身體輕輕一顫,記入英雄碑?那不是士兵才有的榮耀嗎?什麼時候輪到他們這些暗影了?

    「我代他們謝過女主人。」莫然感激的咬牙,眸子仔細地重新看著三人,他們一起十二人,雖然不經常碰面,但那種合作多年的默契,已讓他們有一種血濃於水的感覺,高興也好,悲哀也罷,眾人只要一個眼神就能交流。痛失他們三個,心裡最痛的就是他。

    「人都死了,謝有何用,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若蘭低聲抽泣,突然耳聞身後的馬蹄聲,莫然身子緊繃,一個旋身,消失不見,若蘭錯愕了半晌,回悟,他是影子,如果有危險自然是暗中出手,是不能暴露在眼前的。

    心裡暗暗奇怪,自從情蠱之後,身體突然獲得半個甲子的內功,不光練輕功時有如神速,就連聽力都好的不得了,這不,戒備了許久,才看到山道的那頭,出現了一個馬頭,緊跟著一道明黃地身影躍進她地眼簾。

    原來是該死的文睿。

    一看到他,若蘭的氣就不打一出來,重重的一哼,轉過身懶的理他,繼續蹲了下來,準備把坑邊地泥土推到坑裡,讓他們入土為安。

    「蘭兒,他們還沒死了,你就想把他們埋了嗎?」文睿勾了勾嘴角,足下輕點從馬背飛身而下,立在她的身後,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說什麼?」若蘭驚訝的猛的站了起來,衝到他的面前,直勾勾的看著他。

    「他們只是中了宿珉昂的**煙,造成假死。」文睿挑了下眉,好笑地睨了她一眼。

    「你你你,你真的讓人發指,把我耍地團團轉很好玩是吧。」這下真的把若蘭氣地不輕,又被耍了,就連莫然也被耍了。

    「不要生氣,我現在不是來救他們了嗎?」文睿無奈的扯了下嘴角,伸手把她擁進懷裡,自從情蠱之後,為了此計地實施,故意冷落了她許多,加上軍事的繁忙,確是分身泛術。

    被他擁進懷,若蘭更加氣憤,好一個瞞天過海,當真是把天下人都給耍了。「你給我一個不生氣的理由來

    「國只有真正的統一,才能太平天下,為了將來的子孫萬代,捨我其誰?能者居之,如果宿珉昂有能力讓天下安定,正好我也懶的做皇帝,陪你卸甲歸田,過男耕女織的日子又有何妨。」文睿笑著言道,伸手撫過她額前的劉海,眸子清澈而篤定。

    若蘭語塞,他說什麼?卸甲歸田,過男耕女織的日子?不當皇帝了?雷到了,若蘭被雷焦了,張著嘴,硬生生的說不出一句話。

    文睿淡笑的看著她,見她紅唇半張,心底一陣的悸動,低下頭忍不住的吻住她的紅唇。

    剛被他的雷到,現在又被他的溫柔給電到,若蘭腦子一片漿糊,好不容易氣喘吁吁的推開他,羞紅著臉頰跳離他的懷抱。

    「先,先救人。」若蘭嚥了口口水,結結巴巴的指指坑底的三個「死屍」低下頭離的他遠遠的,反正每次他都可以用隻字片言,讓她失去思考的能力,心底一陣陣的哀嚎,真是剋星,她的剋星,九世的剋星。

    文睿笑罷,從腰間拿出一個瓷瓶,彎腰伏在坑底,在三人鼻間輕輕一晃,只見三人突然輕咳一聲,胸脯便上下起伏起來。

    藏身在暗處的莫然,眸子驚喜的一閃,忍不住的從暗處走了出來。

    醒過來的三人,看到文睿先是臉色一驚,馬上條件反射的跳了起來,看到若蘭站在旁邊還有身後的莫然,才嚇的趕緊低下頭,跪在地上。

    文睿嘴角一勾,輕輕笑著,看著他們臉上從驚駭變的鎮定,也只是短短幾秒中,成天立訓練的暗影果然很強悍,不光反應能力很快,隨機應變的能力也很值的讚賞,想到宿珉昂這樣都能得手,心中不由好奇,他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莫然驚喜的眸子也同樣片刻間冷靜了下來,朝著三人揮了揮手,三人便像同時接到命令般,提氣往森林暗處飛去,眨間便消失不見。

    若蘭嚥了口口水,這簡直就是鬧劇,除了這三個坑證明剛才他們假死的事實,再無半點痕跡。

    「太不可思議了,這是怎麼辦到的。」若蘭失魂的喃喃問道,目光直盯著他手裡的瓷瓶,好眼熟,好像是宿珉昂的專用瓷瓶。

    「蘭兒,宿珉昂讓我留句話給你,你想聽嗎?」文睿笑道,把瓷瓶收了起來。

    「什麼話?」若蘭呆滯的接口問道。

    「他讓我轉告,孤蘇慕容,這是何意?」文睿眉峰輕皺,當日他問宿昂,可他硬是不說,只說蘭兒一聽便知其意。

    若蘭雙眼一白,一直以為自己做的神不鬼不覺,原來宿珉昂早就知道那是場,她安排的戲,因為她耍了他,所以報復回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太邪惡了,可惡的宿珉昂。氣的臉色僵直,恨恨的瞪了一眼迷惑不解的文睿。

    「不告訴你,想知道,你問他去。還有,對他傳信的時候,替我回一句,唯女人難養也。」若蘭氣呼呼的跺跺腳,轉身往身後不遠的馬匹走去。她要回營,她要睡一覺,然後醒來以後,發現什麼也沒有發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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