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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一章 明貶暗保 文 / 蘇子青

    不告訴你,想知道,你問他去。還有,對他傳信的+回一句,唯女人難養也。」若蘭氣呼呼的跺跺腳,轉身往身後不遠的馬匹走去。她要回營,她要睡一覺,然後醒來以後,發現什麼也沒有發生。

    「蘭兒,我還有話要跟你說。」文睿見她要走,歎了口氣,叫住她。

    「說吧。」若蘭正在氣頭上,懶的回頭,氣沖沖的回了句,繼續往馬的方向走。

    「此計不能出差錯,否則宿珉昂的生命就會有危險,而他是在你手上出逃的,所以我要把你送回天墉城,一來讓你免去行軍之苦。二來後宮之中還有些事情要交給你去處理。三來我準備將後備之事交給你來打理。」

    第三條是宿昂所說,他說若蘭有相當的智慧能獨擋一面,若真的愛她,就要懂的放手,與其金屋藏嬌,將她鎖在後宮,不如讓她以聖女的身份同他一起打理天下。這一條他深表認同,行軍的日子太苦,又危機叢叢,能利用這個機會把她明貶暗保,送到安全之處,他心裡也會安心許多。

    若蘭猛的一驚,這還是古代的皇帝?他好像被宿珉昂完全給洗腦了,居然敢讓後宮參政?轉過身來,震驚的看他清澈而篤定的眸子,天啊,他真的是被洗腦了。

    「這是宿珉昂跟你說的吧?」若蘭懷以及肯定的問道。

    文睿不否認的頜首,做為一個好的君王,就要懂的善用人才,蘭兒確實是能獨擋一面,以前不瞭解她的世界,現在他從宿珉昂口中瞭解到一些,才明白,如果自己真地愛她,與其讓她站在他的背後,不如讓她與他攜手共進。

    「你腦子進水了嗎?自古以來後宮不得干政,你這麼做,會引來朝庭動盪不安的。」若蘭不予置否的搖頭,雖然心裡有一絲悸動,但是這談何容易,上千年的傳統思想,那是一朝一夕,輕輕鬆鬆的一句話就可以改變地。

    「非常地時期。非常對待。宿珉昂教會我許多。曾經不曾想過地東西。而這些要溶匯慣通。還需要時間地打磨。我自然不會突然變革。所以你身繫重任。替我先打前鋒。」說到這文睿走近一步。目光深情而遠邃地看著她接著說道。

    「我知你反感著我地世界。那就讓我溶進你地世界。相信我。正如相信你我身體裡脈脈相通地情蠱一樣。」

    若蘭驚地再次啞口無言。就連後來怎麼回地軍營。她都不知道。只知道後來是跟文睿共騎一匹馬回地軍營。

    緊跟著。還沒有喘口氣。文睿就已經宣召文武百官。當著眾人地面。把她縱虎歸山地事情。劃分了一個罪名。在眾大臣鄙夷地目光中。為了安撫三軍。此事不得張揚下。她被決定譴送回天墉城。

    坐在帳內。看著小良子替她收拾衣物。若蘭地腦子還一直處在當機狀態。一切來地太快。她根本就無法消化。直到夜深人靜。文睿再次造訪。她無力地垂下香肩。

    「你來做什麼?」

    「馬上要分離很長地時間,難道你就不想見見我嗎?」文睿一臉挫傷,心知她還在氣頭上,語氣難免會有些過激,但內心還是少少的被她言下地不冷不淡所刺。

    暈啊,她看到什麼了,看到以前一臉孤傲冷洌的文睿居然在幽怨,幽怨,幽怨……沒錯了,就是在幽怨。

    「文睿,你不要這付表情,你這個樣子,我有吃不消,變地也太快了。」若蘭語結,張了張口滿眼的不敢至信。

    文睿嘴角一扯,所性端坐在她的對面,眸子眨也不眨含情脈脈的看著她,也不言語。

    若蘭只感覺毛骨悚然,話說見過受刺激的,卻沒見過九五之尊也會受刺激的,雖然說以前文睿表白之後,對她還算是溫情萬分,但言行舉此多多少少還是隱含著霸氣的,而自從她們從懷若谷出來後,私下面對她時,文睿的性情變的格外的不同,尤其還懂的尊重她來,這讓她頗有不習慣。

    這是不是男人的通病?得到的時候不懂珍惜,當失去後才痛感遺憾?若蘭嘴角輕輕抽搐。

    「蘭兒,此次你回墉城,想做什麼便放心去做,我把明堂還有五百名侍衛全都調給你,另外這個給你。」文睿眉峰一揚,不為所動的挑了下嘴角,從手指間脫下一枚圓潤珠滑的玉戒,不由她拒絕的便戴到她的指尖。

    若蘭低頭瞄著手上的玉戒,只見色澤雪白透亮,果然是上好的雪玉。

    「這個是什麼?」若蘭眨了眼,抬頭看向他。

    「有它如朕親臨。」他溫和的一笑,抬手撫去掉落在她額間的碎發,要有大半年不能見她,此時他只恨不得用心的把她的樣子和神態牢牢的記在心裡。

    「跟尚方寶劍一樣啊?」若蘭吃驚的張大嘴,心想著文睿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性情大說,居然還對她越來越縱容起來,他難道不知道,這世上女子是不能縱容的麼,尤其是她。

    「嗯。」見她沒有注意到自己親呢的動作,文睿嘴角含笑的一挑。

    「為什麼突然這麼做?後宮不得干政,你這樣一意孤行,文武百官要怎麼看你?」若蘭皺眉,腦子裡想到的是大遍大遍的文武百官跪在帳外,冒死進諫的場面。

    文睿聽到她再次提及後宮二字,心裡暗暗一喜,她這話是同意留在自己身邊了嗎?不能肯定,便不敢提醒,只是揚了下唇角說道:「現在正值戰事,他們那有精力去管你在後面做些什麼,過多幾日就要攻破布依族真正的入侵南荊,留你在此,只會讓你身處險境,有我在這裡拖住明月,她也分不了身去做傷害你的事情。」

    「可是,我身為聖女,使命就是助你統一天下,我這一走……」若蘭仍是迷惑不解,當日太清明明說她的使命就是扶助他統一天下,雖然不懂她能做些什麼,但自己偶爾提出來良策還是蠻有用的。

    「天下自然會統一

    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天數,保證你地安全便就是對助力。」文睿淡笑,暗諭著他倆體內存著情蠱的事情,如果她再出意外,他又豈能活。

    「可是……」若蘭嚅了嚅唇半天也找不到借口,這才留意到,他的手指居然纏繞在她的發尖之上,而且身體也越坐越近,駭的她趕緊端了端身子,往後退了少少。

    文睿看到她地後退,眸子暗露挫傷,她心裡還在猶豫著成天立嗎?雖然他有愧對成天立的承諾,可當日地情況根本容不得他另做他想,如果蘭兒再次死了,他會變成什麼樣,就連他自己都無法把握,當時要是換成成天立,他也同樣會那麼做,只是同事不同人,一樣沒得選擇不是嗎?

    「蘭兒,我知道天立對你很重要,但是你對我來說同樣重要,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好不好,一定可以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文睿知她是因為對成天立心有掛念,所以才會拒他千里之外,但這也是自己一手釀成,怪不得別人。

    兩全其美?若蘭不予置評,她的心裡裝了兩個人,怎麼可能兩全其美,捨的那一個,她都痛,成天立守護了她九世,而她追逐他九世,這其中的原由,那是兩全其美可以解決地,突然若蘭有點怨念起閻君來,讓她回來便罷,又何必讓她知道這些輪迴的糾葛,害地她心裡七上八下,兩邊都捨不下。

    「文睿你到底是我的孽還是我的障?」若蘭一想到這個,便心情低下起來,懾懾的低下頭,呢喃著這句話。

    文睿眉峰輕皺,這句話在她情蠱發作時,她也是這麼說的,到底是何意?

    「蘭兒,你心裡究竟還隱藏著什麼?為什麼你眉宇之間總有一抹化不開的憂愁?」文睿忍不住地撫上她的眉間,金玉相擊地聲音淡淡的呢喃。

    「我給你講你一朵九世白蓮地故事吧,話說曾經有一朵生長在瑤池的白蓮,本來它只是搖曳在池水中地一朵蓮,生活無憂無慮,有一天,一個星官路過,看到這朵白蓮對它讚了一句,好美!卻不想這朵蓮花卻因他這一句而動了凡心,後來星官冒犯了王母娘娘,被貶下凡塵輪迴九世,白蓮不忍星官貶下凡塵,自甘追隨了九世。」若蘭如夢般的呢喃到這,輕輕的瞄了眼似有所思的文睿,淡然的一笑,接著說道。

    「第一世星官成了皇子,白蓮卻投胎成了一名青樓女子,二人只是匆匆一撇,就錯過了一世。第二世……可是因為它只是一朵白蓮,所以世世不得善終,而就在最後一世時,它才驀然回首,發現當初看守著它的瑤池童子,同樣為了守護它墮入塵埃,默默的守護著它的九世,白蓮翻然醒悟,被佛祖道了聲癡兒,它掉下一顆明亮的淚珠,最後化為一道塵煙,消失在三界之中。」

    若蘭輕輕的說完,她只不過把人和名稱都稍稍的轉變了一翻,應當不會有違閻君的約定吧。偏過頭看著他的神情,不再發一言。

    「白蓮執迷不悟了九世,星官又何嘗不會翻然醒悟?」文睿嘴角夾帶著笑意。

    看著他高深莫測的輕笑,若蘭心裡又「突」了一下,以他的聰明,怎麼會猜不到同人不同事?難道說太清道長冒著天數,把她本命貓妖的事情告訴他了?冷汗,若蘭再次感覺到冷汗淋漓。太清道長為什麼這麼做?修道之人不問世事,按理不會如此多嘴多舌,就算真的是多嘴多舌,這樣對太清又有什麼好處。

    這一刻若蘭只感覺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彷彿她的一舉一動,都是有人安排好的,不管她怎麼掙扎,怎麼奮發圖強,都掙脫不開人家已經安排好的定數。而且這個陰謀從她第一次重生在這,就已經在運轉,她只不過是棋盤的一粒棋子。

    「文睿,太清道長跟你說什麼?」此刻若蘭的心裡驚濤駭浪,他的笑容讓她隱隱不安,脫口急問道。

    「噓!」文睿笑著把手指放到唇間,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她果然聰明,其實他知道這件事時,震驚並不比她少,對自己是紫焰星君的轉世,他不過也才知道二個月,仔細的回想這過往的點點滴滴,他早就感覺到還有某一個人,或者說不是人,在暗在操控著他們三個人的命運,而他對自己的真身沒有半點記憶,這正是他這二個月來一愁莫展的原因。

    「沒道理,太清道長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就算你是神仙那又怎麼樣?現在不過只是肉眼凡胎,他告訴我們這些,是何用意?」若蘭驚的發怵,他的動作已經告訴她,他都知道了。

    「不知。」文睿皺眉,此事他也在迷惑,按理天有天規,地有地規,如果上天隨意攪亂地下的次序,那還有何人有安全感可言。

    「危險,好危險,文睿我們都是棋子了,只是不知道他們這麼耍我們有什麼好處,難道只是給他們增加一些茶餘飯後的笑談?」若蘭憤然而起,煩燥的在帳內走來走去,只感覺越想就越是一頭迷霧。

    「人在算,天也在算,有沒有搞錯?他們憑什麼可以擺弄別人的命運。」若蘭怒吼,咬牙切齒盯著地面發怵,她要見閻君。

    莫非所有人真的當她是病貓了,她究竟有什麼可以讓別人算計的,不就是一個九世追隨嗎?為什麼人算計她,就連天都在算計,都吃飽了撐著了,還是天上的神仙,都太閒了,拿著她們的命運在開玩笑?

    她眸子緊盯著帳頂,視線好像從帳頂穿雲破霧,直逼九天雲外,突然讓立在鏡心池的某一個人後背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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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上就要開第四部分了,第四部分是說若蘭與天爭命,第四部分會活脫很多,不會這麼沉悶~~∼親親有票的努力砸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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