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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暗潮洶湧 文 / 蘇子青

    傍晚,縣衙府的後院,飄出濃郁的酒香,過路的行人,一個個貪婪的放慢腳步聞著縣衙內飄來的酒香,只見縣衙門口走動的人越來越多,不管是路過的,還是聞香而來,個個都有意無意的往縣衙裡張望。首發就連站在門口的衙役也被酒香撩的不停的揉著鼻子。

    住在這的居民,大多數都知道馬夫人是釀酒的行家,而且釀的最好就是花彫,但就算是花彫也沒有這麼香濃過,難道這又是馬夫人新釀的一種酒?人群裡慢慢的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馬大人這時正小在後院坐著,聽到衙役前來稟告,說縣衙外面好多的平民百姓在聞酒香,聽的他樂哈哈的大笑,他現在不也是在期待著夫人的新酒出鍋嘛,肚裡的酒蟲也早被撩的鑽心鑽肺了,此時再也坐不住,撩起袍子就想去後院廂房看看。

    「爹爹。」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叫住馬大人,來人正是他的寶貝女兒馬楚楚。

    「楚楚,剛才你帶著他們去那了。」轉回頭看到女兒和身後的衙役,馬大人皺眉說道。

    「爹爹,我去看看你口中所以說成公子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實嘛。」俏麗的馬楚楚睜著柔情似水的黑眸嬌嗔道,臉上紅暈點點,跺了跺腳,便往閨房跑。

    馬大人愣了幾秒,看到女兒嬌羞的跑開,像是想到什麼,轉臉哈哈直笑。這女大不中留,果然是名言啊,今天兒個下午才跟她說了這事,她就自己去見人了,看她羞羞答答的模樣,想必也是相中了,看來他在後院埋的酒,快要可以喝咯。一想到成若男,他心裡就滿意的不得了,開懷的往廂房裡走。

    這頭的成若蘭打了個噴嚏,想起剛才成天立把她一個人丟下,她就氣悶,洗了個澡,便圍著塊青花布,披著頭髮就走了出來。故意走到書房,在成天立面前晃來晃去,只見成天立先是身子緊崩,後是臉色鐵青,最後眉峰糾結的可以夾死蚊子。

    其實她現在這幅身子談不上性感,但是在這裡未出閣的女子,是不能露胳膊露腿的,衣服也不像唐朝那樣開放,但她故意用青花布圍了上身,露出細胳膊,和雪白的脖子,剛剛發育的胸部目前還是沒什麼看頭,長長的黑髮垂了下來,加上她故意走的分外妖嬈,也有幾分性感。

    成天立緊抿著薄唇,額頭的青筋從她進來就不停的跳,這丫頭故意這身打扮來氣他,他偏要忍住,誰知她竟然學起青樓女子的妖嬈步法,憋的他心裡的業火直衝腦門。

    對上成天立的兩計冷眸,她揚眉一笑,嫵媚的勾下嘴角:「天立,我這樣打扮好看嗎?」故意轉了個圈,白嫩的小腿露了出來,雖然是小蘿莉,但嫵媚起來,性感絕對不差分毫,如果胸再發育的大點,臀再蹺點,那就再完美不過了。

    剛才她在照鏡子地時候。就深有感慨。這古代女人發育絕對不比現代女子差。雖只有十二歲。但柔媚地身子骨。絕對讓人窒息。

    成天立深呼了一口氣。壓抑地站了起來。緊抿著嘴。成若蘭知道他已經到了崩潰地邊緣。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剛抬起腳想開溜。就被成天立一個箭步給抓了回來。只覺肩胛一道氣流。全身便像麻木了般不能動彈。啊啊啊啊。傳說中地點穴**?

    腦子還在驚詫點穴**。後背地衣襟一緊。身體就懸空堅起來。竟被他拎小雞一樣地拎起來就往她地臥房走。正想發火。一想不對。她是來氣他地。自己怎麼能生氣呢。隨及。咯咯咯地輕笑嬌嗔道:「天立。我這件衣服還沒做好哦。而且裡面什麼也……」

    果然聽到他倒抽一口氣。腳步也停了下來:「下次你再穿成這樣出來。我會讓你屁股開花。」他隱忍地怒氣。壓抑地說道。

    「但是我在那個地方。天氣一熱。都是這樣穿地。你還真是少見多怪耶。」她繼續挑撥了他地怒火。柔聲說道。

    「你……這裡不是那個地方。」他鬆開手。惡狠狠地說道。握了下拳。重重地踩著步子離去。樂地成若蘭抱著肚子蹲地上笑起來。雖然她地美人計不成功。至少已經成功地若地他怒不可遏。

    笑夠了,便站了起來,回房,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用美人計,也許她只是想看看成天立整天板著的臉,還有沒有別的表情吧,聳了聳肩,便不再去想今天自己奇怪的舉措。

    明天似乎有很多事呢,上午要去和呂才沅談細節問題,下午要再去劉東傑家看看病人,還有,她又沒錢了,錢袋是空的,明天得跟呂才沅說,先支點錢應應急才對。趴在床上,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平江縣的日子做的很平實,但遠在西邊的天墉城卻是暗潮凶湧,自從金府被抄查滅門後,朝庭自動分成兩派,一派是護主派,一派護巍派,護主派,由左相沈槐安領頭,護巍派則是護國候張子龍領頭。

    文昊現年才10歲,生母正是成若蘭的姑姑金皇后嫡子,金皇后死於難產,所以文昊自幼就得到老皇帝的偏愛,但僅僅是偏愛,加上文昊本性懦弱敦厚,本就不是皇位的人選,當初是右相金坤,趁老皇帝嚥氣時篡改了遺召,要不他也坐不上皇位,雖說現在他已經坐上了皇位,但眾臣心裡皆知,文昊在失去金坤這棵大樹後,離禪位也不遠了。

    做一官一日便要思其一年,站在金鑾大殿的重臣,那一個不是老成精的狐狸,看眼下的局勢,巍王是最有可能取而代之的,老成*人精的左相卻要護著文昊,誰也猜不出一二來,不過都感覺奇怪,以前金坤一手遮天之時,沈槐安,便是明哲保身,從不參與,但如今大勢所趨,他卻獨自跳了出來保文昊,這讓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更何況,如今文昊在宮中無勢無力,年紀又幼小,若是說沈槐安持意要護文昊,那他心裡打的主意便跟金坤有什麼不同。

    「皇上,金相國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死不足惜,但國事,一日不可荒費,皇上年幼,擔當不起重大國事,還請皇上,早日禪位吧。」只見一儒士,手持奏折,從群臣中站了起來,氣勢逼人的望著坐在龍椅上瑟瑟發抖的文昊,擲字有力的說道。

    「大膽,羅正清,你一個小小從四品戶部郎中,有何資格在此大呼小叫,居然敢公開詆毀皇上。」這時沈槐安旁邊的內閣大學士站了出來氣憤的跳罵,馬上又轉過身子,向著臉色慘白的文昊彎腰說道:「皇上,此子狂傲,公然動搖我皇,此子不殺,難解心頭之恨。」

    站在大殿中的眾臣,人人心裡鄙夷,羅正清不過是巍王的替死鬼,內閣大學士,明明知道,卻還配合的去演這戲,分明就是想給皇上一個下馬威,好讓他知道,民心所向,最好是自己禪位,不過這內閣大學士,明明是站沈槐安那邊的,怎麼會如此衝動的跳了出來幫巍王演戲,很不合常理。

    而這時站在龍椅下的文天睿,嘴角微微一勾,不動聲色,低垂的眼簾,讓眾人摸不透,也猜不出。

    眾臣沉默不語,坐在椅子上的文昊移了移身子,拽拽文天睿的衣襟,哆嗦的說道:「皇兄,昊兒不殺人,昊兒不要殺人嗚嗚嗚。」邊說邊哭了起來。

    眾臣見到這一幕無不歎息,無不噓唏,巍王稱帝實乃大勢所趨。

    「不准哭,你是皇帝怎麼可以在朝上大哭大鬧。」文天睿修長的眸子冷清的看了一眼文昊,視眼落在龍椅上,眼色深沉。

    「皇,皇,皇兄,我把皇位讓給你,我不要當皇帝了。」可憐的小文昊,那經的起這一嚇,平時皇兄雖跟他不怎麼親熱,但是對他卻沒有今日這樣冷峻。

    「皇上不可以亂說話。」這時旁邊的珠簾拉開,一身雍容華貴的女人慢慢的走了出來,邊走邊說。頭上的金步搖,隨著她的腳步慢悠悠的晃動,細黑的月眉緊皺,此人正是西宮沈太后,眾臣眼角抽搐,由沈槐安帶頭一跪,喊道:「恭迎太后。」

    文天睿嘴角一扯,也緩緩的轉過身子向沈太后見禮,低沉的眼神露出一道精光。

    「皇上,你是我大乾國的皇上,怎麼可以把皇位當成兒戲。來人啊,將羅正清推出午門斬首示眾。」沈後,揚著眉,淡淡的望了眼文天睿,不緊不慢的說道。

    文天睿只是在心中暗笑,如今金坤一死,能坐擁天下的,也就只有他跟平王文清遠,平王是沈後之子,她是來為兒子分一杯羹。

    左相沈槐安,是沈後的親父,不幫她還能幫誰,沈氏家族傍大,牽一髮動全身,此時他只能不動聲色,只有保住文昊,他才有機會。而正好,沈後與他的目的相同,她出面當壞人,他又有何不允。

    眾臣低著頭,不敢張望,但心裡已心知肚明,事情已經浮出水面,以後的兩派之分,一派是護巍,一派是護平。文昊注定成為這場政治爭鬥中的傀儡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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