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鄰家有女初長成 文 / 蘇子青
時間如梭,轉眼小院中的梔子花開了三年也落了三年,門前的荷塘也香了三年枯了三年,此時正接近年關,入冬的江南,空氣潮濕,顯的格外寒冷,天空也恰時的飄起雪花來,揚揚灑灑的下了一天一夜,現在外面還在的雪花,屋外全都是一遍銀妝素裹。
成若蘭也從小蘿莉發育的亭亭玉立,該突的突,該挺的挺,正是如花似玉的時候,原本就嬌俏的臉龐,只要著回女裝,就顯得氣質如蘭,大有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境界。
此時她正坐在火爐邊,由秋月替她梳妝,盯著手中銅鏡裡這張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俏臉,心裡無不感歎,來這三年了,從十二歲到十五歲,僅僅三年,就已經把火柴發揚光大,現在整個大乾國誰人不知,誰人不用,這三年來,她單從火柴上就賺了十幾萬兩的銀子,更別說是呂才沅那個日進金斗的傢伙。
當年馬夫人按她的意思蒸出酒後,便跟她簽了個合約,將釀酒術由她獨家代理,她拿到第一桶金後,在平江縣的城西最旺的地段,買下一間鋪子,開了家太白樓,請劉東傑做掌櫃,而這三年,她一直以女扮男裝的出門做生意,除了成天立和秋月,沒一個人知道她是女兒身。
後來也就知道馬大人為何對她格外眷顧,原來是想招她為婿,那日她被圍在城門口,正是馬家小姐馬楚楚。知道這事後,她臉上抽了半個月的筋,最後瞎掰了個理由,說她因為在逃難時,從馬上摔下,不小心把命根子摔壞了,所以終身不能娶妻,想當然,那日她瞎掰了這個理由,讓眾人看她的眼神變的格外的憐憫,這一憐憫,就是三年。
最後鬧的滿城風雨,都說她貌似潘安,才華馥比仙,卻偏偏天妒英才,讓她不能人道,正應了那句,世上無美事,世上無完人。總之她成若男不能人道在平江縣裡,人人皆知。
本來她想這麼說了,就能打消馬小姐的意念,那裡知道,人家馬小姐放下話,生是她成家的人,死是她成家的鬼,想到這,她只有搖頭歎息的份,不是她不敢告訴馬小姐她是女的,而是每次她想說的時候,都會有突發事情,就這樣,一拖就拖了三年,現在馬小姐也有19了。
前幾日碰到馬大人,一看到她就搖頭歎氣,害的她真想去變性算了,剛開始她以為馬小姐也就一時氣話,時間久了,自然也就忘記了。那知道真的一等就是三年,有時想想都覺的很感動。
再說成天立吧,自從她辦了太白樓後,成天立就經常出門,有時一出去就一個月,回來也從不告訴她,他去了那裡,越來越像個神秘人物。自從秋月來了後,他出去的次數就越來越頻繁。她也經常忙的找不到北,也就懶的去過問成天立的事情。
秋月是她兩年前在太白樓遇到的可憐孩子,那時正是蠟月,天空還飄著雪花,冷的她牙齒打顫,卻看到秋月正跪在雪地裡賣身葬父,見她孤苦伶仃,跟自己一樣大,她便想起自己也是個孤兒,當時就毫不猶豫的把她帶回家,給了筆銀子她,讓她回去把父親葬了,再找個人嫁了,過了沒幾天,秋月跑回來說父親葬了,她也無家可歸,以後就是她成若男的丫環。
當時她還記得秋月說這話的時候,滿臉堅決,後來帶她回家,知道她原來是女兒身後,詫異了好幾天。秋月來了後,這個家也就熱鬧了起來,她也不用太白樓和家裡兩邊跑,家裡的事,秋月打理的很好,這年頭都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而且個個都是早熟品種。
想著想著。秋月地聲音便傳了過來:「小姐。今天不去太白樓嗎?」
「不去了。冷死了。」成若蘭打了個哆嗦。把身子靠近了炭爐邊。恨不得整個人都撲到炭火裡。才算不冷。
秋月打從來服侍她開始。就知道她特別怕冷。每次見她恨不得把人丟到火堆裡。都忍不住發笑。
這時外面傳來劉東傑地喊聲。成若蘭無力地呻吟一聲。肩跨了一半。心裡狠狠地發誓一定要找一個掌櫃出來代替她。她要當甩手大掌櫃。她要解放。她不要當金錢地奴隸……
「小姐。是東傑哥哥。」秋月望了下還在飄雪地外面。輕聲說道。
「知道了。你去讓他進來。我換衣服。」她無力地抬抬手。這麼冷地天。本來就想放自己假地。結果還沒休息到晌午。劉東傑就來催命了。
秋月頂了雪花,跑去打開院門,劉東傑一竄就溜了進來,口裡直嚷嚷:「公子呢?公子,公子……」
「公子在換衣服,東傑哥哥先到廳裡坐一會。」秋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她跟著小姐兩年了,天天看到小姐跟個陀螺一樣的忙著,難得今天下大雪,想休息一天,卻又被劉東傑攪黃了。
「哦,怎麼現在才起來啊,是不是公子生病了?」劉東傑訝異的說道。
「你病了,我家公子也不會病。」這下惹的秋月更加不高興了,遞了個大白眼給他。
「哦,成老爺,還沒回來嗎?快過年了。」他環顧了眼房子四周,輕輕的說道,這回神色變的平和了許多,沒有剛才那副急頭急腦的樣子。
「成爺快回來了吧,這次出門的確夠久的。」秋月偏著頭算了算成天立這次出門的時間,上次成天立回來的時候是上上月的初九,快一個半月了,應該也快回來了,離過年也才半個月,再不回來都趕不上團圓飯了。
成若蘭哆哆嗦嗦的把衣服穿帶整齊後,這才打了冷顫走了出來:「東傑,下這麼大的雪,你不在店裡呆著,來做嘛。」她也沒好氣的說道,連忙湊到火爐邊把纖纖十指放到火爐上烤。
「公子,咱們店裡的那千古絕對,被人對出來了。」劉東傑一看到成若蘭,雙眼就放光的急吼道,拉著成若蘭就往外跑,急的秋月,連忙撈起一件棉風衣就追了出來。
被劉東傑拽到屋外,成若蘭才翻然醒悟,一陣冷風吹來,打了個哆嗦,用力的甩掉劉東傑的手吼道。
「對就對出來,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嚇死我了,虧你跟著我做了這麼長時間的生意,還這麼沉不住氣。」她氣鼓鼓的吼道。
但心裡也吃驚不小,當日太白樓辦了起來後,見生意一直火不起來,她才想起利用文人雅客的方法,抄襲了一道千古絕對放在太白樓,放言誰若對出來,可以免費在太白樓吃一年的飯,喝一年的酒,果不其然引來了大量的文人墨客,結果都是盡興而來,敗興而歸,自然而然,太白樓便名聲響遍了大江南北。
便就人傳了一道打油詞句:下了江南,不進太白,枉活一世。進了太白,不喝花彫,枉活一生。喝了花彫,對不出聯,愧對孔孟。
太白樓的名氣就越來越響亮了,生意也越來越好,馬家的花彫,便就成了宮中的御酒,年年都得進貢。文人騷客,多如江闔,她的財女夢自然就實顯的一踏糊塗,有時數銀子都數的她手抽筋。
秋月衝了出來,把棉披風,給她繫上,她才邁著步子,向太白樓走去。劉東傑被她數落的紅了臉,吶吶的跟著她身後,不敢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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