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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試探 文 / 蘇子青

    劉東傑愣愣的看著他二人越走越遠,心裡百味從生,這時才想起來,他一直沒問恩公的名字,府地在那也不知道,這下要還錢,要去那裡找人,一驚一乍,趕緊拔腿腳就追。首發

    快到東城門口時,他才看到他二人被一群家丁圍在中間。心中暗道不好,難道這些人是故意找恩公麻煩的?

    他一急大喝一聲:「你們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沒有王法了嗎?」

    成若蘭和成天立同時轉過頭看過去,只見劉東傑臉紅脖子粗的站在那裡,心裡便一陣呻吟,這個書獃子跟來做什麼。

    這時擺在旁邊不遠處的轎子裡傳來一道甜甜的女聲:「請不要誤會,我攔下成公子,不過是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二。」

    成公子?不是說我吧,若蘭眼睛滴溜溜的轉來轉去,最後推了一把成天立,換來成天立兩記冰刀。

    其實剛才他們出了劉家就感覺到有人在盯梢,一直到快入城門,他們才圍了過來,本來欲拔劍的成天立,見來人都只是普通家丁打扮,也無內功底子,便知這些人不是朝庭派的,這才放鬆下來。

    劉東傑鼓起勇氣,雙腿發抖的走了過來,擋在他二人的前面聲音有一絲顫抖的說道:「你……有問題要請教……也不用圍起來吧,我告訴你,我們平江縣的馬大人,是個為民做主的清官,你要敢在這殺人的話,馬大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剛才始他還說的結巴,後來越說越流利。

    若蘭心中想道,這個馬大人在民心裡堅立了一個相當好的形容,不過看這呆鳥,也太笨了吧,人家是圍著沒錯,但人家手上又沒刀槍棍棒,就算有刀,被你這麼一恐嚇,不想殺你,都想讓你見閻王。

    「喂,劉東傑,你不在家好好照顧你母親,跑出來做嘛。」

    「我還沒請教恩公姓名和府地呢,要不以後怎麼還恩公的錢。」他低下頭,吶吶的說道。

    「……」就為這個?成若蘭無語地跨了跨肩。真是個書獃子。如果今天真是碰壞人了。他這樣闖進來。百害而無一益。如果他夠聰明地話。不是站在這恐嚇。而是去搬救兵。真是人頭豬腦。

    「你聽好了。我姓成。名若男。明天我會去你家地。到時再跟你說。你先回去吧。」她沒好氣地說道。這裡成天立一個手指頭就能搞定了。你個書獃子越添越亂。

    「成恩公。這怎麼可以。你在受難。我不可以一走了之。雖然我是沒用。但你要讓我見死不救。我做不到。」他怔了一下。臉脹地通紅。握著發抖地拳頭。擲字有聲地說道。

    成若蘭無力地翻了個白眼。抬起腿邊說邊走:「這位姑娘。你要找地成公子。我交給你了。你們談吧。我要先回去了。」她指了指成天立。假裝沒看到成天立投來地兩記殺人目光。抬起腳就要往城內走。正欲邁過圍住地家丁就聽到轎內地一聲輕笑。

    「我找你爹爹做嘛。我是找你。」

    這一聲駭地成若蘭腳下一斜。差點摔個跟頭。轉過身就看到成天立似笑非笑地目光。她一陣呆滯。找她?她才來平江沒多久。而且這還是第三次出門。第一次是跟成天立採購日常用品。第二次是去跟呂才沅談生意。第三次是在縣衙。她又沒招惹到誰。找她做嘛?

    一時之間她雲裡霧裡,摸不清頭腦:「找我?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她這一說,堵的轎內的姑娘半天接不上話,圍住他們的家丁紛紛嘴角一撇,看那表情就是在憋笑。

    成天立這時就已經明白過來了,這幾個家丁,雖然是做家丁的打扮,但腳上的靴子卻是官靴,顯然是縣衙的人,既然是縣衙的人,而此時又是一個姑娘帶出來,上午馬大人和馬夫人又有意招成若蘭為女婿,這轎裡的姑娘十之**就是馬大人的女兒,而她擺龍門陣,想來,也是想看看成若蘭到底是不是真的那麼有才氣,適合不適合娶她。想通這一層,成天立抿嘴淺笑,挑了下眉促狹道:「那我先回去了,若男啊,一會早點回來。」

    「……」成若蘭無語,眼睜睜的看著成天立瀟灑的進了城,一點要留下的意思也沒有,氣的她咬牙切齒,完全忘記了,剛才她也是這麼做的。

    「成公子,我聽聞成公子才高八斗,滿肚子的錦繡文章,所以特地前來一會。」轎內的姑娘輕聲細語的呢儂,聲音聽來也十會的悅耳。

    這會杵在一邊的劉東傑算是明白了過來,原來人家小姐,是慕名而來,想請恩公指教指教的,心裡也詫異,難道說恩公不光會治病,還會作文,而且名氣還很響亮,怎麼他在平江縣住了一輩子也沒聽說過成若男這個名字呢?

    「小姐謬讚了,我那懂什麼文章啊,真正懂的人是他。」她的手惡狠狠的指指走的還不算太遠的成天立,只見成天立背一直,從慢悠悠的步子,換成大步流星,氣的她直跺腳。

    「成公子太謙虛了,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換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能作出如此千古佳作的人,怎會不懂文章呢?」轎裡的姑娘輕輕一笑,有如黃鶯般的聲音,如夢如幻的念了出來。

    劉東傑,震撼的睜大眼睛望著成若蘭,嘴裡也如癡的反覆念著。只有成若蘭臉苦的跟吃了中藥一樣,今天上午才說的詩賦,下午就已經鬧的滿城風雨了嗎?而且還用這種方式來會她,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小姐,今日我在縣衙沒有見過你吧?你是怎麼知道的。」她無力的扯下眉,跨著香肩說道。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知道,我也考你一考,以月字為題,如果公子能做出好詩來,我便放你離開。」

    「如果我做不出呢?」她臉上抽搐,素來聽說男人調戲女人,什麼時候這沒出閣的姑娘也跑來調戲「男人」了。

    「那就請公子今天晚上在城外過夜了。」

    昏厥,這是什麼定論?太不符合常理了吧,她眼角抽筋的跳了幾下,只感到啼笑皆非。轉過頭望了眼劉東傑,想起他家的小木屋裡臭味,算了,她還是想回自己的床上睡。

    輕輕的咳了幾聲說道:「小姐,你這樣算不算是調戲在下?」

    轎裡的人無語,接不上話,只看到有幾個家丁已經把頭偏了過去捂著嘴憋笑了。

    過了一會轎裡傳來嬌蠻的怒斥聲:「反正你今天做不出滿意的詩來,就別想進城。」

    「難不成這平江縣城是你家的,你說不讓進,就不讓進。」看到眾人憋笑,她也來勁了,痞子一樣的輕狂一笑。

    「就是……你休想轉移話題,反正今天你作不出詩來,就別想進城。」聽到她痞笑,轎裡的人,又急又羞的輕喝。

    成若蘭轉了轉眼珠,無奈的搖搖頭,什麼時候民風這麼大膽了,她不過是十二歲的小蘿莉,就算她是男人,也還未成年,這轎裡的小姐發的那門子的春哦。好吧好吧,不就一首詩。

    想了片刻,她嘴角勾笑,緩步渡到轎前,痞子般的把手放到轎子抬槓上輕輕的敲著念道:「新月曲如眉,未有團圓意。紅豆不堪看,滿眼相思淚。終日劈桃瓤,仁兒在心裡。兩朵隔牆花,早晚成連理。」說罷,重重的拍了下轎柄,撫撫衣襟,瀟灑的轉身向城內走去。

    家丁見她要離開,小姐又沒發話,也不敢阻攔,只聽到轎內的人兒,喃喃輕語的念著成若蘭剛才的詩,這時臉上的紅霞佈滿了一張俏臉。

    而呆立在一旁的劉東傑,已經驚的像個木頭般的站在那一動也不動。

    成若蘭邊走邊狠狠的詛咒著成天立,心裡狂喊,成天立你給我等著,我要畫個圈圈詛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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