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子七十二章 歐陽梓vs艾子鈺 文 / 淨智居士
「呵呵,爹也這麼覺得,有道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爹與你娘是幾世修來的緣分!這輩子,爹值了!」
艾瑪欣慰地一笑,點點頭,感歎道,「是啊,一輩子能遇到一個自己真正喜歡的人不易!」
艾子鈺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艾瑪,試探地道,「艾瑪,你如今也長大成人了,可有喜歡的人?」
額,艾瑪抿嘴一笑,剛要開口回答,一道『吧嗒吧嗒』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地傳來,艾瑪和艾子鈺一怔,瞬時循聲望去,只見遠處有一位身著白袍的俊俏公子騎著高頭大馬飛奔而來。
艾瑪眸子一亮,呢喃一聲,「歐陽梓!」然後猛地站起身,跑出小院,抬起手臂,朝著飛奔而來的歐陽梓劇烈地擺擺手,大喊一聲,「歐陽梓,我在這兒!」與此同時,策馬兒來的歐陽梓一眼望到前方不遠處的那抹粉色倩影,欣然地一笑,大喊一聲,「艾瑪,我來了!」
「吁!」歐陽梓在艾瑪跟前不遠處猛地勒住馬韁繩,翻身下馬,艾瑪適時開心滴跑了過去,歐陽梓見佳人朝他奔來立即笑著張開雙臂,艾瑪一頭栽進了歐陽梓的懷抱,抱著懷中朝思暮想的人兒,歐陽梓樂不可支,抱著艾瑪的柳腰在原地轉了兩圈,喜悅之情顯而易見。
「歐陽梓,你怎麼才來!」躺在那熟悉、溫暖的懷抱中,艾瑪禁不住輕聲埋怨道。
「對不起,艾瑪,我來晚了!看到你沒事,我放心了!」
「歐陽梓,我好想你。」
「艾瑪,我也好想你。」
小院內本坐在竹椅上的艾子鈺不知何時站起身,他神色凝重,望著那對親密相擁的俊男美女,他的眼神略微恍惚,彷彿看到了年輕時他與小瑪相互依偎的模樣,艾子鈺的心猛地『咯登』一下,一絲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過了一會兒,艾瑪退出歐陽梓的懷抱,笑著說,「歐陽梓,我找到我爹了,我帶你去見他。」
「好。」
於是,歐陽梓將馬匹拴在木樁上,便被艾瑪牽著手走進了小院,院中站著一位瘦削的中年男人,他面色慘白,形同枯槁,眸中充滿了銳利和探知,歐陽梓立即意識到——眼前這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艾瑪的親爹,歐陽梓不禁肅然起敬。
「爹,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叫歐陽梓,是歐陽山莊的三少爺,就是我上次跟您提起的那位朋友,是他一路護送我找到您的。」艾瑪拉著歐陽梓走到艾子鈺身前,笑道。
歐陽梓雙手抱拳,衝著艾子鈺恭敬對一作揖,禮貌道,「小生歐陽梓見過伯父。」
艾子鈺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俊俏的後生,問道,「你是歐陽山莊的三少爺?」
「回伯父,正是。」
「歐陽山莊可謂天下第一大莊,歐陽三少爺蒞臨寒舍,倒讓在下誠惶誠恐。」艾子鈺雖言語禮貌,可語氣生硬疏遠,迫使歐陽梓表情一怔。
歐陽梓淡淡一笑,應道,「伯父折煞晚輩了,伯父是艾瑪的生父,是歐陽梓的長輩,今日拜見伯父,應該是歐陽梓頓感誠惶誠恐。」
「三少爺過謙了,看三少爺一路風塵僕僕,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薛義!」不待歐陽梓回話,艾子鈺大喊一聲。
師兄薛義從外屋走出,見院中突然冒出一個白衣公子,不解地問,「師父,師妹,這位公子是?」
「在下歐陽梓,是艾瑪的朋友,特來看望艾瑪。」歐陽梓衝著薛義一作揖,禮貌道。
「哦,原來是歐陽兄,在下薛義,是艾瑪的師兄。」薛義雙手抱拳,禮貌道。
「薛義,你立即準備洗澡水,還有晚飯,為歐陽公子接風洗塵。」
「是。」
「薛義,你帶著歐陽公子去裡屋歇著。」
「是。」
「歐陽公子,請!」薛義友好道,並伸出一隻手做出『請』的動作。
歐陽梓微微頜首,扭頭看向艾瑪,笑著說,「艾瑪,咱們一會兒聊。」
「嗯。」
於是,歐陽梓跟隨薛義走進茅屋,留下艾子鈺與艾瑪留在院內。
「爹,您為何要支走歐陽梓?」艾瑪早就聽出艾子鈺語氣不善,便率先問道。
艾子鈺冷下一張面孔,嚴肅地睨著艾瑪,問,「艾瑪,爹還要問你呢,你和這個歐陽梓到底是何關係?為何舉止如此親密?」
額,艾瑪心虛地抿抿唇,眼神微微閃爍,頓了頓,答道,「爹,既然您問了,我也不隱瞞,您剛才問我是否有喜歡的人,我正要說呢,我有喜歡的人,那就是歐陽梓,他也喜歡我,我們情投意合,決定長相廝守。」
艾子鈺眸子略微睜大了幾分,心中猛地竄上一股火,喉中瘙癢,禁不住『咳咳』咳嗽兩聲。
「爹,您怎麼又咳上了!」艾瑪擔憂道,扶住艾子鈺的一隻胳膊,卻被艾子鈺狠狠地推開了。
「別碰我!」
「爹,您這是怎麼了?」
「咳咳,咳咳,呼,艾瑪,你知道你剛才都說了什麼嗎?你說你要與歐陽梓長相廝守!你這是在走我和你娘的老路!你在重蹈覆轍,你懂不懂?」因為咳嗽,艾子鈺面色泛紅,但仍舊厲聲道。
聽到艾子鈺的質問,艾瑪這才恍然大悟——爹為何如此生氣,艾瑪笑了笑,安慰道,「爹,您先別生氣,我還沒說完呢!」
「你已經把話挑明了,還想說什麼?」艾子鈺眸中閃著一絲絲怒火,厲聲道。
艾瑪邊扶著艾子鈺坐到竹椅上,邊安慰道,「爹,您先消消火,聽我把我講完。」
艾子鈺坐到竹椅上,長呼了口氣,說,「好,我就聽你講,你說吧。」
唉,艾瑪蹲下身,歎了口氣,說道,「之前白鯊王還有乾慈真人都一再囑咐我不要觸犯三界律條,不要重蹈您和娘的覆轍,我一直銘記在心,可感情這個東西就是難以捉摸,一旦來了,就讓人無法阻擋,相信爹深有體會,我和歐陽梓從相知、相識、相戀,日久生情,都情不自禁地喜歡上對方,但是考慮到三界律條,我們又不能成親,彼此困惑了很久,後來我們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既可以長相廝守,又不觸犯律條。」
艾子鈺狐疑地一挑眉,問,「什麼辦法?」
「歐陽梓說,今生我們不成親,只做一對有情人,彼此以禮相待,不越雷池一步,那樣就不算違反三界律條,我們又可以朝夕相處,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額,艾子鈺一臉吃驚,他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個辦法,狐疑地問,「這個辦法是歐陽梓提出的?」
艾瑪重重地點點頭,興奮道,「是,就是他說的,我也覺得這個辦法很好!三界律條只是說不許跨界通婚,那我和歐陽梓就不成親,那就不干律條的事了。嘻嘻,所以,爹,您就別擔心我們了,今生我們不但不會走您和娘的老路,還會開開心心地在一起。」
艾子鈺微微皺皺眉,眸子略微迷離,腦中盤旋著艾瑪剛才的話,若有所思,他不得不承認,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來說,與心愛之人只做有情人,不行周公之禮,這確有些不近人情,也很難,天底下有幾個男人能忍受寂寞的煎熬!
夕陽西下,歐陽梓沐浴過後,換上一件乾淨的白袍,頭髮一部分挽起豎在頭頂,頭頂的髮髻綁著一條白色絲帶,兩條帶子自然垂下,與剩下的頭髮一同披在肩上,飄逸極了,他整個人宛如白衣仙人下凡,纖塵不染,神清氣明。
「歐陽梓,越看越覺得你好看!」艾瑪和歐陽梓站在裡屋外的小院中,艾瑪嬉笑一聲。
「呵呵,本公子一直覺得艾瑪的眼光不俗,果然名不虛傳!」歐陽梓笑著附和道。
「切,說你胖你就喘!」艾瑪撇撇嘴,應道。
「呵呵,在下也是在配合艾瑪姑娘嘛!」
「哦,對了,歐陽梓,咱倆的事我已經告訴我爹了。」
提到艾瑪的爹,歐陽梓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他能感覺到艾子鈺並不喜歡他,便試探地問,「艾瑪,那,你爹怎麼說?」
艾瑪搖搖頭,答道,「我把咱們的打算如數告訴爹了,可他什麼話都沒說,我也不知我爹是何意思。」
歐陽梓瞭然地點點頭,眸中閃過一絲隱憂,心中徒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時,師兄薛義從裡屋中走出,來到歐陽梓身前,說,「歐陽兄,師父請你進屋。」
「哦,在下這就去。」說完,歐陽梓和艾瑪作勢就要一同走進裡屋,卻被薛義攔下了。
「師妹,師父只讓歐陽公子一人進屋。」薛義解釋道。
額,艾瑪微怔,歐陽梓看向艾瑪,柔聲道,「既然如此,艾瑪,你就和薛兄在外等候吧。」
「嗯,那好吧。」
於是,歐陽梓獨自走進了裡屋,並細心地闔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