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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林府見聞 文 / 瑋瑋一笑

    無憂因而向林海望去,只見林海身著一身淡綠色的長袍,兩鬢微微垂下一縷髮絲,與若蘭一樣眉目清新脫俗,此時也是垂手恭敬地立在父親身後,完全一位正人君子。

    無憂低聲回答越澤:『人家估計就眼神瞟了你一眼,你到別人家裡來,還不許別人看看了?『

    林縣令絮絮叨叨之後終於發現無憂越澤二人,趕緊招呼他們坐下:「二位俠士,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陪著若蘭身犯險境。」

    越澤一本正經地說:「林縣令可千萬別這樣說,我們和若蘭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林縣令看越澤容顏俊美,又盈盈一身貴氣,不由格外喜歡:「不知是哪家公子啊?」

    越澤剛才本是學著娘親留下的詩書裡的描述故作嚴謹,現在被林縣令一問,居然愣住。

    林若蘭岔開話題:「叔叔,我們前去查探發現,村民被殺一事,與沈大哥無關。」

    林縣令彷彿沒有聽到,只吩咐下人:「還愣著幹嘛?還不趕快備飯?」隨即轉向無憂和越澤:「二位先用餐吧,用餐之後,我再讓人服侍二位休息。」

    越澤開心地說:「好啊!太感謝林伯伯了!我可都快餓死了!」這樣直白的態度讓一旁的僕從都幾乎要忍不住笑了。

    林家規矩向來森嚴,林縣令本讓客人坐主座,越澤傻乎乎就要坐上去,無憂趕緊拉住,對林縣令致歉:「林縣令萬萬不可,我們年紀輕輕,倘若坐了主座,不是折殺我們了嗎?」林縣令沒想到這個獵戶打扮的少女居然也能說出這樣循規守禮的話來,不禁讚許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按家宴吧,不必拘禮。」

    林縣令坐了左上一席,越澤和無憂依次坐了。無憂眼見著廚娘們在竹簾外面侍候上菜上酒,還有領事帶著幾個丫鬟在圍屏後侍候呼喚,心中暗歎這林府規矩堪比王侯。

    酒過三巡,看著越澤吃的開心,林縣令也覺得歡喜開口問道:「這位公子,還未請教高姓大名?」

    越澤手中還拿著一個雞腿:「我叫越澤,伯伯,您就叫我越澤好了,不用公子公子的叫。」

    「哦!莫非?是當朝宰相越琛家的公子麼?」林縣令的眼睛放光。

    越澤搖搖頭:「不是的,我和無憂算是一個村子的。」

    「哦,這樣。」林縣令失望從眼睛中一閃而過:「不知二位今天有沒有把強盜抓住?還是那個強盜欺騙了你們年少無知?切莫輕信於人啊!」

    林若蘭一反平日溫柔沉穩,帶著鬱悶說:「叔叔,沈大哥他不是強盜!」

    林縣令沒有理她,只關切地問越澤:「孩子,快告訴林伯伯,今天你們是不是遇到沈崇光了?他說了什麼?還在不在安平?」

    越澤已經瞬間啃完了一隻雞腿,意猶未盡地咂咂嘴:「林伯伯,我們沒有看到沈大哥,殺百姓的是一個灰狼妖!我們聽說它是吃人的!所以我們一定要除掉它!」

    林縣令聽到這句話嚇得面如死灰:「你你說什麼?妖?妖怪?」

    「真是一派胡言!」在一旁一直不出聲的林海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碗筷都跳了一跳:「我看你們存心包庇沈崇光那個強盜!才把殺人的罪名推到看不見摸不著的妖怪上面!」

    「我們沒有!」越澤也不服氣地辯白:「是」忽然被無憂截止,使了個眼色。

    越澤也想到那賈夫人家破人亡,如果讓別人知道他們是妖,定會有危險,於是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林海也注意到無憂對越澤使的眼色,更是堅信自己的看法:「我看你們就是在胡編亂造,到時候想隨便打只野狼過來了事!」

    無憂忍不住開口:「你們把罪名隨便加在一個斬妖除魔的好人身上,根本沒有天理!」

    「你!」林海瞪著無憂,待要發作,林縣令已經一抬手,制止了他:「海兒,不可以對客人無禮。」林海只能憤憤地閉嘴。

    林縣令有些膽怯地說:「二位,你們所說的妖怪實在是讓人太難接受,你可知什麼是妖?你是想說一隻巨大的野狼,我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野狼怎麼會像人一樣聰明地將屍骨做處理?你說是妖,它自然變化多端,我們又怎麼能抓到它呢?」

    越澤急急地辯白:「才沒有,我們知道那只妖怪的左手受傷了!」

    無憂細心地發現林海像是無意一般把手縮了回去。

    注意到無憂看自己的眼神,林海面上有些尷尬,故作鎮定地說:「不知所謂!」

    氣氛此時已經有了尷尬,整個前廳陷入一片安靜,林縣令拿起茶杯,輕輕品了一口,終於開口:「若蘭,你今天想必已經累了,就和你的朋友先下去洗漱休息吧。」

    林若蘭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叔叔不悅,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

    在宅邸後院,居然有這樣一方浴池,冒著騰騰的熱氣,微風拂過,水面也蕩起了一層漣漪。

    旁邊是一方稍小的水池,可以先在水池進行簡單的沖洗再進去泡澡,以免越泡越髒。

    無憂看著這浴池通體用大理石鋪就,雖不可稱得上是富麗堂皇,但是也能算是氣派非凡,聞聞自己身上,確實已經是又髒又臭,頭髮都感覺有些油膩。

    已經有下人過來想服侍她們褪去衣物,再引她們到旁邊的水池進行簡單的沖洗,無憂不是非常習慣,有些尷尬:「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侍女向來知道服侍的規矩,一時不知該離去還是繼續,只怕怠慢了客人。

    若蘭十分善解人意,對侍女笑笑說:「你們下去吧,這裡我們在就可以了。」

    侍女退下之後,看到無憂還不脫衣,若蘭已經知她羞澀,微微一笑:「無憂,我本想著我們既然已經一起出生入死,年齡又相仿,不必計較,不過你若覺得尷尬,我先出去,讓你先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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