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6章 綁架常智光 文 / 梨下海棠
在攻擊女真韃靼期間還有一些比較關鍵的戰鬥，比如女真偷襲糧道，比如韃靼人誘襲等等。但大明這邊都是馬千乘、李如松、薛柄、葉夢熊、金聲等當代名將，步步有章法，不僅沒讓敵人得逞，還將計就計擴大勝果。
第二階段戰略目標是，河北軍路完全佔領長白以南，西北軍和永興軍佔領臨潢，按照預計，有望在明年夏天完成。一旦完成，女真和契丹主力，將很有可能和明軍進行決戰。
金四因為軍功，被提拔為從五品指揮使，從河北東路給常智光郵寄了不少禮物表示感謝。有人參、珍珠等物，皆是上品貨色。常智光吩咐金娘：「明天一早把這些東西發給何勇他們那些衙役。」
金娘點頭後疑惑問：「大人，你為什麼喜歡交往這樣的人？」
「金娘，金四郵寄禮物，是讓人家知道他的靠山是我，我怎麼能不收呢？」常智光道：「你看金四確實是戰果纍纍，抓和殺了十八族的酋長。其中三部族宣佈投向明朝，這可使雙方都少死了很多人。他行為雖然是因為自私，但是不可否認他做了有貢獻的事，不僅是對明來說，對女真也有莫大的好處。」
金娘明白這道理，但又帶出更大疑惑：「大人希望少死人，但為什麼要極力發起戰爭？」
「這個問題比較複雜。我只能說，不僅是韃靼女真，將來對蒙古我也要征討。」常智光道：「最少我不會因為他們臣服就放棄對他們的進攻。這些不是我願意不願意做，而是一定要做。即使公主不同意，我也會想辦法改變公主的心意。」
「將來的吐蕃和大理呢？」
「……」常智光沉思一會後道：「所以當時我不同意公主提高稅利，要保證禁軍的數量、質量和可持續發展使用。」
金娘倒吸一口氣：「大人是主張，大明不間斷對外用兵？可是古語云：好戰必亡。」
「古人說的話未必就是正理。」常智光道：「不過你不用那個表情，公主能聽我滅蒙古，就算是很了不起了，公主必然不會對大理、吐蕃動手。」
「你常智光好大的野心啊。」由於當時常智光和金娘在一屋，沒合房門，一個人溜進常智光房間，左手拿火把右手拿了一枚甩手炮道：「不要亂來，這火線我已經弄短，兩個數就爆炸。」一拉衣服，其腰間還別了兩個。
「斡勒蘭？」常智光歎口氣：「你膩不膩啊？沒事就來找我麻煩。」
「坐下！」斡勒蘭用腳關門，一指金娘，金娘只能是坐到常智光身邊。斡勒蘭把火把一插，而後拿出身後的繩子扔過去道：「把常智光捆起來。」
不怕女真玩兵器，就怕女真玩火器。為什麼呢？因為個個都是人體炸彈。
常智光對猶豫的金娘道：「捆吧。蘭公主，你怎麼進來的？」門口可是有四個衙役值班。
「進來很難嗎？」斡勒蘭道：「翻牆。你手下為了美觀，牆只設計四尺多高。轉過來我看看。」
常智光無奈轉身，斡勒蘭仔細看了一會常智光反綁的繩結點頭：「坐回去。」
金娘道：「斡勒公主，常大人不過是個手無……」
「哈哈，他手無縛雞之力？」斡勒蘭道：「我不會再上他的當。」
「你想怎麼樣？」常智光問。
「火藥的配方，你錢莊的錢，大明攻打女真的機密，鹽、火藥、鐵、棉……我都想要。」斡勒蘭道：「不過，只要你配合給我前三項，我就放過你。」
「火藥配方我隨便說一個你也不知道真假。至於錢莊我做點手腳，保證你進去就出不來。還有明攻打女真的事，我也可以編。」常智光笑問：「你要不整點實際的，比如一千貫什麼的。」
「你當我是叫花子。」
「那好，我有一個秘密來交換。」常智光問：「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麼女真敗的那麼快？長白以南，根本就沒有什麼抵抗能力嗎？」
「編，你就編，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任何話。」
常智光苦笑：「既然你一點都不信，那你要挾我幹什麼？你殺了我一點好處也沒有。你應該知道，有我在，女真將來還會好過點，沒我在，那就不好說了。馬千乘與戚繼光我先不說，就李如松和秦良玉的性格就絕對會把女真打個稀巴爛。」
「火藥配方。」斡勒蘭不為所動道：「如果你給我假配方，我就先切下你一條胳膊。」
「嗯，一比一比一。」
「常智光，你真以為我是開玩笑？」斡勒蘭一指金娘：「那我就先殺了她。」
常智光反問：「你怎麼知道一比一比一是假的？」
「這個……」斡勒蘭倒是一楞。
常智光道：「火藥第一個工藝是研磨，第二個工藝是準確配方。必須一比一比一，差錯一些都會減低威力。為什麼安國火藥好？因為有天平，非常精細的天平。」
斡勒蘭喝問：「什麼是天平？」
「金娘！」
金娘回答：「天平就像是蹺蹺板。一邊比一邊重就會下沉。兩邊一樣重，就會保持平衡。」
「順便說一句，這東西很早就有了。」常智光補充說明。
「畫出來。」
金娘無奈道：「我沒見過，就聽大人提起過。」
斡勒蘭想想後道：「錢！」
常智光苦笑：「大姐，你捆住我，什麼都幹不成。我取錢不用信物，用的都是書信。」
「那你們準備對女真怎麼下手？」
「這個可以回答，蠶食長白山以南。肅清內部反抗勢力。兵逼黃龍府，逼迫女真人主力和禁軍決戰。」常智光道：「同時，戚繼光將登陸率賓府牽制你們兵力，將女真主力消滅後，開始招降部族，分化你們，穩固佔領區域，而後北上把你們殘餘力量趕到大海。」
「好狠毒！」
常智光道：「恩……還是更狠毒的，在佔領區，不加入漢籍，一律格殺。這是李成梁父子還有葉夢熊的意見，滅絕女真族。算來你們女真人其實不過二十萬人，當年白起一夜就坑殺了四十萬人。所以你應該感謝我和皇恩浩蕩，最終公主採納是我的意見。」
「哼！」斡勒蘭聽出威脅，我常智光要死在你手上，那朝廷可能就會轉變對女真的措施。畢竟滅族的成本、效果比安撫要來得好，還能一勞永逸。
「打開那個櫃子。」常智光用向斡勒蘭腦袋示意。
「嗯？」斡勒蘭腳步移動問：「裡面有什麼？」
「有你想要的東西。」
「哦？」斡勒蘭考慮了一秒，為防止有變，走回去拿起火把，而後走到櫃子面前用小尾指勾開櫃子。一看櫃子空空如也，疑惑轉頭，卻看見一把椅子飛了過來，再看常智光手哪有被捆綁的痕跡。
斡勒蘭急忙一滾，避讓過椅子，常智光已經殺到。斡勒蘭順手點燃甩手炮，看著甩手炮的火線燃燒，斡勒蘭反倒楞了一下。就這麼一楞神時候，一雙手伸了過來，抓到火線上一拔，火線被扯出甩手炮，而後就是肉搏。
金娘這才知道斡勒蘭為什麼要捆綁上常智光的雙手，常智光的身手可真不差，雖然不成招式，但招招實用，很快就完全制服了斡勒蘭。常智光舉手：「手銬！」
「嗯！」金娘急忙拉開一個抽屜，把裡面精鋼打造的手銬扔了過去，常智光很熟練的一拉一扯，把斡勒蘭反銬。
而後常智光拿走甩手炮，才站起來喘氣：「每次都這麼搞，你不累嗎？」
斡勒蘭哼了一聲問：「你怎麼鬆綁的？」
「這是個小魔術。」常智光道：「其實捆我的是兩根繩子，繩頭我都拽在手心，一點點障眼法而已。」
門外有人敲門，一個值班衙役道：「大人，衙門來傳話，說有人來報，在安國見到斡勒蘭。」
「知道了。」
「大人沒事吧？」
「沒事。」常智光道：「你去忙吧，嗯……讓彭子晨大人過來一下。」
「是！」
「你想怎麼樣？」斡勒蘭一等衙役走遠就問。
「我也不知道。」常智光拉斡勒蘭坐在椅子上，金娘幫忙整理散亂物品。常智光頭疼道：「為什麼你非和我過不去？我已經三番兩次放過你，我還想問你，你想怎麼樣？你應該知道，就算你挾持我，也無法走出安國，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