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7章 囚禁斡勒蘭 文 / 梨下海棠
「我們女真……」斡勒蘭打算辯解。
「我們女真，你們女真，我已經聽膩了。我已經上表公主，以後沒有女真族、沒有契丹族、沒有羌族、沒有漢族，全部叫中華民族。慣著你們尾巴翹到天上去，你以為你女真族有什麼不同？你以為你們女真人就天賜之族？你們女真人受韃靼人欺壓，那我們漢人還被五胡亂華，差點滅種怎麼算？」常智光很生氣道：「你們農耕技術不是漢人發明的，火藥不是漢人發明的，你女真要那麼了不起，別用漢人的技術啊。娘賣個西皮的，近親通婚的民族還以為自己有多牛。」
「你……」
「我難道說的不是事實？你們的都城都是仿造大明京城建設。金娘還問我，為什麼支持打仗。我告訴你，我支持打仗是因為他們眼紅中原富庶生活，但又不願意自己去創造，不消滅你們，遲早會被你們消滅。」
在各國中，瓦刺受中原影響，其實已經慢慢變成了封建國家，而韃靼國則是半封建半奴隸。女真國是半奴隸半原始。雖然也是沒有時間建設的客觀原因，但女真人掠奪和佔據的劣性常智光是看得很清楚。
「大人！」彭子晨在門外喊了一聲。
「進來！」
彭子晨推門進去，看了混亂和被鎖拿的斡勒蘭，擦把冷汗問：「大人沒事吧？」
「沒事。」
「殺了吧，免除後患。」彭子晨道：「即使送回大內也是秘秘密處死。」
「胡萬三說得好，他不能看金娘死在他面前。我比胡萬三應該更通情理吧？」常智光道：「你幫我將她送到滄州大牢中，做個不在冊的囚犯。」
明朝的基本監獄很有意思，只關押被告和證人還有案件的關係人用的。而判決後的犯人都不在監獄中服刑，屬於臨時關押地。而滄州大牢出現的原因就和東漢漢武帝有點關係。
有個儒生給漢武帝上書說什麼天人合一，其中一條就是要求在秋季後問斬犯人，理由當然是扯淡，要麼說不可盡信古人。
到了明朝，除了逆上，比如下屬殺上司，奴婢殺主人這樣的大罪外，其他死罪都不可在春季行刑。但各地的都是臨時監獄，沒有完善這些設施，於是每一路設計一個滄州大牢的東西，押解處決犯人在牢裡度過春季。
後來牢裡犯人並不是全部斬首，有部分犯人罪行因為無法落實，就是審刑院，或者大理寺要求重新審理，或者還有喊冤要經過程序再推的，所以都暫時羈押在各路大牢中。這些地方除非派兵攻打，否則沒有逃獄的可能。每個大牢都有刑部特派駐守的人監督管理，可以說得上是最嚴密的地方，比起京城那幾座天牢更加系統化。
常智光就是打算把斡勒蘭秘密關押在這樣的地方，常智光拿出一疊銀票遞給彭子晨：「伙食上別差了，夏季每天、冬季每三天讓她洗個澡。吩咐裡面人不許對她亂來，誰敢對她動手動腳，我滅誰三族。」
彭子晨點頭：「明白大人的意思，就是吃好喝好照顧好，但是絕對不能出牢房半步。」
「嗯！」
彭子晨道：「我去找輛馬車，再讓何勇來幫個手。」
「好！」
「你殺了我吧。」斡勒蘭咬牙，她知道那些地方，牢房都是鐵造嵌在石壁上，地上是大青石頭。只有在四米高位置有個小小的窗口。她也知道常智光絕對不是恐嚇，憑常智光的能力，他輕鬆可以辦到，甚至能讓自己老死在牢中。
「有榮華富貴給你，是你自己不珍惜。」常智光道：「你別以為你是公主，大內不會動手，大內已經幾次起殺心，都是我在公主面前保你，公主看我面子，還特意派幾名內衛監視你。你放心，不用呆很久，等女真人完蛋了，我就放你出來。金娘，幫忙去弄點吃的，送她上路。」
「好！」金娘點頭離開。
常智光道：「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沒有。」斡勒蘭很倔強。
彭子晨和何勇很快到了，常智光讓他們稍等，金娘的紅豆粥熬好，勸說斡勒蘭吃完後，斡勒蘭就被帶上了馬車。馬車趁夜出發，朝滄州大牢而去。
斡勒蘭的事終於告一段落。很快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商業協會。開會前，仍舊是三人秘密會議。這次大家討論的重點是有關夢生的事。
常智光道：「根據調查瞭解，現在人特別是年輕人可以接受這樣的一個社會。最直觀的就是不少年輕人開始反抗家裡安排的親事，私奔到安國等一些比較發達的地區打工，並且想辦法落戶，依靠自己雙手來賺取生活。」
蘇千道：「朝廷有人已經對《穿越未來》開始留意。」
「聽說是禮部侍郎先提出的。」周安笑道：「他女兒成親前和一個私塾先生私奔到了揚州。難怪他會生氣說什麼《穿越未來》是妖書。」
常智光有興趣問：「看周掌櫃的語氣，似乎事情解決了？」
「嗯，那先生現在在揚州私家書院任教。拜堂成親，肚子也大了，我就讓那先生寫封信給侍郎。虎毒不食子，侍郎見這樣只能是認了，最少還周全下名聲，對外可以說是明媒正娶的。」
蘇千點頭道：「現在就是第二步，不過我看第二步，公主已經幫我們做了，就是經濟疲軟。」
「暫時不動手，讓事態自己發展，現在正在打仗，後院失火很麻煩的。」常智光道：「今年朝會有七次表決，做得很好。」
表決包括大赦與否、邊族關係、長州移民等等國家大事，從熱鬧程度可以看出大臣們的積極性。不僅是這樣，朝內還分成了幾派，朋黨、政黨一直都存在。連歐陽修也說：小人自然和小人為伍，君子自然結交君子，絕對和朋黨無關。
而今朝廷這邊就分兩種類型。第一種是農派和商派，第二種是激進和穩妥，和鷹派和鴿派對立差不多。比如大赦，農派是支持的，增加勞動力，但是商派為了治安穩定，表示反對。
由於大赦包括大量發配邊疆、廂軍徒刑勞作的人，樞密院為代表的鷹派自然不同意，但是禮部這些講究天合，說什麼殺戮過多傷天合的人表示贊成。
朱玉對這些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都無所謂。但比如在邊族問題上，雖然採取還是投票，但先說了自己的看法。最後因為她的看法，導致激進派輸場，邊族除了一些補償措施保障商人的最低利益外，不再有其他改變。
雖然是這樣，蘇千提出了自己最擔心一點：「公主的威望實在是太高了。別說各路禁軍，就是朝廷大臣除了御史台的官員，都沒有人願意說公主壞話的。要不然，這次邊族問題我們已經拉滿了票，不至於最後就三張反對維持現狀的票，就因為她事先說了自己的觀點。」
「其實公主自己也在疑慮一個問題，大明後代子孫不爭氣怎麼辦？但是，別誤會。這天下還得朱家人來坐，這點是不會變的。」常智光道：「我認為公主比較傾向我們所說的君主立憲制，但是她要求的皇家權利比我們預計要大，但也希望將來的臣子能限制將來皇帝的昏庸無能之舉措。我懷疑，也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公主很想見見夢生。」
很多人說，明朝已經有了資本主義的雛形，也有很多人說明朝已經有比較完善的資本主義雛形，如果不是外敵入侵的話。常智光有自己認為，他認為在目前資本**的條件其實已經成熟，但是有兩個麻煩，平民的思想觀念，還有朱玉無人可比的威望。
周安若有所思道：「看來，有些事只能是等水到渠成。」
蘇千道：「水到渠成也要我們不倒霉不行，特別是夢生，周掌櫃要千萬留意。」
「沒問題，不會在這樣節眼骨上出麻煩。」周安道：「再說，出面的只是我一個不出名的親信而已，即使事情敗露，也未必能牽扯上關係。」
三人會議結束，商業大會開始。本次大會，蘇千提出了佔領地開發戰略。其中韃靼國將以東方家為主，女真將以東南商業協會為主，瓦刺西北面由安國商業協會為主導。
蘇千並且提出兩商業協會共同開發長州的初步構想，構想裡主要提及一旦大規模戰爭結束，肯定有很多士兵解甲歸田，如果利用他們開發長州，將有各種的好處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