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職場校園 > 大明另類官商

正文 第215章 再鬥斡勒蘭 文 / 梨下海棠

    斡勒蘭知道常智光沒扯淡,其他不好說,但最少常智光有能力讓走私女真國的所有物資停運。她很憤怒,她很憤怒常智光能在這靈堂說出這樣的話,不僅對死者沒有任何愧疚之心,並且幸災樂禍,絲毫沒有尊重死者的意思。

    「我殺了你。」斡勒蘭抽出一把刀跳起來,朝常智光直接奔殺而來。常智光一低身子,左後肩膀被劃過,鮮血流出。

    常智光早算到會這樣,並不緊張,趁近身機會忍疼一拳打在斡勒蘭的肝臟部位,而後也不收拳,身子一扭抓起斡勒蘭一起摔在地上。只不過他半身墊在斡勒蘭的身上,而斡勒蘭不僅有本身重量,還加上常智光半身重量,這一摔,讓斡勒蘭感覺身體都要裂開來。

    斡勒蘭還有力氣,還有鬥志,但這種打法她實在無法破解。兩人一起在地上,一手雖然拿刀,但根本用不出來。

    反看常智光精通此道,一邊不讓斡勒蘭起身,一邊糾纏快打。配合摔跤,將斡勒蘭摔了兩次。最後斡勒蘭一口咬在了常智光右肩膀上,無論什麼女人,咬乃是其致命的武器,試問哪個男人沒被咬過?

    常智光慘叫一聲,手肘頂在斡勒蘭腦門上。再看肩膀,二兩肉被其咬下,那是撕心裂肺的疼。

    常智光怒道:「你們這些當了將軍的女人,是不是都喜歡咬人?」秦良玉也咬,不過是辦事之中,情不自禁,和這咬可是有巨大區別。

    「哼!」斡勒蘭被手壓之下喘氣,這腦門一下夠戧。還有胃、肝都鑽心般的疼痛。

    其實打什麼打,誰都不敢真殺了誰,殺了斡勒蘭這公主,常智光罪名就大了,殺了常智光,女真國麻煩更大。

    「我們本是有情人,何必搞得這樣。」常智光放開壓其脖子的手肘道:「其實我真希望你第二次來大明,是專門來找我的,我也一直在等著你,沒想到等到你那一劍。」

    斡勒蘭深喘幾口氣道:「你不用手下留情,更不用給自己找借口。你是擔心殺了我,你拿不到證據。」

    「你畢竟是公主名頭,我哪敢呢。」常智光翻到另外一邊地上道:「把東西交出來吧。」

    斡勒蘭站起來,也不整理凌亂的衣裝坐到了窗前,開窗吹風好一會才道:「你娶我,我救你。」

    「哈!你不怕回頭我休了你?」常智光拿下發卡,整理頭髮。發卡很簡單,一個弧形的玉器,和一根玉棍,可以把頭髮卡成一束。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斡勒蘭道:「直接說吧,交出火藥配方,而後私下供應二十船糧食,我保證你沒事。」

    常智光笑道:「火藥配方你們不是偷去了嗎?」

    「哼!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敢拿假配方糊弄公主。你那什麼配方?連火都點不著。」

    常智光道:「當然,配方內容其實只有三種,你偷那配方總共是五種,能點著火才叫怪事了。」

    斡勒蘭見常智光這態度只能道:「如此,我們似乎沒什麼好談的。你不用威脅我,女真人對死亡已經沒有畏懼。即使你非逼我們食韃靼人肉而活,我們也會堅持下去。」

    「我知道,聽說現在青年婦女也開始和男性一樣衝鋒陷陣。上上個月,你們有十幾名女兵落到了韃靼人手中,韃靼人就在女真營外輪x這十幾個女兵。結果女真人頭腦一熱衝了出去,落到陷阱,幾百人沒一個回去,而且還送了幾十名女兵供契丹人千人享受。」斡勒蘭沒有說話,看著月亮,眼淚刷刷一直朝下掉。

    常智光歎口氣走到斡勒蘭身邊,輕輕拍拍其肩膀道:「別打了不行嗎?」

    「怎麼不打?不是韃靼死,就是我們亡。」斡勒蘭臉帶眼淚看常智光:「我們現在就想活下去,如果不是你,我們現在會這樣嗎?或者你就支持韃靼人,大明韃靼一起進軍女真,讓我們死個痛快。」

    為了自由而打仗,聽起來非常崇高,但是這麼崇高的精神,只是被上位者利用洗腦下面人言論而已。任何制度自由只是相對的,不可能有一個國家有無限的自由:婚姻自由、言論自由、政治自由。即使是美國也對某些自由行為有強制要求。

    常智光有時候也感覺自己不人道,女真國純粹是為了未來買單,從目前來看,對大明並沒有什麼敵對言行。而韃靼更冤,歷史上他們也沒幹壞事,但是常智光為了阻擋將來可能出現的女真人南下,光榮成為擋路石。

    常智光道:「我有個建議,不知道你聽不聽得進去。」

    斡勒蘭苦笑:「女真還有什麼聽不進去的?明知明人態度,但仍舊被明人牽著鼻子走,除了僅剩的一點尊嚴,什麼都沒有了。」

    「目前女真國的狀況是地廣人少。」常智光道:「你們處處要設防,其實不如放棄東京,收縮地盤,把人口集中起來。一半人從事生產,一半人打仗防禦,轉攻為守。你應該知道大明對韃靼的態度,也許你們會猜,韃靼倒了下個就是你們。但是明人會怎樣對你們?你們去看看西北軍道的原住民就知道了,富裕、滿足。有官辦的學堂,有地方做工,甚至還可以自己當老闆。我也知道努爾哈赤不會同意,他是上位人,被滅的話什麼都沒有,但如果你心繫女真子民,就該懂得如何抉擇。」斡勒蘭不說話。

    「三國時期,曹操大軍壓境。東吳人人欲降,但有人和孫權說,別人投降,過得還是原來生活,而且有可能還會更好,百姓也不用受刀劍之苦,可以安居樂業。但是如果孫權你投降,那你車不過一輛,隨從不過幾名,還可能被人家殺死,於是孫權就反抗了。」常智光道:「我知道你現在是女真第二大部族的酋長,如果沒有你和努爾哈赤部族聯合,你們早就內亂分裂了。而把你嫁入大明,明面上是親和兩國關係,但據我記者瞭解,有很大因素他是想直接掌控你的部族。」

    常智光補充:「既然你口口聲聲說為了女真族,那你應該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如果我說的話有用的話,請把證據給我。」

    斡勒蘭從懷裡拿出一片衣擺遞了過去道:「先夫戰死,我隨船散心,偶然遊蕩清河處,遠遠見一人被殺後被拋入河中,等過去查看,只見到一灌木上勾下這塊衣擺。」

    常智光接衣擺一楞問:「這叫什麼證據?」

    「你看不出來?」斡勒蘭反問。

    常智光仔細一看吸口冷氣:「這是禁軍衣服,還是東京禁軍的。」東京禁軍衣擺上有金線。不對,不會這麼巧吧。要區分東京和其他路禁軍服裝,唯一就是這衣擺。

    一個兇手穿了禁軍衣服,即使是內穿,不小心恰巧勾到了這部位。是故意栽贓?還是老天有眼?身為一個特種兵戰士,常智光是不會相信老天有眼的。

    除了巧合還有兩種情況,一是栽贓東京禁軍,讓人知常智光和東京禁軍有勾結,這罪名可大可小,朱玉如果猜忌上,那對這案子就大大不妥了。第二,跟隨這條線查下去,則會跳進又一個陷阱。一個讓常智光洗刷不清罪名的陷阱。

    如果是第二條,那就非常致命了。因為禁軍每年發放的衣服不多,如果查下去很容易找到衣擺主人,跳進他人步局之中。但是不查下去,又讓人不甘心,這條完全抓住人的弱點佈置。

    還有,斡勒蘭可信嗎?這別是連環套中套,一步步把自己引進死路。常智光相信,這個局一定是有人佈置了很久。只不過公主來安國不過是十來天的事情,難道他們原先不是這麼安排,而是知道了公主要來,改變了計劃?

    公主親臨,除了一二品大臣和大內人員,其餘人等也是臨行三天左右才會知道消息。知道消息,從東京到安國兩天,佈置起來肯定不夠時間,肯定是先有人查知公主要來。

    人在江湖飄,仇人自然有,潛在政敵也一定有。不過據常智光所知,高官們有些人雖然不滿自己的行為,但是未必會用這麼極端的方式,最多就是用似有似無的事來引公主疑心罷了。利用刑獄來栽害官員,那是比較少見。

    如此分析下來,女真人的可能性就又大了。常智光看了一眼平靜看窗外寒月的斡勒蘭,再慢慢打量船艙內的佈置,突然吸口冷氣,這佈局貌似澳門一件轟動一時的案子。

    一對夫妻原本幸福美滿,丈夫一次出外,遭遇車禍死亡。由於丈夫屬百分百過錯方,所以法院判決肇事者盡一定義務賠償了事。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