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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1章 順利回安國 文 / 梨下海棠

    漁婦按常智光吩咐,拿點米熬成稀粥,然後不要米,只要米湯。這是常智光想起國外一家研究機構對中國農村蒸飯方式調查結果。農村蒸飯,將米先用水撈,然後把米湯拿去餵豬,而把米粒放在蒸籠中蒸煮。即使是現代,仍舊有很大比例的農村人在使用這樣的方式。而事實是,這樣煮飯浪費的營養相當於煮成的飯的營養。

    而最營養的辦法就是白粥,白粥不是粥,而是米油。首先用小火熬煮小米粥,而後分三到四次加入熬煮的小米漿。斡勒蘭現在根本就吃不了東西,只能用這種辦法搾取米中營養變成流質食物。而白粥在現代也是老弱、產婦,甚至是嬰兒的補品。

    半喝半灌了一碗白粥後,斡勒蘭入睡。沈軍在一邊道:「現在就要看造化了。」「嗯!你去忙吧。我陪陪她。」「好的,大人,這邊有冷水,幫她降溫。」「知道了。」這要是不小心得了肺炎,在這茫茫大海中,神仙都難救。

    也不知道陪了多久,常智光睡著了,夢中他覺得自己肚子很餓,於是變成了一隻惡魔。用手槍殺死了一個個人,刨開他們的胸膛,取出心臟吃下。但越吃越餓,身邊的屍體也越來越多,最後屍體全部變成斡勒蘭,用很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

    「啊!」常智光驚醒過來,一頭的冷汗。一雙手正伸過來幫自己擦汗。轉頭一看,竟然是斡勒蘭。常智光忙摸摸其額頭,大喜,她燒退了,看其臉色也好了許多。常智光忙道:「我去幫你找點東西吃。」可沒想,自己這站起來,腦袋一暈,單腿跪了下來,一摸自己額頭,nn的,不可能吧,高燒轉移了。

    沈軍大汗,這好了一個,又倒了一個。還好常智光這就是勞累過度,再加肝火旺盛所導致。高燒降下去後,喝點清熱的草藥,就算是恢復了過來。這麼折騰來折騰去10天,貨船上終於沒有病人。

    雖然已經是秋天,但常智光還是裸露了上半身,躺在甲板的椅子上享受著陽光的沐浴和海風的吹拂,手邊放著一碗燒酒。恩!這是簡易版的遊艇渡假打扮。常智光就有這個好處,會享受生活,即使條件再惡劣,這不僅是享受,更是一種心態。

    今天風平浪靜,雖然這代表貨船行進艱難,但也代表這是難得悠閒的一天。風帆就這樣,你急也沒用。記得這條航線,還是明萬曆十三年和女真聯盟時候打通的,沒想到被自己主導早十多年就打通了。酒沒了,是要起來倒酒,還是就這麼躺著?這是個無聊的問題,也是目前常智光唯一思考的問題。

    這麼想著,酒就滿了。常智光側頭一看,原來是斡勒蘭。大病後的她,臉上不再是原來冷冰冰那樣,多少還有點人色。但倒完酒後,她也不看常智光,走到甲板朝女真方向看著。其適應暈船後,就每天都要問沈軍,還有多久上岸。而常智光在其病好後,也和其沒有什麼接觸。常智光學會了拉風帆,學會了掌舵,反正到處找事幹,時間充實。

    「啊……」斡勒蘭突然雙手指著前方喊道,嗯,手銬還打不開。常智光直起腦袋一看,原來鯊魚。看見鯊魚有什麼奇怪的,只要不倒霉到遇見無聊的鯨魚撞船。

    過了小半個時辰,斡勒蘭被船頭的海豚吸引,幾十隻海豚在船頭躍水而出,場面壯觀。引得常智光也起身觀看這些調戲貨船外帶鄙視貨船速度的可愛海豚們,常智光不由想起了一部奧斯卡獲獎影片《海豚灣》,需要多卑劣的人性才會向這樣可愛的小動物們伸出魔爪啊。

    斡勒蘭看常智光,不太明白常智光那表情,事實上,她感覺常智光比她所有認識的人都要複雜。常智光發覺,轉頭看了斡勒蘭一眼想想問:「我幫你畫個像好不好?」「?」斡勒蘭。「等著!」常智光到自己房間,拿了四張紙拼在一起,用少許糨糊貼在一塊木板上。然後磨墨,拿了木片當成鉛筆。

    「你別過來啊!」常智光把好奇的斡勒蘭拉到甲板邊,回來繼續。要說素描常智光還是可以的,這是特種兵必修課程,也是必考課程。要求很簡單,需要把見一面的人畫下來,雖然現在有電腦拼圖,但是素描可以說是電腦拼圖的基本課程。

    十分鐘就出來了,半身素描。常智光把畫板一轉,斡勒蘭好奇看了幾眼,再指指自己。常智光點頭。斡勒蘭歪了腦袋看看畫,再摸摸自己,又研究了好一會。常智光不滿道:「你就長這樣了,不要懷疑本人的素描水平。」斡勒蘭點點頭,也不徵求常智光同意,一把搶過畫板回船艙。常智光汗……這手勁不是蓋的。也是,人家是從小拿刀玩弓的,自己是技術型的,不能比,不能比。

    不一會,沈軍被斡勒蘭拉到甲板,沈軍苦笑道:「大人,她要你重畫一張。」「為什麼?」沈軍道:「她問我是不是她,我說有八分神似。於是她就不滿意,要求我和你交涉,要十分神似的。」常智光說:「你告訴她,要再畫的話,就把那畫板扔進大海。」

    斡勒蘭聽了翻譯後,想了想搖頭,突然莫名其妙笑了下,又去了船艙。兩男人被這一笑嚇一身汗。沈軍道:「這好像是第一次?」常智光笑道:「是吧,會不會是又病了?」「有可能!」

    這些日子,是常智光出懷遠後最悠閒的日子,雖然貨船和遊艇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但是要求不能太高。而斡勒蘭則是笑得最多的日子,不用沈軍說,常智光也知道這女子情竇初開,只不過,常智光情竇早謝了n次了。更何況常智光知道好花不常開。

    一十八天,貨船終於離開大海,進入大清河,換乘了準備下貨的中型船。再行了兩天時間,終於到了安國碼頭。原本這船是無法直接靠岸,裝貨也是小船運到河中間。但是由於這次沒有運載貨物,吃水淺,倒勉強靠了上去。

    碼頭準備接貨的蘇老爺見此一驚,竟然沒有運貨來。再一看下來的人驚呆了,竟然是失蹤長達九個多月的常智光。「蘇老爺?」常智光行禮。「嗯?」蘇老爺沒回神過來。

    常智光苦笑,朝前走。斡勒蘭忙緊拽了常智光衣擺跟其後。她除了在軍營,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人。見所有人表情都是一致驚呆,她感覺很詭異。

    「大?大人?」兩巡街衙役見了常智光也呆了,從哪冒出來這是?「好久不見……」「大人回來了。」衙役乙大吼一聲,把常智光嚇了一跳,這不知道還以為是胡漢三又回來搞破壞了。衙役乙也不理會常智光,直接朝衙門跑,邊跑邊喊:「大人回來了……」

    面對斡勒蘭疑惑的表情,常智光一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疑惑。但更沒想到,衙役乙吼這一嗓子後,街道立刻有三四家店舖關門閉客。常智光更納悶,不至於吧,人家喊的是大人來了,不是大灰狼來了。可還沒納悶完,從衙門位置跑出十幾個人來,呼啦全跪在常智光面前,領頭一人手捧狀紙喊道:「大人,冤枉啊。」

    常智光還沒接狀紙,趙信到了,見了常智光那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大人,你終於是回來了。」「回去再說。」常智光道:「來人,把狀紙接了,安排他們休息。」「是!」衙役乙回答。

    常智光臉色不太好,邊走邊問:「什麼情況?有狀紙怎麼不接?」趙信答:「大人,不僅有狀紙,還有聖旨,九公公跑了第二次,要你馬上上京。」「狀紙為什麼不接?」「這個……說來話長。」趙信歎口氣道:「還是先說朝廷吧……」

    這個月,明穆宗移到了陪都應天府居住,給常智光的壞消息是,在幾個月前,蘇三已經被冊封為明妃,而今和明穆宗都在應天。篡位的手段也露了形。在明穆宗的原班人馬中,內閣首輔兼太傅張居正是一派的,對司禮監掌印馮保這個太監水火不容。而馮保對西軍的元帥李成梁可分外看不起。篡位發生在一個夜裡,要說明穆宗自己該死,有了蘇三,仍舊熱衷妓院淘寶。

    而公主早先就用臥底辦法在明穆宗護衛中安排了親信,妓院中早有佈置,當夜一舉成擒。而後派護衛親信,以皇帝名義請大臣們輪流到妓院。張玄明在妓院中主持常智光的投名狀,給xx一把刀道:「進去,殺了xx。殺了就和我一起篡位,不殺,一會我讓他來殺了你再和我一起篡位。」最後張居正殺了首輔張四維;司禮監秉筆張鯨因為「謙讓」,被馮保幹掉;刑部尚書王德新殺了吏部員外郎顧憲武……

    所有參與篡位人員,每人寫一書信,歌頌明穆宗的惡毒。同時,公主內衛拿聖旨接管了京城馬步弓帥位置,帶兵進行宵禁,並且洗禮禁軍。第二天早晨,指揮使以上的將官宣佈對公主效忠,一干朝臣才被放回,每家都有禁軍前後門把守。直到第三天,大臣們才被通知上朝,而這時候明穆宗的責己昭已經由快馬佈告天下。至於京城王爺們即使想動,也鬥不過軍事管制的公主。

    這是京城發生的一切,九公公本是世宗和穆宗的老人,知道的多。又知道趙信是篡位主謀之一常智光的親信,故對趙信並沒有多少隱瞞。

    最關鍵的是西軍大營,李成梁被兩名中層將領以公主有賞賜帶到將領親兵營扣押了下來。要說李成梁雖是員猛將,但這人很怕死,歷史上這人為了保命,竟然敢公然違抗聖旨逃命,最後也是因為此事被免職。同時被抓住的還有代弟勞軍的明穆宗的二哥,老規矩,要麼你幹掉他兒子,要麼你們一起死。李成梁選了一,他很明白,即使自己勤王成功,明穆宗遲早要算算自己貪生怕死的帳,再加公主加封為王和終身免死令的誘惑下,選擇了公主這一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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